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學佛的心得

105年春季學界精進禪七:有實力的人生

云何「實力」?見燈師父說:「對於現實的認識和掌握的能力,謂之『實力』。」靜坐是培養實力的好方法。有的人喜歡靜坐,有的人不喜歡靜坐。喜歡靜坐的人覺得靜坐可以沈澱心靈,聽見、看見自己的心;不喜歡靜坐的人,認為靜坐很浪費時間、很無聊,與其靜坐,不如睡覺。過去,對於靜坐沒有建立正確的理解,我也曾經是不喜歡靜坐的人。要正確地理解靜坐,參加中台禪寺的精進禪七,是一個很好的助緣。禪七期間,除了靜坐外,還有師父的開示,從此建立對於靜坐的正確的理解,以培養實力。要培養實力,就要先認識現實。云何「現實」?現實就是你做一分、得一分,不會有一個外在的神秘力量給你任何東西。因緣果報,絲毫不爽。我們建功、立德、跑步、游泳,乃至我們對於我們所處環境的認識,都是由我們的心造化所現。我若常常看恐怖的電影,走在沒人的夜裡,我就會心裡有鬼;我若看到美食就放縱自己滿足口腹之慾,如此看到美食就無法自拔。社會中的種種現象和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源於自己的心。現實只有一種樣貌,但是每個人對於現實的理解深淺不一樣,甚至有人根本對現實摸不著頭緒或完全不想面對現實,那就更沒有辦法掌握現實,培養實力了。 認識了現實,為了培養實力,我們還要學習掌握現實。既然現實是源我們的心造作幻化所成,那掌握自己的心,應當就可以掌握現實。靜坐就是學習掌握自己的心的功課。靜坐的過程要萬緣放下。「放下」本當是很容易的事,但是當我們靜坐時,心卻無法萬緣放下。靜坐的時候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心,更甭提要在打掃、創作、唱歌、研究等等進行各種活動要能掌握自己。「靜中養成,動中磨練」就是要我們可以在靜坐和進行各種活動時,都能掌握自己心、掌握現實。 靜坐就像考試一樣,越考會越熟練。一次靜坐十分鐘,就像進行一次小考;一個下午靜坐三枝香,就像進行了半天的期中考;七天密集的禪七,就像進行大型的模擬考。考試考得多了,對於考試的內容就會越來越熟悉。當然,靜坐畢竟不是考試。考試和靜坐有兩個地方不一樣:一、一般的考試考的內容每次都不一樣,靜坐每次考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就是學習掌握現實。二、一般的考試有各種目的,升學、自我評量、檢定、舉才…等;靜坐的目的在於學習掌握現實、掌握自己的心。 想要成為有實力的人,我們就要認識現實、掌握現實。靜坐和禪七就是幫助我們成為有實力的人。

