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下午的時段的造像是“Bpaang Bpaa Lee Lai”(ปางปาเลไลยก์)。佛伸出手,接受猴子和大象所供養的東西。大象提供清淨的水,而猴子則提供蜂蜜。有一天,僧團裡的比丘A在洗澡後,把所有的水都用完了,一點兒都沒留下。比丘B看到了,就呵斥他,比丘A趕緊道歉。比丘A離開後,比丘B開始把這件事到處跟別人講。結果傳到比丘A耳中,他怒氣沖沖地要去跟比丘B理論。兩人爭得面紅耳斥。佛知道了以後,希望兩個比丘冷靜下來。兩個比丘完全不聽佛說的。佛再請另一個弟子目犍連幫忙。目犍連尊者也無法讓他們冷靜下來。當地人看到這個情況,開始對僧團失去信心。由於這兩個比丘的爭吵,人們對僧團有了極大的反感。佛難過地走進森林。森林空無一人,也自然沒有人能夠供養佛食物,猴子和大象就是在這個時候供養佛。這個造像就是用來記錄這個事件,提醒人們在團體中應該互相幫助和包容,不要引起爭端,否則給人的印象會很差、很差。 星期四的佛造像是“Bpaang Dtrasaruu”(ปางตรัสรู้)。因為佛可以祛除妄想、執著(自己的敵人),所以法喜充滿,證無上正等正覺。他首先悟四聖諦,這讓他遠離對物質索求的狀態;接著他能夠知道世間生滅的的道理(十二因緣);最後,可以檢驗這個生滅的過程,不論這個過程如何流轉(順逆)。突然大地震動,花草齊放。世間萬物都為此感到震奮。 星期五的佛造像稱“Bpaang Ramperng”(ปางรำพึง)。佛站著,並雙手交叉於胸前。佛剛成道的時候後,最初供養、歸依是兩個商人,他們叫提謂(Tapussa)和波利(Bhallika)。佛有一刻覺得眾生非常難教化,甚至不可能知道自己所悟的道理。他對於把這個道理教給別人的作法有一點兒懷疑,也想停止度眾。梵天知道了,就來為世人請求,希望佛可以教化世人。希望世人可以得渡。佛想了想,也想到了過去的佛做過什麼。過去的佛在悟後及入涅槃前,都會將自己所悟得的道理向世人宣說。佛知道世界上的人各式各樣,也許還是有人可以因為教化而有機會跟佛一樣修證得悟。有些人容易教,有些人比較困難。佛用蓮花來比喻不同的人。有些蓮花始終生長在土裡,也有些蓮花講水中或在水面上。人就像這些不同的蓮花。在水面上的蓮花在接受到陽光之後就能夠綻放,這樣的人之所以容易開悟是因為他們的貪慾比較少。也有些人即使接收了教法,進步的幅度比較小,但只要持之以恆地去接觸,仍是可以花開。รำพึง就是「思考」。為了不要讓佛的教法白費力氣,佛在確定教法可以留在世間前,都會持續將教法流布。這是佛的慈悲的展現。 星期六的佛造像是佛在靜坐的樣子,而上頭有天龍八部的龍眾(那迦, Naga)在護法,稱“Bpaang Nakprok”(ปางนาคปรก)。世間萬物都尊敬佛。有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龍王把自己的身體蜷疊成七層,並且用自己的頭為佛擋風雨,使佛的身體可以乾淨。龍王的身體不只是為佛擋下風雨,一些寄生蟲、猛獸也都不敢靠近。雨停後,龍王化作人身向佛祈求。 參考來源: https://www.dharmathai.com/birthday-buddhas/https://www.thaiamuletsales.com/buddha-birthday-postures-meaning/https://www.ctworld.org.tw/chungtai/tour/b18.htmhttps://kknews.cc/zh-tw/fo/qb6e5gr.html
Category: 學佛的心得
泰國和寮國(老撾)星期的佛造像文化:星期一到星期日都有不同的佛造像(上)
