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文兩種語言作為媒介的分類之外,維格斯基(Vygotsky)也提出「近似發展區」(Zone of Proximal Development)說明語言的習得不只是只求最終表現,同時也注重工具之外的質和量所需要的成份。維格斯基觀察照顧小孩子的大人,往往認為大人表現得一付小孩子能夠完全理解其文化、語言內涵,但事實上小孩子很難完全靠自己捕捉這些內涵。當我們要求小嬰兒從坐著到站起來的時候,有的媽媽會直接把嬰兒的姿勢,抓到固定的位置;有的媽媽則從手、屁股,慢慢抓。前者焦點在位置,後者在整合嬰兒的行為和其身體的可能性。這就是兩個不一樣的「近似發展區」。這隱含著這些道理:一、不同學習者需要不一樣的媒介,即便是同一個語法特徵;二、同一個學習者需要不一樣的媒介掌握不同的語言特徵,這取決於其對於該語言的掌握;三、發展不只是學習者外在的表現,同時也是將外顯的變得更內隱的過程;四、學習者能夠控制語言的特徵時,媒介就可以有較好的運用。「近似發展區」和克拉申(Krashen)的i+1有相似之處,但不完全一樣,相同的是同樣要接受足夠的、可理解的輸入,不同的是「近似發展區」還關心和施教者媒介協商的品質。而用以評估這樣子的教學,就要依靠「動態評估」(dynamic assessment)了。動態評估認為有效的教學不只需要個人或團體的評估,還需要學習者對於教學如何反應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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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Jams P. Lantolf的〈THE SOCIOCULTURAL APPROACH TO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Sociocultural theory,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nd artificial L2 development〉一
從社會文化取向來看第二語言習得,語言會像是一個工具,我們拿這個工具來處理和自己的溝通以及和他人溝通的,和自己的溝通就像反思、思考,和他人的溝通就是社交活動。「語言」就是使用者用來媒介(mediate)、控制(control)和調節(regulate)其心理和社交活動的工具。除了「語言」之外,「符號」、「象徵」等抽象的事物,都是媒介人類心理過程的工具。如果用鏟子去比喻的話,鏟子本身這個物體的結構並不構成我們是否會去使用它的條件,而是鏟子它所提供的可能性,讓我們使用鏟子去挖掘。語言就像鏟子一樣,其本身所承載的意義並不構成我們是否去使用它,而是在特定的條件下(例如:小孩子依大人的目標或文化而完成語言任務),自然會去使用的工具。 社會文化取向將語言(或符號)作為媒介分成自我調節(self-regulation)和概念調節(concept-based regulation)兩類。 「自我調節」式的語言媒介,強調的不是個人語言的正確與否,而是學習者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去長篇大論(當然,學習者要有東西可以講,有東西想講)。它同時說明,人類的行為取決於自己的動機、目的和外在物質條件,所以每個人說話時,都是基於特定目的所說的。好比受試者知道研究者想要聽到正確的語音,所以受試者就會有目的地表現其正確的語音,這就是自我調節式的語言媒介;但,一但讓受試者談論自己的有興趣的話題時,其結果就不會如前面那麼正確。 「概念調節」式的語言媒介則可以透過這樣的流程,使學習者習得第二語言中的概念。其流程如下:先和第一語言對比→將概念給具象化→實際溝通的活動→說出來→內化。將概念給具象化可以透過圖畫將標的語中,所欲讓學生習得的概念給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