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之塔是用來描述學習者在媒體和科技能夠在概念上涉入程度的情況(Dale, 1946)。即使這個模型發展於20世紀初期,科技逐漸普及的年代,它對於投入的概念至今仍是適用。這個模型描述了學習投入的程度,從具體、認知上可觸及到抽象、不可觸及的經驗。舉例來說,閱讀教科書是最不可觸及的學習經驗(經驗之塔最上層)。而動手做的認知學徒制是可觸及的學習經驗(接近經驗之塔的底層)。認知學徒制是直接向專家學習者,理想上是一對一,在完全真實的環境裡,現學現賣(Brown, Collins, & Duguid, 1989)。舉例來說,直接在專業車庫裡向有經驗的技師學習,比起從教科書上閱讀學換發電機更有投入的學習體驗。在訊息設計的的脈絡下,虛擬實境的支撐理應會比PowerPoint簡報有更豐富的學習體驗(假設資源允許,且學習目標可以受益於模擬的過程)。這並不是說一項科技優於另一項科技,而且採用不同的科技會造就不同程度的投入,也許是直接的投入或抽象的投入。
Category: 華語教學
訊息與媒體對教學的啟發
不同的科技或媒體會在不同層面的溝通上有不一樣支撐,比起單純用來傳遞訊息的科技、媒體或載具本身,教學訊息就更為重要。舉例一個描述電動車內部機制的課程單元來說。如果要展示電動車在不同切面的樣子,那麼把這些切面以動態移動的方式呈現一定會比展示一連串的靜態圖片。雖然我們無法確定在其它情況下是否也是如此,但動畫在這個例子中,比起PowerPoint投影片是是更有效率的工具。這個好像是說棒鎚是比鏍絲起子好的工具一樣。實際上,兩個工具是否有效取決於應用的情況以及有效的資源。與其比較科技和工具(例如不同媒體的比較),我們更應該研究的是各種工具在訊息設計脈絡下的效率和效果(Clark, 1983)。關注於新媒體或科技有別於過去選項的特徵也是非常重要,例如:新科技可以有立即的回饋、使用著的輸入、客製化、實施的簡便或技術上的支援等等(Morrison, 1994)。使用哪個科技去傳遞訊息的分析,應該包括多媒體學習理論下的直覺,認知負荷理論的啟發,以及其它選項的等同性和成效(Clark, 2012)。成效是非常重要的層面,特別因為是人在使用科技的觀點來看。考量教學系統,成效、學生滿意度、教師滿意度、學習效果以及可及性是高品質學程所應該考慮的變數(Moore, 2002)。在教學訊息設計,很重要的是,我們要確保用以傳遞訊息的載具可以滿足學習者的需求,包括可及性、品質、成效以及學習效果。
多媒體學習理論(Multimedia Learning Theory)對教學的啟發
多媒體學習理論主要的發展來自隨機分派的實驗設計,在相同的多媒體刺激下,實驗組的刺激會伴隨著文字,而控制組則沒有文字(Mayer & Gallini, 1990)。早期的研究成果都支持在相同時間相同呈現的情況下,使用豐富的媒體科技有相當的優勢。Mayer在多媒體設計的認知理論,從文字和描述的使用,到Paivio (1991)雙碼的發現,後來又整合了Baddeley (1992)在工作記憶以及Sweller (1991)的認知負荷理論。雙碼理論稱人們處理影片、投影片或動畫時,和純粹聲音和口白是可以分開的。學習者可以將資訊和工作記憶進行合併,並將它儲存在長期記憶以利未來的存取。因為人們有限的短期和工作記憶,有限的增生認知資源需要被引導到關注於內在內容,而不應該被外在的設計所分心。 多媒體學習理論進一步探索在視覺和口白的雙重處理。多媒體學習理論定義了基本原則,並可以由以下三個關鍵想法來理解(Clark & Mayer, 2016)。基本上,將圖片和文字同時展示會比起只有展示文字時更有效率。其次,老師和教學設計者應該要盡可能地在多媒體簡報時去降低或排除外在認知負荷、不重要或令人分心的訊息。此外,要讓學習輔助更為有效,多媒體有更個人化的表現,例如使用客氣、非正式、聊天性的人聲來和視覺同時呈現。當我們想要有效地利用多媒體時,了解和應用上述這些概念是教學訊息設計非常重要的概念。
認知負荷理論(Cognitive Load Theory)對教學的啟發
