Category: 詞彙學習

AI模仿人類思考不可避免?擔心的不是AI愈趨人性化,而是人類的思考模式越來越像AI?

教材裡有這樣一組詞,學生被要求對這組詞進行辨析。「性情」和「性格」A:那個人性情孤僻、待人冷漠,所以他的朋友很少。B:長期生活在福利機構中的兒童往往會出現性格孤僻、心理封閉、社會適應能力差等問題。學生的問題是:性情「孤僻」和性格「孤僻」有什麼差別?我何時使用「性情」?何時使用「性格」? 我認為,在這兩個句子裡,性情和性格調換過來也沒有問題。我不能很草率地說,課本這個使用了兩個不好的例句。因此,我試著為課本這樣的安排,提出我的解釋和辨析。「性情」和情緒、脾氣有關,不容易量化;「性格」則和態度、人格有關,心理學的量表可以測量。由此來看,A句和B句的句子脈絡中,A句應該使用性情,B句應該使用性格。我為了一個不會為自己辯白的課本提供了一個我自己也接受的說法。 AI(ChatGPT)沒有感覺,它是資料驅動的。王文傑的文章[1]提到:即使深度學習模型已經列出「100-6×2」的數學式,卻仍然計算出錯誤的答案;或是雖然已經描述出「蘋果和香蕉都是水果」,但卻計算出「三種水果」。這個模型似乎提供了一個「原因」,但卻沒有根據這個「原因」來計算出正確的「結果」。為什麼這樣一個耗費上億元訓練成本、經過了大量訓練資料的深度學習模型,在遇到甚至是200元雜牌計算機都能處理的數學問題時卻仍會出錯呢?原因在於它是資料驅動的,而不是因果邏輯驅動的。資料驅動的思維模式與人類的心智運作方式完全不同。 統計學習被認為是人類在有大量的輸入時,可以逐漸掌握機率分佈和字字/詞詞的銜接概率;AI(ChatGPT)在文字接龍的表現上,看起來好像也是如此。然而,要提供一個有邏輯(或者看似有道理)的解釋A句和B句,為什麼都可以和孤僻搭配,如何決定哪一個和性情搭配?哪一個和性格搭配?也許人類的因果邏輯驅動還是可以派上用場。 前面關於性情「孤僻」和性格「孤僻」的區辨,聽起來想是硬拗,確實這是建立在把課本當作標準答案時的回應。關於性情「孤僻」和性格「孤僻」的區辨,我在兩個不同時間被學生詢問過一樣的問題,我回應的語言文字當然沒有一模一樣,但主旨是相去不遠的。也許人和chatGPT的差異之一是,問chatGPT的時候,你會得到來自集合眾人智慧的發散性答案;但是,你去問一個人的時候(這排除了只以一個人的作品為語料訓練chatGPT所建立的模型,例如:龍應台chatGPT),雖然人心也是抓摸不定,但你應該會得到相對穩定的答案。我想這是chatGPT和人的差別。如果我只靠輸入的統計學習,那我可能真得會變成chatGPT;還好,我還有因果邏輯的思考,我的思考模式不會越來越像AI。