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王侯所能

佛教自漢朝傳入中國以來,已經成為中華文化很重要的組成。然而,對「出家」這件事來說,儒家和佛教似乎都有個彼此不容易化解的衝突。佛教說:「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所以,「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王侯所能。」但是《孝經》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出家就是要剃度,剃了頭、刮了眉,這不就毀傷身體了?這樣就是不孝!但是,當我們把《孝經》整個句子讀完的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 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 中於事君,終於立身。」你就會發現,我們只是從《孝經》裡頭斷章取義地截取我們想要的段落而已。儒家和佛教並沒有人們想像中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任何一個成年人作任何決定,例如:打工渡假、出國留學、競選總統或當清潔工,都是出自個人的意願、都是個人的自由。為什麼在中台禪寺剃度出家,就變成眾矢之的?十惡不赦呢? 民國85年,有一群成年人準備在中台禪寺剃度出家。雖然說,有一群成年人準備在中台禪寺剃度出家,但是有更多的一群人不讓這群成年人出家。不讓人出家的這群人,可能有家人、朋友、同學。準備出家的人準備好了,但是身邊的家人、朋友、同學還沒準備好,所以去爆料、去找來記者媒體,一下子滿城風雲。原本出自個人意願的行為,變成大家矚目的焦點。中台禪寺佛教學院的外頭圍滿了抗議的人群。意志堅定者有之,因而退轉者也有之。在經歷這些風雨後,8月31日仍留在佛教學院等待剃度的,應該都有堅定的意志要在9月1日剃度了。 見緯法師是當年剃度出家的師父。見緯法師的媽媽對於自己出家相當支持,爸爸對於出家是比較中立,而且捨不得女兒出家。8月31日晚上,還沒出家的見緯法師身邊等著隔天一起剃度的是一個還沒成年,大約十來歲的女孩。這個女孩出家的意志堅定,爸爸、媽媽也支持女孩出家,而且就是爸爸、媽媽送這個女孩來出家的,也準備在9月1日觀禮,見證女兒出家的法相莊嚴。佛教學院的外頭盡是抗議的聲音;佛教學院的內部也準備好在隔天讓大眾見證自己決心。這時候,惟覺老和尚來唱名,將原先預計在9月1日公開剃度的人分成兩撥,一撥在8月31日剃度,一撥在9月1日公開剃度。 見緯法師被分到9月1日公開剃度的那一撥,那個十來歲的女孩則被分到8月31日那一撥。在佛教學院裡頭準備出家的大眾對於這樣的分配有點摸不著頭緒。見緯法師覺得奇怪,自己的父親會捨不得女兒出家,應該先在8月31日剃度,不然到了9月1日有太多不可預料的事情;那個十來歲的女孩也覺得奇怪,自己的父母親非常支持自己出家,而且9月1日還要來觀禮,為什麼要在8月31日先剃度。見緯法師雖然覺得奇怪,不過仍依教奉行;女孩希望自己剃度的儀式讓父母親參與到,於是央求老和尚讓自己在9月1日剃度,老和尚也答應了。於是,把8月31日那一撥戒子剃度後,剩下的戒子都準備在9月1日剃度了。 9月1日剃度,吸引了大批觀禮者。當然,這些觀禮者以鬧場、獵奇、咆哮的居多。把別人的喜事搞砸,應該可以歸功於這些觀禮的人。見緯法師的父母和前一天坐在見緯法師身邊女孩的父母也來觀禮了!當然,他們不是那些鬧場、獵奇、咆哮的觀禮者。他們等著要見證自己的子女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讓人想不到的劇情發展來了!許多人對惟覺老和尚咆哮、出言侮辱。看到這場景,戒子們的父母也傻眼了!態度急轉彎!未成年女孩的父母,看到這場景,馬上就改變心意,不讓女兒出家了;見緯法師的爸爸也改變了態度,一個這麼有德行的修行人,居然被社會大眾這樣誤解、羞辱,這個社會太可怕了,於是更支持見緯法師出家,好好跟著大善知士修行。 出家是個人的行為、個人的自由、個人的決定,但是顛倒的台灣社會讓自由的個人不再是個人,讓自由的個人是爸爸媽媽的兒女、是大學的一流畢業生、是社會的小齒輪。為什麼我們鼓勵那些衝進立法院的學生,而無法容忍一個走進中台禪寺的學生?不過,換個角度想「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王侯所能。」這不也說明了,在中台禪寺出家修行的師父,他們抵抗了多少社會的壓力,仍發願「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這難道不是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 以顯父母嗎?

104學年度星燈營總部義工:一個兩棲類的概念

兩棲類指的那些可以在水域和陸域生存的生物,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青蛙。青蛙的一生,在其還只能在水域生存的時候,叫作蝌蚪,是無法離開水域生活。經過變態發育之後,成為青蛙才能變成水域和陸域皆能生存的生物。星燈營為中台禪寺於每年新學年開始的時候,歡迎大學新鮮人的迎新隔宿營隊,簡稱迎新宿營。民國104學年度,有將近1000人參與營隊;據悉,每1個參加營隊的新鮮人,就有4個義工菩薩護持,所以估算應該將近4000個義工菩薩。在1000個新鮮人和4000個義工菩薩之間,有一個被稱為是「總部義工」的30人團隊,他們既不是新鮮人,也不是義工菩薩。我認為,他們就是一個兩棲類的概念。 4000人的義工菩薩所從事的相對專門的工作。如果我是大寮組,營隊期間,我可能都會在大寮組發心;如果我是環保組,我可能都會在環保組發心。義工菩薩大多數時間,不會被參與營隊的新鮮人看見,他們是默默付出的一群,但卻是不可缺少的一群。從踏進中台禪寺的那一刻起,交通組的義工菩薩就等著迎接新鮮人;直到新鮮人已經回到家的時候,機動組的義工菩薩仍在中台禪寺恢復場地。「總部義工」和「義工菩薩」有一些相似之處,他們都為支持營隊順利運作而存在,但是多數時間他們是相當不一樣的。總部義工的工作,多數是蘸醬油般的,幾乎所有工作都可能從事,他們也去巡寮組協助戰鬥澡、也去環保組幫忙垃圾分類、也在交通組引導,偶而也充當機動組搬搬桌子、架設器具。所有事都做,但是所有事都沒做完。因為師父和義工菩薩慈悲,所以總是體諒總部義工,所以寧可自己做最多事,也不讓總部義工累著。因此,總部義工不能歸類為義工菩薩,正如青蛙不能歸類為陸生動物一樣。 雖然青蛙經過變態發育,所以能夠離開水域,但仍不能離開太久,否則會乾渴而死。總部義工在師父的領導下,雖然常常有出坡任務(類似當兵出公差的概念),但是師父總是想方設法地讓總部義工參與星燈營的課程。星燈營的課程豐富、充實,在寓教於樂的方式中,建立新鮮人正確的三觀(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總部義工一完事,師父就安排總部義工聽營主任開示;總部義工一佈完場,師父就安排總部義工參加中台一支香、參加博物館巡禮;總部義工一撤完場,師父就安排參加大師解碼。雖然不是新鮮人,但也盡可能地參與了星燈營的所有課程。因為師父就怕總部義工像披瓔珞的大象,只有福報而沒有智慧。因為師父的慈悲,總部義工雖然沒有像新鮮人一樣參與所有課程,但是也幾乎參加了半個星燈營了。 總部義工既沒有像義工菩薩那樣全程協助星燈營的進行,也沒有像新鮮人那樣全程參加星燈營課程,是個半調子的義工菩薩,也只學習了半調子的課程。然而,壞事就是好事。換句話說,總部義工既協助了星燈營的進行,也參與了星燈營的課程;既修了福報,又修了智慧。所以,我認為總部義工就像兩棲的青蛙一樣,既是義工菩薩,也是新鮮人。