佛的一生經歷過許多事件。工藝家以這些事件來為佛造像。各種佛造像在泰國文化裡,正好可以對應不同日子。在泰國文化裡,從星期一到星期日,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佛造像。你可以找找自己出生是星期幾,看看自己和哪一個佛造像最相應。在中文裡頭,你可能會看到成道佛、平定佛…等等。這指的並不是不同的佛,這些都是佛在不同時期的不同事件的造像。 星期日的佛造像叫作“Bpang Taway Netr” (ปางถวายเนตร)。ถวาย是「提供」,เนตร是「眼睛」。眼睛象徵智慧。這個造像的來源是悉達多太子(佛)在菩提樹下,攝心端坐多日後開悟的事件。開悟時,佛說:「奇哉!奇哉!大地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中文裡頭,人們把這個造像稱為「成道佛」。 星期一的佛造像稱為“Bpang Haam Yaat” (ปางห้ามญาติ)。ห้าม是「阻止」,ญาติ是「親戚」。悉達多出身貴族,是一位王子。他的父親和母親,就是國王和皇后。國王是淨飯王,他的親族都在迦毘羅衛城(Kapilavastu);而皇后摩耶夫人則來自科利雅(Koliya)。在五穀豐登的時候,大家好來好去,是不會有戰爭或仇恨的。某年乾旱,兩個地方的人為了爭水而互相戰鬥,殺來殺去。這個消息傳到兩邊的領導人耳中,雙方都開始備戰。佛也知道了這件事就開始穿梭兩地,試圖去調解紛爭。佛告訴他們,戰爭的後果會失去人們的尊重並帶來許多痛苦,而且這僅僅是為這一點點用來灌溉的水源。佛成功地平定了兩邊親戚的紛爭,因此中文裡頭也叫此造像為「平定佛」。 星期二的佛造像稱為“Bpaang Saiyaa”(ปางไสยาสน์)。ไสยาสน์指的是一個休息的狀態,類似明鏡止水。這是佛涅槃時,側躺的姿勢。當佛準備要入涅槃的時候,弟子阿難尊者跪在佛陀的枕邊,輕聲的問道:「第一,佛陀涅槃後,以誰為師?第二,佛陀涅槃後,以何安住?第三,佛陀涅槃後,惡人如何調伏?第四,佛陀涅槃後,經典的結集,如何才能讓人起信?」佛陀仍像往常一樣,慈祥的回答道:「大家好好記住,你們應該「依戒為師」,「依四念處安住」,遇到惡人時「默擯置之」,經首安立「如是我聞」就能讓人起信。你們「依法而行」就是我的法身常在之處。」中文裡頭,把此造像稱為涅槃佛或臥佛。 星期三分為兩個時段,早上和下午各有一個佛造像有兩個。早上的佛造像是“Bpaang Um Badtr”(ปางอุ้มบาตร),是手持缽的造像。這個造像的來源是說佛開悟後,首次回到迦毘羅衛城的時候,為了讓一些有懷疑的人相信也展現神通的事件。佛飛到空中,並讓天空下起雨,人所在的地方卻不會被雨淋到。佛也是在這個時候,把本生故事告訴世人。故事說完後,淨飯王(佛的父親)也對兒子刮目相看,所有居民都跟著頂禮膜拜。淨飯王覺得這個會飛到空中的那個人是我的兒子,待會應該會回皇宮吃飯,所以叫人準備好飯菜等王子回來。飯菜準備好了,看不到佛回來,他又想可能是佛去帶他的弟子來一起回皇宮了。結果等了又等,都沒等到佛。突然才想起,雖然悉達多貴為太子,但是出家後都是托缽乞食。往皇宮外一看,就發現佛正在路邊托缽乞食,讓城裡的居民可以供養佛,和佛結緣。 參考來源: https://www.dharmathai.com/birthday-buddhas/https://www.thaiamuletsales.com/buddha-birthday-postures-meaning/https://www.ctworld.org.tw/chungtai/tour/b18.htmhttps://kknews.cc/zh-tw/fo/qb6e5gr.html
我聽見彥法師的《與佛同行-心性與因果:一張帶得走的通行證!》
