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東南亞協會國家專題

我讀《The International Actors in Southeast Asia》二

討論東南亞國協的時候,其會員國固然是重要的玩家,不過如果沒有其他國家或組織一起玩,那這個遊戲肯定也很無趣,尤其是美國這個大玩家,它不玩都不行。下面繼續分享幾個和東協的國家和組織。 美國在九一一之後,開啟了一系列反恐的行動,這對於穆斯林群體而言當然是相當不樂見的,而非穆斯林群體也認為美國這樣是霸權的表現,這也使得大多數東南亞的領袖對「聯合國」作為小國家的安全保障的功用產生質疑,多次美國缺席和東協的會議,也讓東協對美國失去信心;許多華人在東南亞被視為中國的第五艦隊,這是自冷戰以來東南亞的氣氛,但在毛澤東之後,儘管政治上仍是列寧式的統治,但經濟上卻和東協有積極的交流,這也揭示了經濟上,台灣作為東南亞一大投資者,同時東南亞認為台灣是作為中國的一部分的情況;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在美國為後盾下,對東南亞展開多方面經濟的交流,扮演一定角色,然在中國大陸經濟實力提升,日本因泡沫經濟而下降,如此一消一漲之後,日本這隻受傷的雁子是否仍能繼續帶領亞洲?這一陣子,日本面臨地震、海嘯和核災的考驗,勢必也對國際關係的互動有相關影響。 澳洲、印度、俄羅斯和新幾內亞也和東協有所互動。澳洲過去支持東帝汶獨立,和印尼的關係時好時壞,而印尼而試圖讓新幾內亞西邊界的分離主義者去顛覆。印度在和東協交往時兩度犯下錯誤,一是作為蘇聯入侵阿富汗的後方基地,二是支持越南入侵柬埔寨。俄羅斯則和東協有武器販售的的互惠,和各別國家如泰國,也有債務和軍事合作。 其它非國家組織,包括跨國的組織或非政府組織也各自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聯合國系統下,最重要的就是國際農糧組織和世界衛生組織;而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亞洲開發銀行作為跨國財政機構,也是如此。世界銀行,美國注資最多,由美國委派總裁;亞洲開發銀行,美國和日本注資最多,由日本提供總裁人選。其它非政府組織有三種,一是以投身經濟、社會、政治發展的機構;二是人道救援類如紅十字會或世界展望會的組織;三是相關利益團體,在其相關的領域中,試圖去影響政策的擬定。 東南亞國協的相關發展,除了取決於自身外,也取決於和社群外的國家、組織的互動。

《「東協+3」V.S.「TPP+N」:亞太經濟整合的擴大及其效應》(by張心怡)聽講心得

今天聽了來自南華大學國際暨大陸學系張心怡老師的《「東協+3」V.S.「TPP+N」:亞太經濟整合的擴大及其效應》的演講,我認為和許多東西呼應「文茜世界週報」裡看到的東西。下面分享筆記和心得: 冷戰以來世界上權力大概依此脈絡發展:美蘇的冷戰對峙→1991波斯灣美國獨霸的極致→一個超級強權和多個強權(目前)→多極(未來預期可能的發展)。以上是依著「安全」為國家利益的討論,然而現在更多聚焦在「經濟」或「環境」,「區域整合」或「經濟全球化」似乎取代過去以「安全」為首要的國家利益。 中國大陸對外的交往的以「先南後北」為指導方針,先東南亞,後東北亞,主要原因是東北亞的日本和美國走得較近;而東協和中國大陸的交往則是自民國八十六年的亞洲金融風暴後,中國大陸的固定匯率使受金融風暴的各國對中國大陸產生信心、信賴,以致後面民國九十一年的東協和中國大陸(東協+1)貿易協定的簽定和民國九十九年的自由貿易開放。這是以東亞國家為主的區域整合,也是普遍為人所知,我們可以化約地用「泛東亞主義」來理解。 另外一個是「跨太平洋戰略經濟夥伴關係」(Trans-Pacific Strategic Economic Partnership, TPP),一開始由汶萊、智利、新西蘭和新加坡為成員,簽定了包括關稅、勞力和環境的談判集團。民國九十八年三月,美國聲稱加入該集團,許多國家也紛起效尤。當APEC似乎失靈的時候,TPP和APEC有部分成員是重覆,這個也可視為美國另起爐灶的新舞臺。美國參加該集團的可能目的有二:一、制衡中國大陸;二、重返亞太。這個新的趨勢,是孤陋寡聞的我首次聽說,所以也感到特別新鮮也有吸引力,我們可以用「亞太主義」來稱呼之。 現在,儘管日本正面臨地震、海嘯和核災等多重的災害,但未來,日本的態度對於「東協+3」或「TPP+N」的態度也將成為分別區域發展的重要關鍵。「東協+3」是日本本來就參與在其中,以「泛東亞主義」來理解,也理所當然;而「TPP+N」是美國制衡中國大陸和在亞洲的舞台,倘若日本呼應的話,將是另外一番新氣象。

