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泰國交換學生

回寺廟就像回家

我曾經在烏吞塔尼的般若寺出家兩個星期,我喜歡在那邊只要做佛事的生活。每天早上起得早,打掃環境;去用早齋後做早課(水災期間外是先做早課後才用早齋);上課、用午齋、上課、休息、打屁、扎營、晚課(可以喝豆漿)、上課、睡覺。看似沒有做什麼,卻覺得很充實。因為我有我的責任,所以兩個星期後就還俗了。不過,我仍常常回寺廟去,也沒有做什麼事,就是覺得應該回寺廟去一樣。 回台灣五個月,不到半年的時候,我又可以到泰國來學習,心裡想著念著的就是要再回寺廟。一回到寺廟,看到那些熟悉的景象,就知道我回來了。 剛見了師父,就接下一個任務:要上台和大家法佈施。我受寵若驚,一來擔心自己狗嘴吐不出象牙,二來對於師父的信任感到歡喜。我二話不說地就答應了,因為這是難得能夠用話語和大家結法緣的難得機會。 師父問了我幾個問題:為什麼能夠到泰國來?為什麼要回寺廟?為什麼要出家?認為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效法的地方?我想每個問題,我都可以長篇大論一番,都可以寫好幾篇部落格文章出來的。但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還在舞台上,簡直是比急智來著。光要我用華語即席演講個「台灣的風景名勝」,我都講不到三分鐘了;還要我用泰語即席演講上面那些問題! 感恩師父慈悲、善解人意。我講一點點,師父就幫我講多一點點。回寺廟就像回家一樣,每個人都要回家,因為家會讓你覺得安全、沒有顧忌,這就是家。我喜歡回家,我也喜歡回寺廟,那是我的家,也是我的寺廟。

是「緣」嗎?是「份」嗎?喪禮招待…

我很難解釋以下我將分享的經歷,不過我們常常掛在嘴邊的「緣份」,似乎兩個就能解釋這個我想表述的故事了!姑且聽我訴說。三年前,我來泰國的時候,我們一行九個人搭車、搭船,在一天之內造訪了曼谷了九個寺廟。我也不是個什麼重要的人,這個拜訪九個寺廟的行程是本來除了我之外的八個人本來就預定的行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他們對我沒有任何責任,不過我覺得可以跟大家一起去九個寺廟玩很好玩。 三年後,再到泰國,就在幾天前,我聽到不好的消息。我有一個朋友因為肺部感染而過世了。他是一個人妖,可能和他常期服用荷爾蒙,所以身體抵抗力較差也有關係。總之,他就是過世了,而且喪禮就在這幾天舉行。這一天,輪到我們(泰國農業大學經濟系2549級)當主人,負責一天的喪禮的接待工作。有些人積極籌畫,舉凡聯絡、飲食和祭品等;也有人稍微事不關及地把喪禮當成派對要和同學再聚頭的機會。不論如何,也因此讓大家在畢業後各奔東西後再一起見面了! 如果這時候我不在泰國,我也不會出現在喪禮中,還一同擔任接待工作。很奇怪、非常奇怪。緣份似乎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會和身邊的人在一起,你也無法預期你將遇到誰,有時候日子久了,你也記不得是不是遇到了誰。但緣份好像人生中安排下的程序,凡你和誰一起結了緣,你就可以再跟他見面。結善緣,就會因為善事再見面;反之,亦然。緣份的再現,可能是上輩子和下輩子的連結,當然這沒有人會記得;不過也可能是幾年間或幾個月之間的連結。三年前,我們結了緣,這讓我們今天再見面。 我喜歡這群朋友,這群朋友也喜歡我,緣份就是那麼奇妙地把我們都兜在一起。葬禮更是奇妙。今天剛好也從寺廟回到曼谷,人在死後幾天往往是心神最恐慌的時期,為了不要讓他恐慌、覺得害怕、覺得冷,我也希望迴向給他今天到寺廟的功德,希望他一路平安。阿彌陀佛!