《當代中文課程》第一冊第1課到第12課的生詞

《當代中文課程》第一冊第1課到第12課共有449個隨著會話(課文)出現的生詞,其中包含六個角色人物名稱(6個)、一般名稱(Names14個)、習語(Phrases52個)。生詞中也包含重覆表列2次(「工作」、「以後」、「再見」、「那」、「吧」、「坐」、「找」、「看書」、「家」、「得」、「塊」、「就」、「給」、「想」、「會」、「對了」、「請」、「點」共19個)以及重覆表列3次(「可以」、「在」、「好」、「到」、「要」共5個),根據其在會話中的「功能」不同而重覆表列,例如「在」於會話中有三個功能: 「『在』花蓮的山上」to be loacted at(第六課會話一)「『在』學校外面」at(第六課會話二)「『在』吃飯」progreessive aspect verb; in the process of doing something(第七課會話二) 扣除《當代中文課程》六個角色人物名稱(李明華、陳月美、白如玉、馬安同、張怡君、田中誠一)後,共有443個詞,去除重覆列表的詞,並與留下與《華語八千詞》相同詞形的詞共349個詞。將每個和《華語八千詞》分級詞表進行對應之後得到下表。《華語八千詞》和《當代中文課程》一樣有在不同等級,甚至同一等級內都有重覆表列的情況,例如:「比較」分別被列在A2一次,以及B2兩次 ,如果遇到這樣子的情況,我們則將「比較」放在比較初階等級裡,即A2,並只計為一次,使每個詞只會出現在一個等級且只出現一次。A1等級以下的詞有246個,屬於A2等級以上的詞有103個。 《當代中文課程》第一冊第1課到第12課詞彙等級 詞數 《當代中文課程》 第1課到第12課生詞 華語八千詞 分級詞表 準備1級 116 152 準備2級 78 176 A1 52 184 A2 64 489 B1 29 1324 B2 6 2243 C1 4 2811 扣除《當代中文課程》六個角色人物名稱(李明華、陳月美、白如玉、馬安同、張怡君、田中誠一)後,共有443個詞,將443個詞拆詞為字後共有404個字。和國家教育發展研究院華語文教學字表對應之後第一冊第1課到第12課字彙等級的字彙數量如下表。在不到450的詞彙量,需求的字彙量超過400個,而且只有不到200個是屬於基礎第一級,超過200個是屬於基礎第二、三級的字,還包含20個屬於進階和精熟等級的字。 《當代中文課程》第一冊第1課到第12課字彙等級 字數 《當代中文課程》 第1課到第12課拆詞為字 國家教育發展研究院 華語文教學分級字表 基礎第一級 181 202 基礎第二級 151 305 […]

國家教育研究院 3 等 7 級華語文教學字表應用

國家教育研究院 3 等 7 級華語文教學字表,可以在此下載,在基礎級第一級共收有200個字,利用華語文組字構詞的方式,共可組出2194個詞,相關辦法可以參考此文章。 如果規劃學生學習華語的時候,每天學習五個字,40天就可以學會200個字。試作一個簡單的作業記錄以及將所有詞列表。 學會200個字的作業記錄2194個詞的列表

兒童和成人在學習人造物的概念/詞語時有什麼發現?

從實驗的結果上來看,有三組實驗在這個問題上,有相當不同的發現。Gentner (1978) 讓受試者接觸兩個新玩意兒:「jiggy」是有卡通圖案的立方體盒子,只要壓一下摃捍,表情就會改變;「zimbo」則是像扭蛋機的東西,壓一下摃捍,就會跑出聰明豆。接著會有一個東西外表像「jiggy」但是壓一下之後,會出聰明豆,如同「zimbo」的第三個新玩意兒。問受試者這第三個新玩意兒叫什麼名字?在2歲到5歲的幼兒身上都認為這是「jiggy」,而5到15歲的小孩則認為是「zimbo」。讓人覺得驚訝的是,成人的反應,他們並不像5到15歲的小孩,反而更像2歲到5歲的幼兒。 Nelson and Students (1995) 則使用t形的刷子作為新玩意兒給受試者看,把它叫「stennet」。「stennet」在沾顏料可以用來設計,成人被告知「stennet」的用法,而小孩子則可以直接操作「stennet」動手作設計。之後,會給受試者看一些東西:和「stennet」相比,有一些東西形狀相同,有一些東西形狀不同,有一些東西功能相同,有一些東西則功能不同。最後,受試者會被問,你覺得某個東西是不是「stennet」?從三歲到五歲的小孩子都認為有相同功能的東西是「stennet」。 Landau,Smith and Jones (1998) 透過類似的設計,把一個叫作「rif」的東西介紹給受試者。成人被告知「Rifs are made by a special company so they can do this.」接著就用「rif」去刮水。然後,同樣給一連串的東西由受試者判斷是不是「rif」。兩歲、三歲和五歲的小孩子認為有相同形狀的就是「rif」;但是成人則會根據功能去決定是否是「rif」。 我們可以確定的是,人們並不是單純因為形狀相似而形成概念,形狀是一個線索(shape-as-cue)。在事物的本質是否能夠使它形成概念?在動物領域的概念是已經被證實的;但是在人造物領域的概念,我們還不太確定。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

對於人造物(artifacts)的概念,我們是怎麼形成的?