學習者進行認知處理時,其所擁有的短期或工作記憶是有限的。認知處理,或者認知本身,指的是學習者在面對新訊息時所採取的動作,或者根據該訊息調整其對世界的認識及行為。早期的研究認為進行認知處理的資源大學是在7加減2個單位的範圍(Miller, 1956),當然對於工作記憶而言,這並不是完全沒有爭議的量化指標。不論如何,關於短期或工作記憶的侷限後續的研究即發展至認知負荷。從初學者和專家學習者的差別來看,許多研究工作發現較不精熟的學習者在解決問題的時候,往往早期會需要更多的認知資源(Sweller, 1988)。專家學生有先前的基模,可以從長期記憶拉取相關的訊息以解決問題。如果工作記憶有5到9個單位,基模只佔據1個單位,如此學習者就有更多餘裕去處理剩餘的工作和問題。新手學生通常未發展出基模,需要投入所有的認知資源去理解和解決問題。 隨著認知負荷理論的發展,後來而延伸出三個基本原則(Pass & Sweller, 2014)。認知負荷理論假設學習者的工作記憶資源有限,由於工作記憶的內容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消退,而長期記憶因為有基模,而能夠將資訊軌跡儲存,因此可以使用的資源就無限。認知負荷即學習者在面對增生認知資源、外在認知負荷和內在認知負荷時,工作記憶資源的能力(Sweller, Ayers, & Kalyuga, 2011)。外在認知負荷會使學習者對教學訊息設計分心,而造成專注力轉移、焦慮或混淆。內在認知負荷則是訊息本身的設計以及學科本身就存在的難點。內在認知負荷可以透過有策略地分段技巧、基模發展以及搭建鷹架加以解決和避免。增生認知資源會在學習者有外在認知負荷時產生,是學習者用來處理內在認知負荷的資源。教學設計者的目標即是使外在認知負荷最小化,並極大化增生認知資源以聚焦在內在認知負荷。
格式塔(Gestalt)理論對教學的啟發
格式塔(Gestalt)在德語是「形狀」或「形式」的意思,該理論稱一個圖形的個別組成成份並不會各自傳遞意義,只有當個別成份組合在一塊成為圖形後才有溝通的產生(Wertheimer, 1944)。當所有成份組成一個影像被同時呈現出來時,這個影像只傳遞一個想法。發展至今,格式塔理論產生了五個原則(Lohr, 2008)。 第一個原則是緊密性,也就是人們在看到個別部份前,會先看到的是整個完整的影像。 第二個原則是連續性,當這個影像是有一個路徑在移動時,人們會跟隨著影像的路徑。 第三個原則是相似性,人們傾向去找到相似、重覆出現的軌跡。 第四個原則是極限性,基於這個影像裡成份和我們的遠近,我們會將這個影像個別的成份整合進這個影像。 第五個原則是經驗性,當我們看到一個影像時,我們會將它去和我過往熟悉的事物進行連結。 這個原則和基模理論(schema theory)很像,當人們看到新訊息時,人們會去把新訊息和過去已經學會的想法、概念、軌跡進行連結(Bartlett, 1936)。 當老師設計了教學訊息呈現給學習者時,格式塔理論即可以用來解釋學習者的工作記憶的認知處理過程。
四種溝通語言活動的分類:產出、接收、互動、傳達
語言使用者在進行溝通任務的時候,會讓自己專注於語言溝通活動,並採取溝通策略。許多語言溝通活動,例如:會話或回應,是具有互動性(interactive)的。也就是說語言使用者偶爾會是語言產出者(producers),偶爾會是語言接收者(receivers),而這通常發生於好幾回的往來。 有些情況下,語言使用者是單純的接收者,例如:預先錄製的語音、廣播或書寫的文章,當這些內容被播送或發表時,產出者和接收者是彼此獨立,語言使用者不知道要對誰回應,也無法回應。這些情況通常指的是說、寫、聽或者閱讀文章。 大多數的情況是,語言使用者是說透過說話或寫作來產出他的文本以傳達他的意思。也有一些情況是,他在二或多個人間無法直接溝通時,扮演溝通的管道(大多數是不同語言間,但並非絕對)。這個「傳達」(mediation)的過程,可能包含互動,也沒有不包含。 大多數情況下,這些溝通活動是混合在一塊的。以學校的語言課為例,一個學習者必須聽老師的介紹、閱讀教科書(安靜閱讀或朗讀)、在小組或專案裡和同儕互動、寫作業或文章,甚至是在課程活動或幫助同學時進行傳達的溝通活動。 本段落節錄自《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 LEARNING, TEACHING, ASSESSMENT》第57頁,原文可見此。