東南亞學程的二三事

  昨天下午上「古代東南亞與黃金大地」時,有了一個新朋友,原本上課就聽不太懂的我,又跟旁邊的人聊天,就更聽不懂了。不過,好玩就好了!我也多多知道了一些屬於法政大學人文學院東南亞研究學程的二三事。東南亞研究學程授予學士學位(是否授予碩士和博士學位未知),一年似乎招收100個學生。法政大學的社會學、經濟學、管理學很有名,東南亞學程屬於社會科學,也將會是個有名的部份。為什麼說也將會有名呢?因為東南亞學程並未進到正式的學科部門,仍屬於特殊的部門。有點像你在台灣的大學裡看到的學位學程,其並沒有一個系或所來支援。儘管如此,這個學程學生之多,且仍有學程的負責人、助教、專任教師和偌大的辦公室。這樣子新的、特殊的學位學程,收費較其它已經固定下來的系所更高,一個學期學費是三萬,我想外國人大概再貴一倍吧!(早就說台灣的學費很便宜吧!比高度開發國家便宜,又比開發中國家便宜!) 另外,令人感到好奇的,就是這人文學院。在台灣,你也會常常看到有些大學使用「文學院」,有些大學使用「人文學院」,而這些學院所有的系所大抵離不開外文系、中文系、哲學系,相同中的不用,就在於「人文學院」可能會有一些屬於社會科學的系所。朱拉隆宮大學和法政大學在泰語和英語的名字,也有像這樣的差異,朱拉隆宮大學是文學院(Faculty of Art),而法政大學是人文學院(Faculty of Libral Art)。 今天雖然是上穆斯林的課程,大概就是聽懂一些蘇菲教派被認為是已經在印度轉化後的穆斯林崇拜,然而鄭和究竟是不是穆斯林仍是個歷史謎題。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可以詢問的朋友,還用他的學生證幫我買書,得到百分之十的折扣。

日語課:可理解的語言輸入

  在AUA上日語課很有趣。加上試聽的時數,到目前為止,我上了七個小時的日語課。它不像傳統的語言課,我至今仍沒學過五十音,問候語等也都第七個小時才隨便講一下而已。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上課的時候,老師就會講一些比較簡單的東西,比方說數字、姓名、季節…等。老師會想盡辦法地提供我可理解的語言輸入,寫漢字當然是一個辦法,但老師並沒有使用漢字,來給我提示。他會用很生動的肢體語言和圖畫來讓我理解。偶爾會問我一些東西台灣有沒有,比方說下雪、賞櫻花等。我可以不用覆誦老師說的標的語,我也記不得那些老師說過的標的語怎麼唸,但在當下都是可理解的語言輸入。 但有其它人一起上課的時候,老師會上時事、日本文化。比方說,最近韓國和日本的獨島事件,或香港開船去釣魚臺的保釣運動。連文茜上週說印度的停電,他也拿來大講特講。還介紹了許多日本運動會的競賽項目、文化。這麼難,我怎麼聽得懂?除了肢體語言和圖畫外,老師也準備照片。我通通聽得懂,我有好幾個小時的可理解的語言輸入。 這些可理解的語言輸入很豐富也很有趣。但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我還在靜默期,還不到能夠說話的階段。我將持續關注這個語言學習進程。

