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雜學

《朋友不老》,我已先老

《朋友不老》是一個相當令人喜愛的電影,除了有之前主演《愛在暹邏》的男主角和Auguest樂團之外,一群人一起旅行的可能發生的狀況表現的凜漓盡致,非常有意思。分享這部電影,也分享我對旅行的想法。 關於「旅行」,我個人偏好獨立旅行,一個人出發,你不需要和其它人協調時間,你不需要照顧同伴的偏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此外,因為旅程中只有一個人,別人比較容易親近你,不過這也是其可能曝露的危險,因為你只有一個人,所以很容易成為逮徒下手的目標;當然,你的住宿費沒有人和你分擔,不過因為一個人,對於住在艱困的環境時,也不需要再和旅伴協商。我們可以結論,一個人旅行的缺點,大概就是「人身安全」的風險較結伴旅行高。 《朋友不老》裡頭就是一群人一起旅行。人多好辦事,出發前,大家把錢拿出來,結帳時平均地讓每個人能夠分擔,如此節省許多旅行的支出。人多好辦事之外,人多嘴也就雜。一但人與人之間有嫌隙的時候,嘴巴就會開始說人閒話,原本兩個人之間的事,就會感染到整個群體,旅行的歡樂氣氛就會搞得很詭異。佛弟子的五戒中,有一個就不妄語,就是要人們離口四過,不說謊、不綺語、不惡口、不兩舌。說話是門藝術,說好話舌燦蓮花,說壞話口吐毒蛇,但說好話不容易,而且人們的嘴巴除了用來吃之外,就是準備說別人壞話,所以多說不如少說,少說不如不說。然而,一群人出來玩還是要說話呀!怎麼辦?所以,自然而然地,你會發現每個人都佔據了一個角色,有人負責搞笑,有人負責領導、指揮,有人負責講一些激勵人心的話,有人提供旅遊訊息如路況,如此使整個旅程能夠圓滿。你會問,怎麼那麼麻煩?就是因為麻煩,所以旅行業者就有市場,只要花錢就可以解決這些麻煩了!當然,這也會少了一點點完成一趟旅行之後的成就感。 《朋友不老》裡頭,幾個都是本來的好朋友,多出一個陌名其妙大家都不熟的朋友,不過還是有個完美結局。如果你問我喜歡一個人旅行還是一群人旅行的話,我會說一個人旅行比較輕鬆,你只要對自己負責;而一群人旅行的話像考驗,每個人、每個時刻會給你不同的考驗,能夠一起克服的話會很開心,然而一但當中有人心懷不軌的話,你就會心力交瘁。《朋友不老》很好看,推薦給大家…順帶一提,裡頭有個講華語的女孩,飾演的是來自台北的女孩。

共善業,不要共惡業;一起作功德,不要一起造業障

泰國人普遍有個概念於心中,那就是一起作功德,往後不論這輩子或下輩子就會再見面。如果翻譯成台灣人或華人熟悉的語言,那就是「共業」。我想「共業」會比泰國人對於這樣子想法的概念更為全面且平衡。至少,共業包括作功德或造業障都有可能。當然,巴利文裡頭有對應於「共業」這樣概念的詞彙,只是我聽到之後,馬上聯想共業,就沒有去在意這個詞彙的語音是如何呈現的了。 民國一百年到民國一百零一年這段期間,我在泰國,我遇到許多人,想必這些人都是曾經一起作過好事或壞事的朋友們,所以這輩子我們會再見面。加上我,和我同一個時間出家的有八個人;加上我,我們一行人到從北欖坡府(那空沙旺,นครสวรรค์,Nakhon Sawan),往回走再到烏泰他尼府(色梗港,จังหวัดอุทัยธานี,Uthai Thani),再到碧差汶府(เพชรบูรณ์,Phetchabun),再往黎府(เลย),這個旅行團有七個人。 一群人在短時間相處在一起,你肯定會有比較喜歡或者認為比較礙眼的人,這個就是來自我們過去和他或她的因緣。出家的時候,我會和幾個僧侶比較投緣,這就是我和他們的緣份比較深;團體旅行的時候,人際相處時,偶爾會不喜歡一些人,這也是我們過去就沒有和他或她結善緣,現在再遇到,仍然沒有好緣份。然而,不論你喜歡哪個人或討厭哪個人,如果你可以「冤親平等」地去對待他或她,彼此之間的關係就會改善。 我們會特別喜歡一個人,這是「貪」;對於某些人,我們不希望有太多接觸,甚至是討厭,這是「嗔」;不明白這些都是有因有緣,最後會開花結果,就是「痴」。如果我們可以隨時正向思考,這樣不論何時何地與何人在一起,都是作功德,下一次或下輩子再見面的時候,都會是好的因緣。

怎麼在泰國出家?