數位人文體與用:談人文課程的教學實踐(邱詩雯老師)心得筆記(第15屆實用中文寫作教學工作坊)
邱詩雯老師有豐富的語文教學經驗,不論是華語作為母語或二語的學習者。她將數位人文的方法應用在給大學生的國文課堂。她用數位人文裡頭的研究方法,諸如:詞頻分析、地理資訊系統以及人際社會網絡分析,帶領課堂上的學生實踐,透過示範和實踐的過程,讓同學思考人文的價值,也讓同學也閱讀了更多古文。 課堂上,邱詩雯老師將孔子和孟子的文章進行詞頻分析,先「似是而非」地就詞頻分析描述所得到的結果和已知的歷史背景推論。學生即根據方法上的缺陷進行挑戰,諸如:詞頻應該考慮整體文章長度、同名異實等問題。 邱詩雯老師也利用人際社會網絡分析,帶領學生一探古人的人際關係。人際社會網絡分析的資訊建立在相同文章內出現的人物或人名,藉此可以A君、B君或諸君的錯綜複雜的關係。古代當官的人會留下當初與其它人書信往返的記錄,此時就有發信人和收信人的資訊,這個就可以用來描繪當時的人的人際社會網絡。在孔廟裡,孔子的牌位兩側應該放上哪些學生?王安石當時主往書信往返的人是誰?就可以藉由這樣的方法去回答。同學對於將所有關係、書信往返(對同事和對家人)不分輕重地以相同權重(隱藏權重)進行分析而感到不足,這也是邱詩雯老師要帶給學生的人文價值。 考取雙榜的人的年紀是否會影響他的仕途?他的出身地是否影響他的最高官職?邱詩雯老師先給予學生科舉考試的背景知識後,提供清朝榜單讓全班同學抽籤後,各自到圖書館的古籍庫藏依照自己的上榜人名去找他到的記載。最後,將全班所得到的資訊整合在一塊,繪製成圖表以回答上面兩個問題。 數位人文的方法應用在教學上,讓本來就習慣在數位環境學習的同學有機會體會電腦輔助下的可能性和不足。對於在會考國文已經考14、15級分的大學生而言,大一國文不再只是高中的國文課進階版,而是有機會藉由數位工具的輔助,將過去已經熟悉的內容,以不一樣方式去回答問題。 數位國學是個公開分享數位人文工具與傳統國學碰撞火花的平台,蒐集「數位國學」專題討論與成果,提供研究、備課、交流之用,上面有很多邱詩雯老師所分享的資訊。 演講資訊。
概念為本(concept-based)的教學
作為老師,你是否覺得學生總是學習零瑣的事實或知識,即使上課可以做到要求的任務,例如:描述某個事件,卻不知道這樣子的學習究竟對學生而言有什麼幫助?概念為本(concept-based)的學習試圖創造具有可遷移的學習情境,使學生將學習到的概念不只限於課堂上,而能在不同學科裡、現實生活裡進行應用。傳統的教學目標會以這樣子的字眼進行撰寫:知道(know)會對應某些知識(knowledge),做到(do)會對應到某些技能(skill),這些知識和技能就構成了大多數學科的結構。 上圖為概念為本的學習的基本樣貌。 概念為本的學習把學習放在社會文化的脈絡,希望所學是對學習者而言有意義的,所以了解(understand)一個具遷移的概念(concepts)是這個取徑相當重視的。 試比較下兩歷史科教學目標的差異: 在概念為本的教學目標裡,知識和技能是用來支撐概念的理解,而概念可以使學生可以將之用於其它情境。概念的選擇就顯得概念重要,越是重要的概念,則越能作為超級大想法(BIG IDEA)。使用概念為本進行教學前,老師必須知道現有的課綱要求學生變成什麼樣的人。 參考資料:https://semiscoalition.org/wp-content/uploads/Getting-the-Big-Idea-Handout.pdfhttps://kknews.cc/zh-tw/education/2yoneve.html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OCHnYw3ESo
邁向雙語國家的中文教育在哪裡?