「近代世界遺產」和AUA的「日語課」

  今天大概是我從以交換學生身份抵達泰國以來,最像學生的一天。除了在法政大學上「近代世界遺產」的課外,我還到了AUA語言中心上日語課,好像只要有「學習」就不會有虛渡光陰的感覺。「近代世界遺產」是由專長世界史和經濟史的老師上課,是概略性地介紹直線史觀、後現代、馬克思、傅柯的「知識和力量」或亞當斯密的「經濟人」等概念。也介紹了中國印度的大帝國,如秦朝和元朝。我隔壁的同學說聽不懂這些概念,我則聽不懂泰語。關於「泰」、「泰國」的歷史中,當局將素可泰、阿育陀耶放在「泰」國的歷史中,如此建構屬於泰國的歷史。如果我們搭時光機回去訪問素可泰或阿育陀耶的人,他們只會說自己是素可泰人或阿育陀耶人,絕對不會說自己是泰人。這就是當局要給你什麼樣的知識,或禁止你記得什麼樣的知識。 當老師講到中國時,就問我這個台灣人問題了!老師問:「中國北方和南方,哪一個地方的文明程度較高?」我先用腳頭屋去想這問題,小小聲、又不肯定地回答:「北方。」但用大腦給它仔細一想,南方似乎比較富庶,而且台灣、浙江、上海等也在南方,也都在南方,我稍微肯定、又大聲地回答:「南方。」老師只聽到我說南方,就說:「不愧是台灣人。」因為泰國人的刻版印象就和我的腳頭屋想的是一樣的,就以為京城所在的地方文明較高。殊不知南方物產豐饒,連飲食都相當多樣,名聞暇邇的廣東料理也是在中國南方。老師還說台灣人學的中文比較難,是「正統」的,問我對不對,我當然要狂點頭表示贊同。相較於台灣學生或老師在上「概論」課時,我們很醉心於西方經濟學、歷史學等源流;但在泰國則相對於平衡地以認識世界的角度,普遍地討論世界的思想。(不過,上週上「古代東南亞與黃金大地」的老師,講的是東南亞城市的形成時,討論了航線等等,都沒講到鄭和。對於中亞的城市,只是用絲路輕描淡寫一下。當然,中國的城市也不老太符合那個老師所說「Emporium」的定義。。) 上完「近代世界遺產」之後,我去AUA上日語課。我期待這個日語課很久了。從一年級的時候,陳恆佑老師就介紹一個另類的語言學習方法:自動語言成長(ALG, automatic language growth)。它提供一個沈浸式的語言環境,完全用標的語進行語言教學,當然所提供的語言材料都必須是可理解的語言輸入,同時符合i+1的程度。不鼓勵甚至禁止在沒有準備好就「說」,只要求你一直聽、一直聽,不注重語法。如此語音不會石化,目的就是可以說一口流利的外語。今天第一次上日語課,我覺得很好玩。 老師通通用日語上課,透過板書和生動的肢體動作,提供可理解的語言輸入。包括日期、星期、家、國家、國王、男生、女生、哪裡、數字…等。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日語怎麼念,反正就聽聽聽,再多聽幾次。每一級的時數是200小時。從零開始,看看能不能在三個月裡頭上完200小時。

法政大學「偽」交換學生

  我目前是泰國法政大學人文學院東南亞學程的交換學生,來自中華民國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法政大學和暨南大學彼此有交換學生的備忘錄,所以我才有到這裡就讀的合法性。尋找交換學生的單位,我覺得最先應當注意的是備忘錄兩造的層級。以目前我知道的,暨南大學分別和朱拉隆功大學和法政大學彼此都有備忘錄,但層級不一樣,例如:暨南大學和朱拉隆功大學就是以東南亞研究中心和亞洲研究院之間所簽訂的學術交流備忘錄;暨南大學和法政大學則是兩造的人文學院彼此的備忘錄。這些簽約的單位都和我們一般認知的「姊妹校」有些差距,我想學校和學校之間的備忘錄才會是比較真實的「交換學生」。暨南大學在大陸,是個歷史悠久,走過抗戰的大學;在台灣,仍是個嗷嗷待哺,青黃不接的小毛頭。再加上學生數、地理位置、學術成就的條件下,姊妹校可能也是以初生之犢為主。泰國的朱拉隆功大學和法政大學也都是有歷史的大學,對於和暨南大學的交流,從較低層級開始就差不多了。暨南大學對朱拉隆功大學和法政大學也都算是高攀了。當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的交換學生,也就沒有屬於國際學生的接待。 法政大學,畢竟是有接待國際學生經驗的學校。它的國際處可以為國際學生設計熟悉校園環境的行程,也可以安排學生食宿。同樣號稱是「交換學生」,但由於是人文學院彼此的備忘錄,所以國際處就把我交給人文學院去張羅,而我選擇在東南亞研究學程學習,所以人文學院就把我交給東南亞研究學程了。感覺是層層外包,不過這樣感覺是比較合於兩造備忘錄的協定。 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或者如泰國人所說的「職位」(Natee,責任、職責、位置),在哪個位置做哪個事。如果給你一個小位子,要你做大事,恐怕名不正言不順。我想,未來的日子裡,暨南大學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依我看,如果要選擇交換學生的學校,以選擇學校和學校之間為備忘錄的為考量,這樣可以有享有來自該學校較全面的福利。