普遍泰國人和普遍台灣人(或者大多數的華人)對於「出家」的態度是有天壤之別的落差。如果你看過《出家就是要敲鑼打鼓》和《出家就是要請客吃飯》,你就會發現泰國人對於出家之隆重就和結婚一樣,是廣為宣傳的。當我和泰國人我想在泰國出家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想方設法地要讓我能夠順利出家,訂日期、找寺廟、交通接駁……等。然而,這都是「助緣」,如果沒有「非出家不可」的意念作為「因」,也不會有最後「出家」的行動作為「果」。 發心出家為因,得以出家為果,這是事實,也是真理。但這把話說得太簡單,忽略許多過程,也就是上面說的「助緣」。我想不論在什麼地方出家,背誦偈子或精典,都是不可或缺的。於此,你就可以發現我在泰國出家會遇到的第一個困難,我要背誦求出家的偈子。如果從我必須背誦的偈子是用泰文字拼寫而成的巴利語。標的語是巴利語,所以語音、詞彙和語法都是巴利語;從形、音、義來看,形是泰文,音和義都是巴利語。從這裡,你大概可以知道即便對於以泰語為母語的人而言,這也不是日常生活會使用的語言,更何況是對於我這樣一個半調子的泰語學習者。 我怎麼背?學校一個教巴利語的老師先帶我唸一次。逐字逐句唸。先由老師唸一次,不致於後面造成石化的結果,因為輸入的正確的語音。不過,巴利語並不是被日常使用或教育傳播的語言,所以每個人唸起來都不太一樣。誰是最頻繁使用並研究巴利語的,那莫非就是泰國的僧侶了!所以,最後我拿來反覆是鄰居老師幫我找到的影片,由泰國僧侶錄製,上傳到youtube的視頻。 我在出家的前一天,就先到般若寺去掛單了!除了,聽youtube的視頻之外,當天的下午一個去過台灣的師父也導讀了幾次,讓我更熟悉偈子。我自己還獨自背誦了五個小時。隔天,所有要出家的人都到寺廟剃渡後,晚上也給我們時間去背誦。這大概是高中畢業、進到大學之後,少數幾次我很認真地、重覆地閱讀的內容。 到了正式出家當天,儀式莊嚴、隆重。一體兩面的另外一面就是,參與者,特別是那些主角,也就是我們這些即將出家的人,格外感到緊張。我把偈子忘得一塌糊塗。還好,在沙彌的出家儀式是全體一起背誦,和尚的出家儀式是三個人一組、三個人一組地去背誦,所以我還可以打混摸魚一下。我打混摸魚,天知、地知、我知,住持和尚也知道,但住持和尚慈悲,讓我順利出家。除了感恩住持和尚,我也感謝在和尚出家儀式裡頭,兩個和我一組的同儕:Pop和Ice。我們三個同年紀都是25歲,我想也是同一批出家的人裡頭,最有緣份的一組,我也最喜歡這兩個好朋友。 感恩住持和尚、感恩一起出家的同儕、感恩學校的校長、老師和所有好朋友。因為有這些「善緣」,「因」結「果」,我想「果」是又大又甜的。

