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心理學的理論與應用

華語學習者的自我調節學習策略和學習成就的關係

這份文件[1]主要探討了線上學習環境下,華語學習者的自我調節學習策略、動機和焦慮對其學習成就的影響。研究結果顯示,學習者的內在動機和適度的外在動機對中國語言學習有較強的預測作用,但當控制焦慮和學習策略後,其預測力會降低。此外,焦慮是影響學習成就的最穩定因素,學習策略和動機也會對學習成就產生影響。研究建議,線上語言學習中,學習者應該提高自我調節學習策略的意識,從動機、情感、認知和社交互動等多個方面提高學習自主性。 線上學習環境中,影響學習的關鍵因素是動機和情緒控制。自我調節學習策略的應用可以幫助學生線上上學習環境中保持積極性。自我調節是一種全面的學習策略,從認知、元認知、行為、動機和情感或情感的角度來理解學生如何調節他們的學習。 認知、元認知、行為、動機和情感或情感的角度來理解學生如何調節他們的學習是一個綜合性的學習策略。自我調節學習是一個循環和目標驅動的學習過程,包括學生對自己的能力和情感控制的信仰,以及與學習目標的成功有關的信仰。主要影響學業表現的情感是喜悅、憤怒、無聊、焦慮、絕望和驕傲。學習策略和動機信仰是自我調節學習的相互關聯因素,是學生學業表現的關鍵因素。自我調節學習模型包括三個主要階段,即前思考、表現和自我反思。在前思考階段,學生分析任務,設定目標,制定行動計劃並開發與任務相關的學習信仰。在表現階段,他們通過監控自己的表現,評估來自自我監控和自我觀察方面的策略的效果,來調節自己的學習過程。在自我反思階段,他們反思自己的表現,確定導致結果的原因以及需要改變的方面。這個階段包括自我評估和因果歸因以及自我滿意/效應和適應/防禦的過程。自我調節學習已在馬來西亞的各個學校和機構以及語言學習領域進行了研究。 該研究採用了量化方法,使用了目的性抽樣方法來選擇155名參與者,並用了四種工具進行調查。第一個工具是一份包含18個項目的問卷(Cronbachsα=0.77),用於測試學習者對中文外語(CFL)的動機。它包括兩種動機類型:內在動機(IM)和外在動機(EM)。IM分為三個類別,包括知識、成就和刺激,而EM包括外部調節、內在調節和確認調節。第二個工具是一份包含16個項目的問卷,分為四個子量表(Cronbachsα=0.79)。它旨在評估學習者線上學習期間對中文口語、聽力、閱讀和寫作的焦慮。第三個工具是一份包含24個項目的問卷(Cronbachsα=0.84),重點關注六個方面:目標設定、環境結構、任務策略、時間管理、尋求幫助和自我評估。最後一個工具是詞彙測試,評估參與者的詞彙量。 這篇文章的結論是,線上中文學習的參與者具有強烈的內在動機和中等的外在動機來學習中文,他們的內在動機水平與自我評估的中文語言能力有顯著相關,但在控制背景變量後,這種顯著的預測力消失了。內在動機是指個人對於某件事情的內在興趣和熱情,例如對於學習中文的興趣和熱情。而外在動機是指個人因為某些外在因素而受到影響,例如為了得到獎勵或避免懲罰而學習中文。此外,焦慮、學習策略和動機只能顯著預測參與者的自我評估中文語言能力,而不能預測他們在中文詞彙大小測試中的表現。研究的結果提供了理論上的啟示,以了解線上學習背景下動機、焦慮和學習策略的作用。 從研究結果來看,這篇文章可能存在一些問題,例如樣本來自於泰國,可能無法完全代表其他國家的學習者;另外,研究中使用的問卷和詞彙測試可能存在一些局限性,無法全面評估學習者的語言能力和學習情況。此外,研究中提到的自我調控學習策略可能需要更深入的研究和探討。