椅子和時鐘都是人造物。豆子椅、搖椅、藤椅…等,都是椅子;數位鐘、可樂鐘、吊鐘,都是時鐘。他們形狀差異如此之大,如何形成概念?有人認為這個概念有一個傾向功能(intended function)。這個東西可以用來做什麼?我們會知道某些東西是椅子、是時鐘。即使這個椅子壞了,一坐就倒;即使這個時鐘不再走動無法報時,我們還是會叫他們椅子、時鐘。 另外有一些人則認為被歸在同一類的人造物是根植於我們對於創造這個東西的人的傾向,以及如何將它和物體的設計進行關連(Dennett, 1990; Keil, 1992; Bloom, 1996; Bloom, 1998; 相關討論亦可見Malt & Johnson, 1998)。我們判斷某個東西是椅子,不是因此它和我們過去接觸過的椅在外形或功能上相似;我們之所認為這是椅子,是因為它的外形和功能和過去我們認為是椅子的東西有相同的傾向。 從本質論(naive essentialism或psychological essentialism)來看,或許人們不認為人造物如同自然物一樣存在潛藏的特質。但這並不否定屬於同一個概念的人造物在更深層的地方存在有共同的特質。人造物可能不像生物或化學那樣,它的本質是來自於社會和心理的(Putnam, 1975; Keil, 1992)。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

除了依照事物的外表形成概念外,我們還有其它形成概念的方法嗎?

嬰兒和成人在外表上其實具有很大的差異,毛毛蟲和蝴蝶也是如此,但這不妨礙我們將這些東西歸成一類,形成概念。雖然形態改變,但是仍維持在同一個向度中,這個是事物的「本質」(essence)。人們因為直覺(naive intuition)而形成特定類別,叫作心理本質論(naive essentialism或psychological essentialism)。這並不是說它完全知道本質為何。例如知道「水」這個概念,並不需要知道它是組成分子為何,只要相信它存在某些特質即可。相信某個概念存在某個特質就是科學探索的起始。相信某個類別存在某些特質以及宣稱存在某某特質是不一樣的。 和現代生物的發展來看,本質論可能會有一點點奇怪,畢竟亞里斯多得那個時候認為每一個物種的本質都是固定而沒有變化的。不過,本質論也使我們去思考為什麼某些事物會歸到同一個類別:「鳥」不只是因為牠們的外觀相似,牠們在更深層的地方是有許多特質是相同的。在不同文化下的科學和民間理論對於事物的本質存在不同的理解,這是把本質論放到現代生物之所以奇怪的地方(Atran, 1998) 。 從洛克的角度來看,本質論者相信一個已經存在的類別,類別下的事物在外表的特質下仍潛著未見的特質。這可以在跨文化的研究或小孩子的身上發現。小孩不會因為三角龍的外形而認為牠和犀牛同屬於溫血動物,反而因為其和雷龍有同樣是「恐龍」的特質,而認為是冷血動物(Gelman & Markman, 1986; Gelman & Markman, 1987) 。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1998). Theories of artifact […]

對於比較抽象的概念,我們怎麼掌握?