最後一天的托缽化緣

平常是早上五點起床,今天我們四點就要起床,因為我們要托缽化緣,因為我們不熟稔如何穿著上Jiwon。這是我出家這段期間第一次托缽,也是這一次出家這段期間最後一次托缽,但希望不會是人生中最後一次托缽。 早起托缽化緣似乎是泰國佛教相當重要的部份,我們一同出家的僧侶們都覺得沒有托缽化緣似乎不像出家過。這一陣子泰國淹水,我出家的寺廟般若寺(วัดปัญญานันทาราม,Wat Panyanantaram)在巴吞他尼(Pathum Thani)府,這個位於大城和曼谷之間的府,也深受淹水之苦。於是,在淹水之後,好一陣子般若寺就沒有僧侶出去化緣了。我們這一批僧侶是在淹水之後,第一次代表般若寺去化緣托缽,我的心情是雀躍的,不過前一天主持師父也先給我們心理建設,要我們作為可能空缽而回的準備。果然,整段行程只得到兩匙白飯。兩匙白飯,光一個人吃一餐都不夠呢!但是我並不灰心,水災後第一批托缽當然不能作為藉口。我和當地人沒有太多緣份,能夠得到兩匙白飯,我也心滿意足了。 幾近空缽是一個小考驗,在路上遇到狗那才是真考驗。我和Bank師兄、Pop僧侶走同一路,是在第六渠道區(Klong 6)。你可以想像,五點半出門,天都還沒亮的時候的樣子嗎?不要說狗分得清分不清僧侶和小偷,就算一般人在「暗黑風高」的時候,也可能把三個僧侶當成三個小偷。狗一直吠、一直吠,先去追Bank師兄,但Bank師兄加快腳程,一下子就遠離黑狗狂吠的暴風圈了!留下兩個托缽新手,想加快腳步腳掌就受不了,我們只能慢步移動,狗又越靠越近,有隻黑狗開始咬我的Jiwon了,我怕下一步牠會要咬我的腿了!我開始專注地唸觀世音菩薩,還好狗沒有咬我的腿。我鬆了一口氣。再讓我去托缽一次的話,我想在經過這一段路時,我仍然會心跳加速。 托缽的困難在其實不在上面那些東西。托缽時,是光腳的,連托鞋都不能穿,我想這就是造成「圓頂方踵」的重要原因。寫這篇文章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半,我們在早上五點半的時候出發托缽,過了十一個小時了,我的腳掌仍隱隱作痛,可見業障有多麼重。如果沒有光腳走路習慣的人,可能走柏油路會很不習慣,但整段路最舒服的就是柏油路,因為你會經過農田、碎石子路、泥濘的路和佈滿不不知道是鴨屎還是雞屎的道路。我想這是除了靜坐腿痠之外,另外一個讓腳消業障的好方法。 有一段經過農田的路程正好是在柏油路上,太陽正緩緩的往上昇,我和Pop也並肩地走過那段路段,清新的一天就要展開。今天是我還俗的日子,我卻不覺得開心,對比這個緩緩上昇的太陽,我的心情卻像落下的太陽,五味雜陳。

我上《正義:好公民》心得

亞理斯多德說:「『正義』是人們應得的事物。」而如何在不同的領域上,合理地事物分給人們?笛子分給能夠把笛子演奏地更好的的人。因為他可以發揮笛子最好的功能,同時也成為肯定這個人的榮耀,作為獎賞。 那麼關於「政治」這個領域,應該分配些什麼東西?分配給怎麼樣的人? 首先,我們應該先討論「政治」的目的是什麼?根據亞里斯多德的說法,亞里斯多德認為政治是為了形塑公民、培育公民品德,實現美好的人生。於此,分配的事物,就會是「權位」和「榮譽」。能對政治有貢獻越多的人,就能夠分配到較多的「權位」和「榮譽」。 我們是否必須要參與政治,才能獲得美好人生?亞里斯多德又說,人類要生活在城邦、生活在政治下,才能發揮天賦,「語言」的天賦。人類不是自給自足的。公民們可以聚在一起討論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什麼是正確、什麼是錯誤?透過在城邦與人們的互動、實踐,美德就能夠更增進。就像吹笛子、說笑話、作菜一樣,一邊作一邊學,越作越好,然後能熟能生巧。