我所認識的菩薩:惟覺老和尚

台灣民間曾經流傳這樣的小冊子,小冊子這麼寫著:修行不要蓋道場、不要收弟子、不要領職事。若要好好修行,蓋了道場,自己怎麼能夠在有限的時間照顧這個道場;若要好好修行,收了弟子,自己的修行都照顧不了了,哪還有時間教導弟子;若要好好修行,領了職事,可能整天的時間都在忙公務,更不可能有時間修行。人的生命有限、時間有限,要修行的話,蓋道場、收弟子、領職事,不就是和自己的生命和時間過不去嗎?惟覺老和尚並不是這麼想! 老和尚蓋了中台禪寺,有一千多名的出家弟子,還有千萬的在家弟子,而且所有在中台禪寺的比丘、比丘尼都會有職事。 修行是個人的事。蓋靈泉寺的時候,到了晚上十一、二點,老和尚還自己在砌磚、蓋牆,弟子看了湊到老和尚幫忙,老和尚就說:「你賺你的,我賺我的。」個人的福報,個人修;個人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和其它人無關。一個人修行多麼輕鬆!忙了一陣子,弟子提醒老和尚已經夜深了,該睡覺了!老和尚再說:「美國現在還是白天。」自己對自己的修行負責是最容易的,反正想懈怠也是對自己負責,想精進也是對自己負責,無需建立在他人之上。 既然修行是個人的事,蓋道場、蓋靈泉寺、蓋中台禪寺幹什麼?當個雲遊僧,到處行腳,沒食物就托缽化緣,能不能得到食物都是果報,就是修行。夜深了,需要個地方歇腳就到道場掛單。老和尚修行的時候,到某一個道場去,想問那裡是不是能夠掛單。那個道場一口就回絕了老和尚的請求。但夜已深,也無法再另覓他處,於是老和尚再向那個道場的知客法師請求,只要一塊小地方,能夠打坐,隔天一早就離開。那個知客法師示意:「今天雞籠的雞正好賣到市場去了!雞籠正騰出來,有地方可以打坐。」老和尚就在那個道場掛單了一個晚上。連最基本的不殺生戒都無法持守,而從事販賣生命的事,這是當時候道場會發生的事情。如果不蓋道場、不蓋靈泉寺、不蓋中台禪寺,這些種種仍然會持續地發生。 那些人殺生、那些人不能守戒,是那些人的因心、也會有相應的果報。每個人只要對自己負責就好,仍不必蓋道場,淌這個未知的渾水呀!諸佛菩薩比眾生對自己更有信心,諸佛菩薩相信每個眾生都有佛性,都將成佛,就像地藏王菩薩的願心「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菩薩不捨眾生受苦、受難,菩薩創造外緣,讓每個修行學人能夠有最容易的條件,能夠走向正確道路。對菩薩而言,修行不是個人的事,修行是眾生的事,是菩薩的事。

