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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Confucianism with a Liberal Face- The Meaning of Democratic Politics in Postcolonial Taiwan》

儒家認為政治是由上而下的,統治者和被統治者之間的關係是家長和小孩,家長式的威權。如車夫和騾子、花瓶和水,期待賢人統治。而自由主義恰恰相反,公眾和個人的利益是分開的,注重個人而限制政府,合理司法且擁有財產和言論的自由。而台灣就是在這樣一個儒家思想和自由主義所孕蘊而生的怪胎。 國際主義者(按:我想這些人都是認為「國家」作為主體,在國際社會交際是很重要的人。)認為只要有了自由的政治環境就可以作為資本主義全球化的溫床。而保守主義者則認為自由主義是以西方為師,更強調原生制度(例如:那個家長式的威權)是值得驕傲的。儒家思想的抑商就有助於讓國家直接掌控經濟的建設。 「亞洲式的民主」或許就能說明本土或在地的(例如:儒家思想)如何和全球的(例如:民主化)互動。儒家傳統上有「民本」政治,其意為統治者必須滿足人民的需求,這時人民對統治菁英而言,仍是客體。 除了自由主義之外,還有一個叫不自由的民主(illiberal democracy),它的特徵是以解決問題為導向,而不是包容多元複雜的利益,東亞或東南亞某個程度上來說,可以說是屬於不自由的民主。 檢視許多台灣政治人物的言論,會發現其交融地將貌似自由主義的概念,用儒家的論語再說一次。 儒家式的民主仍會是偏向獨裁,即便有自由的政治環境。在後殖民的脈絡下,保守主義者或本地主義者都無法體現民主化的精神。這樣民主的發展到頭,可能也是將獨裁規範化。 前幾天,我在為國中二年級的學生上歷史,正好上到袁世凱,然後我們又講了慈禧太后 、光緒皇帝或改革派(立憲派)、革命派的東西。我跟他說,如果當時孫中山沒有推翻清朝,說不定我們還有皇帝,然後就像英國這樣實施君主立憲。然後,前幾天講袁世凱復辟恢復帝制時,他先很能理解地引述他的歷史老師的話說:「袁世凱太誇張了!」我就問學生:「哪裡誇張?雖然袁世凱民國四年想當皇帝,但四年前的二、三千年的中國歷史中,都是有皇帝,袁世凱想當皇帝不意外,這也是百姓們最能夠理解的樣子。現在民國不過一百零一年,我們有『民主』也不過一百多年。」學生聽了似乎覺得有道理,又說:「最好選出來的人很厲害,幫我們做好規畫。這樣我們就什麼都不用煩惱了!」他不過是個國中二年級的學生,卻好像繼承著二、三千年的中國歷史,即使他生在民主的時代,或許是社會氛圍感召,使他也會傾向支持一個類獨裁的民主。順帶一提,前一週我正在為他以為盤古開天和女媧補天是西方的故事而感覺不知所措,這幾天他又展現了他作為中華兒女的榮耀感。很好、很好。

我讀《Man, State, and Society in 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Part 5》

