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第二語言習得

為什麼需要詞彙教學?

目前,大眾所偏好的語言教學型式是以意義為基礎的學習(meaning-based learning),在這樣的型式下,學習者是學習「使用語言特徵」(using language features),而不是學習「語言特徵」(language features),只有在需要的時候以輔助的方式給予補充。這樣子的語言教學型式為學習者建立聽、說、讀、寫四個基本能力以及語法結構或許有所助益,但是對於詞彙的學習,可能需要有不一樣的取徑才能讓學習者將注意力轉移到詞彙本身。Laufer (2005) 提出幾個我們之所以應該要重視詞彙教學的原因:一、學習者如果理解整體文章所要傳達的意義之後,就不再注意特定詞語的精確意思;二、從脈絡中去猜詞語的意思有時候不太可靠,尤其當學習者對於論述所使用的詞語有超過2%是不認識時;三、如果詞彙的意義很容易從脈絡中被猜出或理解的話,學習者不會有較多的投入,於是也就容易忘記;四、在一個新的論述中接觸新的詞彙後需要在很短的時間內再一次接觸才不會忘記。如果要透過閱讀,想要在一週內遇到10次同一個詞語的話,通常一週應該要閱讀1到2本分級讀本。這是一般的學習者不會這麼做。雖然,我們有理由好好重視詞彙教學,但是現況是第二語言教師對於詞彙教學的重視很少(Folse, 2010) 或者對於詞彙教學的認識和有證據的研究仍存在落差(Rossiter,Abbott & Kushnir, 2016) 。 References Al-Homoud, F. & Schmitt, N. (2009). Extensive reading in a challenging environment: A comparison of extensive and intensive reading approaches in Saudi Arabia. Language Teaching Research, 13(4), 383-401. Fan, M. (2000). How big is the gap and how to narrow it? […]

一個詞彙從零到精熟是怎麼樣的過程?

Henriksen (1999) 認為詞彙的知識是從零開始,然後有部分的知識,最終到精熟。這意味著,學習詞彙並不是非有即無,而是一個連結的過程。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說一個詞彙是如何經歷這樣的過程。Schmitt (2010) 認為一個詞彙的發展可能是這樣:初始階段(剛開始的幾次接觸),可能對於形式、意義和詞性有點認識;接著,形式、意義和詞性幾乎達到精熟後,詞語脈絡的知識(contextual word knowledge)也開始發展,但是仍不太熟練;最後,詞‭語脈絡的知識也都趨於完備,但是仍不到精熟,畢竟母語者也無法宣稱能夠精熟任何詞語的脈絡知識。 這裡的形式、意義、詞性和脈絡知識是對應Nation (1990) 的幾個關於詞語的不同面相。形式包括口語和書面,而脈絡知識則包括搭配(collocation)、風格限制(register constraints)、頻率(frequency)和關聯(associations)。 References Henriksen, B. (1999). Three dimensions of vocabulary development.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21(2), 303-317. Horst, M. & Meara, P. (1999). Test of a model for predicting second language lexical growth through reading. Canadian Modern Language Review, 56(2), 308-328. Hulstijn, J. H. (1997). Mnemonic […]

老師上課教過詞語後,學習者還需要做什麼嗎?

課程中,老師透過循環讓詞語的學習更好;課程後,學習者必須透過複習再鞏固(consolidating)詞彙。從(Schmitt, 2000; 131) 的遺忘軌跡來看,在課程學習後馬上複習是最好的時間,然後隨著時間前進會隨著遺忘而留下的記憶會越來越少。 (Russell, 1979; 149) 建議在學習後的五到十分鐘、二十四小時、一個星期、一個月和六個月後進行複習,是一個可用來作為鞏固記憶、按表操課的時間。如此,遺忘的可能性會大幅地減低。 除了複習外,另一個方式就是將新的知識和舊有的知識連接在一塊兒。Hulstijn (1997) 的關鍵字方法就是如此。另外一個是將新的詞語和舊的語詞放在同一個組別(group)裡,由於舊的詞語已經穩固地在心裡了,所以會提供一個好像鉤子的東西,把新詞語鉤在一塊。雖然這樣分組有好處,但是如果同時將兩個新的詞語一起學習的話,有可能會造成混淆的連結(crossassociation)。 References Henriksen, B. (1999). Three dimensions of vocabulary development.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21(2), 303-317. Horst, M. & Meara, P. (1999). Test of a model for predicting second language lexical growth through reading. Canadian Modern Language Review, 56(2), 308-328. Hulstijn, J. H. (1997). […]

學習者應該要接觸幾次新詞,才能學習會一個詞?