提升學生語言學習效果的秘訣:重視動機和態度

研究[1]表明,動機和態度是影響學生在語言課堂上效率的決定性因素。如果語言學習者認為掌握流利的語言可以在未來有用,他們會增強自己的動機,並盡力在短時間內實現這個目標。此外,研究還表明,具有高度動機但較少天賦的學生是最好的語言學習者之一。因此,在提高學生動機方面提供積極的態度可以提高他們的動力。研究表明,忽視動機和態度會影響學生在語言學習中的表現。即使是天賦和才華出眾的學生,如果缺乏積極的態度和動機,也會取得很少的進展。因此,教師和教育工作者應該以一種方式處理他們課堂上應用的技巧和策略,以便讓學生沈浸在語言學習中。這項研究的結果可以為教師提供有效的策略和技巧,以促進學生學習語言的積極動機和態度,並提高學生的語言水平。因此,教育工作者可以根據這項研究的結果,在語言課堂上應用更加高效的策略和技巧,以提高學生的動機和態度。研究建議教師采取一些策略來增加語言學習者的外部動機,並在學生中創造良好的態度。其中一些策略包括: 這些策略可以幫助教師提高學生的動機和態度,從而提高他們在語言課堂上的表現。

AI模仿人類思考不可避免?擔心的不是AI愈趨人性化,而是人類的思考模式越來越像AI?

教材裡有這樣一組詞,學生被要求對這組詞進行辨析。「性情」和「性格」A:那個人性情孤僻、待人冷漠,所以他的朋友很少。B:長期生活在福利機構中的兒童往往會出現性格孤僻、心理封閉、社會適應能力差等問題。學生的問題是:性情「孤僻」和性格「孤僻」有什麼差別?我何時使用「性情」?何時使用「性格」? 我認為,在這兩個句子裡,性情和性格調換過來也沒有問題。我不能很草率地說,課本這個使用了兩個不好的例句。因此,我試著為課本這樣的安排,提出我的解釋和辨析。「性情」和情緒、脾氣有關,不容易量化;「性格」則和態度、人格有關,心理學的量表可以測量。由此來看,A句和B句的句子脈絡中,A句應該使用性情,B句應該使用性格。我為了一個不會為自己辯白的課本提供了一個我自己也接受的說法。 AI(ChatGPT)沒有感覺,它是資料驅動的。王文傑的文章[1]提到:即使深度學習模型已經列出「100-6×2」的數學式,卻仍然計算出錯誤的答案;或是雖然已經描述出「蘋果和香蕉都是水果」,但卻計算出「三種水果」。這個模型似乎提供了一個「原因」,但卻沒有根據這個「原因」來計算出正確的「結果」。為什麼這樣一個耗費上億元訓練成本、經過了大量訓練資料的深度學習模型,在遇到甚至是200元雜牌計算機都能處理的數學問題時卻仍會出錯呢?原因在於它是資料驅動的,而不是因果邏輯驅動的。資料驅動的思維模式與人類的心智運作方式完全不同。 統計學習被認為是人類在有大量的輸入時,可以逐漸掌握機率分佈和字字/詞詞的銜接概率;AI(ChatGPT)在文字接龍的表現上,看起來好像也是如此。然而,要提供一個有邏輯(或者看似有道理)的解釋A句和B句,為什麼都可以和孤僻搭配,如何決定哪一個和性情搭配?哪一個和性格搭配?也許人類的因果邏輯驅動還是可以派上用場。 前面關於性情「孤僻」和性格「孤僻」的區辨,聽起來想是硬拗,確實這是建立在把課本當作標準答案時的回應。關於性情「孤僻」和性格「孤僻」的區辨,我在兩個不同時間被學生詢問過一樣的問題,我回應的語言文字當然沒有一模一樣,但主旨是相去不遠的。也許人和chatGPT的差異之一是,問chatGPT的時候,你會得到來自集合眾人智慧的發散性答案;但是,你去問一個人的時候(這排除了只以一個人的作品為語料訓練chatGPT所建立的模型,例如:龍應台chatGPT),雖然人心也是抓摸不定,但你應該會得到相對穩定的答案。我想這是chatGPT和人的差別。如果我只靠輸入的統計學習,那我可能真得會變成chatGPT;還好,我還有因果邏輯的思考,我的思考模式不會越來越像AI。