《Man, State, and Society》有一系列的書,從東歐、中共、蘇聯到東南亞。剛剛閱讀了《Man, State, and Society in 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的第五部份,非常有意思。這個部分有三個小文章:〈Cultural Value and Economic Change in Burma〉、〈Value systems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Japan and Thailand〉和〈Kinship and Commerce in a Thai-Lue Village〉,這些文章有一些共同的取向是其使用了在地的語言去解釋以區分這地區之外可能有相對應的詞彙,但為了避免誤解其內涵還是用當地的語言。三篇文章中,兩篇是關於佛教,兩篇是關於泰國,所以讀來格外令人歡喜。下面分享心得:透過〈Cultural Value and Economic Change in Burma〉,我們有一個認識緬甸的視角。緬甸人一般沒有經濟壓力,對於物質享受也是有限。作者認為這和其佛教信仰有關。四聖諦是「苦」、「集」、「滅」、「道」,其中苦諦中又有「生」、「老」、「病」、「死」和「求不得」苦。「求不得苦」肇因於三毒「貪」、「嗔」、「痴」的「貪」。我想這樣已經有個讓我們能夠理解緬甸人民在經濟進展的路程上會有怎麼樣的樣貌。但是隨著翁山蘇姬所帶領的政治改革,緬甸的改革開放,以及其西方國家的互動。往後,相信緬甸的文化(佛教)將和經濟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拔河。 〈Value systems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Japan and Thailand〉討論了泰國和日本的價值觀如何和其經濟發展的關連。日本受到儒家、佛教和神道教的影響,其價值觀建立在忠誠地在其位置上完成任務,發展其專業,節儉和勤勉是美德。明治維新時期,更塑造日本人對於國家的向心力,當經濟發展為國家目標時,日本人也當然不讓。 泰國則相對單純,其價值觀同樣建立在佛教信仰,有著輪迴、業力(กรรม)以及因緣果報,作功德可以累積福報(另一種形式的「投資」)。四無量心(พรหมวิหาร ๔)是被推崇的價值,其分別為「慈」(กรุณา)、「悲」(เมตตา)、「喜」(มุทิตา)、「捨」(อุเบกขา),只要是有地位的人,都應該履行這些特質。當有人問你會不會為了某個美女心動時,你會聽到泰國人回答:「還好。」(เฉย或เฉย ๆ)這個是其平靜的表現,不會為外在環境動心。「好玩」(สนุก)另一個很價值體現,就算是宗教活動,也要「好玩」。除了泰國皇帝的兒子,也就是太子是世襲的之外,基本上是沒有階級的界線,階統的能動性是存在的,而且建立在其「業力」。因此,泰國人較少是因為責任、團體、意識型態、忠誠而失去自己。 你可以發現,在這樣兩個不同的價值觀下,所表現的經濟發展也不盡相同。即便泰國現在也興起了類似當年明治維新的氣象,但泰國終究不是日本。 〈Kinship and Commerce in a […]