從過往的研究來看,研究者們認為能夠學會一個詞所需要的接觸次數在5次到16次之間(Nation, 1990) (Nation1990)。之所以存在5次到16次這麼大範圍的變異,Schmitt (2010) 認為和接觸時的方式以及學習者投入的程度有關。 如果第一語言閱讀的情況下,不經意地學習(incidental learning),能夠在一次接觸的情況下,掌握新詞詞義的機會界於5%到16%(nagy1997)(Nagy, 1997) 。而第二語言的情況下,雖然能夠說有學習的發生,但是都不太穩固(Paribakht & Wesche, 1993; Horst & Meara, 1999; Pigada & Schmitt, 2006) 。 如果是刻意地學習(intentional learning)時,學習的成果都比不經意地學習更好。儘管如此,學習的成果還是隨著時間衰退。但是,如果學習者投入的程度高的時候,例如透過hulstijn1997的關鍵字方法的話,即使只有一次的接觸,都可以產生在詞彙裡形式和意義的連結。 Schmitt (2010) 認為,學習詞語的過程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incremental),所以在進行詞彙教學的時候,應該讓詞語循環地出現(recycling)。最簡單的方式是選擇依照循環原則出現詞語的教科書。然而,大多數的時候,老師是無法選擇教科書的,因此透過一些課堂活動,例如:詞彙遊戲、有意地回顧或把教過的字放在例句中,都是可以用來把重要的語言點標識出來的方式。 References Henriksen, B. (1999). Three dimensions of vocabulary development.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21(2), 303-317. Horst, M. & Meara, P. (1999). Test of a model for predicting second […]

我們如何理解雙語者的心理詞典?

人們的心理詞典(mental lexicon)是如何組織、如何運作的呢?我們馬上可以想出兩個可能的解釋因素:一、頻率。當我們進行詞彙聯想的時候,會從腦海裡跳出來的詞彙通常就會是我們常常遇到的詞彙。語料庫是最容易計算詞彙頻率的,但是語料庫卻無法預測人們詞彙聯想的結果。畢竟,詞彙聯想是相當個人的行為,不論對母語者或二語者來說都是如此。二、語言程度。如果說語言程度不會影響心理詞典那也很奇怪,程度低的可能連刺激詞彙都不認得,和程度好的相比,聯想的結果肯定會有差別。但是,我們在判斷二語者的語言程度時,是以一個典型的母語者的程度作為標準。當單一母語者產生的聯想詞彙是有別於一般母語者的話而如同二語者的話,那豈不是母語者的語言程度如同二語者了?過去也有研究指出,語言程度並不能作為解釋人們對於自由聯想產生變項的原因(例如:Den Dulk (1985) 和Kruse,Pankhurst and Smith (1987)  的研究)。從上面這樣的理路來看,人們自由聯想的詞彙可能不受頻率或語言程度所決定。 Wolter (2001) 提出了個別詞語知識深度(depth of individual word knowledge, DIWK)模型試圖描繪第一語言和第二語言的心理詞典的樣貌。 探索DIWK模型時,我們必須先知道它的限制:一、在任何一個時間段,一個二語學習者的心理詞典總是會有別於大部分的母語者。即便是很熟練的二語者,其詞彙量仍是母語者少。此外,母語者的心理詞典也是不穩定的,有時候也會有某些詞語想不起來;二、過往對於心理詞典的分析都是全面地評估整體的自由聯想項目,所以得到的結論也都是試圖將個別的反應項目嵌入整體的心理詞典中。然而,自由聯想能夠得到的只是個別詞語和其相關詞語的聯想,並不適合用來說明全面的心理詞彙的結構;三、詞語在心理詞典中,並非總是處在一樣的狀態。詞語並不是懂或不懂這樣二分的概念:有些詞是非常了解,有些詞稍微了解,是了解程度上的差別。這也呼應人們接收的詞彙總是大於產出的詞彙。這個模型的核心也就是在提出對於個別詞彙理解的程度會影響它在心理詞典的連結。 Wolter (2001) 的DIWK模型將詞語知識以同心圓的方式,由內而外分成五個程度:非常熟識的詞語、熟識的詞語、中等熟識的詞語、稍微熟識的詞語,以及圓外不認識的詞語。 References Brown, R. & Berko, J. (1960). Word association and the acquisition of grammar. Child Development, , 1-14. Den Dulk, J. (1985). Productive vocabulary and the word association test (Master’s Thesis). Retrieved from Entwisle, […]

詞語自由聯想測驗在母語者和二語學習者身上有什麼樣的異同 ?