將語言視為動作:從合氣道練習中啟發語言學習

將語言視為動作其實是滿抽象的,因為我們認為語言是由詞彙、語法、語音等組成,和動作沒有半毛錢關係。 將語言視為動作,在理論上是這麼看待的: 語言是一項技能活動。在技能的發展和習得過程中,模仿可以發揮不同的作用。在語言中的模仿可能與其他領域中的模仿,包括機器人技術中的模仿,相關聯並且能夠闡明模仿的作用和功能。模仿在兒童母語習得過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在語言的進化起源和多樣化中,模仿扮演了什麼角色?模仿與我們使用的詞彙來源以及這些詞彙的組合方式有多大關係?這些問題可以在不同的層面進行考慮,包括語言和言語表面形式、語言和言語基礎系統的底層結構、言語口齒表達問題以及神經水平以下的模仿功能問題。任何類型的模仿都涉及到運動和感知功能之間的關係,即大腦的運動系統與視覺和其他感官系統之間的關係。語言和言語也需要運動活動和感知活動之間的相互作用和協調。模仿在語言和言語中的作用和功能是許多不同學科的研究課題,不僅僅是語言學本身,還包括兒童發育、神經學、進化理論、社會心理學等領域。 簡單兩個字,就是「模仿」。說起來簡單,有所體會很難。最近開始練習合氣道,再回頭看這個命題,才會覺得這個深刻之處。 合氣道源自於日本,在印尼學習合氣道不若在台灣,台灣會將現成漢字以漢音發音,印尼的合氣道則直接使用日語術語。聲音和概念的匹配比較像詞彙學習,這並不是現在要討論的。你可以對比以下幾種情境: 如果老師要解釋四方摔的話,你可以會看到這樣:四方摔是合氣道八大基本技法之一,是一種摔倒技,主要是透過控制對方手臂關節,讓對手摔倒。這個技法可以分成正面和反面兩種不同的技術,並且可以從四個方向進行攻擊。四方摔的原理和劍法很相似,主要是利用內外迴轉身法來控制對手。在施技時,掌握好手肘的控制非常重要,因為不論是前方或後方技法,施術者都必須根據對手攻擊力量的大小和方向來決定施技方向和角度。透過身體的轉身產生旋轉力量,同時保持對方腕、肘關節向上擰轉的狀態,直到對手被控制住為止。 有沒有一種感覺?每個字都認識,合起來就不知道它在講什麼。華語是如此,印尼語也是如此。當然老師並不是這樣教合氣道。人們有模仿的能力,就算聽不懂,還是能夠依樣畫葫蘆。聽不懂印尼語的我是這樣學的,另外三個和我一起學習的五歲小朋友也是如此。有時候看老師的動作,有時候看前輩的動作。常常是動作先學會了,就可以體會上面那個解釋的意思了。 如果看這個影片,甚至不用解釋,你就知道四方摔是什麼了: 如果把語言當成動作,當老師在解釋語言的時候,就像是在進行語法解釋;而老師或前輩示範時,就是提供模仿的範例。太久沒有去「模仿」時,就比較無法體會「語言視為動作」是什麼意思,其實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 當然,語言視為動作可能還有很多微細之處(nuance),這需要真正研究或關心這主題的專家才能夠說得清楚。透過練習合氣道(我已經通過印尼合氣道五級檢定了~),又突然體會這句話的意思,也算是意外的收穫。

