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大心理系葉素玲老師利用字形分類的任務,要求受試者將長得很像的漢字歸類,從視知覺的角度將漢字分為水平、垂直、L形、P形與包圍五種結構。而後,透過視覺搜尋的任務,讓受試者從一群字中找出相異的字,如果群字和異字是屬於相同結構的,則受試者需要花更多時間才能找到。 Yeh, S. L., Li, J.L., Tatsuto, T., Sun, V.C., & Liu, W.R. (1999). The influence of learning experience and cognitive structure on the classification of the shapes of Chinese characters, The 3rd conference of the Asian Association of Social Psychology. 閱讀英文的句子時,重覆出現的詞(type),在時序上第二次出現時(token),容易被忽略,這樣的現象稱為「重複視盲」,葉素玲老師同樣在漢字整字和部件上發現相同的情況。重複視盲的範典也被用於檢視漢字是否是圖象式的文字?用飛機和直昇機的圖案會重複視盲(圖象式),但是用airplane和helicopter則沒有重複視盲的現象(非圖象式)。葉素玲老師發現同義的漢字(冠、帽)沒有重複視盲的現象,以此類比和邏輯,揭示漢字可能並非圖象式的文字。 Lo, S. Y., & Yeh, S. L. (2018). Does “a picture is […]
Category: 語言、文化與認知
泰國和寮國(老撾)星期的佛造像文化:星期一到星期日都有不同的佛造像(上)
佛的一生經歷過許多事件。工藝家以這些事件來為佛造像。各種佛造像在泰國文化裡,正好可以對應不同日子。在泰國文化裡,從星期一到星期日,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佛造像。你可以找找自己出生是星期幾,看看自己和哪一個佛造像最相應。在中文裡頭,你可能會看到成道佛、平定佛…等等。這指的並不是不同的佛,這些都是佛在不同時期的不同事件的造像。 星期日的佛造像叫作“Bpang Taway Netr” (ปางถวายเนตร)。ถวาย是「提供」,เนตร是「眼睛」。眼睛象徵智慧。這個造像的來源是悉達多太子(佛)在菩提樹下,攝心端坐多日後開悟的事件。開悟時,佛說:「奇哉!奇哉!大地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中文裡頭,人們把這個造像稱為「成道佛」。 星期一的佛造像稱為“Bpang Haam Yaat” (ปางห้ามญาติ)。ห้าม是「阻止」,ญาติ是「親戚」。悉達多出身貴族,是一位王子。他的父親和母親,就是國王和皇后。國王是淨飯王,他的親族都在迦毘羅衛城(Kapilavastu);而皇后摩耶夫人則來自科利雅(Koliya)。在五穀豐登的時候,大家好來好去,是不會有戰爭或仇恨的。某年乾旱,兩個地方的人為了爭水而互相戰鬥,殺來殺去。這個消息傳到兩邊的領導人耳中,雙方都開始備戰。佛也知道了這件事就開始穿梭兩地,試圖去調解紛爭。佛告訴他們,戰爭的後果會失去人們的尊重並帶來許多痛苦,而且這僅僅是為這一點點用來灌溉的水源。佛成功地平定了兩邊親戚的紛爭,因此中文裡頭也叫此造像為「平定佛」。 星期二的佛造像稱為“Bpaang Saiyaa”(ปางไสยาสน์)。ไสยาสน์指的是一個休息的狀態,類似明鏡止水。這是佛涅槃時,側躺的姿勢。當佛準備要入涅槃的時候,弟子阿難尊者跪在佛陀的枕邊,輕聲的問道:「第一,佛陀涅槃後,以誰為師?第二,佛陀涅槃後,以何安住?第三,佛陀涅槃後,惡人如何調伏?第四,佛陀涅槃後,經典的結集,如何才能讓人起信?」佛陀仍像往常一樣,慈祥的回答道:「大家好好記住,你們應該「依戒為師」,「依四念處安住」,遇到惡人時「默擯置之」,經首安立「如是我聞」就能讓人起信。你們「依法而行」就是我的法身常在之處。」中文裡頭,把此造像稱為涅槃佛或臥佛。 星期三分為兩個時段,早上和下午各有一個佛造像有兩個。早上的佛造像是“Bpaang Um Badtr”(ปางอุ้มบาตร),是手持缽的造像。這個造像的來源是說佛開悟後,首次回到迦毘羅衛城的時候,為了讓一些有懷疑的人相信也展現神通的事件。佛飛到空中,並讓天空下起雨,人所在的地方卻不會被雨淋到。佛也是在這個時候,把本生故事告訴世人。故事說完後,淨飯王(佛的父親)也對兒子刮目相看,所有居民都跟著頂禮膜拜。