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Dicky

我們如何描述二語學習者的詞語知識?

如何知道一個人的詞語知識規模(Vocabulary Knowledge Scale),Nagy,Herman and Anderson (1985) 透過訪談的方式,Wesche and Paribakht (1996) 將訪談的方式改為紙筆測驗,如此可以大規模施測。在給定目標詞語言,學習者回答:一、我從沒看過這個詞。二、我看過這個詞,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三、我看過這個詞,我認為它的意思是…四、我知道這個詞,這個詞的意思就是…五、我可以用這個詞造一個句子。 這分別對應於: 一、完全不熟悉。二、熟悉,但不知道意思。三、可以給出同義詞或翻譯。四、能夠把詞語在合適的語義使用於句子。五、能夠把詞語在合適的語義使用於句子,且合於語法規範。 我們可以看到這兩組人把認識一個詞語以辨別它的形態(form)、知識它的意思(meaning),然後可以使用於句子(in sentence)當成是一個進程。然而,可以使用於句子時,也未並可以完全知道一個詞的意思。 Waring (2002) 認為,詞語知識規模的問題在於其把詞語知識視為一翻兩瞪眼(incremental)的分類,其認為詞語的知識應該是具有累積性(accretive)的,也就是我們應該知道詞語的知識是和其所在的脈絡有關,而這個是自外於考試之外,因為功能而存在的。 References Laufer, B. & Goldstein, Z. (2004). Testing vocabulary knowledge: Size, strength, and computer adaptiveness. Language learning, 54(3), 399-436. Nagy, W. E., Herman, P. A. & Anderson, R. C. (1985). Learning words from context. Reading research quarterly, […]

不同的詞語知識測驗間,是否可以互相參照?

雖然都是測量詞語的知識,但是不同測驗間還是會些許的差別,Paul,Stallman and Rourke (1990) 比較二語學習者的選擇題、面試以及自評是否知道這個詞(Yes/No)三種測驗,發現三者的相關係數介於.66到.81之間。但是Nist and Olejnik (1995) 的研究,對於母語者在同樣的詞彙下進行造句、完成句子、意義與範例的四種測驗,則發現彼此的相關通通低於.7。Laufer and Goldstein (2004) 也在他們研究中的四種測驗發現測驗間的相關不高。 References Laufer, B. & Goldstein, Z. (2004). Testing vocabulary knowledge: Size, strength, and computer adaptiveness. Language learning, 54(3), 399-436. Nagy, W. E., Herman, P. A. & Anderson, R. C. (1985). Learning words from context. Reading research quarterly, , 233-253. Nation, I. (2013). […]

測量二語學習者的詞語知識時,我們是想知道什麼?

測量人們的詞語知識時,我們會關心兩個事情:一、某個特定的字是否為學習者所熟悉;二、對於詞語背後系統性的規律是否有意識(Nation, 2013) 。舉例來說,要求學習者去拼出agree、balloon和practice的時候,我們可能關心學習者是否能拼出這三個詞語;但是我們也可能測試學習者swimming、occurrence或spinner,這時候可能想知道的是學習者是否知道兩個子音可以接連出現的規律。若要知道隱藏在詞語背後的規律,則必須對於材料有很好的控制。對於詞語背後的規律的測驗是非常缺乏的。 References Laufer, B. & Goldstein, Z. (2004). Testing vocabulary knowledge: Size, strength, and computer adaptiveness. Language learning, 54(3), 399-436. Nagy, W. E., Herman, P. A. & Anderson, R. C. (1985). Learning words from context. Reading research quarterly, , 233-253. Nation, I. (2013). Testing vocabulary knowledge and use. In (), Learning Vocabulary in […]

CLIL下的教材和活動任務如何評估?

理想中的CLIL學程可以從教材設計或活動任務設計中看出端倪,因此教材和活動任務也是很重要的證據之一。一個好的CLIL學程對於是由老師引導(teacher-directed)或學生為中心(student-centred)並沒有任何一定要遵循的要求。提供鷹架式地支持(scaffolding)是CLIL很重要的一環,特別是學習者的語言尚末全面發展前。Westhoff (2004) 和De Graaff,Jan Koopman,Anikina and Westhoff (2007) 認為可以利用連結主義(connectionism)作為檢視CLIL的教材和活動任務的原則。如果某個CLIL的學程,使用符合連結主義幫助學習的活動,例如:網路探究(WebQuest,亦作Internet Quest)(Coyle,Hood & Marsh, 2010c) ,此學程就能使學習者受益。 以連結主義作為分析教材或活動的框架是能夠有結構式地去探索課程教材和活動。 References Airey, J. (2009). Estimating undergraduate bilingual scientific literacy in Sweden. International CLIL Research Journal, 1(2), 26-35. Campo, A., Grisaleña, J. & Alonso, E. (2007). Trilingual Students in Secondary School: A New Reality. Bilbao: Basque 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Evaluation and […]

CLIL下的學習過程如何評估?