四種溝通語言活動的分類:產出、接收、互動、傳達

語言使用者在進行溝通任務的時候,會讓自己專注於語言溝通活動,並採取溝通策略。許多語言溝通活動,例如:會話或回應,是具有互動性(interactive)的。也就是說語言使用者偶爾會是語言產出者(producers),偶爾會是語言接收者(receivers),而這通常發生於好幾回的往來。  有些情況下,語言使用者是單純的接收者,例如:預先錄製的語音、廣播或書寫的文章,當這些內容被播送或發表時,產出者和接收者是彼此獨立,語言使用者不知道要對誰回應,也無法回應。這些情況通常指的是說、寫、聽或者閱讀文章。  大多數的情況是,語言使用者是說透過說話或寫作來產出他的文本以傳達他的意思。也有一些情況是,他在二或多個人間無法直接溝通時,扮演溝通的管道(大多數是不同語言間,但並非絕對)。這個「傳達」(mediation)的過程,可能包含互動,也沒有不包含。  大多數情況下,這些溝通活動是混合在一塊的。以學校的語言課為例,一個學習者必須聽老師的介紹、閱讀教科書(安靜閱讀或朗讀)、在小組或專案裡和同儕互動、寫作業或文章,甚至是在課程活動或幫助同學時進行傳達的溝通活動。 本段落節錄自《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 LEARNING, TEACHING, ASSESSMENT》第57頁,原文可見此。

政治大學中文系深波學術講座:閱讀漢字的心理歷程(台灣大學心理系葉素玲老師主講)筆記

  台大心理系葉素玲老師利用字形分類的任務,要求受試者將長得很像的漢字歸類,從視知覺的角度將漢字分為水平、垂直、L形、P形與包圍五種結構。而後,透過視覺搜尋的任務,讓受試者從一群字中找出相異的字,如果群字和異字是屬於相同結構的,則受試者需要花更多時間才能找到。 Yeh, S. L., Li, J.L., Tatsuto, T., Sun, V.C., & Liu, W.R. (1999). The influence of learning experience and cognitive structure on the classification of the shapes of Chinese characters, The 3rd conference of the Asian Association of Social Psychology. 閱讀英文的句子時,重覆出現的詞(type),在時序上第二次出現時(token),容易被忽略,這樣的現象稱為「重複視盲」,葉素玲老師同樣在漢字整字和部件上發現相同的情況。重複視盲的範典也被用於檢視漢字是否是圖象式的文字?用飛機和直昇機的圖案會重複視盲(圖象式),但是用airplane和helicopter則沒有重複視盲的現象(非圖象式)。葉素玲老師發現同義的漢字(冠、帽)沒有重複視盲的現象,以此類比和邏輯,揭示漢字可能並非圖象式的文字。 Lo, S. Y., & Yeh, S. L. (2018). Does “a picture is […]

泰國和寮國(老撾)星期的佛造像文化:星期一到星期日都有不同的佛造像(上)