淨飯王覺得這個會飛到空中的那個人是我的兒子,待會應該會回皇宮吃飯,所以叫人準備好飯菜等王子回來。飯菜準備好了,看不到佛回來,他又想可能是佛去帶他的弟子來一起回皇宮了。結果等了又等,都沒等到佛。突然才想起,雖然悉達多貴為太子,但是出家後都是托缽乞食。往皇宮外一看,就發現佛正在路邊托缽乞食,讓城裡的居民可以供養佛,和佛結緣。 參考來源: https://www.dharmathai.com/birthday-buddhas/https://www.thaiamuletsales.com/buddha-birthday-postures-meaning/https://www.ctworld.org.tw/chungtai/tour/b18.htmhttps://kknews.cc/zh-tw/fo/qb6e5gr.html
文化像尿尿一樣
「尿尿」是身體代謝的過程,是很重要的活動,甚至是賴以為生的儀式。但是,我們並不是時時刻刻把「尿尿」這個概念或想法放在心上,當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就自然發生。以液體排泄廢物的機制,是許多動物具備的生理反應,在一般的常識裡,人「尿尿」和其它哺乳類動物「尿尿」落差應該不大。無脊椎動物和魚類同樣會透過液體排泄廢物,但是「尿尿」似乎就不是那麼適合來稱呼這樣的機制。我們無法確定無脊椎動物和魚類需不需要尿尿這個概念,我們用更多詞彙來描述這樣的需求,昆蟲透過「馬氏管」排出身體不需要的廢物,而魚類則在鰓附近有「尿孔」來負責這樣的過程。生物有機體不可或缺的需求,在不同群體所表現出來的形式、現象、事件,可以用來區別群體之間的差異。不同的物種之間,客觀、可觸及的體態有顯而異見的差異,因此表現上的差異也就顯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人類或許有膚色、體態上的差異,從生物學的角度看是一個群體。然而,人類的語言能力和創造能力產生了複雜的社會活動,使人類不受限於生理上的限制,開創出各色各樣的文化。在人類社會裡,不同文化裡的活動、儀式、形式、現象、事件,簡稱為文化元素,它們可以區別群體之間的差異,但是不妨礙人類作為一個群體。文化元素就像「尿尿」一樣,人們需要它的時候,它就自然發生。 但是,用文化來區別人類社會的群體,在交通不便,地理隔絕的古代或許可行,在各個文化圈彼此交融的全球化時代,那些屬於特定群體的文化元素也開始鬆動。一位在英國受教育的泰國知識份子如此自省: “I might admit I follow the Buddhist philosophy superficially. I was forced to be Buddhist since it is shown in my birth certificate. My parents, relatives and friends are all Buddhists. 95% of the population are Buddhists. I do not really know why we cannot choose and we are told not to question […]
對體賦認知(Embodied cognition)的生活經驗
今天我衣服的扣子掉了,我跟照客師兄拿了針線來縫,她沒給我剪刀,我縫好後去找她要剪刀剪。她把衣服接過去,長開口用牙齒將打結處和針之間的線扯斷。她檢查了一下我縫的結果,把我的衣服收過去,她親自把它縫好。她縫的扣子就和其它衣服上的扣子一模一樣,我縫的就是不知道哪裡用力一扯的話,又要掉下來了。她擁有比我更好的縫扣子(賦體)認知,我只會用手還需要剪刀,她只要用手和牙齒;不過,她讓我穿線,可能我的眼睛還是比較好使。(賦體)認知不是只有感知,還包括動作。語言如果也和(賦體)認知有關的話,使用語言時,就會涉及動作,有的人扣子縫得好,有的人扣子縫不好;有的人會說話,有的人不會說話。 今天禪修課師父分享了一個他看過的影片,是央視的節目《挑戰不可能》。有一個小女孩的眼力超好,現場有300位觀眾,他們的臉拍照之後複製成5份,並將所有1500張的照片投影在螢幕牆,這些照片裡有一張照片是合成了現在女明星的照片,小女孩的任務是在10分鐘內看完所有照片好挑出這張合成的照片。小女孩看完1500張照片後,就像大家平常靜坐後會搓揉眼睛、舒緩一下一樣,然後就挑出那張合成照片了。她使用眼睛去達成這個任務。我們一張一張去看,都不見得可以找出來合成照片;1500張,即使1秒1張也要25分鐘。她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她要在任務後搓揉眼睛,而不是搓揉大腦? 下面是挑戰不可能的影片:
為什麼我們總是記不得第二語言的詞彙?從學習新詞的兩種途徑來看:標義詞位(lemma)和標形詞位(lexeme)
一個詞條(lexical entry)通常由下面這些資訊組成:語義(semantic)、句法(syntactic)、構詞(morphological)和形式(formal)(形式又包括語音(phonological)和字形(orthographic)兩個部分)。這些資訊各自可以再組成兩個大成分:標義詞位(lemma)和標形詞位(lexeme)。標義詞位詞語中語義和句法的資訊,詞語本身的意義或其在一個言談中的含意;標形詞位則由構詞和形式的資訊,例如同一個詞彙的不同構詞、拼字和發音(Garrett, 1975; Levelt, 1989)。提供兩個例子,幫助大家更容易理解標義詞位和標形詞位在人們交流時所扮演的角色。 例子一:兩個人正在討論語言和認知的關係,甲拋出一個議題「如果沒有語言,我在思考的時候,那個『心裡的聲音』是怎麼一回事?」,讀過很多書的乙,在聽到「心裡的聲音」,馬上想起了相對應的概念。在當下,乙把這個相對應的概念,由「心裡的聲音」翻譯成英語「inner voice」。結束討論後,隔了一天,乙又回想起前一天的討論內容,才把「心裡的聲音」和真正想要配對的「inner speech」連起來。對乙來說,使「心裡的聲音」和「inner speech」媒合起來,並不是翻譯成英語的「inner voice」,而是那個曾經讀過書,而且可以呼應甲所說「心裡的聲音」的概念。不論是「心裡的聲音」、「inner voice」或「inner speech」都是甲乙交流時標義詞位所能延伸的標形詞位。 例子二:訪員:「阿婆現在還有接電話嗎?」阿婆:「有啊,大便打來我就馬上掛掉。」訪員:「大便?」阿婆:「大便打來我就掛掉。」訪員:「阿婆妳是說大便嗎?」媳婦:「詐騙集團啦。」笑話裡有三個人:訪員、阿婆和媳婦。訪員和阿婆的溝通有困難,而阿婆和媳婦的溝通卻沒有困難。訪員和阿婆之所以在溝通上有困難,訪員利由阿婆所提供的「大便」(標形詞位)去找到標義詞位,所以再三向阿婆確認「大便」一事;但是阿婆和媳婦的溝通卻沒有困難,因為媳婦和阿婆存在語意協商(negotiation for meaning),雖然阿婆講「大便」(標形詞位),但是媳婦知道阿婆是講「詐騙」(標義詞位)。 從上面兩個例子以及標義詞位和標形詞位的區分,我們來想一想學習一個新詞的途徑。第一個途徑是這個例子:從無數的語言經驗中,「讚譽有嘉」是一個組塊(chunk),它可以分解成許多標形詞位:「讚」、「譽」、「讚譽」、「有」、「嘉」、「有嘉」等等,或者「讚譽有嘉」本身也就是一個標形詞位,通通指涉相對應的標義詞位。當我有機會再一次接觸「zan4yu4」的時候,那是一個人的名字,它與先前所有已經建立的詞位通通不一樣,我必須為這個標形詞位去建立一個新的標義詞位。我於是得到一個標形詞位「贊育」,相對應的標義詞位為「贊天地之化育」。從我學到這個詞開始,我也開始認識這個人,然後根據我的觀察、理解,再對標義詞位進行修正或補充。對我來說,「讚譽」是一個詞,「贊育」又是另一個詞。直到有一天,同樣是以「贊育」為主角,但是標義詞位遭到巨大的修正。那個脈絡是「贊育」在「贊天地之化育」的基礎上,受到主管的喜愛,史稱「贊育有嘉」。於是,「贊育」這個標形詞位,不再只是我個人對於這個人的觀察,它還加上史對於環境和這個人的觀察的評論。 如果是另外一種途徑,我知道這個人叫「贊育」,我把馬上聯想到「讚譽有嘉」,這個人確實也受到主管的喜愛,我就是用標形詞位去進行聯想,去學習新詞。 從結果上,不論哪個途徑似乎都會讓人將「贊育」這個標形詞位和「讚譽有嘉」這個標義詞義組成詞條。但是第一個途徑是由標義詞位作為媒介,而第二個途徑是由標形詞位作為媒介。在第一個途徑中,標義詞位還存在可變動的狀態,類似在第一語言學習新詞的情況;而第二個途徑中,我們以一個標形詞位去連接另一個標形詞位,才產生標義詞位,這比較像是第二語言學習新詞的情況,當然過程可能也就比不上第一個途徑那樣深刻。 Levelt, W. J. (1993). Speaking: From intention to articulation(Vol. 1). MIT press.Garrett, M. F. (1975). The analysis of sentence production. Psychology of learning and motivation, 9, 133-177.