「多語」在世界各地是很普遍的現象,全球化的使這個現象又更為明顯。隨著科技的發展和人員的流動,語言之間的接觸也越來越頻繁。當代社會如何對待多語的現象正是世界各地所面臨的課題之一,與此課題最直接的核心就是該社會的語言規劃或政策。「雙語國家」是台灣社會所提出來要面對多語現象的願景。語言規劃會形塑該社會對語言的角色和地位,主要有三個取向,分別是把語言視為問題(language-as-problem)、權利(language-as-right)以及資源(language-as-resource)(Ruiz, 1984)。在台灣的社會脈絡下,「雙語」指的是英文和中文。很少有人會質疑英文和中文作為「資源」的角色。以此促進教育環境裡頭的語言多樣性和活化教學也看似順理成章。然而,把語言視為資源並不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Ricento 2005, Ruiz, 2010)。所遭受的批評可能包括:有心人士從經濟或軍事的角度鼓吹自身的族裔語言、語言會脫離其文化和社群的基礎只有工具價值,以及其壓抑了語言作為權利的論述。台灣作為一個多語、多文化的移民社會,若只從經濟利益的角度來理解語言作為資源,非主流群體的弱勢群體(新住民語言或新住民語言)權益將會被犧牲。 台灣社會對於「雙語國家」的討論主要聚焦在英文主導的情景(例如:何萬順(2020)的文章)或(以英文作為媒介語的)課程教學的改善(鄒文莉 (2020))。彷彿解決了大部份人對於國際競爭力的追求,弱勢群體的學習需求也一併解決了。世界上不同地方,例如新加坡、澳門、南非、美國和西班牙等,都說明不是這麼一回事。在未有雙語國家的願景被提出前,台灣社會就普遍有崇尚英文的風氣,許多研究也發現原住民和新住民學童在學習成就上比主流群體學童更差○○○○。學習成就的測量的結果很大程度取決於測量工具本身。當我們用同一個標準去測量所有人時,非主流群體很容易成為問題的來源。常態分配假設告訴我們,即使在主流群體內也並非所有人都是菁英,平均數以下的大有人在。過去,英文作為一個學科,和其它學科平起平坐,是眾多的標準之一。現在,在邁向雙語國家的道路上,英文不再被視為是學科,它用來學習其它學科的工具。未來,掌握了英文也就掌握了其它學科,英文變成唯一的標準。 雙語教育在台灣不是首創,國外有許多值得借鏡的例子。新加坡的主流群體為華人,經濟發展程度高,因此是常被台灣作為雙語教育參考的典範。新加坡在1959到1979二十年的雙語教育實施後,報告指出有三成的學生無法適應雙語教育(林子斌,2019),而後發展出「分流」(streaming)的制度讓不同雙語能力的學童在不同的課程進行學習(林子斌,2017)。不同的課程提供給不同雙語能力的學童進行學習看似「因材施教」,但不免也給執行課程的老師和參與課程的學生帶來了標籤。西班牙和美國也都出現類似的情況。西班牙教育部和英國議會簽署協定並在1996年於卡斯提爾-拉曼查(Castilla-La-Mancha)自治區進行英文和西班牙語的雙語教育,於2016/2017年約有588個雙語課程在整個自治區裡運作。教育體制裡的督學、教學組長或雙語課的老師都在言談中透露出英文變成將學生和老師分類的想法(Rela~no-Pastor, 2018)。英文是美國的主流語言,雙語教育在美國有兩種想像:一、讓學生的語言從非主流群體的語言過渡到英文,是單向的(one-way)雙語教育;二、讓學生在發展主流群體的語言時,同時發展其家庭語言,是雙向的(two-way)雙語教育。這兩種想像放到德州的法律文件時,是名義上兩種不一樣的雙語課程。有人認為單向的雙語教育是變相的單語教育;有人認為不一樣的雙語教育也並未真的發生在課堂上。