功夫熊貓被關在《Iron cage》(鐵籠子)裡不是為取膽汁

查爾斯泰勒用「門鎖」和「加速器」作為兩個極端來比喻「潛在的倫理理想」和「欲把系統性文化悲觀導向全球化文化樂觀的力量」。門鎖者,「嚮往工業化之前的社會」和「捍衛原始社會以免於工業社會侵蝕」;加速器之流,「科技能夠解決人類所有問題」而且「對於遲遲無法跟上腳步的人們感到不耐煩」。 我們就是游移在追求「科技」或「真理」的模式中,時好時壞,時高時低。馬克思(Karl Marx)和偉伯(Max Weber)曾對於現代性提出解釋。那些唯物論的信仰者服膺在工具性效率下,認為應該找到一個常態,並且存在著一個永恆不變的社會現實。而有人認為,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得進入這個社會,即使這都被限縮在工具性的思維下。無疑地,我們被現代科技關進了「鐵籠子」裡頭了!我們好像有「自由選擇」似的。唯物論的思想絕對不是在工業革命之後才產生的。 泰勒認為,總有一天唯物論者都會受到制度上或意識型態上的束縛。而我們還能夠有一絲絲喘息的空間的話,就是從那曾經被現代性所壓抑的道德背景找去尋找。泰勒提出兩個道德脈絡,其分別是「『自我負責』、『自我控制』的理性」以及「來自日常生活的肯定」,如工作或家庭。 泰勒認為,我們應當將「理想的實現,並非人生存在的條件」和「考量現實後,才能實現理想」(有效的理想實現,effective realization of the ideals)兩種秩序一起考量。當我們一開始就知道「科技為什麼重要」的話,「倫理的關懷」自然就會給它一個框框。 我剛剛看完《功夫熊貓二》,我認為相當有同感。中原受到沈王爺(白孔雀)船堅砲利的威脅,連原先守護著王城、武功高強的犀牛和鱷魚都對功夫失去信心而自願被關在地牢。熊貓阿寶一方面對於剛學會的功夫即將被毀滅而感到憂心忡忡(於公),一方面好奇自己的生父生母為什麼把他拋下(於私)。沈王爺就是最極端的加速器,全盤地相信科技能夠為他奪得中原;而犀牛和鱷魚就是在當中游移的人,一方面對於功夫有熱情,另一方面視天下百姓為己任,而也臣服於船堅砲利;師父、阿寶和羊仙姑則相信心如止水(inner peace)能夠對抗船堅砲利,也就是門鎖的角色。當然,故事的結果是門鎖一方勝利了!以此來觀察社會的話,社會上的人,多數是像犀牛和鱷魚的,一方面擁有一些功夫,另一方面功夫常有不如船堅砲利之感。如果多一些沈王爺般的加速器,我們就可能奮起學習船堅砲,也可能自甘墮落;如果阿寶之流的門鎖者聲勢大一些,我們可能看不起抱殘守缺的老古板,也可能開始嚮往過去的桃花源和傳統信仰。偶爾當當加速器、偶爾當當門鎖,時而和沈王爺站在一起、時而和阿寶站在一起,不要太嚴肅似乎是個比較快樂的「選擇」。(或許這也是制度化、意識型態化後不得已的「選擇」!?)