我讀《Introduction: The What and Why of Southeast Asia》

東南亞憑什麼?東南亞憑什麼自成共同體?為什麼是東南亞?為什麼不是東亞或以中國大陸為核心的集團?威瑟比(Wetherbee)在《International Relations in Southeast Asia: The Struggle for Autonomy》裡以〈Introduction: The What and Why of Southeast Asia〉揭開序幕。下面分享閱讀筆記: 從地理上,可以將東南亞方成馬來半島上的東南亞大陸地區,和南中國海上的東南亞海洋地區。其族群、宗教都有高度歧異性,歷史上甚至有仇恨交織於中。從現代國家發展的角度來看,也是如此,每個國家的政體、統治權力來源不同。在不同學者來進行類形學的分類時,東南亞國家包括民主的國家,也包括威權的國家;也用政治權和公民權分有自由的國家和不自由的國家。經濟上亦然,最有錢的有汶萊、新加坡,最窮的也有,包括柬埔寨、寮國、緬甸和東帝汶,他們甚至居於世界上發展最差的五十個國家之林。 儘管如此,我們仍將之視為一個「區域」。至於「東南亞國協」(東協,ASEAN)自身,則有更強烈政治意願來聲稱這是一個「區域」,這主要是來自那些東南亞的政治菁英,這也差不多可以說是一種「區域主義」了!關於認為東協的取徑有三,其分別為現實主義、自由主義和建構主義。下面簡單分述三個取徑: 第一,現實主義仍為國際關係的主流,或者你說中流砥柱也成!不過東南亞地區的國際關係中,個別國家的國家利益中不只在政治或經濟目標,他們還有社會、心理的脈絡,這可能是來自文化、宗教。不必是零合遊戲,而可以是雙贏或多贏的情況。第二,東協各國雖然仍是為各自國家利益來做決定,但在非政治議題上,能夠以議題取向地去解決問題,以「東協模式」(ASEAN way)來取得共同,此謂自由主義取徑。第三,是建構主義,這個有賴建構對於其對於「東協」的認同,以創造共同的利益。 東協好像應該在所有議題共同作決定,但也有例外。在二○○三年三月,東協面對伊拉克戰爭時,菲律賓、泰國、新加坡便拒絕接受馬來西亞和印尼的退出。可想而知,因為馬來西亞和印尼的伊斯蘭信仰,所以對伊拉克有同情的心理。東協對這樣的決定,並沒有多加評論。 從東協的動畫影片,大概可以猜測這些國家的想法。例如,二○○九年東協會議在泰國召開的時候,那時推出的廣告如下: 從此廣告來看,泰國大概是懷著偏好「自由主義」般地對東盟的期待。而下面的廣告,提出在二○一五年後的「東協共同體」的期待,我們大概也可以猜測是馬來西亞或新加坡製作的,除了因為字幕是上馬來語之外,因為一九九○年馬哈蒂提出的東亞共榮圈,也讓我們猜測這個「建構主義」式的宣傳是來自馬來西亞。