「學習」如何在CLIL的學程下發生?我們需要從學習過程(process)的證據來評估。在課堂中,小組活動時的會話如果能夠轉寫成逐字稿,這對於不了解CLIL的人來說,就有一個認識CLIL的視窗。或者,利用Coyle,Hood and Marsh (2010b) 建議的LOCIT(Lesson Observation and Critical Incident Technique)的方式,將課堂上學習發生的時刻剪輯成不到15分鐘的影片,和學生、和同儕一起分析、探討,也是可以評估學程能夠對於學習過程產生的影響。目前,評估CLIL學習過程的研究多集中於語言方面(Dalton-Puffer & Nikula, 2006) 。而(Airey, 2009) 嘗試將以內容為基礎的前提下和語言表現連結,他測量學習者在科學領域的演講速度和句子長度。 在評估學程中學習過程的影響時,可以從語言的角度來評估,這時焦點可能是語言的功能、句法或語法能力;也可以從使用語言在處理概念或者是否其是否展現理解來看;更甚者,從小組中,彼此協商的過程,語義和文本如何被建構,也是一個評估的角度。 References Airey, J. (2009). Estimating undergraduate bilingual scientific literacy in Sweden. International CLIL Research Journal, 1(2), 26-35. Campo, A., Grisaleña, J. & Alonso, E. (2007). Trilingual Students in Secondary School: A New Reality. Bilbao: Basque 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

CLIL對於學習者和老師的動機有什麼影響?

有較高的動機,就可以使學習者有更深入、專注的學習,當然,最重要的是確保其在目標語言的學習感就。因此,提供情感方面的證據,也是CLIL讓自己可以被社會接收的方式。透過大規模的問卷或焦點團體訪談都可以得到這樣的證據。Hood (2006) 訪談第一年和第二年參加CLIL學程的學生,結論第一年參加學程的學生抗拒者有之、期待者有之、懷疑者也有之,第二年參加學程的學生則多是正面的評價。Marsh et al. (2008) 的研究中則顯示,CLIL下學習的學生存在工具性動機(instrumental motivation),這讓學習者更願意去國外進行交換且認為拓展了視野。Campo,Grisaleña and Alonso (2007) 發現,在CLIL學程下的學生,女性比男性有更高的動機。Lasagabaster and Sierra (2009) 也發現,有CLIL經驗的女性比起男性,也對其它語言更感興趣。 Dalton-Puffer,Hüttner,Schindelegger and Smit (2009) 評估在職業學校下CLIL的動機證據,問卷結果發現在曾經參加過CLIL的學生中表示:在外語的環境下工作,可能在內容的深度上會被犧牲。但是,學生都認為自己的語言能力比起非CLIL學習的學習者好。值得一提的是,當CLIL下的學科老師的語言能力沒那麼完全的時候,學習者會投入更多努力以確保最終可以完成工作。 然而,yassin2009在馬來西亞的脈絡下也發現,英語能力比較差的學生在看CLIL的時候,就有較負面的觀點。 另外,Woodfield and Neofitou (2006) 也從教室的氣氛(classroom climate)和選課人數來評估CLIL學程對學習者情感的影響。 除了學習者的以外,教師也會受到CLIL的影響。在CLIL下,一個老師不是語言專業的老師(語言老師),就是內容專業的老師(學科老師),很少老師能夠同時擁有語言和內容專業。因此,在CLIL的場閾下,老師會帶著焦慮去提升教學實踐(不論主動或被動)(Moate, 2011) 。例如上課時,教師應該提出什麼樣的問題就會很有挑戰。 References Airey, J. (2009). Estimating undergraduate bilingual scientific literacy in Sweden. International CLIL Research Journal, 1(2), 26-35. Campo, A., Grisaleña, J. & Alonso, E. […]

CLIL產生對於語言學習有什麼樣的影響?它只適合程度較好的學生嗎?

