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華人、社會與文化

澳門與墨爾本:不同文化背景下的龍舟/端午節觀點比較

這篇文章名為《從文化活動到體育活動:龍舟比賽中的文化真實性案例研究》[1],探討龍舟節從中國漁村傳統私人道教儀式轉變成國際賽事的情況。作者在澳門和墨爾本舉辦的國際龍舟節的參與者中進行了一項案例研究,揭示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對活動的動機和看法可能不同。文章討論了在將文化活動轉化為體育活動時保持文化真實性的重要性,因為文化活動越來越被用作旅遊目的地的市場推廣策略。文化背景被討論為旅遊目的地吸引力的主要決定因素。通過檢查過去的文化和真實性,本文提供了關於這些類型的活動作為旅遊景點的文化可持續性的見解。 這篇文章研究了來自澳大利亞和中國澳門參加國際龍舟節的人,並比較了這些參加者的動機和對活動的看法,揭示了文化背景可能對觀點產生差異。(p.7, 9, 11)文章強調了文化正統性在文化活動轉變為體育活動的過程中的重要性,在這些類型的活動作為旅遊擬定市場和推廣策略方面越來越受到重視。(p.7)文章提供了在文化可持續性和目的地旅遊吸引力方面的深入了解。 (p.14) 澳門舉辦的國際龍舟節起源於傳統的道教儀式,現已發展成為國際性賽事(p.4)。龍舟節對於澳門人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年度社區活動,還作為一種促進和推廣澳門旅遊業的方式(p.4)。在澳門的龍舟節中,大部分的隊伍都是本地的(p.4)比賽中舉行的慶祝典禮和儀式包括祈福儀式、揀艇、掛青、燃放鞭炮等(p.13)。這項研究還發現,對於參賽者而言,在澳門的龍舟節中,文化的真實性和傳統性比在墨爾本的龍舟節更受重視(p.9)。由此可見,澳門舉辦的國際龍舟節兼具文化和體育的特點,將傳統和現代融合,不僅是一個重要的本地文化活動,也是一種旅遊促進和市場推廣策略。 祈福儀式是指在龍舟比賽前通過道士祈求神靈保佑比賽順利進行(p.7, 11, 13)。揀艇是指選出龍舟比賽中表現最好的人擔任龍舟的領航員(p.7)。掛青是指在龍舟船頭掛上菜葉,象徵著生命的延續和安全,希望賽事平安(p.13)。燃放鞭炮是一種民間傳統文化,旨在求神拜佛、祈盼平安(p.11)。 而墨爾本舉辦的國際龍舟節通常是在每年三月舉行,地點是在雅拉河(p.4)。此活動同樣免費提供龍舟予參賽者,而參加的隊伍通常來自墨爾本、維多利亞州、其他地區和國際(p.4)。節日通過合併社區參與慶祝墨爾本的河流與運動活動,以及龍舟文化和儀式的傳統特色,來實現這一目標(p.4)。相同的是,墨爾本與澳門一樣,有些參賽者認為龍舟節是一個保持身體健康的方式(p.9)。 文化背景可能對觀點產生差異,意思是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對同一個事件可能會有不同的看法和評價。根據文獻(p.11) 在澳洲和澳門的龍舟節中,參加者對文化內涵、傳統性、激動人心和表演性等方面的看法會因文化背景的不同而產生顯著差異。例如,在問卷調查中,對於龍舟節是否符合傳統、真實等文化內涵的看法,澳門參與者的比例更高(p.11)。此外,參加次數和文化背景也會影響參與者對事件的看法和評價,例如,在澳洲,參加次數對參與者對傳統和真實性的看法會產生影響(p.12)而在龍舟節中,亞洲文化背景的參加者更傾向於認為事件具有地方性和社區性特徵(p.14)。 這個研究採用了案例研究的方法,分別在中國澳門和澳大利亞墨爾本舉辦的國際龍舟節上研究參加者的動機和對文化真實性的看法。研究者設計了一份問卷調查,包括參與活動的動機、對該活動的看法以及前導和後導龍舟比賽期間進行的傳統和宗教儀式。問卷採用定量研究方法並使用SPSS進行統計分析,分析變異數和獨立樣本平均數t檢驗用於比較不同參加次數和不同文化背景之間的參與者的動機和看法的差異(p.7, 8). 研究結果顯示,文化背景是決定旅遊目的地吸引力的主要因素之一。研究者強調在轉變文化活動為運動活動時保持文化真實性的重要性(p.7). 在對比澳洲墨爾本和中國澳門的龍舟節參加者的調查中發現,亞洲文化背景的參加者比較重視活動的文化真實性和傳統性(p.7, 14)。因此,可以認為亞洲文化背景的人比較重視文化真實性。