有一些概念是比較抽象的,例如:「基金經理人」、「斷奶」、「CLIL」等等,在這些概念下的事物,應該存在某些基本特質使它們可以被歸類為同一個概念。既然如此,那關於這些抽象概念中,使事物間彼此有關的特質是什麼?我們對這些事物的知識又是從何而來的?經驗主義(empiricist)認為,基於我們認為的相似之處(可能是感官上或因為語言經驗),它會逐漸形成一個抽象的表徵。經由對於環境的特質進行類似統計的分析,我們會形成一些表徵,形狀和顏色都是這麼來的。當我們對於「基金經理人」這個概念的特質更敏感時,我們就會形成這樣的概念。 但是,也有一些人認為「基金經理人」並不是來自於我們的感官;它可能是根植於一些我們本來就有的隱性知識,例如「社會」、「金錢」或「工作」等等。這個叫「理論的理論」(theory theory)。在比較溫和的版本,理論的角色在於引導我們在給定的情境下對於可能有關特質進行選擇,例如適合食物的顏色或著適合手工藝品的形狀。比較強的版本認為理論會產生新的特質(Wisniewski & Medin, 1994) 。最強硬的版本甚至完全拒絕基本的特徵。Murphy and Medin (1985) 給了一個例子,想像在派對上,一個盛裝打扮的人跳到游泳池中,我們會認為這個人「醉了」。「醉了」這個概念並沒有和其它「醉了」有共享的特徵,我們是因為這個人的行為而形成這個概念的。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1998). Theories of artifact categorization. Cognition, 66(1), 87-93. Dennett, […]

是不是所有概念都具有相同的重要性?是不是有某些概念更重要?

有一些概念在人類社會的地位會令人感到傻眼貓咪,假設我們把所外表是白色的物品視為一個類別,「白色的東西」,這就是一個很無謂的概念。有一個笑話是這樣的:問:驢子和冰箱有什麼共同之處?答:他們兩個都不是大象。 一但你知道驢子和冰箱是兩個概念之後,他們自然就不會是另外一個概念。 比方說,我們叫隔壁鄰居家的狗來福是「狗」,不會叫牠「動物」或「雪納瑞」。Rosch and Mervis (1975); Rosch,Mervis,Gray,Johnson and Boyes-Braem (1976) 說明基礎層的概念(basic-level concepts)是存在的。基礎層的概念會使通報性(informativeness)和區辨性(distinctiveness)達到最佳化(Murphy & Lassaline, 1997)  。通報性是當我們知道某個事物隸屬於某個概念之後,我們同時也會知道其所隱藏、未見的特質;區辨性則是能夠我們使其和非這一個概念的事物區隔。我們知道某個東西是落在「狗」這個概念時,我們知道牠會吠、會吃、是寵物,還知道牠的上屬概念就是動物(通報性)。我們也可以將這個東西和其它同樣屬於基礎層概念的「馬」、「貓」中區隔出來。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1998). Theories of artifact […]

為什麼人們需要概念(concepts)?

把各式各樣的狗用一個類別叫作「狗」有什麼好處?洛克Locke (1964) 曾經進行過這樣的討論。他認為「概念」存在於人類社會中有三個作用:第一個,也是最常見於當代心理學文獻的就是「概念」是我們怎麼去思考這個世界的想法,如果每個世界上的個體都是一個一個的存在,那麼思考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個很艱巨的任務。如果我們需要在看到每一隻鳥、每一個人、每一顆樹和每一株植物的時候,重新理解這個個體,這樣的能力遠遠超出我們的能力,所以我們需要「概念」。然而,這個說法有些問題:首先,這有邏輯上的瑕玼。「為什麼要有『概念』?」「因為人們的能力不足,所以需要有『概念』。」;再來,記得一個一個個體亦可以形成概念。我知道每一個家族的成員,我也可以用許多概念為這些成員分類;最後,有些概念對於認識這個世界並沒有幫助。例如我們將所有大於手機的物品視為一類,成為一個概念;再把所有小於手機的物品視為另一類,成為一個概念。 「概念」的第二個作用是可以和人溝通。單純將一個一個個體進行分類有時候很多餘,之所以要「概念」可以用來和人們溝通。我心中有個概念,我給它名字之後,另外一個人聽到這個名字,他也必須有相同的概念,他就可以理解我。但是,這僅限於語言或詞語。有許多時候,概念是可以獨立於詞語存在的。 「概念」的第三個作用是有助於知識的增進,這個說法也適用於「詞語」。雖然概念或詞語通常是用來理解某些事物,但是概念和詞語本身的意義會擴大。把龐大事物用進行分類後,能夠使知識也擴大。我們透過詞語和概念去延伸、推廣、應用,我們把這個的動作叫作概化(generalization)。概化涉及歸納,這也是我們一生都在做的事。當你喝了果汁後,你覺得很喜歡;但是你喝一口油,你就想吐出來了。人們並不是只在當下喝果汁或喝油的時候,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人們會將這個經驗概化。如果人們沒有概念,那就無法學習,而且常常可能受到生命的危脅。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1998). Theories of artifact categorization. Cognition, 66(1), 87-93. Dennett, D. C. (1990). The interpretation of […]