มหานคร vs Empire State of Mind;曼谷 vs 紐約

天下雜誌最近有一個「設計力」專題的內容,其中,五大城市裡包括了曼谷。若你對相關訊息有興趣,你可以繼續閱讀此連結。閱讀後,我深深同意它的觀點。它說曼谷是對西方文化,乃至於鄰近文明如印度或中國的文化都可以很有那麼一回事的融合在一起,同時他的消費水準不高,富有的人或一般的上班族都可以在曼谷存活。 曼谷的泰語是「กรุงเทพมหานคร」,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了一個可以和那首「Empire State of Mind」講紐約對比的歌。 มหานคร (Thaitanium feat Da Endorphine) Empire State of Mind ( Jay-Z feat Alicia Keys) 會不會也有這麼一首歌,講台北呢?

我讀《Conflict and Conflict Resolution in Southeast Asia》

在面對國家利益時,國家們通常是處在競爭的狀態的,更甚者是衝突的,通常處理國家之間的衝突有以下方式:外交手段、調解、仲裁、法院裁判、恫嚇或訴諸武力。在東南亞地區國家之間的衝突存在著東協這樣子的組織,但其存在的價值,提供了不同於以往的型態,是另一個特殊的途徑,我們稱之為「東協模式」(ASEAN Way)。其假定共同的利益是和平、和諧,穩定地區域國際秩序,其具體作為是透過協商和共識。其原則有二:一、不允許兩造之間的爭議影響了區域穩定和破壞了東協自身的功能;二、不讓東協國家和非東協國家之間的議題,使東協內部的關係有負面的影響。   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Treaty of Amity and Cooperation in Southeast Asia)被視為是「東協模式」的區域國際框架,其制度化地把條約的義務和共同安全結合在一起。透過在友好合作條約下的高峰會議,其能夠解決東協內部國家之間的爭議、歧見和衝突。   大家所期待的東協模式是悄悄來的、非正式的外交手段,沒有任何一方贏或輸,但彼此都能接受結果,而且不會破壞區域和諧和穩定。印尼的蘇哈托(Suharto)曾在東協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然而自一九九八年之後,似乎沒有任何一個東協領域能夠起類似的作用。二○○○年九月,泰國的外長蘇林(Surin)認為緬甸影響東協對外的關係,而想要採取行動,但當時的擔任主席的越南卻認為那是緬甸內政,於是沒有作為。這使得原先就不是很具體的「東協模式」又變得更模糊、曖昧了!   在東協內部的衝突和爭議就像天上的星星那樣數不盡,而且隨時可能發生新的事件。泰國和其週邊國家的問題就有:泰寮的森林問題、泰柬的神廟之爭。馬來西亞和新加坡則有土地歸屬的問題。鄰土爭議是最常見的,包括菲律賓對沙巴(Sabah)的主權主張、馬來西亞和印尼之間立吉丹(Ligitan)和詩巴丹(Sipidan)的爭議和巴拉特海域(Ambalat Block)的問題,以及新馬之間白礁(Pedra Branca)問題。另外,南中國海更是許多國家的相關利益。關於南中國海島嶼主權爭議,各個國家都會引述和自己淵源歷史最深的證劇以佐證,而中國大陸傾向透過和東協的兩方的共同開發,避免各自和一個一個國家的談共同開發。   除了領土相關的爭議外,國際之間的族群衝突也在東南亞地區發酵,這包括:菲律賓的穆斯林分離主義和泰國南部巴大年(Pattani)的分離主義,印尼則亞齊(Aceh)和巴布亞(Papua)都相同的情況。   東協的區域論壇(ASEAN Regional Forum, ARF)是由環太平洋二十七個國家的外長所組成的會議,主要議題也是在區域和平與安全。對中國大陸而言,東協區域論壇能夠鞏固其在東南亞的政治角色。然而,儘管美國沒有參加,但許多在該論壇內的成員都是美國在東亞或東南亞中的軍事核心聯盟。此論壇在一九九五年的活動中提出了三個進程:一、建立信心;二、發展預防性外交手段;三、將衝突納入區域論壇解決。許多東協成員認為,參加區域論壇的成員中,有很多人對於這進程的無能感到相當不滿意,但在二○○一年的區域論壇中提出了「加強區域論壇主席角色」(Enhanced Role of the ARF Chair)的報告,希望情勢能夠有所變化。  

Heart of Taiwan, Heart of Asia: NCNU 國立暨南國際大學

下面三個影片是為參加國立暨南大學校園影片所製作的影片,三個影片的是同一套素材,通通使用Kdenlive這個自由軟體剪輯,唯配樂和前面開場不太一樣。希望大家給我一些意見。 下面三個依序是從個人比較喜愛的,到最不喜愛的。最喜受的也是綜合最多人的意見,感謝各位網友的指教和建議。我盡可能地通通納入考量並製作出來了!