傅斯年校長過世前,曾對朱家驊說:「你把我害了,臺大的事真是很多,我吃不消,恐我的命欲斷送在臺大了。」臺大的事那麼多,按傅校長說過的「我們貢獻這個大學于宇宙的精神」或荷蘭哲學家斯賓諾沙(Baruch Spinoza, 1632-1677)「宇宙的精神」之理念,台灣大學存在的目的是追求宇宙間一切永恆而無限的真理。從以前到現在,每一個時期的老師、學生,是什麼能讓這個校園追求宇宙真理?是心。透過眼睛,我們能夠感受到圖片或螢幕的色點,藉由意識我們會產生有概念性的認知。而這個認知是從哪裡來的?這個人工智慧投入幾十年、幾億元的研究都不見得能夠像一個三歲小朋友能夠看到貓狗就能分辨的能力是從哪裡來的? 不同時期、不同地方的人,都試著找尋這個問題的答案。 在古印度,《楞嚴經》這麼描述畢陵伽婆蹉尊者:乞食城中心思法門。不覺路中毒刺傷足舉身疼痛。我念有知知此深痛。雖覺覺痛。覺清淨心無痛痛覺。我又思惟。如是一身寧有雙覺。攝念未久身心忽空。法國的笛卡兒則說:我思,我存在(拉丁语:Cogito, ergo sum;法语:Je pense, donc je suis)。我國古代的「格物致知」王陽明說:「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能夠感覺、能夠思惟的是意識,會受到外境、相貌而產生;而和外境有距離、有獨立性,能夠讓我們把現象看得微細的好像不是意識,我們姑且說它叫「覺性」。意識就像發散的燈,而當所有燈光被聚集起來成為雷射的時候,那它就可以切割。 我們的心有那麼多優點,就像可以發散的燈,但是為什麼我們不能像雷射一樣聚焦?用佛教的術語來說是「我執」。我們以為想法就是自己、以為身體就是自己。如果我今天在速食店,享受店家所播放的輕快音樂和明亮燈光,我也加快了用餐的腳步。我們受到音樂和燈光,以及店老闆追求翻桌率的目標影響,我們的行為也產生改變。如果我得了流行性感冒,我吃不出食物的鹹甜,我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給我的感覺,我的身體受制於病毒。我們以為想法、身體是自己,這是「我執」。我執的具體表現是自私,微軟執行長Satya Nadella用同理心改變,陳樹菊用利他改變。人因為「我執」,心就發散不容易聚焦,所以優點就看不到。讓心聚焦的方法也可以透過靜坐或禪七達到。(禪七心得分享:一、二、三)還沒有靜坐過或參加禪七的人就像一個坐在行進車上的乘客,雖然再三強調是車在前進不是樹在後退,但是乘看著窗戶外的樹一直往後退而自己沒有動,只會感覺樹一直再在後退。再三強調都比不上這個乘客親自下車看一看,再三分享都比不上親自去體驗靜坐或禪七。 世界那麼多變化,是怎麼來的?是因果。這就是我們的內心所召感的。源頭是我們的內心,進而創造相對應的世界。太平洋沿岸地震頻發怎麼來的?科學家說是全球暖化融冰造成的。全球暖化怎麼來的?由我們的貪婪造成的。貪婪怎麼來的?內心召感的。過去因,現在果;現在因,未來果。甲生對乙師問了一個很難的問題,乙師答不出來,甲生覺得過意不去,乙師也覺得尷尬,於是甲生和乙師就寧可避不見面。唐朝的裴度撿到一個翠玉帶和二個犀帶,這是非常珍貴東西,但是把它們交給失主,在前一刻他還被禪師說是乞食街頭、飢餓而死的相,結果下一刻又變成有無量的福報,可能會出將入相,只因為中間多了拾帶不昧的事件。 心是可以讓事情發生的源頭,知道心性就可以讓我們追求宇宙真理。因果則是事情發生的法則,源頭仍是心。
三個和「樹」有關的故事
三個和「樹」有關故事。 岸樹井藤樹神度婆羅門永遠有希望的樹(ต้นไม้แห่งความสมหวัง) 「曠野無明路,人走喻凡夫,大象比無常,井喻生死岸。樹根喻於命,二鼠晝夜同,齧根念念衰,四蛇同四大。蜜滴喻五欲,蜂螫比邪思,火同於老病,毒龍方死苦。智者觀斯事,象可厭生津,五欲心無著,方名解脫人。鎮處無明海,常為死王驅,寧知戀聲色,不樂離凡夫。」
我聽釋見悟的《忙盲茫—吾心何處是歸鄉》
明朝羅狀元《醒世詩》有云:「急急忙忙苦追求,寒寒暖暖度春秋。朝朝暮暮營家計,昧昧昏昏白了頭。是是非非何時了,煩煩惱惱幾時休。明明白白一條路,萬萬千千不肯修。」前面六句揭示了人生的三個階段:忙、盲、茫。小時候,大人要我們考高分、考前三名,我們「忙」著追求學習的結果,但是我們忽略了學習的過程。成家之後,我們不再是只有一個人,需要考慮的點就變得很多;年輕時可以想自己的夢想,但開始工作、就業後就忘記了。成家立業後,我們無法停下來好好思考,我們都變得「盲」目地過活了。年紀大了之後,就要承受之前的生活模式所產生的後果。成龍平常工作忙碌,有天心血來潮要去想去接小孩下課,到了小孩上課的學校遇到了小孩的老師,才聽老師說:「小孩已經上國中了。」