兒童和成人在學習人造物的概念/詞語時有什麼發現?
從實驗的結果上來看,有三組實驗在這個問題上,有相當不同的發現。Gentner (1978) 讓受試者接觸兩個新玩意兒:「jiggy」是有卡通圖案的立方體盒子,只要壓一下摃捍,表情就會改變;「zimbo」則是像扭蛋機的東西,壓一下摃捍,就會跑出聰明豆。接著會有一個東西外表像「jiggy」但是壓一下之後,會出聰明豆,如同「zimbo」的第三個新玩意兒。問受試者這第三個新玩意兒叫什麼名字?在2歲到5歲的幼兒身上都認為這是「jiggy」,而5到15歲的小孩則認為是「zimbo」。讓人覺得驚訝的是,成人的反應,他們並不像5到15歲的小孩,反而更像2歲到5歲的幼兒。 Nelson and Students (1995) 則使用t形的刷子作為新玩意兒給受試者看,把它叫「stennet」。「stennet」在沾顏料可以用來設計,成人被告知「stennet」的用法,而小孩子則可以直接操作「stennet」動手作設計。之後,會給受試者看一些東西:和「stennet」相比,有一些東西形狀相同,有一些東西形狀不同,有一些東西功能相同,有一些東西則功能不同。最後,受試者會被問,你覺得某個東西是不是「stennet」?從三歲到五歲的小孩子都認為有相同功能的東西是「stennet」。 Landau,Smith and Jones (1998) 透過類似的設計,把一個叫作「rif」的東西介紹給受試者。成人被告知「Rifs are made by a special company so they can do this.」接著就用「rif」去刮水。然後,同樣給一連串的東西由受試者判斷是不是「rif」。兩歲、三歲和五歲的小孩子認為有相同形狀的就是「rif」;但是成人則會根據功能去決定是否是「rif」。 我們可以確定的是,人們並不是單純因為形狀相似而形成概念,形狀是一個線索(shape-as-cue)。在事物的本質是否能夠使它形成概念?在動物領域的概念是已經被證實的;但是在人造物領域的概念,我們還不太確定。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
對於人造物(artifacts)的概念,我們是怎麼形成的?
椅子和時鐘都是人造物。豆子椅、搖椅、藤椅…等,都是椅子;數位鐘、可樂鐘、吊鐘,都是時鐘。他們形狀差異如此之大,如何形成概念?有人認為這個概念有一個傾向功能(intended function)。這個東西可以用來做什麼?我們會知道某些東西是椅子、是時鐘。即使這個椅子壞了,一坐就倒;即使這個時鐘不再走動無法報時,我們還是會叫他們椅子、時鐘。 另外有一些人則認為被歸在同一類的人造物是根植於我們對於創造這個東西的人的傾向,以及如何將它和物體的設計進行關連(Dennett, 1990; Keil, 1992; Bloom, 1996; Bloom, 1998; 相關討論亦可見Malt & Johnson, 1998)。我們判斷某個東西是椅子,不是因此它和我們過去接觸過的椅在外形或功能上相似;我們之所認為這是椅子,是因為它的外形和功能和過去我們認為是椅子的東西有相同的傾向。 從本質論(naive essentialism或psychological essentialism)來看,或許人們不認為人造物如同自然物一樣存在潛藏的特質。但這並不否定屬於同一個概念的人造物在更深層的地方存在有共同的特質。人造物可能不像生物或化學那樣,它的本質是來自於社會和心理的(Putnam, 1975; Keil, 1992)。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
除了依照事物的外表形成概念外,我們還有其它形成概念的方法嗎?