我讀《東南亞國協與區域安全》

 東協區域論壇包括成立之初的泰國、印尼、馬來西亞、新加坡、菲律賓、汶萊、越南、寮國、歐盟(主席)、日本、南韓、澳洲、紐西蘭、美國、加拿大、中國、俄羅斯、以及巴布亞新幾內亞。之後陸續加入的的27個成員,包括:柬埔寨(1995 年)、緬甸(1996年)、印度(1996 年)、外蒙古(1999 年)、北韓(2000 年)、巴基斯坦(2004)、東帝汶(2005)、孟加拉(2007)以及斯里蘭卡(2007)。其成立的原因,我認為是期望對區域安全產生了正面的影響。然而,東南亞的非傳統安全(non-conventional security)威脅日益加大,已取代了過去著重的國家間對抗。   非傳統安全威脅具有以下三個特徵:(1)傾向於跨國性;(2)政府受到非國家行為者的挑戰;(3)非國家行為者通常採取非對等性策略,如恐怖主義、游擊戰和非正式活動。根據宋興洲和林佩霓的《東南亞國協與區域安全》所述非傳統安全威脅包括:恐怖主義、分離主義、不穩定的民主化、國際遷徙、公共衛生問題和經濟問題等六種。這些非傳統安全威脅對個人安全危害的程度要來得比國家安全嚴重。   國際恐怖主義攻擊的對象通常是「軟」目標和平民,恐怖主義造成的傷害幾乎到了無法令人接受的地步,並嚴重地威脅政府的公信力,顯示其無法保護人民;分離主義運動雖會造成安全上的風險,其使政府的公信力隨之降低,對國家而言可能會有安全的風險,但我認為對個人而言,並不會有任何安全的風險;宋興洲和林佩霓認為國際遷徙將造成東南亞安全問題,但我認為這有助於當地文化的豐富;公共衛生問題包括環境和傳染疾病,這不儘是區域安全的重要關鍵,更是關於人類生存的重要議題;最後,東南亞地區各國家作為新興經濟體,卻欠缺積極性的合作,恐怕只會淪為已發展國家的提款機,最後造成如埃及因通貨膨漲而導致政局不穩定。   我們都是地球村的一份子,在利比亞或中國大陸發生的事情,都能在一瞬間就傳送到自己的電腦面前,不論透過傳統媒體或新興媒體的方式。如果能更多角度去認識不同問題,也就不會只看到現象而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原因。

《中越和泰柬邊境情勢分析:國際關係的再省思》by楊昊

 有很長一段時間,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國際關係)只著墨於國家和國家、政府和政府、首都和首都之間的研究。今天楊昊老師分享《中越和泰柬邊境情勢分析:國際關係的再省思》,提出了前一天和陳佩修老師再省思的觀點相似,就是往地方去(go local)觀察。去年暑假的時候,我也聽過楊宗澧學長分享在泰柬邊境的經驗,那時候並沒有這個對國際關係的再省思,可能是楊宗澧很像是NGO的人,講得也就是NGO的事,所以不會有如此地再省思。下面分享今天聽楊昊演講的心得:   過去國家中心主義的研究取向是以研究兩個首都之間國內化之後以推測兩國的邊陲地方的之間的關係。然而,在中越和泰柬邊境的關係,透過首都之間的類推卻不是如此直接。這去掉了許多如親屬關係、當地經濟、當地政府、共同開發或移民的非政治因素。事實上,從中央(首都)到地方之後,影響力漸弱,尤其在邊境。兩個國家邊陲的地方,各自又有其能夠影響之的因素,這使得邊境可能產生能夠和中央有「對仗」關係的新權力中心。   中國和越南之間有南海主權爭議;泰國和柬埔寨之間有神廟歸屬權的爭議,儘管如此,這不影響兩國之間地方邊境的來往。   在我看來,政治學或國際關係的研究,有如此的再省思,將可以豐富其研究方法,這會給人希望,讓人不會覺得政治是遙不可及的事,也會想投入之。陳佩修和楊昊接連兩天說以前的政治是由上而下,現在也應該由下而上。以前我認為:「如果政治是由上而下,那麼教育就是由下而上。」不過從研究的方向來看,或許政治可以由下而上地研究,教育也可以由上而下地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