對於受試者因應詞語聯想(word association)測驗的反應,研究者將它們分成三種類別:聚合類(paradigmatic)、組合類(syntagmatic)以及和詞語意義本身較沒有關係的類別(phonological, clang)。反應被歸在聚合類通常和刺激詞彙屬於同一個詞類,在給定的句子下,有相同的句法功能。聚合類的反應大概可以再分成四類:同級別(coordinates)、上屬級(superordinates)、下屬級(subordinates)以及同義級(synonyms)。以「狗」為刺激詞語為例,反應為「貓」,則是同級別;反應為「動物」,則是上屬級;反應為「柴犬」,則是下屬級;反應為「犬」,則是同義級。組合類則會是和刺激詞語常常共同出現的關係,同樣以「狗」為例,反應若為「吠」或「咬」,這樣的詞語,則是組合類。而因為聲音而聯想出來的反應,刺激詞語為「狗」,而反應出來的為「夠」那就會被視為是第三類。由母語者參加詞語聯想測驗,比較不同年紀學童的反應類別數量,發現學童的年紀越大,產生聚合類別的反應比例越高,而第三類的反應也會隨著年紀增長而減少(Brown & Berko, 1960; Ervin, 1961; Entwisle, 1966; Palermo, 1971)。從組合類轉變成聚合類(syntagmatic-paradigmatic shift)被認為是詞彙或認知發展的一個里程碑。這樣的轉變被認為會發生在每個人身上,也會發生在每個詞語上(Wolter, 2001)。 詞語自由聯想的反應分類,在二語學習者身上的表現又是怎麼樣的呢?Piper and Leicester (1980) 比較初階、進階的英語學習者和母語者的反應,發現在動詞和形容詞為刺激詞語時,母語者比二語學習者有更高比例的組合類反應。然而,在名詞為刺激詞語時,三組人員並沒有差異。Söderman (1993) 進行了兩個研究。第一個研究比較四組不同熟練程度的英語二語學習者,同樣發現組合類的比例會隨著熟練程度更提高。第二個研究則同時以高頻詞語和低頻詞語對母語者和二語學習者進行測驗,結果發現在高頻詞語的反應中,第三類也就是無法歸類於聚合類或組合類的反應,母語者和二語學習者是沒有差別。 一語學習者使用低頻詞作為刺激詞語的情況為何?Stolz and Tiffany (1972) 發現,當要求大學生母語者對低頻詞進行詞語聯想時,其反應的類別也開始有無法歸類於聚合類和組合類的反應。Postman (1970) 比較高頻和低頻的刺激詞語,發現越屬於低頻的詞語的,反應則越無法歸類,同時反應的種類也就越多元、分散。 References Brown, R. & Berko, J. (1960). Word association and the acquisition of grammar. Child Development, , 1-14. Den Dulk, J. (1985). Productive vocabulary and the word […]

我們如何描述二語學習者的詞語知識?

如何知道一個人的詞語知識規模(Vocabulary Knowledge Scale),Nagy,Herman and Anderson (1985) 透過訪談的方式,Wesche and Paribakht (1996) 將訪談的方式改為紙筆測驗,如此可以大規模施測。在給定目標詞語言,學習者回答:一、我從沒看過這個詞。二、我看過這個詞,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三、我看過這個詞,我認為它的意思是…四、我知道這個詞,這個詞的意思就是…五、我可以用這個詞造一個句子。 這分別對應於: 一、完全不熟悉。二、熟悉,但不知道意思。三、可以給出同義詞或翻譯。四、能夠把詞語在合適的語義使用於句子。五、能夠把詞語在合適的語義使用於句子,且合於語法規範。 我們可以看到這兩組人把認識一個詞語以辨別它的形態(form)、知識它的意思(meaning),然後可以使用於句子(in sentence)當成是一個進程。然而,可以使用於句子時,也未並可以完全知道一個詞的意思。 Waring (2002) 認為,詞語知識規模的問題在於其把詞語知識視為一翻兩瞪眼(incremental)的分類,其認為詞語的知識應該是具有累積性(accretive)的,也就是我們應該知道詞語的知識是和其所在的脈絡有關,而這個是自外於考試之外,因為功能而存在的。 References Laufer, B. & Goldstein, Z. (2004). Testing vocabulary knowledge: Size, strength, and computer adaptiveness. Language learning, 54(3), 399-436. Nagy, W. E., Herman, P. A. & Anderson, R. C. (1985). Learning words from context. Reading research quarterly, […]

不同的詞語知識測驗間,是否可以互相參照?

雖然都是測量詞語的知識,但是不同測驗間還是會些許的差別,Paul,Stallman and Rourke (1990) 比較二語學習者的選擇題、面試以及自評是否知道這個詞(Yes/No)三種測驗,發現三者的相關係數介於.66到.81之間。但是Nist and Olejnik (1995) 的研究,對於母語者在同樣的詞彙下進行造句、完成句子、意義與範例的四種測驗,則發現彼此的相關通通低於.7。Laufer and Goldstein (2004) 也在他們研究中的四種測驗發現測驗間的相關不高。 References Laufer, B. & Goldstein, Z. (2004). Testing vocabulary knowledge: Size, strength, and computer adaptiveness. Language learning, 54(3), 399-436. Nagy, W. E., Herman, P. A. & Anderson, R. C. (1985). Learning words from context. Reading research quarterly, , 233-253. Nation, I. (2013). […]

測量二語學習者的詞語知識時,我們是想知道什麼?