佛的一生經歷過許多事件。工藝家以這些事件來為佛造像。各種佛造像在泰國文化裡,正好可以對應不同日子。在泰國文化裡,從星期一到星期日,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佛造像。你可以找找自己出生是星期幾,看看自己和哪一個佛造像最相應。在中文裡頭,你可能會看到成道佛、平定佛…等等。這指的並不是不同的佛,這些都是佛在不同時期的不同事件的造像。 星期日的佛造像叫作“Bpang Taway Netr” (ปางถวายเนตร)。ถวาย是「提供」,เนตร是「眼睛」。眼睛象徵智慧。這個造像的來源是悉達多太子(佛)在菩提樹下,攝心端坐多日後開悟的事件。開悟時,佛說:「奇哉!奇哉!大地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中文裡頭,人們把這個造像稱為「成道佛」。 星期一的佛造像稱為“Bpang Haam Yaat” (ปางห้ามญาติ)。ห้าม是「阻止」,ญาติ是「親戚」。悉達多出身貴族,是一位王子。他的父親和母親,就是國王和皇后。國王是淨飯王,他的親族都在迦毘羅衛城(Kapilavastu);而皇后摩耶夫人則來自科利雅(Koliya)。在五穀豐登的時候,大家好來好去,是不會有戰爭或仇恨的。某年乾旱,兩個地方的人為了爭水而互相戰鬥,殺來殺去。這個消息傳到兩邊的領導人耳中,雙方都開始備戰。佛也知道了這件事就開始穿梭兩地,試圖去調解紛爭。佛告訴他們,戰爭的後果會失去人們的尊重並帶來許多痛苦,而且這僅僅是為這一點點用來灌溉的水源。佛成功地平定了兩邊親戚的紛爭,因此中文裡頭也叫此造像為「平定佛」。 星期二的佛造像稱為“Bpaang Saiyaa”(ปางไสยาสน์)。ไสยาสน์指的是一個休息的狀態,類似明鏡止水。這是佛涅槃時,側躺的姿勢。當佛準備要入涅槃的時候,弟子阿難尊者跪在佛陀的枕邊,輕聲的問道:「第一,佛陀涅槃後,以誰為師?第二,佛陀涅槃後,以何安住?第三,佛陀涅槃後,惡人如何調伏?第四,佛陀涅槃後,經典的結集,如何才能讓人起信?」佛陀仍像往常一樣,慈祥的回答道:「大家好好記住,你們應該「依戒為師」,「依四念處安住」,遇到惡人時「默擯置之」,經首安立「如是我聞」就能讓人起信。你們「依法而行」就是我的法身常在之處。」中文裡頭,把此造像稱為涅槃佛或臥佛。 星期三分為兩個時段,早上和下午各有一個佛造像有兩個。早上的佛造像是“Bpaang Um Badtr”(ปางอุ้มบาตร),是手持缽的造像。這個造像的來源是說佛開悟後,首次回到迦毘羅衛城的時候,為了讓一些有懷疑的人相信也展現神通的事件。佛飛到空中,並讓天空下起雨,人所在的地方卻不會被雨淋到。佛也是在這個時候,把本生故事告訴世人。故事說完後,淨飯王(佛的父親)也對兒子刮目相看,所有居民都跟著頂禮膜拜。淨飯王覺得這個會飛到空中的那個人是我的兒子,待會應該會回皇宮吃飯,所以叫人準備好飯菜等王子回來。飯菜準備好了,看不到佛回來,他又想可能是佛去帶他的弟子來一起回皇宮了。結果等了又等,都沒等到佛。突然才想起,雖然悉達多貴為太子,但是出家後都是托缽乞食。往皇宮外一看,就發現佛正在路邊托缽乞食,讓城裡的居民可以供養佛,和佛結緣。   參考來源: https://www.dharmathai.com/birthday-buddhas/https://www.thaiamuletsales.com/buddha-birthday-postures-meaning/https://www.ctworld.org.tw/chungtai/tour/b18.htmhttps://kknews.cc/zh-tw/fo/qb6e5gr.html

我讀《Cross-situational Learning of Foreign Vocabulary Reveals a Possible Noun Bias in Adulthood》