而這樣子的區分正好把過去美國的種族和階級的議題給混在一塊而以另一種樣貌展現(Henderson, 2019)。 英文作為國際通用語言,可以為掌握它的人帶來許多資源,當社會上的弱勢群體仍在為掌握中文而掙扎的時候,主流群體的家庭已經開始為自己的下一代擘畫雙語國家的未來。語言可以為人們帶來的資源是多重的,包括學習、文化、經濟、社交、公共參與、權利(Lo Bianco, 2011)。雙語教育在台灣不同的利益相關角色各自選擇其角度去強調語言作為資源的重要性。一般學校強調語言是學習資源,這也是過去中文可以成為台灣社會的主流語言的原因;而托兒所強調語言是文化資源,主要因為相關法律規定幼兒的英語學習重點不能放在英語能力上;對即將就業的大學生則強調語言是經濟資源,因為這有助於職場的升遷或進入不同語言的市場,不只英文和中文,有更多語言會被作為目標語學習;然而多樣語言的課程多數僅限於初級、中級階段,即使是來台灣學習中文的外國人,主因在於其強調語言是社交資源。語言作為公共參與和權利資源雖然有「國家語言發展法」保障,但由於缺乏經濟誘因,僅限於法律層次。台灣的法律文件、政策宣導,乃至市井小民的經濟活動、日常閒談主要是以華語、閩南語為主。以台灣社會大多數人主要的通行語言來看,確保弱勢族群能夠掌握中文可能是保障其掌握多重資源,而不被社會排除的選擇。 各級學校仍會繼續強調語言作為學習資源的重要性,而語文的學習將不再僅限於語文領域的課程。以目前九年義務教育的語文領域時數來看,每週大約是7到8個課時,中文佔5-6個課時,而英文有0到3課時,弱勢族群語言(閩南語、客家語、原住民語和新住民語)則是0到1個課時。這樣的課時分配顯然無法讓台灣社會成為中英雙語的社會。內容整合語言學習(clil)的引入正可以呼應這樣子的問題。讓英語不只發生在語言課程,其它領域課程,例如:數學(○○○),也都以英文作為媒介,以達成語言和內容相輔相成的效果。台灣的雙語教育應該不是美國德州所推行的單向雙語教育,打算讓學生過渡成只會用中文和或只會用英文的人。如果台灣的雙語教育是雙向的,即中文和英文都可以發展的話,學生沒有理由只需要「英文」和內容的整合學習,「中文」和內容的整合學習也應該一併安排到課程才是。中國大陸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曾於1998年5月出版(ISBN 7-108-01140-9)曾經翻譯The Nation-State and Violence一書,中文書名為《民族-國家與暴力》,其中「孟子」一名在英文原著依慣例寫為Mencius,出版翻譯中文卻為「門修斯」。可以成為雙語國家的條件不會是只把英文當成學習資源,而中文當成可有可無的社交資源。 在語言學或語言習得的領域裡,「語言」被當成是天生,即不必刻意去學習,自然而然就可以養成的能力,「拼寫」或「文字」都是在進入國小之後才開始學習的能力。天生的「語言」出於與人溝通、交往的目的,是社交資源。使語言成為學習資源的是「拼寫」或「文字」的符號,這是人可以跨越時空進行溝通的媒介,也是知識累積和傳播的戴具。天資聰穎的學生可以不需要引導即在很短的時間內掌握符號之間關係。在有老師的有效的引導,平均線以下的學生也可以更效率地運用語言去學習內容,同時確保自己可以在社會規則的運作下不被排除。英文作為學習資源不能被忽略,而中文既是學習資源也是公共參與和權利資源。 余曉雯(Hsiao-Wen Yu) (2018). 德國移民背景學生雙語教育之沿革與實踐課程與教學, 21(4), 1-29. 范莎惠 (2020). 再思雙語教育臺灣教育評論月刊, 9(10), 88-91. 鄒文莉 (2020). 臺灣雙語教育師資培訓師友雙月刊(622), 30-40. 陳美如, & 曾莉婷 (2020). 雙語教育-認同、策略與人才培育台灣教育(721), 13-24. 李勤岸 (2018). 母語文學kap雙語教育海翁台語文學(203), 83-86. 吳佩珊, & 熊同鑫 (2020). 雙語教育-參訪富山國小有感臺灣教育評論月刊, 9(10), 56-59. 涂蕎俞 (2020). 高雄市國小雙語教育執行與挑戰師友雙月刊(622), […]