我讀《Regionalism and Regime Interests in ASEAN-China Relations》

中國大陸在經濟層面的崛起,在國際環境裡,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特別對東協這個組織有很影響。此外,還有三件事牽動並改變著東協對區域和國際關係的觀點,那就是一九九七年的亞洲金融風暴、日本失落的十年和美國領導在東南亞地區展開的反恐行動。中國大陸一直想方設法地想要鞏固其在區域內的角色。關於此,有人指出,東協面對中國大陸時也要注意政治相關的影響。東協處在一個相當尷尬的地位,一方面中國大陸和東協在爭取外國直接投資和出口市場這一方面是競爭的,但另一方面,東協又不能忽視中國大陸這一個廣大的市場。   中國大陸和東協的關係是超越「多極主義」,而朝向「區域主義」的。冷戰之後,到九一一事件發生之前,國際事務大多是由美國、日本和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成員主導,這樣的態勢,我們稱之為「多極主義」,世界體系也是如此開展的。然而,在九一一事件之後,美國以國家利益之名,希望打擊恐怖主義。而美國和恐怖主義之間的衝突,也造成了在亞太地區穆斯林國家的緊張。大多數的東協國家都認為美國是主導世界事務的「單極主義」頭頭。   至於中國大陸和東南亞區域的關係,可以說是濫觴於中國大陸和東協在二○○三年簽署了自一九七六年就存在的《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Treaty of Amity and Cooperation in Southeast Asia),自此加強了雙方的互信基礎。加上過去金融風暴時,東南亞正弱,中國大陸轉向布局區域和全球市場,中國大陸也試圖透過區域自由貿易來擴張出口和促進國內消費。中國大陸和東協的自由貿易區成形,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貿易區,它有驚人的消費人口和產質。   在中國大陸和東協的區域整合就位後,美國和新加坡也簽署了自由貿易協定,日本也在緊接著和東協簽署協定。通常農產品是產質規模小且生產未現代化時,是相當需要國家的力量去扶持的。而中國大陸提出的和農產品有關的物流系統,使本來就具有農業優勢的國家如泰國、馬來西亞和菲律賓都相當滿意這樣的架構。不過,菲律賓也擔心這樣物流會使大量又便宜的中國大陸食品往菲律賓傾銷,更何況中國大陸早有「黑心商品」的臭名。   中國大陸和東協的自由貿易區,有人說是「東協+一」,也有人說是「中國大陸+一」,兩者的關係是存在緊張和挑戰的。中國大陸一直在減低政府在經濟發展中的角色,以朝向一個市場化的體制前進。而東協也利用出國貨品到中國大陸以作為策略去解決經濟問題。這可能面臨的問題就有兩個:外國投資和勞力市場。   在外國投資方面,中國是一個國家,決策較一致,而東協各國則是破碎的市場,相較於中國大陸或世界其它地方,東南亞相當不具吸引力。於此,中國大陸和東協協定的議題就會聚焦在外國投資的分配上,中國大陸需要對於各國「讓利」,但中國大陸又不能全面地對東南亞國家讓利,因為其中有已開發國家和開發中國家。對於越南、寮國和柬埔寨則認為,憑藉著自身較低的勞力成本加上自由的投資環境,都有助於他們自身的發展。中國大陸的目前正在進行臺灣層經做過的「南向政策」。在勞力市場方面,一但外國投資到了一個水準,勞力成本也勢必上漲,這樣子結構的調整若處理的好的話,東南亞各國的勞動力就能夠吸引外資,但這都還得看東協是否能夠跟上中國經濟的成長。   中國大陸和東協簽定自由貿易協定,經濟上,中國大陸受益的還是多於東協。對東協而言,區域自由貿易還算是次要的。不過,區域自由貿易可以使區域穩定,並發揮其影響力。倘若東協的體質良好,則東協就能在更上一層樓。東協和中國大陸這自由貿易區,將會有以下分歧:一、區域裡的成員貿易自由化程度不一致,因為本來的經濟發展就不一致;二、兩者的經濟互賴提高,現在只能更深化而不能再弱化整合的程度了;三、東協並無整體和中國的自由貿易協定意願,各國卻各自又想獨自和中國大陸有協定。中國大陸和東協雙方的協商都可以提高彼此的競爭力。   在中國大陸和東協經濟整合之後,以下情況都是可能會發生的:一、東協內發展中國家和發展較慢的國家因為產品的區隔,將把原本就存在的差距再擴大;二、如果整合的過程是從中國大陸和東協的雙方交涉轉換到與各個國家的次區域層級,勢必將會是個混亂的進程;三、東協國家間各成員國的利益是相當不一樣的,這也可以說幾乎是無法產生一個所謂的「東協共識」。不過,也有人認為儘管存在這些差異而東協仍不斷前進正是東協所以迷人的地方。   中國大陸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動作造成了兩個影響,一是加速了貿易自由化的過程;二是使中國大陸的經濟成長維持在一個相對高的幅度。中國大陸作為一個有潛力的大市場,也提供東協國家的企業成長的機會,然而,這都取決於中國大陸如何處理中國自身的社會和經濟問題,即東協的經濟成長是無法離開中國大陸的決策。東協的區域整合完成之後,也可能意味著是穩定經濟成長的終止,東協各成員仍必須找出各自的利基以維護其政治和安全利益。