以以下三種學習情境進行教學來學習新詞:一、只有定義;二、以一個故事串連多個新詞;三、以多個故事串連多個新詞,實驗結果發現第三種學習情境下學生的詞彙能力表現最佳(Nitsch, 1977)。跨情境學習於是開始流傳。但是,仍有未被深掘的問題:一、跨情境學習的優勢和單一情境學習相比,優勢是否仍存在?二、跨情境的優勢,能否同樣被延續到名詞和動詞的學習? 人們學習名詞的速度是比動詞更快,這個叫名詞偏好(noun bias)。在一語習得和雙語學習的情況下,在學習名詞新詞的時候都有壓倒性的勝利,但是對於成人學習外語是否也有名詞偏差尚不清楚。如果在句子中,將目標詞以beep聲取代,讓孩童和成人去猜這個地方應該填入什麼詞,名詞正確可能性也是大於動詞。然而,這些研究並沒有控制和測量名詞可以被想像的程度(imagability)。而動詞之所以更難被學習,主要是其和句法有關。 跨情境學習在2、3、4歲的幼童(Akhatar and Montague, 1999)和12、14個月大的幼兒(Smith and Yu, 2008)身上都可以發現。從認知的觀點來看,由於跨情境學習有較多的線索以及足以供抽樣的資訊,因此增加學習者喚起目標物的可能性。最主要的是,跨情境學習有助於降低不確定性。從理論和研究結果來看,跨情境學習理該會優於單一情境學習。 於此,Ludington(2013)讓受試者看一個人物(名詞)進行一個動作(動詞)的圖片,並搭配希伯來語的句子,使用的希伯來語的句子的句法結構都是先名詞再動詞。跨情境學習會看到兩張不一樣的圖片和聽到兩個希伯來語的句子,單一情境學習則只有一樣的圖片和一樣的希伯來語句子重覆兩次。  他的有以下假設。 假設一:跨情境學習會優單一情境學習。理由有四:單一情境學習解決句法的機會較少;單一情境要正確斷詞的難度提高;過往的研究支持跨情境學習;跨情境學習增加確定性可以促進學習。  假設二:不存在名詞偏好。理由是名詞和動詞的差別來自於可想像的程度、熟悉度(familiarity)和頻率(frequency)(Ludington, in press)。 假設三:跨情境學習/單一情境學習和名詞/動詞會存在交互作用。理由是,名詞和動詞相比,不確定性比較低(Ludington, in press),而跨情境學習可以減少不確定性,所以可能存在交互作用。 總共學習24個希伯來語新詞,包括12個名詞和12個動詞。以單一個新詞看,由兩張圖片(國王皺眉、國王打字;外星人打字、國王打字)成為一個跨情境學習,單一情境學習則以同一張圖片呈現兩次。所有圖片分為兩組,先出現的為F組,後出現的標記為S組。每個嘗試次包含一張圖片和一個由希伯來母語者說出來包含名詞+動詞的句子。24個新詞分配在6個區塊,每個區塊有4個新詞,每個新詞以兩個嘗試次出現,每個區塊裡有八個嘗試次。 學習階段:跨情境學習/單一情境學習採受試者間設計,名詞和動詞採受試者內設計。跨情境學習組再分AB兩組。跨情境學習的AB兩組學習和單一情境學習組的12個名詞和12個動詞是一樣的,但是訓練的圖片組合不一樣。上圖的上半部為跨情境A組,下半部為跨情境B組。單一情境學習組的則如下組。 測驗階段:學習階段後進行測驗。學習和測驗間,以30秒的小任務作為銜接,目標在於消除短期記憶效果,避免天花板效應。測驗形式為聽到包含有名詞和動詞的目標句子,並從四個圖片中進行選擇。 離開前,會將受試者未在實驗裡看過的圖片,以兩個或以上的詞去描述一個角色在做一個動作的圖片。 結果分析顯示跨情境學習優於單一情境學習。名詞偏好仍然存在,未因為跨情境優勢而消失。另外發現,在分析的模型裡,描述圖片的一致性可以用來預測正確率。

我讀《Infants rapidly learn word-referent mappings via cross-situational statistics》(Smith and Yu, 2008)