我聽釋見護的《溫拿人生必須知道的三件事!》

問任何一個人「要成為人生中的成功者需要具備哪三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每個人心裡有數。見護法師認為人生中的溫拿、人生中的成功者是那些把每天過得很充實的人、每一天都不虛度的人。人生好比洋蔥,每過一天少一天、每剝一瓣少一瓣。人生何時候開始?工作之後才開始?結婚生子才開始?退休才開始?有限的人生中,一週工作五天,休息兩天,而你認為工作不是你人生,休息那兩天才是你的人生,那我們是否就應該想想自己的人生是否只像洋蔥被剝去一樣,不斷減少。人生一直在進行著。我們所在的時代,擁有人類史上前所未有的自由言論、自由知識、自由地域、自由交流。以前,要獲取知識,要看書,只能到圖書館;以前,只有一個達摩祖師到中國來,路上可能有十個死在路上。各方面地進步使人類的自由度大大地提昇。這是一個學習的黃金時代,你甚至不必考上哈佛大學、耶魯大學,買機票到美國,網路上就有海量的名校課程免費等你取用。僅管如此,這卻不能保證不教出黑心商人、知識罪犯,那些讓台灣痛心疾首的黑心食品,正是來自擁有化學知識的人。 時代高度的自由能讓我們人生不虛度,而我們也希望自己的人生對人類社會有貢獻,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個體,如何要求每個人都對人類社會有貢獻呢?選擇那個能讓你「感動」的道路,那就是你能夠對人類社會有貢獻的方向,它可能存在學校裡、電影裡、小說裡,只要是那個你願意把它和別人分享的「感動」就值得追求。魏應充大概不會和自己的家人、子女分享他的黑心油,這應該不是他的「感動」。尚未找到「感動」前,也別著急。樣樣學習,什麼是興趣不是一定的,不要急著排除任何一個可能性。見護法師在大學的時候,對物理學也不感興趣,就算授課的老師是諾貝爾獎得主也無法激發熱情,反到是學習佛法之後,對於量子力學感興趣。是不是興趣有時候可能只是此一時、彼一時的心念而已。若真找不到長期的目標,設立短期目標也可以,就是不能讓人生空過。學語文、學技能、旅行、看書、打工…等,讓自己每天都是充實的。 社會上,有許多令人「感動」的人,如:賈伯斯的產品、陳樹菊的回饋、TOMS : One for One…等。台灣也有許多令人「感動」的產品、團體、理想:IC、螺絲釘、髮夾、安全氣囊、鳳梨酥CD、麵包、點心、素食、影音科技、工業電腦、慈善團體、宗教自由。人生最感動的事就是這個世界因為「某些人」變得更美好。 讓自己成為「某些人」有三件事要知道:結善緣、堅持、覺性。 我們得之於社會的東西太多,知恩、感恩、報恩,而使自己對社會有所貢獻而不是害人的事就是結善緣,就是令人「感動」。開一間賣黑心油的公司,那是對社會有害的事;開一間買一雙鞋送一雙鞋給沒有鞋子的人,那是對社會有貢獻的事。馬拉拉冒著生命危險,去推動讓女孩子可以念書的活動,那就是對社會有利的事;不讓女孩子讀書,而使社會群眾也對於讓支持女孩子讀書而感到害怕的恐怖份子,那就是對社會有害的事。對社會有利的事,令人「感動」。 在令人「感動」的事上,努力不懈、不輕言放棄,那就是堅持。全球頂尖大學的課程,就像掛在脖子前的大餅,只要在電腦前面點幾個按鍵,就可以學習,你吃了嗎?「主動」學習是讓美國不怎麼樣的高中課程,卻產生得了一流大學的關鍵。那些在一流大學的學生,在高中的時候就去圖書館、社區大學上課。學習的發生必然經過某些過程:首先,你要可以聽老師上課,把這個對人生有幫助的課程、關鍵的核心弄懂。弄懂之後,這確保自己能夠在資訊泛濫的時代判斷知識的真偽。接著,把這個內容內化,使它融會貫通,讓不同課程、學科間能夠找到共同點,成為思惟的一部份;死記死背應付考試就沒有達到內化的功夫。最後,實際運用這些知識,解決問題。這三個階段可以用佛教的術語:聞、思、修來概括。聞慧讓了解現實,是學習的起點;思慧:融會貫通,是學習的內化;修慧:轉變命運,是學習的實踐。 我們怎麼確保自己在「感動」的事上努力,一定會成就?那就要有覺性。天生笨質的學生,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成功?聰明的學生也會懷疑自己行不行?不論天生笨質的學生或聰明的學生所共有的就是能夠知道、能夠思考、能夠反省改正、能夠學習的心,這個是使我們能夠在「感動」的事上努力,並讓人生充實的信心。一個小嬰兒都能夠感覺到肚子餓,也能夠學習各種語言,問題在於有有沒有善用這個能力。把自己的學習專精在某個方面,專一、堅持,不管選擇哪一個道路,都能夠成功。 溫拿的人生是充實,不會虛度;溫拿人生要掌握的三件事是結善緣、堅持和覺性。這三件事和六波羅密有以下關係:結善緣:布施結善緣、持戒不結惡緣;堅持:忍辱不被外境消磨信心、精進持續努力、禪定學習專注;覺性:智慧通達因果、空性、中道實相。 魯蛇看到的是危機,溫拿看到的是轉機;魯蛇找到藉口,溫拿採取行動;魯蛇推卸責任,溫拿負起責任。溫拿人生讓世界因為溫拿,因為充實過每一天的我而變得更美好。