測量人們的詞語知識時,我們會關心兩個事情:一、某個特定的字是否為學習者所熟悉;二、對於詞語背後系統性的規律是否有意識(Nation, 2013) 。舉例來說,要求學習者去拼出agree、balloon和practice的時候,我們可能關心學習者是否能拼出這三個詞語;但是我們也可能測試學習者swimming、occurrence或spinner,這時候可能想知道的是學習者是否知道兩個子音可以接連出現的規律。若要知道隱藏在詞語背後的規律,則必須對於材料有很好的控制。對於詞語背後的規律的測驗是非常缺乏的。 References Laufer, B. & Goldstein, Z. (2004). Testing vocabulary knowledge: Size, strength, and computer adaptiveness. Language learning, 54(3), 399-436. Nagy, W. E., Herman, P. A. & Anderson, R. C. (1985). Learning words from context. Reading research quarterly, , 233-253. Nation, I. (2013). Testing vocabulary knowledge and use. In (), Learning Vocabulary in […]

將內容和語言整合學習(CLIL)實踐於華語短期班

CLIL(content and language integrated learning,內容和語言整合學習)是一平衡內容和語言兩個方面的教育取徑,透過標的語作為媒介,使內容和語言可以同時被學習。馬來西亞的教育中,使用英語學習數學和科學就是這樣子取徑的例子。 躬逢其盛,在台灣推行「新南向政策」的時候,我參加了由台灣的學校在泰國辦理的華語短期班。這個華語短期班歷時五天,由來自台灣的老師對泰國學習華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學生進行授課。授課內容包括:台灣的經濟與政治、台灣的文化與社會、台灣的佛教發展、華語作為第二語言以及台灣美食烹飪。台灣美食烹飪和台灣的經濟與政治兩項課程的老師,在台灣就是相對應專業的老師,在CLIL裡頭,就是學科的老師(內容)。而其餘課程,包括台灣的文化與社會、台灣的佛教發展、華語作為第二語言則是由語言老師負責(語言)。 台灣的文化與社會課程中,負責的老師邀請精通華語和泰語的泰國人協助課程的進行,以確保學生可以獲取相對應的內容。 我負責其餘課程,剛接觸CLIL的我,正好有個能夠提槍上陣的機會,我怎麼能放棄這個大好機會。CLIL之所以不被人們所使用,可能和它的要求較苛有關,教師必須同時熟悉「語言」和「內容」兩個部分才行。對於我,作為一個語言教師而言,我可能是兩個都不熟悉。我不喜歡高高在上,好為人師的樣子,所以我不喜歡當一個語言老師(我可能不熟悉「語言」)。雖然我是一個佛教徒,但是我不一定了解台灣佛教的發展(我也可能不熟悉「內容」)。然而,我是華語文教學系的博士生,華語作為第二語言就是我應該熟悉的內容,如果這都不熟悉那就不要畢業了(這個「內容」我可能熟悉)! 其它的老師還有不少同學認為我講話太快了,有些內容即便是母語者也需要花力氣才能理解。最後一堂課結束後,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正巧遇到一個參加課程的同學,我問她:「剛剛上課可以嗎?」,她也如同其它人的回答說:「老師講話很快。」,但她又接著說:「可是我知道老師的意思。」這不讓人覺得很興奮嗎?不過,我想這可能只限於參加華語作為第二語言那門課的學生,因為那堂課的同學參與討論也比較積極(也有可能是那堂課的同學第一次參加我的課,有一點兒新鮮感)。參加台灣佛教的發展那堂課的同學,我還真不知道他們的反應是怎麼樣,原因眾多:一、這群同學就是我每週固定會碰面六個小時的同學;二、台灣佛教的發展不是我熟悉的內容,所以我就會更緊張,語速就會更快(內容);三、沒有安排任何討論的環節,老師們列席,同學們聽我講,我也耍不了寶。我們可以想像,如果單獨由語言老師來負責學科內容,要撐起CLIL的取徑應該是很不容易的。至於學科老師,對於這樣子的學習有什麼評價,目前尚沒有機會得知。 將「語言」和「內容」放在一起學習,肯定要花更多的時間;不過,也因為「語言」和「內容」是放在一起學習,老師應該兩邊都照顧到,如果只有「語言」而沒有「內容」,那語言就變成考試的學科;如果只有「內容」沒有「語言」,學生可能完全無法理解內容,只是老師自說自話。因此,我們也不必要求所有學生對於「語言」和「內容」的學習是一致的,有些人學到語言多一些,有些人學到內容多一些,這不是老師單方面能夠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