雅加達、峇眼亞比、棉蘭地區的文化差異與親屬稱謂的比較

在印度尼西亞使用福建方言的華人社區中,親屬稱謂中詞綴的使用反映了他們對家庭和親屬關系的重視。這種傳統文化在華人社區中得到了保留和傳承。同時,不同的詞綴也可以表達不同的親屬關系,例如「阿姨」、「大姨」、「小姨」等,這些稱謂也反映了華人社區中不同親屬之間的地位和關系。因此,親屬稱謂中詞綴的使用是華人社區在印度尼西亞文化傳承方面的一個重要體現。 根據研究結果[1],三個地區在使用親屬稱謂方面存在一定的差異。具體來說,從整體數據來看,三個地區親屬稱謂構詞形式使用頻率從高到低分別是附加式、重疊式、覆合式。而在具體的地區情況中,雅加達相對比較平均,峇眼亞比很少使用重疊式,棉蘭則最常使用重疊式,並且親屬稱謂也最多樣。因此,在不同地區之間存在一定的差異。 重疊式是親屬稱謂中的一種構詞方式,指在一個詞的前後部分重覆使用相同的音節或字母,以表示親屬關系。例如,在印尼閩南方言中,「表哥」可以用「表表」來表示,「姐姐」可以用「阿姐阿姐」來表示。重疊式在印尼閩南方言中使用頻率較低,主要用於稱呼長輩親戚。 附加式是親屬稱謂中的一種構詞方式,指在一個詞的前面或後面加上一個字或音節,以表示親屬關系。例如,在印尼閩南方言中,「父親」可以用「阿爸」來表示,「母親」可以用「阿媽」來表示。附加式是印尼閩南方言中最常見的構詞方式之一,適用範圍廣泛,包括直系親屬、旁系親屬、姻親等。 覆合式是親屬稱謂中的一種構詞方式,指將兩個或多個字或音節組合在一起,以表示親屬關系。例如,在印尼閩南方言中,「兒子」可以用「仔孫」來表示,「女兒」可以用「査囝」來表示。覆合式在印尼閩南方言中使用頻率較低,主要用於特定的親屬關系,如父母、兄弟姐妹等。 除了親屬稱謂方面的差異外,雅加達、峇眼亞比、棉蘭在其他方面也存在一些明顯的差異。文章主要介紹了它們在對外來詞的吸收、平輩與晚輩直呼其名、親屬稱謂區分血緣關系等方面的差異。例如,在對外來詞的吸收方面,雅加達和棉蘭地區的年輕人開始習慣以親愛的、寶貝等外來詞語互喚對方,而峇眼亞比地區則因為與外來人員接觸不多,對傳統文化的傳承更為原汁原味。此外,雅加達和棉蘭地區在稱呼平輩與晚輩時逐漸出現直呼名字的趨勢,而峇眼亞比則仍然保留著傳統的稱謂方式。這些差異反映了不同地區之間文化和社會發展水平上的差異。