嬰兒和成人在外表上其實具有很大的差異,毛毛蟲和蝴蝶也是如此,但這不妨礙我們將這些東西歸成一類,形成概念。雖然形態改變,但是仍維持在同一個向度中,這個是事物的「本質」(essence)。人們因為直覺(naive intuition)而形成特定類別,叫作心理本質論(naive essentialism或psychological essentialism)。這並不是說它完全知道本質為何。例如知道「水」這個概念,並不需要知道它是組成分子為何,只要相信它存在某些特質即可。相信某個概念存在某個特質就是科學探索的起始。相信某個類別存在某些特質以及宣稱存在某某特質是不一樣的。 和現代生物的發展來看,本質論可能會有一點點奇怪,畢竟亞里斯多得那個時候認為每一個物種的本質都是固定而沒有變化的。不過,本質論也使我們去思考為什麼某些事物會歸到同一個類別:「鳥」不只是因為牠們的外觀相似,牠們在更深層的地方是有許多特質是相同的。在不同文化下的科學和民間理論對於事物的本質存在不同的理解,這是把本質論放到現代生物之所以奇怪的地方(Atran, 1998) 。 從洛克的角度來看,本質論者相信一個已經存在的類別,類別下的事物在外表的特質下仍潛著未見的特質。這可以在跨文化的研究或小孩子的身上發現。小孩不會因為三角龍的外形而認為牠和犀牛同屬於溫血動物,反而因為其和雷龍有同樣是「恐龍」的特質,而認為是冷血動物(Gelman & Markman, 1986; Gelman & Markman, 1987) 。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1998). Theories of artifact […]
對於比較抽象的概念,我們怎麼掌握?
有一些概念是比較抽象的,例如:「基金經理人」、「斷奶」、「CLIL」等等,在這些概念下的事物,應該存在某些基本特質使它們可以被歸類為同一個概念。既然如此,那關於這些抽象概念中,使事物間彼此有關的特質是什麼?我們對這些事物的知識又是從何而來的?經驗主義(empiricist)認為,基於我們認為的相似之處(可能是感官上或因為語言經驗),它會逐漸形成一個抽象的表徵。經由對於環境的特質進行類似統計的分析,我們會形成一些表徵,形狀和顏色都是這麼來的。當我們對於「基金經理人」這個概念的特質更敏感時,我們就會形成這樣的概念。 但是,也有一些人認為「基金經理人」並不是來自於我們的感官;它可能是根植於一些我們本來就有的隱性知識,例如「社會」、「金錢」或「工作」等等。這個叫「理論的理論」(theory theory)。在比較溫和的版本,理論的角色在於引導我們在給定的情境下對於可能有關特質進行選擇,例如適合食物的顏色或著適合手工藝品的形狀。比較強的版本認為理論會產生新的特質(Wisniewski & Medin, 1994) 。最強硬的版本甚至完全拒絕基本的特徵。Murphy and Medin (1985) 給了一個例子,想像在派對上,一個盛裝打扮的人跳到游泳池中,我們會認為這個人「醉了」。「醉了」這個概念並沒有和其它「醉了」有共享的特徵,我們是因為這個人的行為而形成這個概念的。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1998). Theories of artifact categorization. Cognition, 66(1), 87-93. Dennett, […]
是不是所有概念都具有相同的重要性?是不是有某些概念更重要?
有一些概念在人類社會的地位會令人感到傻眼貓咪,假設我們把所外表是白色的物品視為一個類別,「白色的東西」,這就是一個很無謂的概念。有一個笑話是這樣的:問:驢子和冰箱有什麼共同之處?答:他們兩個都不是大象。 一但你知道驢子和冰箱是兩個概念之後,他們自然就不會是另外一個概念。 比方說,我們叫隔壁鄰居家的狗來福是「狗」,不會叫牠「動物」或「雪納瑞」。Rosch and Mervis (1975); Rosch,Mervis,Gray,Johnson and Boyes-Braem (1976) 說明基礎層的概念(basic-level concepts)是存在的。基礎層的概念會使通報性(informativeness)和區辨性(distinctiveness)達到最佳化(Murphy & Lassaline, 1997) 。通報性是當我們知道某個事物隸屬於某個概念之後,我們同時也會知道其所隱藏、未見的特質;區辨性則是能夠我們使其和非這一個概念的事物區隔。我們知道某個東西是落在「狗」這個概念時,我們知道牠會吠、會吃、是寵物,還知道牠的上屬概念就是動物(通報性)。我們也可以將這個東西和其它同樣屬於基礎層概念的「馬」、「貓」中區隔出來。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1998). Theories of artifac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