「設計思維」(design thinking)在語言教學上的應用
Embed from Getty Images 「設計思維」(design thinking)以人為本的解決問題方法論,透過從人的需求出發,為各種議題尋求創新解決方案,並創造更多的可能性。以此進行產品設計會經過如下步驟: 同理(Emphathize)→定義(Define)→發想(Ideate)→原型(Prototype)→測試(Test) 以「設計思維」可以來尋找泰國學生在學習漢字的困難。一個在語言機構的案例如下:首先,對亞洲語言沈浸文化語言機構裡(Asian Immersion of Language and Culture, AILC) 的負責人進行研究,同理(emphathize)該機構所面臨的議題。較低語言程度的學生被定義(define)為需要協助的對象,並作為發想(ideate)的起點。針對較低語言程度的學生作進行一步的訪談、問卷和測驗(包括老師教學的情況),建立原型(prototype)。最後,測試(test)發現學習者對於首件的學習比較反感。經由設計思維的執行,該研究建議老師應該特別強調部件的學習,以免部件未來變成學習者在學中文的障礙。 也有以「設計思維」來為要參加在中國的商品展會的泰國老闆們所來彙編會議中文手冊(口袋書),案例如下:在同理(emphathize)和定義(define)階段,先訪問幾位在不使用中文的前提下參加過展會的老闆們遇過什麼樣的問題,再將這些問題以問卷的去向更多人確認這些問題。此階段所得到的成果,就成為發展中文手冊標準。接著對在泰國大學的中文老師一起發想(ideate)和建構中文手冊原型(prototype)。並規劃在手冊完成後,進行測試(test)。 英語老師也用「設計思維」去設計給日本大學資工系學生的英語課本:英語在日本屬於外語,在高中或大學的課程主要以翻譯進行教學。研究者以文獻同理(emphathize)日本的情況,並定義(define)資工系的學生需要有更高層次的思考。學生過往有以英語修習其它資工相關科目的經驗,此次為第一次修習網頁設計的課。這個研究者的發想(ideate)是讓學生每週去看一個網站,並以英文回答關於使用者體驗的問題(prototype),連續六週。學生的作業再進行分析,作為測試(test)的結果。 從這幾篇文章來看,將「設計思維」(design thinking)應用在語言教學,它可以是發掘學生的學習困難、設計有特殊目的學習材料以及設計課程的作業。 Xinyan, R., & Kongjit, C. (2020). An Analysis of Thai Students’ Negative Proficiency in Chinese Characters Learning. In 2020 Joint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Digital Arts, Media and Technology with ECTI Northern Section Conference on Electrica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