城市發展中的文化遺產:探索峇眼亞比(Bagansiapiapi)市建築特色的保護與傳承

峇眼亞比(Bagansiapiapi)是一個印尼的港口城市,以生產魚類而聞名於世。它也成為了一個漢族貿易目的地,並在1860年定居下來。現在,峇眼亞比仍然有著濃厚的華人文化氛圍,可以從具有中國特色的建築和寺廟中看出來。此外,該城市還有著著名的文化儀式——烤船(Bakar Tongkang),這與歷史城市密切相關,特別是與定居的華人移民最初形成峇眼亞比市華人聚居區的形式有關。 馬來唐人街建築的一個獨特特點是使用木材材料來主導建築,並采用高腳架結構。此外,該地區的建築立面受到當地馬來文化的影響,具有多種外觀。因此,可以說馬來唐人街建築的特殊之處在於其獨特的木質結構和受當地文化影響的多樣化外觀。 自1860年以來,峇眼亞比一直有著濃厚的華人文化氛圍,並且有許多具有中國特色的建築和寺廟。此外,在該城市還可以看到許多具有華人特色的商店和餐館。這些都暗示著該城市可能有相當高比例的華人。 經濟增長可能會威脅當地的建築特色,因為在追求經濟利益的城市發展過程中,對於保持城市區域的身份認同和保護重要歷史部分的理解往往不一致[1]。這可能導致建築物被拆除或改建,從而破壞了該地區的歷史和文化特色。此外,如果沒有明確的指南來維護唐人街建築物的身份認同,那麽在經濟增長更快或發生災難時,這些建築物可能會被破壞或失去其獨特性。 為了保護馬來唐人街建築的特色,需要對其立面形態進行分類和分析,並制定指南來維護其身份認同。如果唐人街成為文化遺產區域,則需要考慮並維護其未來的存在。因此,可以通過制定保護政策和指南、加強監管和執法、提高公眾意識等方式來在都市地區保存馬來唐人街建築的特色。

另類的東南亞華人:廖內群島的獨特之處來自它的地理位置與華人身份

廖內群島是印尼的一個省份,由巴丹、賓丹、卡里蒙等島嶼組成,位於新加坡以南,是印尼最東的省份之一。 廖內群島的華人人口比例是印尼最高的,而且與新加坡的距離近,因此有很多跨境交流和流動。 廖內群島華人族群相較於印尼其他地區的華人族群有以下獨特之處: 一個文章[1]的作者使用跨地區性(translocality)作為理論框架來理解廖內群島華人的身份形成和地方建構的過程,認為他們利用其地理位置和跨國網絡來維護其文化和經濟生存,同時也保持著本地歸屬感。 跨地區性試圖捕捉跨越國家邊界的流動和社會網絡如何導致特定空間、主體性和歸屬形式的形成。 此外,跨地區性也承認地方和本土性在跨國移動中作為意義來源的持續重要性。 作者認為,廖內群島華人符合跨地區性的定義,他們利用其長期的群島互聯性來創造一種特定的本地感和華人身份,這種身份根植於他們在更廣泛的廖內群島海上地區的地理位置和流動。 廖內群島華人的身份政治和文化韌性受到地理位置和跨國流動的影響非常大。 由於他們位於印尼、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戰略海上邊緣地帶,他們的集體記憶、流動、適應策略和華人認同都受到了該地理位置和群島網絡的塑造。 他們的跨境移動和與新加坡的緊密聯繫,使他們能夠保持華語能力和相對的文化自由,並且在新秩序政策的抗爭中取得了成功。 此外,他們將自己視為“archipelagic Chineseness”的一部分,認為新加坡是他們的民族認同的中心,而不是印尼或中國大陸等地。 他們的身份政治和文化韌性需要在地理位置和跨國流動的背景下進行理解。

印尼電影中的華人角色形象:真實還是刻板印象?