這個就是追求成就而換來的遺憾。追求成就沒有讓我們煩惱更少,事業越大、煩惱反而越大,我們對於這樣的結果感到「茫」然、不知所措。每個人都知道「忙」、「盲」、「茫」的原因,就是我們自己的心念、心境所造成的。如果我們從小就知道要去面對自己的心境,而不會因為大人的期望、家庭或事業的牽絆或不預期的結果而忙/盲/茫,我們的人生或許就比較不會歪掉。 最容易造成我們忙/盲/茫的原因,就是我們的緣慮心。什麼是緣慮心呢?緣慮心即吾人現前見、聞、覺、知、對境攀緣,發生分別思慮之妄心也。我們都以為這個緣慮心就是我們真實的自己。因為境界而產生的念頭,若境界不再就不見的念頭,自然不是我們真實的自己。但是對於事業有成的人,很難體會這個道理。你讓一個事業有成的人去靜坐45分鐘,他一定會坐不住,因為沒有動腦會沒有安全感。夫妻在一起就要吵嘴,不然就乾瞪眼,不然就開電視。我們無法控制我們的念頭,我們反過來被念頭控制。這個就是緣慮心,忙/盲/茫的原因。 讓自己不會忙/盲/茫的不是緣慮心,而是真如心。無妄曰真,不變名如。此真實常住不變之心,即吾人現前一念靈知之性體,圓明寂照,不生不滅,究竟清淨,平等周遍,俱足一切功德智慧,沒有什麼生死煩惱,離諸迷情妄相,無諸塵勞垢染。從小到大,所有心境都是我們自己創造來的,不是誰給我們的。我們不一定一下子能夠理解「真如心」的意思,自己去體會就能夠明白。聽別人怎麼費盡脣舌跟描述柳橙汁酸酸甜甜的滋味,都比不上親自嚐上一口。怎麼理解真如心?心平靜下來了就能感受到它了。 真如心每個人都有,也可以說就是佛性。《華嚴經》說:「無一眾生而不具有如來智慧。」《景德傳燈錄》中有一段故事,婆羅提尊者度化異見王(古印度的一個不信佛教的國王)的故事:異見王向婆羅尊者請教。異見王問曰:何者是佛?婆羅尊者答:見性是佛。異見王問曰:師見性否?婆羅尊者答:我見佛性。異見王問曰:性在何處?婆羅尊者答:性在作用。異見王又問:是何作用,我今不見?婆羅尊者曰:今現作用,王自不見。異見王再問:於我有否?婆羅尊者曰:王若作用,無有不是;王若不用,體亦難見。異見王又問:若當用時,幾處出現?婆羅尊者答:若出現時,當有其八。異見王問曰:其八出現,當為我說。婆羅尊者偈曰:在胎為身,出世為人,在眼曰見,在耳曰聞,在鼻辨香,在舌談論,在手執提,在足運奔。遍現俱該沙界,收攝在一微塵,識者知是佛性,不識喚作精魂。 那為什麼我們感受不到佛性?「無一眾生而不具有如來智慧。但以妄想顛倒執著,而不證得。」把整句話讀完就知道答案。工廠排出來的水、地上的水,因為混雜著髒東西,所以是污水,但它們都是水;我們因為混雜著眾多的生死煩惱,所以我們感受不到佛性,所以我們是眾生。但是,即使我們有煩惱,我們也有佛性。煩惱即菩堤。 但是每個人的煩惱不同,我要如何去除我的煩惱?感受到我的佛性?回到自性之家?何處是歸鄉呢?知識、學問、品德、涵養等都會因為時間、空間而改變,但是本具的心性「佛性」,更值得我們去追求。確立方向,我們就不會繞遠路。一時無法到終點,我們可以從「過好生活」、「改變自己」和「皈依三寶」作起。 年輕時要培養良好生活習慣,年老時才能免除不必要的病苦。調一調:飲食、睡眠、運動、好的情緒與人際相處,保持平靜喜悅的心。這樣可以確立我們的生活品質良好。接著改變自己,以布施、慈悲、智慧和謙卑的心去改變我們的貪心、嗔心、痴心以及慢心。同時,也皈依三寶。蘇東坡曾說:「滔滔苦海內,三寶為舟航;炎炎火宅內,三寶為雨澤.冥冥大夜中,三寶為燈塔。」化相三寶、住持三寶和自性三寶。 面對人生的忙、盲、茫,我們可以用覺、覺、覺來解決。第一個覺是,覺察,首先覺在煩惱;第二個覺是覺照,在發現煩惱之後要照破煩惱;第三個覺是覺悟,悟其本心,讓自己的清淨心現前。如此就能從忙、盲、茫的路途,往自性之家前進。
惟覺老和尚人生最後那幾件事