我上《正義:關於平權運動的爭議》心得

有時候,你會聽到在台灣的非原住民族群,抱怨原住民在入學的時候,有加分或保障名額。因此可能有獲取入學資格的原住民更好的成績,卻無法進入學校的非原住民感到不公平。美國白人和非洲裔、墨西哥裔美人等少數民族也有類似的情況。 關於這些政策,大致可以分為三種論述: 一、彌補論(corrective):因為這彌補機會教育的不平等。 二、補償論(compensatory):這是為了過去不正義的歷史補償。(當然,你可以會爭論,自己和過去歷史無關,為啥我要為過去負起責任?) 三、多樣性(diversity):(A)為了讓學生體驗不同文化的教育;(B)為了廣泛的社會而服務。 入學資格應該被視為「道德應得」或「合理期待」?而關於「分配的正義」,和收入無關,和「機會」有關。 現代的政治哲學和早期亞里斯多德時候的政治哲學,關於正義,有個最大的區別在於是否能將道德擺在一旁? 亞里斯多德認為「正義」指的就是人們應得的東西,根據其美德,找到其合適的社會角色。同樣的人就要有同樣的分配。那麼,怎樣是同樣的人?這取決於怎樣是同樣的分配、分配什麼東西?例如:分配長笛,應該分配給誰?亞里斯多德認為,要分給吹最好的人。理由不是要他吹出美妙的音樂,而是因為長笛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被完美的演奏。這是「目的論」(telos,teleological reasoinging, “the goal, the end”)地推論。這是認識大自然的方式。 威尼小熊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去認知蜂蜜是為他而存在的。

我上《正義:何謂公平的立足點?》心得

羅斯(Rawls)認為「分配的正義」的立論有以下兩點:一、人們都不願意冒著成為少數,成為被壓迫的那一群。因此,我們都不會願意用我們的基本權利,例如:人身自由、言論自由、宗教自由…等去交換經濟權利。二、差異原則:社會和經濟的不公平是隨機(orbitary)的,我們無法知道自己會在有錢或沒錢的家庭,健康或不健康的人生。因此,提出差異原則,重點在於考慮弱勢者是否能夠獲利。 這此進程可以分解如下: 一、從世襲解放(libertarian)→自由市場(free market system) 因為這只對出生在好家庭的人有利 二、從實力導向(meritocractic)→機會公平的體系(fair equality of opportunity) 這仍只對最後取得勝利的人有利 三、勝利(egalitarian)→羅斯的差異原則(Rawls’s difference priciple) 在仍有差異的結果下,進行正義的分配,因較好運的人有義務提升弱勢者的生活。 反對羅斯的差異原則的,有以下理由: 一、社會進步的誘因怎麼辦?稅收,應該是在評估誘因後才執行。這是考量底層人民的誘因。社會中的贏家,利用天賦幫助弱勢者。同時,是不會危及弱勢的誘因。 二、那工作努力的人怎麼辦?這是應得的嗎?努力和獲得有關嗎?和努力無關,和貢獻有關。一個強壯的工人和一個弱小的工人蓋出想同高度的牆,強壯的工人只要三個小時,弱小的工人卻要三天。這和努力有關?還是和貢獻有關? 三、自我擁有的原則?我們是否擁有自己時,我們可捍衛權利?羅斯反過來質疑我們是否擁有自己。 羅斯的「道德應得」和「合理期待」也是個令人注意的。「道德應得」指得是有技巧、能力的獲利,例如紅襪隊打贏球賽;「合理期待」則是透過機率,例如樂透獲得的利益。必須拿來進行「正義的分配」的是那些屬於合理期待的部份。同時,我們之所以能夠獲利,也是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珍視我們的才能的社會。我們所擁有的才能正好是社會所需要的。儘管你很會打官司、訴訟,但你若生活在狩獵的社會,那恐怕你也不會有重大的獲利。