單單靠新詞和情境連結無法決定這個新詞的意義。當聽到「Gavagai」的時候,這個詞在有兔子跳過的情境被接觸,該詞可能指的是兔子、草、樹、兔子的耳朵或這整個情況。早期利用規限(constraints)來解釋學習者在遇到新詞的當下如何化解新詞的不確定性。 只靠一次的接觸化解新詞的不確定性,而決定詞的意義,也許不是學習新詞唯一的機制。主要有兩個理由:首先,日常生活中,新詞和可能的指涉物的對應太多。就算接觸了新詞,也不是當下就可以決定新詞的意義。很大的可能性是,在有高度不確定性的情境下,學習者會先忽略當下的資訊,並等待下一次再一次接觸新詞(Brent & Siskind, 2001)。其次,有許多研究指出9個月、10個月和12個月大的嬰兒就已經累積了可觀的詞彙知識。從發展的時間點來看,有18個月大的嬰兒存在解決新詞不確定的困難,也有有些研究指出在最小在13、14個月大的嬰兒身上,可以在只有一個新詞和一個詞的意義下的情況下學到新詞,但是這個學習的成果是很容易消失。這些證據足夠讓我們相信,學習新詞除了在當下解決詞的意義外,應該還有其它可能性。 Smith 和 Yu 的研究指出在帶有不確定的情況下,12個月和14個月大的幼兒可以藉由「統計學習」解決多次的接觸下和個別接觸時的不確定性。 下面的圖和影片說明了為什麼「統計學習」可能是解決詞的意義不確定性的現象。 但是,如果考量複雜一點的情況,如果下面表格所描述的情況。在第一個嘗試次的時候,A有可能被錯誤的和b連結。但是到了第四個嘗試次的時候,一但學習者基於以下條件:有A卻沒有b;前面學過AB和ba;同時出現和沒同時出現的是誰;計算的結果和統計的結果要一致,那麼第一次的錯誤連結就可以被改正。 Trial Words Potential referents in scene 1 AB ba 2 CD dc 3 EF ef 4 GA ga 12到14個月大的幼兒參加研究,共有六個目標新詞和六個目標物以圖表示。共有30個投影片,每張投影片裡有2個目標物,每次投影片出現4秒,在500毫秒後兩個目標新詞播放,兩個新詞間間隔500毫秒。目標物的位置和和目標新詞的順序並沒有任何關係。每一組目標新詞和目標物正確配對出現的次數各有十次。三十個投影片是隨機出現。另外,在正式的30張投影片之前,有4張訓練用的投影片,內容是芝麻街的動畫用來吸引受試者。過程間,仍會間隔2到4張的投影片間以此方式維持受試者注意。整個訓練歷時不到四分鐘(30張訓練的投影片和19張芝麻街投影片)。 測驗階段共有12次,每次8秒。每次出現兩個物件(目標物和干擾物),同時播放四次目標新詞。 訓練投影片有兩套,兩套投影片目標物出現的位置左右對調,目標新詞出現的順序隨機。測驗階段亦有目標物位置左右對調的兩套投影片,以及隨機順序的目標標新詞。受試者隨機分派到任一套訓練投影片和訓練階段。 另外,兩位對於實驗操弄不知情的編碼者觀看影片,記錄幼兒眼睛看的方向。 分析2(個年紀組)*2(目標物/干擾物)*6(個目標詞)*2(套測驗投影片)。結果發現,在測驗階段,受試者看目標物的時間長於看干擾物的時間。同時,目標詞和目標物/干擾物存在交互作用,顯示有些詞學得比較好。年紀組和目標物/干擾物也存在交互作用,14個月大的幼兒注視於目標物的時間更長。 測驗時注視目標物的時間更長,顯示幼兒在跨情境學習之後具有儲存過往資訊的能力。

跨情境學習(Cross-Situational Learning)

跨情境學習(Cross-Situational Learning)是藉由多次的接觸來學習詞語意義的方法,儘管每次接觸詞語的時候都可能保有對於詞語意義的不確定性。同一個詞語會在不同的情境下出現,而一個情境下又有多個可能的詞語候選。這是透過排除不可能的候選意義後,來最後留下可能性最大的意義。 但是上述的跨情境學習會現實世界中是行不通的。現實世界中,環境會傳遞情境的意義,因此可能的意義會受到環境影響;而且,同義詞和多義詞的情況,都會使詞語有超過一個以上的意義,沒有一個詞語的意義可以出現在所有接觸的情境裡。 跨情境學習要求在每次接觸的時候,都要有正確的詞語候選在情境裡,「最大的量」(接觸的次數);同時間,學習者必須能使用過去的跨情境學習策略,藉由過往所取得的可能意義馬上運用到當下的情境,「最小的運用」(當下接觸時,運用過去接觸的經驗)。如果沒有達到最大的量或最小的運用,而是界於兩者之間時,總比不上單純的跨情境學習那麼強大。因此,最後還是由頻率決定學習的結果。 許多研究指出成人和幼兒在學習少量詞語的時候,都是可以有效地運用跨情境學習。跨情境學習的效果會受到情境裡頭候選意義的數量影響。當不確定性增加(候選意義的數量多)的時候,學習的表現也會變差。這也會改變學習者的跨情境學習的機制,使它轉向為一個更輕鬆、更細微, 而和頻率更為相關的過程。 當學習者面臨開放性的問題時,就容易產生比較輕鬆的版本的跨情境學習。這個困難之處在於,這個合理的不確定性應該怎麼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