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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詞和我們認識這個世界的角色:我們是否需要語言才能認識這個世界?

當詞彙進到各個領域的時候,詞語就會攜帶更多資訊量(Murphy & Lassaline, 1997) 。可以用紅酒課程來理解這段話。如果是一個紅酒新手的話,不論喝哪一瓶紅酒,大概都會有差不多的感覺,所有的紅酒都是「wine」。如果在紅酒課程中,反覆地聽到「這是Beaujolas,那是Merlot。」「那個甜甜的,這個比較澀!」這時候,我們會開始用「口感」去將感受到的紅酒進行分類,於是我們慢慢感受到紅酒之間也存在差別。(對此,Solomon (1997) 有不同的看法)如果我們學習新詞如同紅酒課程一樣,在體驗的過程中接觸了詞語就學會新詞。在人為的任務下,接觸這些詞語使我們對於紅酒的特質感受更敏銳(Goldstone, 1994) ,只為接觸了這些詞語使我們可以放大不同紅酒之間的差異(Tajfel & Wilkes, 1963) 。但這不是詞語使紅酒具有這樣的差異。有的人會搖搖酒杯,根據酒色去分辨紅酒;或者用不同的酒杯去看他們之間的差異。詞語只是一個「方便」的方法去區分彼此存在差異,除此之外沒什麼了不起的。 我們所學會的詞語會引導我們的行為模式和習慣(例如:空間推理),也使我們進行抽象地推論(心智理論),還讓我們可以對外在世界的事物進行分類(事物分類)。雖然詞語有這些可能性,但是所得到的證據都不夠強大到可以說空間推理、心智理論或事物分類一定是依靠語言而存在。反而,我們看到的是,這些能力都是獨立於語言之外而能直接運作的。 引用Bloom (2000) 的說法:在英語裡,如果平常你並沒有看球賽或接觸球類運動的習慣,你可能不知道Hat-trick(帽子戲法)是什麼意思。直到有人告訴你:「Hat-trick就是某個人連續得到三分的意思。」原本是沒有任何Hat-trick的想法、概念,但是現在有一個東西能夠用來指稱這樣子的概念。這個概念之所以能夠形成是透過語言這樣子的載具(vehicle of language)。這很像我們學會很多抽象詞語的過程。 一個看不到世界的盲人比起一個普通人,通常更不容易去感覺到人類各個面相的文化,因為他們無法看書、看表格、地圖、電視…等等。如果這個社會也沒有提供他接觸資訊的方法,那麼他將脫離社會和文化的互動,而這將造成認知上的缺憾。然而,這個並不是說普通人因為視力正常所以比較聰明或者因為視力促使了抽象概念的發展。我們可以用視力這個例子來理解語言。語言是用來交流意見的工具。它並不是使人類能夠產生想法、意見的源頭。語言是我們用來傳遞文化和保存文化的主要方式。我們可以說語言是一個工具,一個用來傳遞訊息的最佳工具。 References Bloom, P. (2000). Words and Concepts. In (), How children learn the meanings of words. The MIT Press.Bowerman, M. & others (1996). Learning how to structure space for language: A crosslinguistic perspective. In Peterson, […]

人們是先有思想才有語言?還是先有語言才有思想?自已給個心理的演講。

「心理的演講」(inner speech)也被一些人視為是一個「語言決定論」(linguistic determinism)的版本。在這樣的觀點中,自己內心的聲音就被視為是自己思考的過程。自然語言在這樣的觀點中,比較像是額外的心理表徵。嬰兒會有思考的語言;而成人在思考的語言之外,額外有一個自然語言(可能是英語、華語會任何語言)。當我們在組織一個文章或者想像要跟某個人說什麼話的時候,就是需要依靠「心理演講」的認知任務。但是也有人認為,「心理演講」在因果推論(causal reasoning)、社會認知等方面扮演了更積極的角色(Carruthers, 1998) 。例如思考「自己若不去參加派對,某個人會怎麼反應的時候。」當沒有自然語言的的支援時「How will Jane react if I don」t go to her party?」,可能我們就無法思考更多情境。 把MM豆外觀的鐵盒子裡放幾枝鉛筆,然後搖一搖讓它出聲音,接著問小朋友,裡面裝什麼。小朋友可能會猜是MM豆,打開盒子之後讓小朋友看到鉛筆。接著問他沒看到盒子裡面東西的小朋友,會回答盒子裡有什麼?四歲之後的小朋友就會回答MM豆,但是更小的小朋友就會說是鉛筆。這是一個推測他人心理想法的實驗例子(false-belief task)(Wimmer & Perner, 1983; Perner,Leekam & Wimmer, 1987) 。有一些人認為這是任務本身的認知要求較高,所以小孩子無法完成(Leslie, 1994) ;有一些人認為,這個情境還沒能讓小孩子編碼到(encode)自然語言裡頭(De Villiers & De Villiers, 1997)。 有一些成年之後失語症(aphasics)的患者,存在語言和思考解離的徵狀。這些人並不是智障,他們有正常的行為,雖不會手語也能畫畫、比劃,他們就像是被剝奪了溝通的能力。他們在語言能力上的缺陷,常常必需透過其它溝通管道來彌補。有報告認為,由於心理演講的機制出了問題,缺少了來自頭腦深層的聲音,有一些失語症患者的主體性(subjective experience)變得更差(Goodglass,Denes & Calderon, 1974) 。Rosemary把類似MM豆的實驗讓失語症患者進行,這些患者在理解或產出句子很有問題,頂多就是一些分離的詞語,但是所有人都可以完成任務。我們很難說「語言」就和「思考」沒有關聯,畢竟這些都是曾經擁有語言的患者。但是,我們可以說進行因果或意向推論的時候,似乎不需要使用自然語言。 也有研究從失語症的患者身上,論述了精確數字推理(當成是語言(arguably the product of language))和約略的數字估算(arguably the product of the accumulator mechanism)的解離(Dehaene, 2011) 。但尚沒有證據顯示是否是因為缺少數字的詞語,而無法進行數字運算。 References Bloom, P. […]

小孩子是先有思想才有語言?還是先有語言才有思想?

有許多人認為小孩子在學習語言之前,就已經知道一些東西了,小孩子只是不知道名稱而已。Fodor (1975)認為這樣子的觀點把所有語言學習都當成是二語學習了。在還沒接觸詞語(例如:華語)之前,小孩子已經可以和詞語對應的概念,它是將簡單的概念以有系統的方式組織起來,是謂「思考的語言假說」(Language of thought hypothesis)或者心理語(mentalese)。然而,「(『所有』的)思想都能自外於語言而存在」這樣子的說法在認知科學的領域中並不是主流的觀點。語言學家和人類學家認為語言影響了思考;而發展心理學家則因為12月大和24月大的小孩在詞語和心智是同時增長的情況下,而為此困擾。通常他們會這麼解釋:詞彙是思考、想法的結晶,因此認知越發展,就會詞語就會越多;而演化的觀點則認為非人類的動物因為沒有詞彙,所以心智受限。人類之所以特別,就是因為人類能夠透過語言去思考。(Dennett, 1996; p.17)曾說: Perhaps the kind of mind you get when you add language to it is so different from the kind of mind you can have without language that calling them both minds is a mistake. 把有語言的心智和沒有語言的心智視為是兩種不同的心智,這大概是一個錯誤的命題。 References Bloom, P. (2000). Words and Concepts. In (), How children learn t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