我讀《ASEAN and Regionalism in Southeast Asia》二

公元一九七七年,東南亞國協領袖首次對外包括澳洲、日本和紐西蘭等國進行部長級的會議,主要有兩個階段:第一階為東協和十個國家(ASEAN+10)進行閉門會議,進行了包括國際經濟、政治和安全議題的對話;第二階段,則分別對各國開會,檢視東協與各別國家雙方的關係。值得一提的是,美國兩次取消和東協對話的機會,第一次因為美國涉入中東議題,第二次因為緬甸有袈紗革命而美國不願加入對話。   東協最廣為人知的關係,就是和三個國家(ASEAN+3)中國大陸、南韓和日本的特殊關係,其致力於將東南亞和東北亞連結起來,更將東亞願景團體(East Asian Vision Group)制度化,以及授權東亞研究團體(East Asian Study Group)進行東亞願景團體對東亞自由貿易區(East Asia Free Trade Area)進行可行性的研究。這也大致和馬哈蒂於公元一九九○提出的區域整合概念相呼應,東協加三最後希望成立東亞經濟圈(East Asia Economic Group),這明顯地是排除美國、加拿大、澳洲和紐西蘭。當然,並非所有國家都想要建立東亞經濟圈,日本反對之,因為日本害怕中國大陸會主導;印尼反對之,因為這個組織排除了新成員加入的可能。   此外,有兩個會議是歐洲和亞洲建立關係的會議。一是東協和歐盟的部長級會議(ASEAN-EU Ministerial Meeting),一是亞歐會議(Asia-Europe Meeting),前者是歐盟認同東協的地位,並由此開啟了和亞洲的對話,後者對歐洲而言則是無法參加亞太經合會(APEC)的平衡點。   其它跨區域的連結有亞洲合作對話(the Asian Cooperation Dialogue)、孟加拉灣倡議(Bay of Bengal Initiative for Multi-Sectoral Technical and Economic Cooperation)、湄公河恆河合作(Mekong–Ganga Cooperation)、環印度洋區域合作聯盟(The Indian Ocean Rim-Association for Regional Cooperation);次區域的框架則是在亞洲開發銀行(Asian Developement Bank)的推動下,希望在東南亞區域內結合各國原料、技術、資源以求共同發展,這必需透過基礎設施的發展、合法的框架以及提供對區域投資的誘因。這樣的次區域框架包括兩個金三角、兩個區域:印尼、馬來西亞和新加坡(廖內、柔佛和新加坡)金三角(IMS-GT or SIJORI);印尼、馬來西亞和泰國金三角(IMT-GT);汶萊、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東亞成長區(BIMP-EAGA);大湄公次區域(GMS)成長區。於湄公河流域,則有伊洛瓦底江、昭披耶河、湄公河經濟合作(Ayeyawady-Chao Phraya-Mekong Economic Cooperation),主要由泰國發起和中國大陸、寮國、緬甸的經濟合作;柬埔寨、寮國、緬甸、越南合作(CLMV Cooperation)和柬埔寨、寮國、越南金三角(CLV Development Triangle)。