有一個文章[1]是關於印尼電影《迎頭重擊》和《黑夜降臨》中華人形象的研究。研究發現,這兩部電影中描繪的華人形象仍然存在負面刻板印象,原住民認為華人不願意融入印尼社會,只關心自己的族群。這表明,在原住民意識中仍然存在各種負面、排斥華人的意象。研究所提到的印度尼西亞新加坡東南亞研究所(ISEAS)在2017年進行的大規模問卷調查,47.6%的原住民認為印尼華人在身份上雖已經是印尼公民,但情感上仍舊忠誠於中國;超過42%的原住民認為印尼華人擁有自己的宗教與文化,因此無法融入印尼社會;48.4%的原住民認為華人只照顧自己的族群,另外,44.1% 的原住民表示自己難以和印尼華人建議親密的友誼。這些數據表明,在原住民意識中仍然存在各種負面、排斥華人的意象。《迎頭重擊》是一部2016年上映的印尼動作武打片,由齊莫·史坦波(Kimo Stamboel)和提莫·塔哈亞托共同執導。故事講述了一個受傷失憶的男主角在印尼小鎮上過著平靜生活,但因為黑幫老大Lee偶然發現他的身份而被追殺。在逃亡的過程中,男主角逐漸恢覆了記憶,並發現自己曾經是一名殺手。最終,他與Lee展開了一場生死決鬥。《黑夜降臨》是一部2018年上映的印尼動作片,由提莫·塔哈亞托自編自導。故事講述了一個原住民男主角伊東在華人黑幫組織“六海堂”(Six Sea)擔任殺手,但在一次屠村行動中,因為不忍殺死一名年幼女孩而被組織追殺。為了保護這名小女孩,伊東不惜對抗組織及其好友亞利安(Arian)。這部電影相比起《迎頭重擊》更具華人元素,例如三合會入會儀式、中國城(China Town)的背景等,並把華人社群描寫成隨處殺人、勾結警察,為了內鬥不惜造成多場社會騷動。分析兩部電影中的角色設定、情節描寫和場景調度等方面,發現這兩部電影中的華人角色被描繪為印尼原住民社會的“負面他者”,他們被視為威脅和控制印尼社會經濟的根源。這些電影中的華人角色通常是暴力、殘忍和冷酷的反派,而且他們往往被描繪為富有、貪婪和不道德。這些刻板印象在電影中得到了強化,進一步加深了原住民對華人的偏見。作者認為導致負面刻板印象在印度尼西亞對華人持續存在的因素包括歷史上華人在印尼被視為“他者”,被認為是威脅和控制印尼社會經濟的根源;政府和原住民社會對華人社群的打壓;以及一些富裕的華商獨占國家經濟成果,這間接地鞏固了原住民對於華人佔盡當地經濟優勢的觀點。此外,一些原住民政客也擔心華人社群進入政壇後會繼續維持現有的不平等關系,甚至將最終損害印尼大部分原住民的根本利益。

一些關於語言教學的文獻…

 Dowdle, B. (2020). The Generalist’s Dilemma: How Accidental Language Teachers Are at the Center of Japanese PedagogyJapa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54(2), 383–389. 在日本,教授日語的老師來自兩個專業(應用語言學領域或文學領域),來自應用語言學領域的老師是語言教學的專家(Specialist),而來自文學領域(包括電影或文化研究)的老師(Generalis)則被要求去負責「內容」課。 O’Rourke, B., & DePalma, R. (2017). Language-learning holidays: what motivates people to learn a minority language?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ultilingualism, 14(4), 332–349.  西班牙的一個方言(Galician)並不是一個世界通行的語言,在市政府以語言復振計畫的規劃下,舉辦了結果教育和觀光的語言課程(language edutourism)。該課程有許多國家的學生參加,訪談發現,學生並不是單純為了溝通而想學習Galician,而且大多數人都懷抱著不同的目的。 Heller, M. (2010). The commodification of languageAnnual review of […]

永遠的外來者:近代華人移民

 這學期上《東南亞華人、社會與文化》,我們被要求閱讀Philip A. Kuhn寫的《Chinese among others: emigration in modern times》的大部分章節,如果你對該書有興趣,本文章最下方有試讀版。我將每一個被要求閱讀的章節寫了心得,依照原書的目錄順序,將每次閱讀心得和摘要的連結羅列如下: Maritime Expansion and Chinese Migration 全 Early Colonial Empires and Chinese Migrant Communities 一二三 Imperialism and Mass Emigration 一二 Communities in the Age of Mass Migration: I Southeast Asia 一二三 Communities in the Age of Mass Migration: II Exclusion from, and in, the Settler Societies Revolution […]

