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全球化,勞工在地化」大概可以被視為是自由貿易的全面勝利,它同時成為無產階級的墳墓。我們借重通訊和交通的革新,可以更即時、快速地操控我們跨越海洋另一端的資本投資或撤資。這些革新並未讓帶來全球性的資本主義,反而造就了「交換價值」和「使用價值」的掙扎,以及「形式理性」和「實質理性」的衝突。Alejandro Portes的《Globalization from Below: The Rise of Transnational Comunities》提出了幾個彈性公民的故事,摘錄如下和大家分享,也讓大家動動腦一下:
我讀《Globalization from Below: The Rise of Transnational Communities》二
跨國社群(transnational communities)如何建立和運作?除了由先到的移民者創立之外,這還依賴他們持續連結原生母國和移民國。下面將會有四個族群的故事:
我讀《Globalization from Below: The Rise of Transnational Communities》三
今天我們所看到的移民現象和過去往北美洲的歐洲移民者不太一樣,現在這些移民多是下定決心把跨國企業作為生存或動員的方法。過去工業發展,產業還能提供一些相對較好的工資,而且那時候地表上的移動是非常花時間,而且是長距離的;而今天的情況是,薪水來源不確定而且很少,於是這加強了移民去發展其它生存路徑。
「使用價值」、「交換價值」、「形式理性」和「實質理性」
我在閱讀《Globalization from Below: The Rise of Transnational Comunities》這一篇文章的時候,發現了「使用價值」、「交換價值」、「形式理性」和「實質理性」這幾個很陌生的詞彙。如果是讀中文的,恐怕就會假裝沒看見地略過;如果不是我負責導讀,我可能不會去看它第二眼。「使用價值」和「交換價值」還算是容易的詞彙,但「形式理性」和「實質理性」我真是看不懂呀!大家幫我看一下。
我讀《Communities in the Age of Mass Migration: Southeast Asia》二
海外華人組織大致上依以下四種關係連結在一起:地域、方言(compatriotism);親屬關係(kinship);共同儀式(corituality);兄弟會(brotherhood)。這些組織不會也無法完全複製舊有中國社會制度,而是有彈性地去符合移居地的需求。
我讀《Communities in the Age of Mass Migration: Southeast Asia》三
在東南亞地區,華人資本的累積包括販賣鴉片、投資(穀物貿易或採錫),這些都生商的連結都是透過家族或方言的關係。較大的企業採用西方管理和財政技術到家族事業裡,小商店則販賣一些來自中國的日用品。儘管,現代企業管理會有外人進入管理階層,但事業的繼承仍多是由家族的男性,外人只從事較低下的工作。於是就讓人認為華人有族群排斥或族群優越感的印象。
我讀《東南亞多元與發展:農村和農業發展的觀點》
台灣在講農業發展時,喜歡講「三生」,三生指得是生產、生態、生活。然而,看東南亞地區農業發展時,似乎更聚焦在傳統人們對農業的想像,也就是農業的生產。下面分享《東南亞多元與發展:農村和農業發展的觀點》的讀書心得:
我讀《Communities in the Age of Mass Migration: Southeast Asia》一
交通和通訊的革新使往返的旅行、匯款變得更便宜、更快、更安全。同時,在東南亞地區,政治和經濟上的限制,使得移民對母國的連結幾乎中斷,戰亂或蕭條更強化了這樣的中斷。移民在與母國的連結中斷之後,開始產生各式各樣的社群、組織,《Communities in the Age of Mass Migration: Southeast Asia》討論了一些華人移民在東南亞地區所建立的社群。
我讀《跨國投資與族群關係:印尼台商的研究》
東南亞地區除了有吸引外資的環境外,對於華人而言還有其擁有華人族群社群的地方特性,海外華人常常是台商跨國發展的重要社會資本之一,然而台商與當地華人的關係並非和諧,特別在印尼。曾嬿芬老師的《跨國投資與族群關係:印尼台商的研究》正好能夠說明這樣的現象:
產業資本外移的原因除了低廉的勞動力成本之外,精細的技術、人員的訓練、彈性的生產組織、社會文化所支持的工作態度、勞工的族群歸類等都是決定設廠的原因。對新興工業國的資本,如台灣商人,則主要投資於鄰近地點,且只限於少數特定區域,因為其具族群、文化和語言的親和性。投資的成敗和族群關係的調適有關,台商於印尼調適和各族群間的社會距離就成為相當重要的課題了。