我讀《ASEAN and Regionalism in Southeast Asia》一

 我們常常把東南亞國協拿來和歐盟比較,在這樣的比較下,我們會對東協的整合感到失望,然而東協的成功或失敗是取決於我們如何衡量它以及外在力量如何和其互動。在不妨礙各成員國主權和影響國內治理的前提,進行有共識的決定,為所謂的「東協模式」。各國家的領導者在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如果沒有印尼和蘇哈托,東南亞在世界上將一文不名。除了東南亞國協的總部設在印尼雅加達之外,印尼對東協的重要性,也遠遠大於東協。東協起初創立的宗旨在於兩個:建立和平、自由和中立的區域(Zone of Peace, Freedom, and Neutrality)和簽署使東南亞成為免於核子武器威脅的協議(Treaty on a Southeast Asian Nuclear Weapons-Free Zone),某個程度來說是區域主義或試圖對該區域給予控制。   後來,陸續有其它國家加入東協。其中,緬甸的加入大概是造成最多風波的。核心會員國的領袖都不認為應該讓緬甸加入,但是若在寮國、柬埔寨和越南都加入了,而緬甸無法加入,那緬甸肯定向中國大陸倒戈,所以最終還是讓緬甸加入了。而東協和美國的關係,就因為緬甸一直處不好。去年翁山蘇姬讓緬甸軍政府釋放出來,說不準就是東協給緬甸施壓的!(當然,這是我亂猜的。)   此外,東協也對柬埔寨在公元二○○六年舉的選舉中,予以監控。因為柬埔寨鄰國國家都擔心柬埔寨的政權若無法順利移交,難民若跑到自己的國家來,將會是一大負擔。而且長期漠視緬甸的行為,若也同時發生在柬埔寨,東協的國際形象將會一落千丈,所以應該也有點殺雞儆猴的意味吧!   東協的組織再進化後,開始期望建立一個經濟支援、貿易、外國投資並支援國家發展計劃的氛圍。東協用印尼語的「musyawarah-mufakat」即諮詢和共識來作為政策決定的準則。而陸續召開了許多會議。其中,在公元二○○三年,於印尼峇里島召開的東協協調會(ASEAN Concord II)提出了東協共同體的三大支柱:包括東協安全共同體(Security Community)、東協經濟共同體(Economic Community)和東協社會文化共同體(Socio-Cultural Community)。安全共同體由印尼推動,經濟共同體則由新加坡和泰國為最積極角色,社會文化共同體是三個裡頭最虛的,但卻是成果最豐碩的,它的計劃廣泛地包含了人類安全和全面性的安全。

我讀《The International Actors in Southeast Asia》一

東協十一個國家中,雖然沒有一個能夠有獨自的力量和美國或中國比擬,但是知道東協各個會員國,仍有助於我們理解東協的決策或矛盾。簡單地幾句話來把東協各國在國際關係中,可能觸及的資訊。 汶萊是一個擁有豐富石油和天然氣的國家,從英國獨立之後,在國防方面,仍和英國和美國有合作;柬埔寨經過幾次戰爭和共產黨的統治,也接受過來自國際以扶殖建立政府的協助,多次選舉總將國內問題國際化;印尼在亞洲金融風暴之前,幾乎是東協的領頭羊,國內有包括亞齊和巴布亞的分離勢力,也有被美國認為和賓拉登的蓋達組織有關的德加哈伊拉米亞(伊斯蘭祈禱團,الجماعة الاسلامية,Jema'ah Islamiyah);寮國則是湄公河流域的利益的犧牲者,為東南亞唯一陸封國家,靠中國大陸、泰國的投資發展;馬來西亞則試圖建立現代化的伊斯蘭國家典範,並以「東望」為其策略,對於全球議題的觀點常常獨樹一格;緬甸對外的關係一直在民主化的相關議題糾結,翁山蘇姬直而去年軟禁被釋放,至今發展仍讓人好奇;菲律賓的分離主義來自摩洛伊斯蘭解放陣線(Moro Islamic Liberation Front)和摩洛國家解放陣線(Moro National Liberation Front),還有菲律共產黨(the Communist Party of the Philippines)和新民軍(New People's Army)也增加了菲律賓不安全的風險;新加坡以作為一個「毒蝦米」來建設國防;泰國的外交政策則像風中的竹子,從以前對英國、法國,到現在對美國、中國大陸,再再都產現其彈性;東帝汶是在印尼總理哈比比(Habibie)任期時,同意透過國際監控下的公投而獨立,長期而言,將以尋求石油和天然氣為經濟發展;越南在融入世界經濟體系的過程中,首要和美國建立正常化的關係,而中國作為越南北方的大國,在東協與中國的自由貿易協定實施後,邊界的往來貿易增加許多,但仍面臨南中國海島權等問題。 除了東協成會國內的角色之外,東協外還有許多大國、相關國家以及國際組織與東協互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