《人生最後那幾件事》是一部日本的電影,電影描述四個人因為意外而失去生命變成幽靈,在這四個人發生意外的同時和他們有因緣的人變成了唯一能和他們溝通的人類。透過這個能溝通的人類,四個幽靈一一完成了讓他們捨不得的事,幽靈就離開人間,「成佛」去了!意外之所以會不能預料,就是因為那並不是平常會遇到的事情,用專業的術語來說就是「無常」。不要把每件事都視為理所當然的平常,因為無常隨時會發生。為了不要讓自己在遇到無常的時候才開始後悔想做的事沒做,我們要把握每個當下,盡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大多數人60歲是開始退休、養老的日子,而惟覺老和尚是60歲開始收出家弟子。我們無法去推測為什麼老和尚在60歲開始收弟子,但是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向老和尚學習、請益的人,只有更多,沒有減少。想向老和尚學習的人越來越多,勢必就要有更大的空間來容納這些人。老和尚從一個工寮到靈泉寺,再到中台禪寺,乃至全世界108家的精舍,建設的硬體也是只有更大,沒有變小。有人質疑老和尚,一個出家人為什麼要花那麼多錢?為什麼要蓋這麼豪華的寺廟?為什麼要讓那麼多大學生剃渡出家?通常這些人無法接受「無常」。這些人認為金錢存在銀行,我要用就有,存在銀行才是「平常」;出家人或寺廟應該簡樸,最好一天只吃一麻一麥,這才是「平常」;年輕人好好讀書,將來為國家棟樑,這也是「平常」。你有再多的錢,「無常」來了,你還能有多少錢?中台禪寺再怎麼豪華,千年、萬年後,你還能肯定中台禪寺會存在嗎?成為跨國電信詐騙的歹徒或教化眾生的僧侶,都是大學生來的,難道成為歹徒的大學生會比成為僧侶的大學生對社會更有貢獻?從老和尚開始弘法,皈依老和尚的人有之,唯恐天下不亂地宣稱老和尚有多少財產的人也有之。用世俗人的眼光來看,老和尚也沒有小孩,就算他有同比爾蓋茲那麼多的財富,他要這些財富做什麼? 老和尚沒有小孩,但是他有弟子呀!他可以把所有財產通通給弟子!我相信老和尚早就把他的財產通通給弟子了。人家都說中台禪寺把寺廟當企業在經營,我認為就是這樣如同企業般地經營財產才能分到各個弟子手上。中台禪寺只是硬體,能做什麼?中國歷朝歷代的寺廟、石窟,許許多多有皇帝、官員、百姓護持,建在各個風景秀麗的地方,這些硬體就算沒有世俗的價值,也有歷史的價值。但是空有硬體,敦煌石窟再怎會經營,就是賣賣門票,搞點文創唄!老和尚在中台禪寺裡頭設了中台佛教學院,透過佛教學院,老和尚的財產都傳給弟子了!精舍的師父也將其在佛教學院得到的財產,再到精舍傳給在家居士。沒有小孩的老和尚如何讓利他的菩薩行繼續傳承下去?中台禪寺的每個法師、護法居士,都接收了老和尚的財產,也持續將這些財產運用到社會上各個角落。 惟覺老和尚圓寂了,老和尚會像《人生最後那幾件事》的主角們一樣,有什麼讓他捨不得的事嗎?聖人是來去自如。不過,如果真有什麼事是讓老和尚捨不得的事,我想那就是對於大眾的修行。老和尚在最後一次公開說話的時候告訴弟子:「先學要精進,後學要跟進。」而且,鼓勵弟子每天讀誦三遍《金剛經》。蓋了靈泉寺、中台禪寺、108家精舍,作為大眾修行的去處;為了接引還沒接觸佛法的大眾,普台國民中小學、普台高中、中台山博物館以及中台世界博物館,都陸續落成。細數老和尚人生最後那幾件事,從60歲開始收弟子,到中台世界博物館,我想真的可說是功德圓滿了。
105年春季學界精進禪七:有實力的人生
云何「實力」?見燈師父說:「對於現實的認識和掌握的能力,謂之『實力』。」靜坐是培養實力的好方法。有的人喜歡靜坐,有的人不喜歡靜坐。喜歡靜坐的人覺得靜坐可以沈澱心靈,聽見、看見自己的心;不喜歡靜坐的人,認為靜坐很浪費時間、很無聊,與其靜坐,不如睡覺。過去,對於靜坐沒有建立正確的理解,我也曾經是不喜歡靜坐的人。要正確地理解靜坐,參加中台禪寺的精進禪七,是一個很好的助緣。禪七期間,除了靜坐外,還有師父的開示,從此建立對於靜坐的正確的理解,以培養實力。要培養實力,就要先認識現實。云何「現實」?現實就是你做一分、得一分,不會有一個外在的神秘力量給你任何東西。因緣果報,絲毫不爽。我們建功、立德、跑步、游泳,乃至我們對於我們所處環境的認識,都是由我們的心造化所現。我若常常看恐怖的電影,走在沒人的夜裡,我就會心裡有鬼;我若看到美食就放縱自己滿足口腹之慾,如此看到美食就無法自拔。