大多數評估CLIL學程中,學習者的表現仍多集中在語言的表現。Lasagabaster (2008) 比較了雙語者(在CLIL下學習)和非雙語者(在非CLIL下學習)在標準化測驗下(Cambridge ESOL)下的表現。雙語者本來就有天份和動機,在語言表現(接收技能和產出技能)上比較好是不證自明,但是Lasagabaster (2008) 的研究發現,在非CLIL下的學習者,其學習表現會因為性別和社經地位產生差異;但在CLIL下的學習者,則沒有這樣子的差異。這似乎說明,CLIL是可以跨越性別和社經地位,一體適用的教育取徑。 Ruiz de Zarobe (2008) 比較產出的種類和數量的比例(type/tokens ratio)也是CLIL組的表現較好。Woodfield and Neofitou (2006) 未出版的學程評估中,則對於語言和內容的表現都進行了評估。同樣透過標準化測驗,在同一個世代中,原本被認為外語學習成是較差的女孩中,有200個女孩比預期的時間更早就達到應有的外語水平;其對於學科內容(地理)的掌握也跟著進步。 由這些證據顯示,CLIL似乎是個可以一體適用的教育取徑。 References Airey, J. (2009). Estimating undergraduate bilingual scientific literacy in Sweden. International CLIL Research Journal, 1(2), 26-35. Campo, A., Grisaleña, J. & Alonso, E. (2007). Trilingual Students in Secondary School: A New Reality. Bilbao: Basque 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

我們可以從哪些證據來評估CLIL的影響?

CLIL(content and language integrated learning,內容和語言整合學習)是一平衡內容和語言兩個方面的教育取徑,透過標的語作為媒介,使內容和語言可以同時被學習。馬來西亞的教育中,使用英語學習數學和科學就是這樣子取徑的例子。如果這樣子的教育取徑不是作為眾多語言教學方法之一,而是被持續、長久地運用在某個學程下,這對於學習者、教師、教材或活動任務,會有什麼樣的影響?Coyle,Hood and Marsh (2010a) 認為,我們可以從四種證據來評估CLIL產生的影響,它們分別是:學習者的表現、情感、學習過程以及教學材料和任務。 不論什麼樣的學程,一定要有學生存在;而學程存在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服務學生,讓學生有別於參加學程前的表現;因此,學習者的表現是不管什麼樣的學程給自己建立地位都必須提出的證據。可以提出什麼樣的證據呢?透過標準化的測驗下,證明學習者的表現並沒有遜於非CLIL的學習者;如果沒有標準化的測驗,退而求其次,以老師或學校為主的測量也勉強可以接受。另外一種不透過統計測量的方式,則是以自陳(portfolio)的方式,由老師或學生說明學習者的表現。 有較高的動機,就可以使學習者有更深入、專注的學習,當然,最重要的是確保其在目標語言的學習感就。因此,提供情感方面的證據,也是CLIL讓自己可以被社會接收的方式。透過大規模的問卷或焦點團體訪談都可以得到這樣的證據。 References Airey, J. (2009). Estimating undergraduate bilingual scientific literacy in Sweden. International CLIL Research Journal, 1(2), 26-35. Campo, A., Grisaleña, J. & Alonso, E. (2007). Trilingual Students in Secondary School: A New Reality. Bilbao: Basque 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Evaluation and Research, , . Coyle, […]