布施是「得到」?還是「失去」?

有人問佛陀:「通過修行,最終得到了什麼?」佛陀知道眾生想要「得」,於是回答說:「我什麼都沒有得到。通過修行,我失去了許多東西。我失去憤怒、憂慮、悲觀和沮喪、失去焦慮不安、失去了自私自利和貪嗔痴三毒,失去了凡夫俗子的一切無知習氣障礙,也失去了對老和死亡的恐懼。」世間人常常將重點放在「得」,學習、讀書、工作,乃至於修行,都認為要得到什麼。同時,以「要得到什麼」的觀點去看待宗教。覺得宗教各種募款、行善的行為在於得到多少錢、多少物資。中台禪寺有許多出家人,這些出家人在家的時候,可能是律師、可能是會計師,如果這些出家人想要「得」的話,那大概也不會出家了。《紅樓夢》第一回的跛腳道有個《好了歌》,它是這麼唱的:「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我們忘不了功名、金銀、嬌妻、兒孫,但是我們有個目標「神仙」在那邊。在我們往目標前進的時候,我們如果能夠以清淨心、慈悲心、平等心作為依據的話,我們就更容易接近我們的目標。 布施是得到還是失去?一般來說,布施有三個主體,布施的人、接受布施的人以及布施的東西。以慈濟馳援海地震災為例,慈濟的師姊就是布施的人,海地震災的災民就是接受布施的人,大家發心的物資就是布施的東西。再以陳光標在紐約辦千人宴邀請流浪漢為例,陳光標是布施的人,紐約的流浪漢是接受布施的人,陳光標的財富就是布施的東西。陳光標在紐約的動作,被媒體評論為「撒錢」,而且有許多紐約的流浪漢斷然拒絕陳光標的布施。有些布施容易成就、有些布施不容易成就,布施的人、接受布施的人和布施的東西,缺少任何一個方面,這個布施都無法成就。我們可以從慈濟和陳光標的布施,學習好的、改進不好的。 關於布施的三個主體:布施的人、接受布施的人以及布施的東西,佛教有個「三輪體空」的觀念。「三輪」指的就是布施的人、接受布施的人以及布施的東西,「體空」就是不起執著布施之想,作自他俱空之觀。這些布施的人、接受布施的人和布施的東西明明都是真實存在的東西,怎麼會空?怎麼會不執著?1000塊新台幣,可以讓我吃好幾餐,我透過慈濟把它布施給海地的災民,怎麼能不執著?1000塊在我個人身上,頂多就是讓我每餐吃飽而已;1000塊透過慈濟,可以讓平常素昧平生的人解決當下的苦難。我又有什麼好執著的?當每個人都只想到自己的時候,社會上的每個人會變得自私;當每個人把心量放大的時候,社會良善的力量就會提升。布施的人、接受布施的人以及布施的東西都不會永久存在,把握每一個能夠布施的機會,就是一種修行。 以前有個迦旃延尊者,在河邊看到一個貧窮的老太太,這個老婦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年老憔悴痛苦,想早點死去又死不了。老太太看到迦旃延便問:「尊者!我已經年老體弱,一直在做沉重的苦活,再加上貧窮,吃不飽,穿不暖,想死也死不了,我好難過。」迦旃延說:「你這樣貧窮,為什麼不把貧窮賣出去呢?」老母說:「貧窮哪裡可以賣?又有誰願意買貧窮呢?」迦旃延尊者教老婦布施,讓老婦用清淨的水布施。老婦是布施的人,迦旃延是接受布施的人,清淨的水就是布施的東西。迦旃延是如此給予一個貧窮老太太布施的機會,也教導老太太受持齋戒、守護心念,後來老太太死後升到忉利天,也使得老太太脫離貧窮開始修行。我們不見得能夠遇到迦旃延尊者,但是我們可以成為一個布施的人,把握任何機會布施我們的東西。 布施給僧眾是可以使布施的東西發揮最大效用的作為。無數劫前,有一位比丘與一位沙彌住在一起修行用功。師父愛徒心切,要求非常嚴格,托缽之外的時間,規定弟子一律精進用功,背誦經典。這位沙彌原本就很喜歡誦經,只是苦於飲食等資具不足,必須外出托缽。有個長者知道之後,就誠懇地告訴這位沙彌:「您不要再難過了,以後請您每天到我家來接受供養,您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專心用功。」長者是布施的人,沙彌是接受布施的人,供養的東西就是布施的東西。沙彌在不需要擔心飲食的缺乏下,就可以專心用功地讀書。這個沙彌就是後來的釋迦牟尼佛,長者就是後來的阿難。因為長者的心是希望沙彌能夠專心讀經,於是就感得阿難多聞第一,能夠記下所有佛陀所說的教法的果報。可以想見,我們供養僧眾的心,是希望僧眾可以在世間常轉法輪,那我們也就可以生生世世有機會能夠聽經聞法,砥礪修行。