社會中的種種現象和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源於自己的心。現實只有一種樣貌,但是每個人對於現實的理解深淺不一樣,甚至有人根本對現實摸不著頭緒或完全不想面對現實,那就更沒有辦法掌握現實,培養實力了。 認識了現實,為了培養實力,我們還要學習掌握現實。既然現實是源我們的心造作幻化所成,那掌握自己的心,應當就可以掌握現實。靜坐就是學習掌握自己的心的功課。靜坐的過程要萬緣放下。「放下」本當是很容易的事,但是當我們靜坐時,心卻無法萬緣放下。靜坐的時候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心,更甭提要在打掃、創作、唱歌、研究等等進行各種活動要能掌握自己。「靜中養成,動中磨練」就是要我們可以在靜坐和進行各種活動時,都能掌握自己心、掌握現實。 靜坐就像考試一樣,越考會越熟練。一次靜坐十分鐘,就像進行一次小考;一個下午靜坐三枝香,就像進行了半天的期中考;七天密集的禪七,就像進行大型的模擬考。考試考得多了,對於考試的內容就會越來越熟悉。當然,靜坐畢竟不是考試。考試和靜坐有兩個地方不一樣:一、一般的考試考的內容每次都不一樣,靜坐每次考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就是學習掌握現實。二、一般的考試有各種目的,升學、自我評量、檢定、舉才…等;靜坐的目的在於學習掌握現實、掌握自己的心。 想要成為有實力的人,我們就要認識現實、掌握現實。靜坐和禪七就是幫助我們成為有實力的人。
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王侯所能
佛教自漢朝傳入中國以來,已經成為中華文化很重要的組成。然而,對「出家」這件事來說,儒家和佛教似乎都有個彼此不容易化解的衝突。佛教說:「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所以,「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王侯所能。」但是《孝經》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出家就是要剃度,剃了頭、刮了眉,這不就毀傷身體了?這樣就是不孝!但是,當我們把《孝經》整個句子讀完的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 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 中於事君,終於立身。」你就會發現,我們只是從《孝經》裡頭斷章取義地截取我們想要的段落而已。儒家和佛教並沒有人們想像中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任何一個成年人作任何決定,例如:打工渡假、出國留學、競選總統或當清潔工,都是出自個人的意願、都是個人的自由。為什麼在中台禪寺剃度出家,就變成眾矢之的?十惡不赦呢? 民國85年,有一群成年人準備在中台禪寺剃度出家。雖然說,有一群成年人準備在中台禪寺剃度出家,但是有更多的一群人不讓這群成年人出家。不讓人出家的這群人,可能有家人、朋友、同學。準備出家的人準備好了,但是身邊的家人、朋友、同學還沒準備好,所以去爆料、去找來記者媒體,一下子滿城風雲。原本出自個人意願的行為,變成大家矚目的焦點。中台禪寺佛教學院的外頭圍滿了抗議的人群。意志堅定者有之,因而退轉者也有之。在經歷這些風雨後,8月31日仍留在佛教學院等待剃度的,應該都有堅定的意志要在9月1日剃度了。 見緯法師是當年剃度出家的師父。見緯法師的媽媽對於自己出家相當支持,爸爸對於出家是比較中立,而且捨不得女兒出家。8月31日晚上,還沒出家的見緯法師身邊等著隔天一起剃度的是一個還沒成年,大約十來歲的女孩。這個女孩出家的意志堅定,爸爸、媽媽也支持女孩出家,而且就是爸爸、媽媽送這個女孩來出家的,也準備在9月1日觀禮,見證女兒出家的法相莊嚴。