將內容和語言整合學習(CLIL)實踐於華語短期班

CLIL(content and language integrated learning,內容和語言整合學習)是一平衡內容和語言兩個方面的教育取徑,透過標的語作為媒介,使內容和語言可以同時被學習。馬來西亞的教育中,使用英語學習數學和科學就是這樣子取徑的例子。 躬逢其盛,在台灣推行「新南向政策」的時候,我參加了由台灣的學校在泰國辦理的華語短期班。這個華語短期班歷時五天,由來自台灣的老師對泰國學習華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學生進行授課。授課內容包括:台灣的經濟與政治、台灣的文化與社會、台灣的佛教發展、華語作為第二語言以及台灣美食烹飪。台灣美食烹飪和台灣的經濟與政治兩項課程的老師,在台灣就是相對應專業的老師,在CLIL裡頭,就是學科的老師(內容)。而其餘課程,包括台灣的文化與社會、台灣的佛教發展、華語作為第二語言則是由語言老師負責(語言)。 台灣的文化與社會課程中,負責的老師邀請精通華語和泰語的泰國人協助課程的進行,以確保學生可以獲取相對應的內容。 我負責其餘課程,剛接觸CLIL的我,正好有個能夠提槍上陣的機會,我怎麼能放棄這個大好機會。CLIL之所以不被人們所使用,可能和它的要求較苛有關,教師必須同時熟悉「語言」和「內容」兩個部分才行。對於我,作為一個語言教師而言,我可能是兩個都不熟悉。我不喜歡高高在上,好為人師的樣子,所以我不喜歡當一個語言老師(我可能不熟悉「語言」)。雖然我是一個佛教徒,但是我不一定了解台灣佛教的發展(我也可能不熟悉「內容」)。然而,我是華語文教學系的博士生,華語作為第二語言就是我應該熟悉的內容,如果這都不熟悉那就不要畢業了(這個「內容」我可能熟悉)! 其它的老師還有不少同學認為我講話太快了,有些內容即便是母語者也需要花力氣才能理解。最後一堂課結束後,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正巧遇到一個參加課程的同學,我問她:「剛剛上課可以嗎?」,她也如同其它人的回答說:「老師講話很快。」,但她又接著說:「可是我知道老師的意思。」這不讓人覺得很興奮嗎?不過,我想這可能只限於參加華語作為第二語言那門課的學生,因為那堂課的同學參與討論也比較積極(也有可能是那堂課的同學第一次參加我的課,有一點兒新鮮感)。參加台灣佛教的發展那堂課的同學,我還真不知道他們的反應是怎麼樣,原因眾多:一、這群同學就是我每週固定會碰面六個小時的同學;二、台灣佛教的發展不是我熟悉的內容,所以我就會更緊張,語速就會更快(內容);三、沒有安排任何討論的環節,老師們列席,同學們聽我講,我也耍不了寶。我們可以想像,如果單獨由語言老師來負責學科內容,要撐起CLIL的取徑應該是很不容易的。至於學科老師,對於這樣子的學習有什麼評價,目前尚沒有機會得知。 將「語言」和「內容」放在一起學習,肯定要花更多的時間;不過,也因為「語言」和「內容」是放在一起學習,老師應該兩邊都照顧到,如果只有「語言」而沒有「內容」,那語言就變成考試的學科;如果只有「內容」沒有「語言」,學生可能完全無法理解內容,只是老師自說自話。因此,我們也不必要求所有學生對於「語言」和「內容」的學習是一致的,有些人學到語言多一些,有些人學到內容多一些,這不是老師單方面能夠決定的。

我們說學會一個詞,是能夠聽/看得懂一個詞?或者還包括會說/寫一個詞?這兩者有什麼關係?(Nation, 2013)

當我們說一個二語學習者「學會一個詞語」時,它可能指的是很多可能。這取決於我們認為「詞語知識」的構念為何!一個簡單地分類是依據語言傳遞的方向分為可以接受、理解的被動性詞彙(passive vocabulary)知識,以及能夠產出「主動性詞彙」(active vocabulary)。Laufer (1998)比較三種詞彙知識:被動性詞彙(passive)、控制下的主動性詞彙(controlled active)以及自由的主動性詞彙(free active),三種知識分別以不同的測驗形式進行。在16歲大的學習者身上發現,被動性詞彙都是會多於主動性詞彙,而且隨著年紀越大,被動性和主動性詞彙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Laufer and Paribakht (1998)另一個研究,使用了同樣的三個測驗,比較了英語作為二語和英語作為外語的學習者的情況,發現被動性詞彙和主動性詞彙是存在相關的(二語:0.72;外語:0.89)。 Waring (1997)則比較了被動性詞彙和控制下的主動性詞彙在有較高詞彙量和較少詞彙量學習者身上的情況。他發現隨著在被動性詞彙總是大於主動性詞彙,而且隨著被動性詞彙的增加,它會和主動性詞彙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從被動性詞彙和主動性相對的比值來看,詞彙量多的學習者和詞彙量少的學習者並沒有差別。 Laufer (1998)發現英語作為二語和外語的兩群學習者在詞彙的發展上有不一樣的軌跡。對於英語作為外語的學習者而言,他們的被動性和主動性詞彙比較接近,Laufer (1998)認為可能和對於專注於語言形式(language-focused)的教學有關。 References Laufer, B. (1998). The development of passive and active vocabulary in a second language: same or different?. Applied linguistics, 19(2), 255-271. Laufer, B. & Paribakht, T. S. (1998).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ssive and active vocabularies: Effects of languagelearning contex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