我讀《海外華人對僑鄉的僑匯、善舉與投資行為》

 張繼焦用人類學的角度來看僑商的尋根經濟,透過《海外華人對僑鄉的僑匯、善舉與投資行為》可以對海外華人於中國大陸發展的概況。中國大陸沿海較發達,是因為有外來資金,而外來資金又以海外華人投資為主,僑資是東歐或前蘇聯各國所沒有優勢,北韓最近也將一個外島租給中國大陸發展,我們也可以透過這個外島的發展來觀察究竟會是韓國人的投資比較多或華人的投資比較多。   海外華人和僑鄉的經濟連結有僑匯、善舉和投資。張繼焦認為這些連結是「情-權-錢」的交換方式。僑匯指得是海外親人向國內親人的匯款,儘存在於家族內的經濟資助;而善舉則是對家鄉的文教和公益事業建設;投資在《海外華人對僑鄉的僑匯、善舉與投資行為》裡,以海南島的瓊海市的酒店為投資標的,作為投資方面的分析。這三者恰恰對應了「情-權-錢」,而彼此也仍是有交互作用的關係存在。   海外華人和僑鄉親友透過匯款是以「情-錢」和「情-情」的交換關係;而善舉,則建立了海外華人與當地政府「權-錢」的交換關係,因為海瓊市歡迎並鼓勵華人返鄉捐資,遂也給予「赤子楷模」或「愛瓊赤子」等稱號。而海外華人到中國大陸投資更有「錢-情」、「錢-權」的顯著關係,許多海外華人到海瓊市投資只是因為有「回家」的感覺,而為了投資,海外華人也不得不和海瓊市政府或其它單位交涉。當然,也有許多海外華人是以單純投資的「錢-錢」交換,但在法規不健全的情況下,往往是會吃鱉的。   我在大陸旅行的時候,大多透過Couchsurfing或ihaoke這兩個沙發衝浪的網站住在朋友家,不過仍有幾次住旅館的經驗。通常這些旅館在入住時會收取押金,而且多住一天就馬上向你收錢。我在黃山原本打算住一晚,付了一晚的房錢和押金之後,第二晚再回去時就進不了房間了。事實上,光押金和第一晚的房錢,也足夠我住完兩個晚上的房錢,但旅館管理者仍先收了第二晚的房錢後,才讓我進去房間。我當下無法理解,但再仔細想想如果我再住第三晚後就跑單的話,那旅館業者肯定就賠錢了!所以收取相對應入住天數的房錢才是符合中國大陸的特殊國情,若外人想要投資的話,也應該理解這一點。 看看噗友們怎麼說:

我讀《詩山跨境與經濟活動》

 讀陳志明和吳翠蓉的《詩山跨境與經濟活動》讓我對中國大陸又多認識了一層。詩山鎮在中國大陸的福建省南安縣,是一個以雨傘發展起來的地方。華僑在不同時期對詩山的建設都給予不同程度的支持,包括民國初年、淪陷初期、文革期間到改革開放。《詩山跨境與經濟活動》講到詩山和海外華僑仍有連結的地方,下面簡述其內容:   世界各地許多地方都有鳳山寺,包括東南亞、台灣、香港和澳門的鳳山寺都是從詩山的鳳山寺分爐出來的。鳳山寺於文革的時候被毀壞,後來在菲律賓和新加坡的海外華人組織倡議之下,重建鳳山寺,其中大雄寶殿就是由台灣台南的信眾捐建的。有「大雄寶殿」的設計本應是佛門淨地,但海外華人以進香活動為由拜訪鳳山寺時,卻要求鳳山寺管理委員會準備「全豬」、「全羊」,還徵「道士」,可見這也不是什麼正統的佛教,而是不佛不道的教。主要信奉廣澤尊王,當我以「鳳山寺」和「廣澤尊王」為關鍵字在Youtube上衝浪時,居然發現深綠的高雄市苓雅區也曾恭迎來自中國大陸的詩山鳳山寺廣澤尊王,證據見本文最後。我想海外華人和詩山的交流密切,多多少少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除了鳳山寺之外,還有社壇這個皆是葉姓的地區,其往外移出的人多前往馬來西亞、哀加坡、菲律賓和印尼,捐獻公益事業者多,投資家鄉較少。   由於海外華人和詩山親屬的互動,也使詩山成為「中國雨傘城」,這主要是來自台灣胞弟提供於詩山的中國大陸胞兄資金,而開創雨傘產業,引進雨傘技術。   海外華人於僑鄉投資,包括文化關係,也有純經濟因素。然,不可否認的是「僑鄉緣」這樣關係網絡的社會資本,是投資者不會放棄,而會善加利用的方便。   我曾經訪問老爸(其實,也不算訪問,只是瞎講一下,隨口問問。),問我的祖籍是哪裡?是莆田嗎?老爸表示,莆田可能是在大陸的故鄉,但是從爺爺的爸爸,也就是曾爺爺開始就是可以算是開臺祖了,他從彰化再移到南投來的。但祖墳是騙不了人的,上面仍刻著莆田,而且家族裡的其它叔叔伯伯們去調查的結果,也是能夠寫一本書了。所以問題來了,究竟我算不算海外華人呢?那我有沒有僑鄉呢?哈哈哈…這真是很有意思的呢! 下面是中華民國台灣的高雄市苓雅區的華人和詩山鳳山寺「緊密」連結的證據:  看看噗友對此有什麼看法:

我讀《Diaspora Chinese in the Asia-Pacific: Transnational Practices and Structured Inequalities》

 《Diaspora Chinese in the Asia-Pacific: Transnational Practices and Structured Inequalities》的Donald M. Nonini認為過去離散在各地的華人的跨國思想的研究有兩個侷限:一、常常試圖將所有華人通通包括在內,而這就造成非華人對所有華人忠誠和身份的懷疑;二、認為華人文化和非華人文化有相當大的差異。我認為,只要任意找到一些例子反駁這樣子的假設,則這些跨國思想研究的就會變得不那麼讓人信服了。下面分享《Diaspora Chinese in the Asia-Pacific: Transnational Practices and Structured Inequalities》的心得: 利豐集團(Li & Fung Limited)是一個將總部設在香港的家庭企業,什麼都貿易,什麼都不奇怪。用的是韓國的皮革、日本的硬體設備、生產線則在印度和中國大陸,然後再到美國的舊金山庫存。除去「香港的家庭企業」這字眼,它儼然就和一般的跨國企業沒有兩樣。華人的跨國企業,也和非華人的跨國企業是一樣的。   在檳城,這個我們認為是華人的城市中,有來自日本、馬來西亞、美國和歐洲的製造業,生產電子或電腦產品。這些製造業的運輸都依靠華人經營的貨運公司,他們並不獨厚於他們自己人的公司,因為維持一個貨運團隊是需要花很多錢的。根據貨運司機透露,他們的老闆把薪資壓地很低、很低,而且像是在壓榨勞工。華人其實是對華人進行剝削的。   也有一些華人在馬來西亞被招僱之後,然後飛到日本去就跳機進行非法的打工,這很像以前的「豬仔」,一但這些華人能夠逃離蛇頭的控制,華人們就能真正賺到屬於自己的錢了。這樣的情況是普遍發現在各個族群的,包括非華裔的印尼人、菲律賓婦女…等。   華人們也會前往一些負有文化資本的環太平洋國家求學,包括澳洲、紐西蘭、加拿大、美國、新加坡或台灣,除了取得學位外,還進一步申請居留證,甚至公民權。這些學生都學習在相當實用的領域就學,如電機或商學,這既符合國內需求,也符合國際現實。某個程度來說,華人由於跨越了國家的界線,使其在方方面面獲得了與它族群不一樣的資產。   華人的跨國思想之所以能夠成形可以歸因於兩個因素:一、一九○○年(清朝末年)對海外華人稱「華僑」的歷史因素,這首次以國家力量組織了華人的中國的忠誠;二、潮洲和福建的形成「公司」(kongsi)與英國的鴉片和新加坡農業競爭。   華人之所以能夠辨認他們是華人不是因為他們知道華人的樣,而是他們知道怎樣不是華人。離散於海外的華人認同就是在和不一樣的人相遇,因為遇到了反對其成為公民的意識和本土意識,所以華人認同才產生。說一個吊詭的例子和大家分享,根據Donald M. Nonini對馬來西亞憲法內含的意識型態的解讀,馬來人是土壤之子(Bumiputra),即使是來自印尼的伊斯蘭信仰者都是土壤之子。這意味著華人在馬來西亞就是模棱兩可,其公民身份就是值得懷疑。   我們可以反思「民族、領土、文化或國家註定是一體的」這樣的假設是否仍適用於這樣高度全球化的社會?究竟是馬來人的馬來西亞?還是馬來西亞人的馬來西亞?是台灣人的中華民國?還是中華民國國民的中華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