對治「慳貪」的煩惱:「布施」波羅蜜

「波羅蜜」是翻譯自梵語的詞,意思是「到彼岸」。有「彼岸」,那肯定也有「此岸」,此岸是哪裡?我們又要通往哪個的「彼岸」呢?此岸即我們所在的地方,這個地方充滿煩惱、是生死流轉的;彼岸則是我們可以作為目標、嚮往的地方,那裡沒有煩惱、憂愁,是一個清淨的地方。心中沒有煩惱,就是清淨;要化除心中的煩惱,就可以使用六波羅蜜。眾煩惱中,「慳貪」最容易被我們察覺。我們會貪財、貪色、貪名、貪吃、貪睡…等。因為我們不願意和其他人分享我們所擁有的資源,所以我們的心就會煩惱。為了讓心不因為慳貪而煩惱,我們可以用「布施」到彼岸去。 曾經一人向世尊訴苦:「我不管做什麼事都會失敗,這是為什麼?」世尊回答說:「因為你從來都不佈施!」那人又接著回答說:「但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人!我要怎麼佈施呢?」世尊於是向這個人開示了即使沒有有形的財富,也可以給人的七種佈施!這七種佈施分別為:和顏施、言施、心施、眼施、身施、座施、察施。 和顏施指的是對於別人給予和顏悅色的佈施;言施則是向人說好話,存好心做好事做好人說好話,並勉人切實力行;心施則是為對方設想的心,體貼眾生的心;眼施則用慈愛和氣的眼神看人;身施則身體力行幫助別人;座施即讓座給需要的人;察施更高一層,不用問對方就能察覺對方的心,並給予相對其所需的方便的佈施。這七種佈施是即便一個一無所有的窮人都能夠做到。 當我們不再是一無所有的窮人,而是擁有有形的財富時,例如:田宅、金錢、寶物等外財,我們也可以進行外財施。以前有一個巫師,巫師臨終前分別給三個兒子一件寶物。給大兒子的是一面鏡子,鏡子可以讓他看到世界上任何地方發生的事情;給二兒子的是一張飛毯,它能載人隨心所欲的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給小兒子的是一顆蘋果,它能治好任何的疾病。有一天,當大兒子在鏡子的前面,看世界上各地發生的事情時,他發現王宮裡的公主生病了,而且醫生都束手無策。於是國王滿臉憂愁的宣佈:「只要有人能治好公主的病,就把公主許配給他。」大兒子知道了這件事,立刻把兩位弟弟找來,三人商量決定要到王宮去解救生病的公主。於是他們三人就坐上老二的魔毯,立刻就飛到了皇宮晉見國王和公主。說明來意後,小弟弟拿出蘋果送給公主吃,結果公主的病很快就痊癒了。 國王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他要把公主許配給醫好公主的人。但是他開始煩惱了,國王想,如果沒有大兒子的寶鏡,他們不知道公主病了;如果沒有二兒子的飛毯,他們沒辦法及時趕來醫治公主;如果沒有三兒子的蘋果,公主的病也沒辦法醫好。所以,他不知道要把公主嫁給三兄弟中的那一位。有智慧的公主就告訴國王說:「當然是嫁給小弟囉。大哥的鏡子和二哥的飛毯都還在,小弟的蘋果在吃了之後就已經消失了。」大哥、二哥佈施時間、體力去給治病當然功不唐捐,而小弟進一步將有形的財物佈施出去的情操最得公主的心。 不論是哪一種佈施都需要練習,習慣成自然,布施就會成為一個自動化的行為了。 葉丙成教授近日撰文講了一個難過的女孩的故事。這個難過的女孩原先很喜歡到學校去上課,因為學校的老師使用的不是傳統的單向講述,而是讓學生以小組協同學習的方式,一起學習、一起討論、一起互教,小女孩相當享受這樣子的教學,而且學得比以前有成就。然而,新學期開始之後,老師又調整回原先傳統的授課方法,因為老師遭到家長的投訴。投訴家長的主要理由是自己的小孩數學比較好,和其它小孩子一起學習的話,自己小孩要花時間去教其它人。 我們可以試著用「佈施」這個方法來解決這個家長的煩惱。自己的小孩子數學很好,和其它小孩子一起學習的話,自己的小孩可以佈施時間給其它小孩子。這麼做的話,自己的小孩子又能得到什麼呢?這個數學能力比較好的小孩可以在小組協同的學習中學習合作、領導。如果這個家長能夠這麼思惟的話,煩惱就不覆存在,清淨就會漸漸現前了。