為「個人主義」再定義

  功能學派、保守派取向的社會學觀點,認為每個人都是一個小小螺絲釘,每個人都有一個位置,為了讓社會正常的運作,每個人都應該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改革派、激進派的社會學觀點則認為應該打破這僵化的社會階級,造成階級間的流動。只要做好份內的事情就好,於是人們漸漸只管好自己的事情,自掃門前雪,又叫「冷漠」;為了讓自己往上流動,所以可以犧牲其它人,個人利益至上,又叫「自私」。不論如何發展,功能學派或改革都將讓社會導向一個一個以人為小單位的處境。可能它就叫「個人主義」。 我想我是一個非常「個人主義」的人,我覺得世界可以圍繞著我。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心生萬法,一切法界由心造。但似乎有一個準繩,有時候雖然事不關己,但總是打抱不平,所以似乎也不是那麼冷漠;有時候認為向上流動是好的,但其它也不汲汲營營於物質,或者覺得應該和親友們同沾法益,所以我又不是那麼自私。但我是相當個人主義的人,因為每個人都有佛性。 我以為我可以一個人過生活,可是其實我發現我無法離群所居。如果有網路連上的時候,我希望我是不被打擾的一個人;如果網路連不上的時候,或者網路用太久想要逃離的時候,我希望有些人在身邊聽我說話。不論是希望不被打擾或想要別人聽自己說話,都是相當個人主義的表現。 但我也知道世界不是只因為我一個人而存在,所以每個人之間應該是互利共生的。我對於我現在的狀態感到焦慮。身邊每個人都在工作,只有我還是個學生,無所事事。並不是那個無所事事讓我覺得焦慮,讓我焦慮的是沒有人和我有相同空閒的時間出去玩。如果我一天有8個小時是自由的時間,我的朋友可能只是2個小時,而且兩個人的自由時間是不重疊的。個人主義強盛的我,當然不會為了和朋友相處而改變作息規律,所以我必須因為我的個人主義而陷在孤獨。通常網路是解決這個窘境的好工具,但在泰國取而代之的可能是出去瞎逛、看電影或按摩。不過,我必須說如果有些新朋友,比方說一起上課的朋友,取得共同自由的時間的機會較大,也就可以出去玩了。

按摩的異想世界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台灣按摩一個小時大約是八百塊,在泰國大概是四分之一的價錢。因為在泰國按摩是如此廉價,所以在泰國不按摩一下,好像對不起自己。因為空閒的時間多,而且家裡附近就有一個按摩店,所以我按摩的頻率相當高。這家按摩店提供的集點卡,我相當有信心地能夠集滿十次按摩,換一次免費按摩。這是我在台灣集任何泡沫紅茶點數都未曾有完成過的信心和記錄。 按摩是最能夠理直氣壯地發呆的好時機。我是很能忍受,甚至相當享受靜默的氣氛,我不必要,有時也不太想要和按摩師說話,只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胡思亂想。我在想一個小時一百二十泰銖的按摩,如果還要扣掉水電、場地成本,一個按摩師在一個小時內能夠賺到多少錢?而且客人也不會接二連三地來,就算一天待在店裡面八個小時,而不見得會有八個小時的實質工作時間。按摩店的老闆是不是也要抽成?胡思亂想一通之後,就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台灣各大學院校在不同的單位都有工讀生的需求,這些工讀生通常沒有什麼專長,只是坐領乾薪,偶爾跑跑腿、印印文件、掃掃地。相較於這些擁有一技在身的按摩師,他們不是一個小時都閒著的,而是一刻不停地為你按摩。為你帶來身心靈上的愉悅。台灣的工讀生們何德何能領比泰國的按摩師更高的薪水? 如果我是生在泰國這樣一個階級分明的社會,我是否也會心甘情願地做屬於我階級的工作?就這麼胡思亂想,一個小時的按摩就結束了!