佛教學院的外頭盡是抗議的聲音;佛教學院的內部也準備好在隔天讓大眾見證自己決心。這時候,惟覺老和尚來唱名,將原先預計在9月1日公開剃度的人分成兩撥,一撥在8月31日剃度,一撥在9月1日公開剃度。 見緯法師被分到9月1日公開剃度的那一撥,那個十來歲的女孩則被分到8月31日那一撥。在佛教學院裡頭準備出家的大眾對於這樣的分配有點摸不著頭緒。見緯法師覺得奇怪,自己的父親會捨不得女兒出家,應該先在8月31日剃度,不然到了9月1日有太多不可預料的事情;那個十來歲的女孩也覺得奇怪,自己的父母親非常支持自己出家,而且9月1日還要來觀禮,為什麼要在8月31日先剃度。見緯法師雖然覺得奇怪,不過仍依教奉行;女孩希望自己剃度的儀式讓父母親參與到,於是央求老和尚讓自己在9月1日剃度,老和尚也答應了。於是,把8月31日那一撥戒子剃度後,剩下的戒子都準備在9月1日剃度了。 9月1日剃度,吸引了大批觀禮者。當然,這些觀禮者以鬧場、獵奇、咆哮的居多。把別人的喜事搞砸,應該可以歸功於這些觀禮的人。見緯法師的父母和前一天坐在見緯法師身邊女孩的父母也來觀禮了!當然,他們不是那些鬧場、獵奇、咆哮的觀禮者。他們等著要見證自己的子女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讓人想不到的劇情發展來了!許多人對惟覺老和尚咆哮、出言侮辱。看到這場景,戒子們的父母也傻眼了!態度急轉彎!未成年女孩的父母,看到這場景,馬上就改變心意,不讓女兒出家了;見緯法師的爸爸也改變了態度,一個這麼有德行的修行人,居然被社會大眾這樣誤解、羞辱,這個社會太可怕了,於是更支持見緯法師出家,好好跟著大善知士修行。 出家是個人的行為、個人的自由、個人的決定,但是顛倒的台灣社會讓自由的個人不再是個人,讓自由的個人是爸爸媽媽的兒女、是大學的一流畢業生、是社會的小齒輪。為什麼我們鼓勵那些衝進立法院的學生,而無法容忍一個走進中台禪寺的學生?不過,換個角度想「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王侯所能。」這不也說明了,在中台禪寺出家修行的師父,他們抵抗了多少社會的壓力,仍發願「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這難道不是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 以顯父母嗎?
104學年度星燈營總部義工:一個兩棲類的概念
兩棲類指的那些可以在水域和陸域生存的生物,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青蛙。青蛙的一生,在其還只能在水域生存的時候,叫作蝌蚪,是無法離開水域生活。經過變態發育之後,成為青蛙才能變成水域和陸域皆能生存的生物。星燈營為中台禪寺於每年新學年開始的時候,歡迎大學新鮮人的迎新隔宿營隊,簡稱迎新宿營。民國104學年度,有將近1000人參與營隊;據悉,每1個參加營隊的新鮮人,就有4個義工菩薩護持,所以估算應該將近4000個義工菩薩。在1000個新鮮人和4000個義工菩薩之間,有一個被稱為是「總部義工」的30人團隊,他們既不是新鮮人,也不是義工菩薩。我認為,他們就是一個兩棲類的概念。 4000人的義工菩薩所從事的相對專門的工作。如果我是大寮組,營隊期間,我可能都會在大寮組發心;如果我是環保組,我可能都會在環保組發心。義工菩薩大多數時間,不會被參與營隊的新鮮人看見,他們是默默付出的一群,但卻是不可缺少的一群。從踏進中台禪寺的那一刻起,交通組的義工菩薩就等著迎接新鮮人;直到新鮮人已經回到家的時候,機動組的義工菩薩仍在中台禪寺恢復場地。「總部義工」和「義工菩薩」有一些相似之處,他們都為支持營隊順利運作而存在,但是多數時間他們是相當不一樣的。總部義工的工作,多數是蘸醬油般的,幾乎所有工作都可能從事,他們也去巡寮組協助戰鬥澡、也去環保組幫忙垃圾分類、也在交通組引導,偶而也充當機動組搬搬桌子、架設器具。