市場、勞動力和原料為台商主要選擇印尼投資的要素;其它非經濟性要素如政治、社會、族群、宗教等,印尼相較於其它東南亞地區,都被認為是最不穩定的,而華人和非華人的族群衝突是最主要的憂慮。印尼在荷蘭殖民時期,華人就是中間人買辦,向印尼土著採購農業產,再轉手荷屬東印度公司出口到世界市場。印尼華人和印尼土著的貧富差距大,儘管印尼華人大多入籍為印尼公民,但華人在印尼的「同化」程度仍低,華人尚未被印尼社會完全認同。
華人常常是台商投資東南亞的敲門磚,但投資時間拉長之後,華人的重要性就漸漸降低了!台商和華人在許多方面的想法是有差別的,例如:台商想要永續經營,華僑則擅於短期現金回收;台商試圖了解印尼土著,華僑從歷史的發展認識了刻版印象的印尼土著。於是對於台商而言,華人有時候還可能成為負資產。
「社會資本」是個人動員其歸屬於某一團體的身份所帶來的資源的能力,也就是關係的結構,這樣的資本包括:義務與期望、訊息管道、社會規範和制裁。若我們將社會結構分為封閉型(彼此認識彼此認識的人,結構的鑲嵌性)和開放型(彼此不認識彼此認識的人,關係的鑲嵌性),則台商在印尼大致上可以說是較為開放的結構。於是,當台商受害時,多是透過司法體系來制裁違反期望的行望,因為社會結構裡的人們彼此不認識,不易透過集體來達到制裁的目的。台商也少和當地華人組成志願性團體如商會、聯誼會或運動團體,台商並不積極創造一個可以擴大成為「華人族群」的環境。
Royce認為族群認同是有工具性的,也就是人們傾向選擇對他最有利益的族群認同;Barth認為說「誰不是『我們』」比「誰是『我們』」容易。基於此,在印尼,台商寧可作為華人和印尼土著的旁觀者,儘管印尼土著仍認為台商是華人。台商致力於將自己從「華人」分出來,並以「台灣人」建立族群形象。
台商試圖建立的「台灣人」族群或許是因應印尼特殊的環境而產生,但若今天的事業本身就是華人特屬的產業如「華語教學」或「華文出版」,刻意從「華人」分出來,恐怕不利於在當地經營的情況。另外,台商應加強與當地華人聯誼的機會,試圖以「台灣的華人」來改變印尼土著對於整體「華人」的刻版印象。當地華人不只能成為敲門磚,還可以作為日後華語文事業永續經營的陪跑者。
我讀《後進者的全球化:移地的地域生產網絡建構與台商在東南亞的投資經驗》
經濟全球化有以下特徵:資金的投資往高利潤地區移動;企業以市場潛力和資源獲取為考量;資訊科技讓企業更容易全球佈局;個別消費者的品味和行為趨於一致。對台灣而言,1980年代中期之後在東南亞的投資經驗,是其在國際化、及跨界生產佈局的建立上所不可或缺的一環,儘管這是受到生產要素成本過高和先進國家客戶降價的壓力,被動到東南亞投資。
台灣商人往東南亞投資可以說是一種「防衛性的對外投資」或「被動的國際化」,也就是迫於國內生產條件的惡化,而將生產基地外移至勞動成本較低、且地理和文化鄰近性高的地區。台商移地建立協力生產網絡模式有四種:一、全面性地移地投資和複製(以英業達為例子。);二、部分移植;三、單獨赴外投資,但後來仍與台商協力生產網絡整合了;四、由投資國廠商所建立的協力生產網絡。
《後進者的全球化:移地的地域生產網絡建構與台商在東南亞的投資經驗》一文分析了台商在東南亞投資電子產業、紡織及成衣業、機車製造業及鞋業四種產業的生產網絡。
1980年代,東南亞國家以投資資訊電子業為主,台商在這時候進入泰國和馬來西亞,有局部移植協力生產網絡,也有單獨過來的;紡織及成衣業在東南亞的投資則是上游到下游整合,較無空間上的聚集,除了印尼萬隆是到當地才進行整合的,因為印尼華人的紡織產業發展也很久了;機車製造業都是因為越南內銷市場而進行投資,也是先設廠了,再回台灣找衛星工廠赴越投資;鞋業有兩間整合模式各不同,P公司以合資方式,讓原先的生產鏈也往東南亞投資,讓協力廠就在P公司附近。F公司則在台灣採購,但充分利用當地的生產條件。
台灣多為中小企業,在不同行業、不同地域也透過不同模式整合出適合自己的協力生產網絡,這樣組成的生產網絡是多元且複雜的,也因此還不容易有系統地歸納出一個路徑。
《後進者的全球化:移地的地域生產網絡建構與台商在東南亞的投資經驗》前面認為台灣商人往東南亞的投資是被動的,然而機車製造業以開擴市場為主,則是主動地往東南亞投資。華語教學的產業也勢必要以主動地全球化策略去分享東南亞地區市場,否則待孔子學院成氣候之後,台灣商人只能被動地全球化了!華語教學產業的產業鏈則不如以上四個產業那需要較複雜的生產協力網絡,就我小小的腦袋所知,華語教學的產業鏈只要有教材和師資,頂多再搭配一些電子設備,除了教材在當地出版不一定具效益外,其它協力網絡所需的要素都可以在當地快速整合出來,特別是東南亞這些華人很多的地區。
我認為可以討論的問題有華語教學產業如何可以快速在東南亞地區整合出生產協力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