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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說明普遍語法存在語言學習者過程中?(Lydia White的《Another Look at the Logical Problem of Foreign Language Learning》的閱讀筆記)一

人與生俱來有一個內在的結構,用一個老掉牙的術語講,就是「普遍語法」。普遍語法裡頭,設有一些選項,這和某些原則相關,不同語言之間稍有差異。白莉蒂(Lydia White)對此有些個人興趣:一、透過參數的變化,衍生語法的主幹就能夠適應不同語言的變異;二、普遍語法把「有用的經驗」(available experience)和「可達標的能力」(attained competence)的鴻溝給接合了起來。而語言學以及一語、二語習得的研究中,也轉向習得的結果,如:具有可學得的論元(learnability arguments);三、過去總是宣稱有個普遍語法,但說不出那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普遍語法的形式和內容,成了大量語言學理論的主體。第二語言的研究者需要在兩個語言中找到一些參數值的差異,才能進行研究。例如有些語言的中心語在左邊,有些語言的中心語在右邊,當兩個參數不一樣的母語者學習另一個語言時,習得該特質的速率就會較慢。還有一些參數值是兩個以上的。例如英語母語者學習韓語時會出現即不是英語也不屬於韓語的反身代名詞(reflexive binding)使用,但這使用卻在其它語言中被允許,這樣子的參數值是有五個的。 在上述的討論中,普遍語法正好落在有效和無效兩個極端。若說普遍語法有效,第一語言的參數被學習者調整之後,第二語言則能重設;若說普遍語法無效,第一語言提供了唯一進入「趨近」普遍語法的知識,也就是普遍語法只作用於第一語言習得,但成人學習者便不再作用。認為普遍語法無效者,正如〈The Logical Problem of Foreign Language Learning〉所說的,成人學習者並非使用語言專屬的機制去學習語言,所以第二語言學習者無法透過外在的輸入進行命中註定(underdetermined)學會標的語。普遍語法就是造成這孩童和成人差異的基本原因。孩童透過普遍語法和語言專屬流程習得語言;成人使用第一語言和解決一般問題的能力學習第二語言。

我讀《Creolized Chinese Societies in Southeast Asia》二

分析在麻六甲和新加坡的峇峇語詞彙,大致上有三分之二的馬來語、五分之一的福建方言,其餘為荷語、葡語、英語、泰米爾語和印尼語。原本福建華語的特性,例如其是有聲調、例如所有格是前綴的,也開始和馬來語混血。講「你」、「我」、「他」的時候,「你」和「我」是福建華語,「他」則是馬來語;馬來語的語序是將所有格後綴,華語是前綴,當峇峇人說話時,講得像馬來語,但卻是華語的語序。除了語言的混血,還有食物、服裝、神明,甚至入贅都成為普遍的現象。 將泰國和柬埔寨視為對照組,你會好奇,為什麼只有菲律賓、爪哇和海峽殖民地有這樣多面向的混血現象?有人說因為菲律賓、爪哇和海峽殖民地都是福建人,不過這個說法很不具說服力,因為清代和明代也有大量福建人到這些東南亞各地,卻沒有像菲律賓、爪哇和海峽殖民地有混血的現象;此外,緬甸至今仍是以福建為主的華人移民也不見其有多方向的混血。或許階級是另一個解釋,例如泰國是由土著精英主導著經濟和政治,向上同化是華人生存的策略;同時在菲律賓、爪哇和海峽殖民地這些地方的土著政權是真空的,所以華裔混血很可以在歐洲殖民者和土著之間找到中間者的地位。 此外在不同統治下,華裔混血兒也有不同的歸屬。西班牙人在菲律賓把人分為華人(Chinos or Sangleys,生於中國的華人)、麥士蒂索人和當地土著(Indos);荷蘭人則在爪哇分為外來者(foreign orientals)和土著(natives),華人和土生華人都是屬於外來者;泰國則給於華裔混血兒選擇當個華人或當個泰國人;英國則沒有特殊的族群限制。 也有人認為宗教是造成菲律賓、爪哇和海峽殖民地華裔混血特出的原因。伊斯蘭教和天主教具有排他性、一神信仰並要求放棄其它偽神,相形之下,小乘佛教的泛神化顯得寬容。而且大乘佛教進到中國由來以久,和儒教文化和中國民間信仰有高度相似性。而伊斯蘭教和天主教都有一個決定性的入教步驟,如割禮或入信。不過有些伊斯蘭氣氛濃厚的地區,融入的華人或許就被視為土著。而且如越南同樣和中國是大乘佛教的地區,華人在當地並沒有比較好的同化,所以宗教或許也並非是決定性的同化因素。 傳播天主教是西班牙在菲律賓的主要任務,麥士蒂索人在信仰天主教後可以有較有利的社會階級。由於麥士蒂索人也和土著精英有共享的文化資產,天主教信仰,所以能共同組成今日的菲律賓人(Filipino)。 最終,菲律賓的麥士蒂索人也成為菲律賓人;峇峇則有點跨國、跨文化主義地以個身的多文化為豪,和那些對抗馬來政府的華人是不太相同的;而土生華人的語言已經完全脫離了福建華語的影響,但文化仍完整保留,儘管居住在印尼使他們有點不自在。 我想全球化的來臨,文化的多元性將會是個人的資產,而且是正資產。這些正資產可以在方方面面展現,這包括尋找工作機會、與人交往…等。尤其現在中國崛起,擁有那麼一點點中華文化的多樣性、變異性、延伸性,這將成為自己在世界立足的重要利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