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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宗像裕子(Yuko Munakata)的〈Graded representations in behavioral dissociations〉

一個本來在越南會修燈泡的人,來到台灣之後,你用你的華語去請他修燈泡,他聽不懂,所以你把這個越南人當成小孩子看待;檢視患有威廉氏症的病人所說的話,他的語句完全符合語法,但語義上是無法讓任何人理解的。過去,科學家們會利用語言和認知是兩個分開的、解離的行為去解釋這些現象。宗像裕子(Yuko Munakata)以漸進的、分級的表徵(graded representations)去重新解釋這些行為解離的現象。有時候同樣的行為,在不同的實驗任務下,卻會有不一樣的表現。如果我們將這些表現記錄為「有」和「沒有」的話,於是我們在研究的結論就很容易跑出解離的結論。但是不一樣的實驗任務,對同樣的行為表為卻不一樣的的行為記錄。這讓我們反省或許這和任務設計有關,任務本身是對於同一個行為有低度表徵(weak representations)和高度表徵(strong representations)的差異,而我們將這些表徵約略為一和零的差別了。 音韻失讀症(phonological dyslexia)的病人有這樣的狀況,當他看到「nust」的時候,他唸不出來。即便正常母語者知道這是非字詞(non-word),他們仍唸出個什麼東西來。但是如果說給病人聽的話,他就唸得出來了。過去的研究就用認知和語言是解離的觀點去解釋這樣的症狀:詞彙的、語義的屬於認知部份;語音的、語法的、結構的、規則的屬於語言部份,所以音韻失讀症的人只能唸得出字詞,非字詞是唸不出來的。 然而,如果你重覆讓這個音韻失讀症的病人聽標的非字詞,甚至給他書寫系統上、語義上、語音上等支持。原先無法唸出來的「低度表徵」會慢慢往「高度表徵」轉變。在神經網絡的模型下,也可以說是由於書寫系統、語義和語音的互動下,使得神經元活化而連結再生。 宗像裕子提出分級的表徵讓我們可以理解解離在不同面相可能發展或解釋的說法,但也不是所有解離都可以運用分級的表徵去解釋。

我讀David W. Carroll《Psychology of Language》的〈The Internal Lexicon〉二

有哪些變數是會影響詞彙讀取呢?它們包括:字頻(word frequency)、語音變數(phonological variables)、句法類別(syntactic category)、構詞複雜度(morphological complexity)、語義促動(semantic priming)以及詞彙歧異(lexical ambiguity)。我們可以透過「語音監控」(phoneme monitoring)的任務去證明字頻對會影響詞彙讀取。語音監控會要求受試者聽一段連續的文章,除了得理解該文章外,還要其找出特定音素,例如/b/。文章的設計將標的音素分別安排在高頻字詞和低頻字詞的後面,結果發現若標的音素安排在低頻字詞後面,則標的音素被找到所需的時間則比較長。因為低頻字詞所花費的資源更多,所以出現在低頻字詞後面的標的音素的資源較少,於是所花的時間就較長。 「判別字彙任務」(lexical decision task)則以視覺辨視為主,實驗將一連串字詞和非字詞混在一塊兒,要求受試者快速地判斷它是否為字詞。當清單中包含較多低頻的字詞時,整體判斷的時間都會變長。相反地,若都是高頻字詞時,判斷的時間就會變短。 透過眼動的實驗,也都證實人們感興趣區域(region of interest, ROI)如高頻字詞和低頻字詞的停留時間(fixation)是不一樣的,而且後者長於前者。 語音變數則包括韻律的變項(prosodic factors)如重音(stress)、抑揚頓挫(intonational patterns)等。或者我們會使用發音相近的字詞去取代人們表達的字詞。這些都說明詞彙被讀取時,會受到語音變數的影響。 句法類別也會影響詞彙的讀取,大多數討論高頻字詞和低頻字詞時,多聚焦在開放的字詞(open-class words)。但高低頻的封閉字詞(closed-class words)目前還沒有任何差異。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可以把「詞彙」從「語言」抽離出來的原因。

我讀David W. Carroll《Psychology of Language》的〈The Internal Lexicon〉一

關於已經儲存為內在詞彙(internal lexical)的字詞,我們是怎麼去讀取、理解的呢?凱洛(David W. Carroll)整理了三個解釋詞彙讀取(lexical access)的模型,它們分是搜尋模型(Search Models)、羅國根模型(Logogen Model)以及共時模型(Cohort Model)。搜尋模型依字詞識別系統分為書寫(orthographic)特質和語音(phonetic)特質。較長出現的字詞會被較少出現的字詞更早被搜尋到。這模型由弗斯特(Forster)提出,其預設「詞彙」是個獨立於「語言」處理的過程,而是和「認知」有更大的關連。 羅國根模型由莫頓(Morton)於民國五十八年提出,該模型把一個一個的詞彙表徵為一個一個的羅國根,一個羅國根就是該字詞的屬性,這包括其形(orthographic)、音(phonological)、義(semantic)。羅國根被激活的來源有二,其分別是感官的輸入(sensory input)和語境的訊息(contextual information)。 Her closest relative was appointed as her legal guardian. 後面出現的「guardian」是由於前面先出現的字暫時降低了激化標的字的門檻(temporarily lowering threshold),於是「監護人」的語義就更容易被辨識。羅國根模型認為感官的輸入和語境的訊息是可以被人們平行地被運作(work in parallel)。 共時模型則專門用以解釋聽覺字詞的辨視。當字詞被聽到的200毫秒到250毫秒時,聽者就開始辨視字詞了,通常聽者對於這個辨視點(recognition point)是相當敏感、敏銳的,也是從這裡開始分出其它可能的字詞。馬斯蘭威爾遜(Marslen-Wilson)以三個階段解釋這個字詞辨視的過程:一、聽到的第一個聲音(acoustic-phonetic)後所有候選的字詞就會跑出來,這稱為字詞起首共時(word-initial cohort)階段;二、選擇一個字詞後進行下一步的分析;三、最後把被選擇的字詞整合到語義和語法的語境下。當聽到「Angela misplaced her ba…」時,它大概是這麼運作的: 字詞起首共時:bag, bat, bath, bass …. 利用語境或語音等更多方式,例如:聽到/g/後,刪掉其它侯選,留下:bag, bagpipe …. 當範圍縮小之後,語義就會較清晰了。 共時模型可以說是融合了搜尋模型和羅國根模型的特徵。共時模型和羅國根模型對於語義激活的來源都認為是平行地被處理的;另一方面,共時模型又包含字詞起首共時,這是屬於由下而上,從小到大地整合,也和搜尋模型有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