從「學佛」到「信佛」

在以前,若有人問我:「你信佛嗎?」我會回答說:「我學佛,我不信佛。」學佛的所作、所為,學佛的身、口、意三業。「信」有一種不經思考、沒經大腦的感覺,「迷信」就是一個好例子。按見燈大和尚所說,迷信有兩種:「迷迷糊糊地相信」和「迷迷糊糊地不相信」,不管前者或後者,只要和「信」扯上關係,就感覺沒有好事、就是俗氣。儘管我們學佛,但是我們很難變成另一個世尊,就算用複製羊的技術,做出另一個悉達多太子,因緣不一樣、條件不一樣也不會有另外一個釋迦如來。重點是你無法複製釋迦如來的佛性。雖然無法複製佛性,但是我們聽過釋迦如來在夜睹明星成道時說過:「奇哉!奇哉!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我們學佛把同樣的一句話重覆一次,但我們不一定相信佛所說的話。「教者,佛之口」,我們學佛講話,卻不一定相信佛講的話。所以我們只敢說「學佛」。 禪七是一個將學佛變成信佛的好機會、好實驗。 這是科學的時代,我們也是一個受科學教育的世代,本人也自認為是個科學的信受奉持者。對於一個自許為科學人而言,隨隨便便就相信,那就是第一種迷信:迷迷糊糊地相信;但如果隨隨便便就不相信,那也是迷信:迷迷糊糊地不相信,簡稱鐵齒。驗證「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可以透過靜坐。 平常出坡作務學習「假觀善」、證到真空學習「真空善」,在靜坐時不執著過去假有,也不執著真空,保持沒有妄想、沒有執著、沒有貪、嗔、痴、慢、疑、邪想,就是學習「中道第一善」。禪七開始幾天,妄想紛飛,像阿飄那樣飄呀飄,先從「數息觀」或「觀息」。能觀之心,清楚明白;所觀之境,了了分明。這仍有能觀之心和所觀之境,仍有能所。進一步可以學習中道實相觀。靜坐時就是一念不生;作務時就是萬善圓彰。如來智慧德相,就是這樣真空妙有。這些是理入。 禪七就是事修。說得簡單,作起來很難。我就是想要一念不生,可是腿會痛、會麻。但是偶爾的、短暫的沒有妄想、沒有執著、沒有貪、嗔、痴、慢、疑、邪想,這是可以有所體悟的。只是對我這個凡夫而言,時時刻刻地沒有妄想、沒有執著、沒有貪、嗔、痴、慢、疑、邪想,這是一件多麼難的事呀!啊!我就是業障重啊!就是業障重才所以現在感得人身。所以我要學佛。過去學佛所說,禪七之後,信佛所說。然後堅住正念、隨順覺性。相信佛所說「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簡稱「信佛」。 以上是在下從學佛到信佛的心路歷程。