語詞和我們認識這個世界的角色:我們是否需要語言才能認識這個世界?

當詞彙進到各個領域的時候,詞語就會攜帶更多資訊量(Murphy & Lassaline, 1997) 。可以用紅酒課程來理解這段話。如果是一個紅酒新手的話,不論喝哪一瓶紅酒,大概都會有差不多的感覺,所有的紅酒都是「wine」。如果在紅酒課程中,反覆地聽到「這是Beaujolas,那是Merlot。」「那個甜甜的,這個比較澀!」這時候,我們會開始用「口感」去將感受到的紅酒進行分類,於是我們慢慢感受到紅酒之間也存在差別。(對此,Solomon (1997) 有不同的看法)如果我們學習新詞如同紅酒課程一樣,在體驗的過程中接觸了詞語就學會新詞。在人為的任務下,接觸這些詞語使我們對於紅酒的特質感受更敏銳(Goldstone, 1994) ,只為接觸了這些詞語使我們可以放大不同紅酒之間的差異(Tajfel & Wilkes, 1963) 。但這不是詞語使紅酒具有這樣的差異。有的人會搖搖酒杯,根據酒色去分辨紅酒;或者用不同的酒杯去看他們之間的差異。詞語只是一個「方便」的方法去區分彼此存在差異,除此之外沒什麼了不起的。 我們所學會的詞語會引導我們的行為模式和習慣(例如:空間推理),也使我們進行抽象地推論(心智理論),還讓我們可以對外在世界的事物進行分類(事物分類)。雖然詞語有這些可能性,但是所得到的證據都不夠強大到可以說空間推理、心智理論或事物分類一定是依靠語言而存在。反而,我們看到的是,這些能力都是獨立於語言之外而能直接運作的。 引用Bloom (2000) 的說法:在英語裡,如果平常你並沒有看球賽或接觸球類運動的習慣,你可能不知道Hat-trick(帽子戲法)是什麼意思。直到有人告訴你:「Hat-trick就是某個人連續得到三分的意思。」原本是沒有任何Hat-trick的想法、概念,但是現在有一個東西能夠用來指稱這樣子的概念。這個概念之所以能夠形成是透過語言這樣子的載具(vehicle of language)。這很像我們學會很多抽象詞語的過程。 一個看不到世界的盲人比起一個普通人,通常更不容易去感覺到人類各個面相的文化,因為他們無法看書、看表格、地圖、電視…等等。如果這個社會也沒有提供他接觸資訊的方法,那麼他將脫離社會和文化的互動,而這將造成認知上的缺憾。然而,這個並不是說普通人因為視力正常所以比較聰明或者因為視力促使了抽象概念的發展。我們可以用視力這個例子來理解語言。語言是用來交流意見的工具。它並不是使人類能夠產生想法、意見的源頭。語言是我們用來傳遞文化和保存文化的主要方式。我們可以說語言是一個工具,一個用來傳遞訊息的最佳工具。 References Bloom, P. (2000). Words and Concepts. In (), How children learn the meanings of words. The MIT Press.Bowerman, M. & others (1996). Learning how to structure space for language: A crosslinguistic perspective. In Peters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