我上《正義:謊言》心得

責任(duty)和自主(autonomy)看似背道而馳,康德如何將這兩個概念連結?康德認為,以責任之名去執行的行動才算是自主的,因為這不是外界強加給你的,是你自己給自己的。我遵守我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則。那麼,這個我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則,和張三、李四給自己定下的規則一樣嗎?康德認為,道德具有普遍性,超越個人差異,來自於「理性」,而「理性」主導「意志」,使人們選擇一樣的道德,這就是「定言命令」(這個很複雜,見僱傭槍手)。道德不是經驗主義,不是科學能決定。科學無法得出道德事實。 康德的書中有個著名的例子:「門口的謀殺者」。殺手要殺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正躲在你的家裡,現在殺手到你家門口了,問你:「你的朋友在家嗎?」如果你因為害怕你的朋友被殺而說謊,你考慮了後果,那麼你就成了結果論者或功利主利了,這就不符合康德所說的「道德」了。 為了滿足康德的「道德」,我們對此一故事中產生的糾結在於「完全的謊言」或「誤導的真相(evasion)」。「完全的謊言」是絕對不滿足康德的道德的,但它可以救了你的朋友;但「誤導的真相」是否滿足康德的道德呢?我的動機是「說實話」,所以我謹慎地措詞,至於會不會被誤導就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這個「誤導的真相」又和「善意的謊言」不一樣。對康德而言,善意的謊言是有目的的。 接著,是「契約」。 正義的法律產生於社會契約,但這社會契約並非真實存在,也沒有每個人聚在一起討論。在康德看來,不是每個人都加入討論就是一個「正義」的社會契約,因為不同的人代表著價值觀、利益…等。那麼,社會契約如何正義? 約翰羅斯(John Rawls)有正義論,提出了「正義」的原則,正好可以支應康德。每個人有不可可侵犯的權利,不被社會福利所凌架的權利。正義的原則透過「無知的面紗」(veil of ignorence)在每個人都不清楚彼此具體生活方式的情況下,地位平等的情況下,就有可能實現正義的社會契約了。 虛擬的「社會契約」和真實的「實際契約」,何者具有道德力量?憲法這個真實的「實際契約」,曾經同意奴隸制,你說這是正義嗎? 彼此都同意的「契約」是否就滿足正義?契約是自願性,彼此同意的,也就是它是「自主」的。而且,它是「互惠互利」的。因此「契約」得道德力量來自於「自主」和「互惠互利」,基於「同意」和「受益」的。 「契約」對於道德的束縛似乎有很強的力量。思考以下問題:兩人結婚之後,你的另一半違犯或沒有達成契約。情況一:你的另一半,在結婚二十年之後,和第三者有一腿;情況二:你的另一半,在新婚蜜月的時候,無法滿足你的需求。你對契約該如何處理? 各方勢力不均、互惠理念無法實現、各方知識有落差時,契約就會遇到類似上面的問題。只有在自律且「互惠不受外界影響」下的假想的社會契約,就能夠創造平等,實現正義。

我上《正義:小心你的動機》心得

康德反對功利主義, 康德認為每個人都有絕對性的任務,必須尊重別人,尊重別人作為一個理性的個體。因為作為個體,都有一定的尊嚴,我們要尊重每一個人,個人之所以受尊重不是因為我們能夠支配自己,而是我們都是理性的存在。邊沁認為主宰我們的來源是痛苦和快樂,但康德認為理性的個體,人類,是自主的、理性的,這也是人和動物不同的地方。 康德對「自由」的說法令人深思。我們追求享樂而逃避痛苦,這並不是真自由,這是我們被慾望和衝動所奴隸的結果。而「自由」而精準地講,是叫「自主」。能夠自主地作任何事,而不是受制於慾望或偏好,才是真正的自由。 行動的動機決定了你的道德價值。康德用一個商店老闆的例子說明:老闆可以在找錢的時候,決定少找錢或找正確的錢。當一個老闆決定找正確的錢的時候,你去詢問其動機。如果他說因為如果這個不好的名聲傳出去了,可能大家都不來光顧我的店了。就康德而言,這個老闆找正確的錢,並沒有道德價值。因為他並非出於責任地找出正確的數目,而是為了更長遠的私利。 為了了解康德關於透過理性所建立的道德標準,我們可以透過幾組二元對立的項目來理解道德和非道德之間的差異: 一、關於道德、關於動機:基於責任(duty)ft基於偏好(incline) 二、關於自由、關於意志:自主、自律(autonomy)ft他律(heteromy) 三、形上學:定言令式(kategorischer imperativ)ft假言令式(hypothetischer imperativ) 定言令式和假言令式非常讓人混淆。「令式」指的是理性命令的方程式。行為如果出自於理性的,無任何目的,就是「定言令式」;但若行為是實現目的的手段,則是「假言定式」。定言令式指的是無條件的絕對命令,而假言令式則是帶有條件的命令。其中,定言令式出自於理性、責任,不是出自於偏好或他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