向六祖大師學習:善護念的五祖大師和漸修的神秀大師

五祖大師慈悲為懷,同時把所有弟子都視為平等,所以把同一份作業派給僧團裡頭所有的弟子去做,沒有褊袒任何一個弟子。作業是以「本心般若之性」為題去寫個偈子,寫完之後交給五祖批改,如果能夠了解這個「本心般若之性」的人,就可以把衣缽傳給他,並接續五祖之後成為六代祖師。雖然每個弟子都聽收到同樣的作業,但大多數的弟子都有以下習性:一、懶惰、妄自菲薄,覺得這個作業是有開悟的人才能完成的,於是一點努力都不願意嘗試;二、對自己沒有信心,而錯失良機,錯失讓師父為自己訂正修行方向的機會;三、執著名相,認為唯有「大師兄」能夠接下衣缽。眾人的大師兄神秀大師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思量出一「偈」。偈子完成後,也沒有馬上送給五祖批改,而是又再思量了許多作業以外的妄想。最終,總算把作業呈出去了。神秀大師怎麼把偈子呈出去的呢?五祖大師的堂前原先有個畫壁,要請盧珍來這壁上作畫,盧珍大概就像張大千一樣,是當代的大師。神秀大師把自己的作業寫到畫壁上,這著名的偈子就是我們耳熟能詳的「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但是沒有署名、沒有落款。把偈子交出去之後,一直想五祖大師會怎麼回應這個作業。隔天天亮,五祖大師要再和盧珍討論畫壁上的事宜時,發現這個偈子便對盧珍說:「畫壁上就暫且先不要再更動了!麻煩盧珍遠道而來真是不好意思。壁上的偈子就留給弟子們去背誦,多背誦就有多利益。」接著五祖又另外找時間約談了神秀大師,私底下和神秀大師確認作偈者為誰。 五祖大師可謂善護念弟子、善護念神秀大師。首先,五祖大師要每個弟子都作偈,這是第一個善護念;接著五祖大師知道神秀大師作偈,也裡知道神秀大師在門人心中的位置,公開地表揚了偈子,還要門人誦持;另一方面,另找時間和神秀大師小參,提供修行建議,這是第二個善護念。人們常常想知道自己對於心性的體悟為何時,需要大善知識提供建議,五祖大師是一路走過來的人,自然能夠對於後人把一路上的風景給清楚描述。神秀大師如此渴求五祖大師認可,也就可以理解。

提起覺性作「時間管理」

「時間管理」一直是困擾著現代人的議題,能夠做好時間管理才能在正確的時刻做正確的事情,因為時間是如此珍貴,不管貧富貴賤每個人所擁有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同時一旦逝去就無法再挽回。檢視自己一天的實際的作息,包括睡覺、用功、讀書、玩樂、休息等時間;再對照自己理想中的時間分配,會發現自己實際落實的時間分配和預期中的時間分配有很大的落差。我們自身的「覺性」對於我們管理時間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在《楞嚴經》上,波斯匿王和佛有這麼一段故事。波斯匿王聽一些江湖術士說:「人死後什麼都沒有。」於是把這個說法拿來請問佛。佛反問波斯匿王:「十歲的時候,你的身體怎麼樣?二十歲的時候,你的身體怎麼樣?三十歲的時候,你的身體怎麼樣?和現在比,又怎麼樣?」波斯匿王開始理解身體因為時間逐漸老化、心念也會隨著因緣生滅。接著,佛再問:「你第一次看到恆河的水是幾歲的時候?」王說:「是二歲的時侯。」佛說:「你現在六十二歲,由小孩變成壯年,又變成老年,雖然你的身體轉變那麼大、心念生滅那麼多,但你看恆河的水,那個能看的,同二歲時能看的是不是一個?」王說:「當然是一個。」佛說:「能見之性沒有因年齡而有差別,能覺之性是常在的。」時間是虛妄,只有這個能見、能覺的心是真實的。 既然時間是虛妄的,我們何必要去管理時間?因為我們和波斯匿王,和所有人一樣,我們的身體會一直變化,會從年輕變到老年,會從畜生變成人,但是我們能知能覺的心是始終存在的。雖然時間是虛妄的,但在期限內,使心的作用最大,就是活在當下、珍惜當下。擁有一個年輕的身體是有期限的,能夠當人也不是生生世世的,把握時時刻刻才不枉此生。 無法讓時間有效地被安排通常源自於覺性不夠,當覺性不能現前時,妄想就會產生。妄想指的就是胡思亂想、空想,包括無意義的想,想的是人我是非、慾望;包括善念、惡念;包括龜毛兔角等不切實際的事情,例如:想著拿到諾貝爾獎後怎麼運用那筆獎金或成天擔心有人要來迫害自己。這些妄想都會使得自己無法有效地安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