所有事都做,但是所有事都沒做完。因為師父和義工菩薩慈悲,所以總是體諒總部義工,所以寧可自己做最多事,也不讓總部義工累著。因此,總部義工不能歸類為義工菩薩,正如青蛙不能歸類為陸生動物一樣。 雖然青蛙經過變態發育,所以能夠離開水域,但仍不能離開太久,否則會乾渴而死。總部義工在師父的領導下,雖然常常有出坡任務(類似當兵出公差的概念),但是師父總是想方設法地讓總部義工參與星燈營的課程。星燈營的課程豐富、充實,在寓教於樂的方式中,建立新鮮人正確的三觀(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總部義工一完事,師父就安排總部義工聽營主任開示;總部義工一佈完場,師父就安排總部義工參加中台一支香、參加博物館巡禮;總部義工一撤完場,師父就安排參加大師解碼。雖然不是新鮮人,但也盡可能地參與了星燈營的所有課程。因為師父就怕總部義工像披瓔珞的大象,只有福報而沒有智慧。因為師父的慈悲,總部義工雖然沒有像新鮮人一樣參與所有課程,但是也幾乎參加了半個星燈營了。 總部義工既沒有像義工菩薩那樣全程協助星燈營的進行,也沒有像新鮮人那樣全程參加星燈營課程,是個半調子的義工菩薩,也只學習了半調子的課程。然而,壞事就是好事。換句話說,總部義工既協助了星燈營的進行,也參與了星燈營的課程;既修了福報,又修了智慧。所以,我認為總部義工就像兩棲的青蛙一樣,既是義工菩薩,也是新鮮人。
我所認識的菩薩:惟覺老和尚
台灣民間曾經流傳這樣的小冊子,小冊子這麼寫著:修行不要蓋道場、不要收弟子、不要領職事。若要好好修行,蓋了道場,自己怎麼能夠在有限的時間照顧這個道場;若要好好修行,收了弟子,自己的修行都照顧不了了,哪還有時間教導弟子;若要好好修行,領了職事,可能整天的時間都在忙公務,更不可能有時間修行。人的生命有限、時間有限,要修行的話,蓋道場、收弟子、領職事,不就是和自己的生命和時間過不去嗎?惟覺老和尚並不是這麼想! 老和尚蓋了中台禪寺,有一千多名的出家弟子,還有千萬的在家弟子,而且所有在中台禪寺的比丘、比丘尼都會有職事。 修行是個人的事。蓋靈泉寺的時候,到了晚上十一、二點,老和尚還自己在砌磚、蓋牆,弟子看了湊到老和尚幫忙,老和尚就說:「你賺你的,我賺我的。」個人的福報,個人修;個人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和其它人無關。一個人修行多麼輕鬆!忙了一陣子,弟子提醒老和尚已經夜深了,該睡覺了!老和尚再說:「美國現在還是白天。」自己對自己的修行負責是最容易的,反正想懈怠也是對自己負責,想精進也是對自己負責,無需建立在他人之上。 既然修行是個人的事,蓋道場、蓋靈泉寺、蓋中台禪寺幹什麼?當個雲遊僧,到處行腳,沒食物就托缽化緣,能不能得到食物都是果報,就是修行。夜深了,需要個地方歇腳就到道場掛單。老和尚修行的時候,到某一個道場去,想問那裡是不是能夠掛單。那個道場一口就回絕了老和尚的請求。但夜已深,也無法再另覓他處,於是老和尚再向那個道場的知客法師請求,只要一塊小地方,能夠打坐,隔天一早就離開。那個知客法師示意:「今天雞籠的雞正好賣到市場去了!雞籠正騰出來,有地方可以打坐。」老和尚就在那個道場掛單了一個晚上。連最基本的不殺生戒都無法持守,而從事販賣生命的事,這是當時候道場會發生的事情。如果不蓋道場、不蓋靈泉寺、不蓋中台禪寺,這些種種仍然會持續地發生。 那些人殺生、那些人不能守戒,是那些人的因心、也會有相應的果報。每個人只要對自己負責就好,仍不必蓋道場,淌這個未知的渾水呀!諸佛菩薩比眾生對自己更有信心,諸佛菩薩相信每個眾生都有佛性,都將成佛,就像地藏王菩薩的願心「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菩薩不捨眾生受苦、受難,菩薩創造外緣,讓每個修行學人能夠有最容易的條件,能夠走向正確道路。對菩薩而言,修行不是個人的事,修行是眾生的事,是菩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