泰國的母親節快樂:沙沒沙空、沙沒宋干一日遊

  泰國的母親節和皇后的生日是同一樣,今年正好遇到星期日,所以星期一又補假一天。為了歡慶母親節,我們一行人和王律成的媽媽出遊。名義是陪媽媽出遊,實際是還是王律成的媽媽在照顧大家。我們去了沙沒沙空(Samut Sakorn)和沙沒宋干(Samut Songkram)玩。我們在一個潮間帶用餐,那個是海水會漲退潮的地方,水一漲上來,用餐的亭子下方就是海水。我們去的時候,雖然正值漲潮的時候,不過還是不到會淹到亭子下方的地步。在母親節這個日子去餐廳,真是找罪受,人山人海,餐廳佔地大,但人手就只有幾個,我們還得自己拿菜單、找位置、端菜。不過,我們總能自己找到樂趣,我們沿著石頭堆出來的海堤,去找不斷延伸的水泥橋;我們找到樹枝和塑膠繩在潮間帶上釣螃蟹。偌大的餐廳就只用兩個飯鍋在煮飯。吃得不過癮,飯後再來個冰淇淋。再驅車前往沙沒宋干的市場。 沙沒宋干也有個瀕海市場。我們買了一盒烤干貝,一盒一百塊,吃得好不過癮;還買了蝦子的弟弟,用泰語叫,音如「摃」,但我實在不知道怎麼用華語來稱呼這個「摃」,肉非常少,又很不方便食用。它像蝦,但是外表都是刺。用大量的蒜頭去烤,大概是要去腥味。 說是一個帶媽媽出遊的母親節,但仍然是王律成的媽媽在照顧大家。到餐廳還要媽媽擔心有沒有座位;媽媽也照顧兩個姪子,擔心他們沒吃飽、發生意外;我買了「摃」要和大家一起吃,結果這個沒有人吃過的「摃」,王律成媽媽吃最多,還是要由媽媽才能解決大家不吃的東西。 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總是擔心小孩吃不飽、穿不暖。母親照顧小孩是沒有假期的,不過小孩子慶祝母親節一年只有一天,感恩母親不應該只是在母親節,應該做一個不讓媽媽擔心的小孩,讓媽媽天天都過母親節。

曼谷的都市體驗:塞車

  直到這次在法政大學讀書,我才稍稍體會在都市生活的不方便。白天可以游泳;出門就有超市、大賣場、市場;晚上還可以去夜店;有方便的大眾運輸系統,等車不用超過十五分鐘。以上都是住在都市的方便。但有這麼一個理由,就足夠讓人想遠離都市,它就是「塞車」。我住在曼谷的母親河召披耶河的西岸,東岸則是曼谷皇宮及其它主要都市區,法政大學也在召披耶河的東岸,因此每次要上學,我就得到東岸去。從我家(西岸)到東岸有一些方法:BRT是曼谷公車系統,不同於一般公車,它有專屬的車道;BTS還要延伸兩站才會到我家,所以目前這不列入考慮;搭一般公車的路線就多元了,可以先搭摩托車再轉公車,還可以轉搭渡河船,再搭配走路等等。總之,往返召披耶河兩岸之間的交通是多元而且廉價的,這都仍是屬於都市所提供的方便。 但是,不論如何只要在上下班尖鋒時刻上路,塞在車陣中,就是不方便。對我而言,在曼谷塞車的生活經驗,是其它地方,包括台北或其它亞洲都很少經驗的,頂多一兩天,算是屬於旅遊型的經驗,但天天塞車成為常態,你會厭倦這樣的經驗,進而嚮往過去在非都市那樣雖然等車等很久,但至少不會被困在車上(因為在車上玩平板電腦,我覺得眼睛更累)。 塞車真是可以讓人逃離都市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