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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Trevor A. Harley《The Psychology of Language》的〈Language Production〉一

人類要產製語言的時侯,會經歷這樣的過程:形成概念(conceptualization)、組成(formulation),最後編碼(encoding)。形成概念時會決定要說什麼東西,這是屬於訊息處理層次;把概念的表徵轉化成語言形式就是組成的步驟;最後執行階段把語音和發音貼上去。在中間的組成階段,有兩個比較主要的內涵就是詞彙化(lexicalization)和句法計劃(syntactic planning)。前者指的是我們所選取的詞彙,後者指的是我們將所有詞彙組成句子。目前研究語言產製的模型,多來自於對於主動說出來的話語偏誤分析(speech errors)。這些話語偏誤能夠告訴我們什麼呢?話語的偏誤可以來自日常生活的分析,也可以來自實驗的資料,如果兩者在推論產生衝突的時候,通常實驗的資料是比較能夠使人信服的。在叫名錯誤(naming errors)的眼動實驗中,我們發現人們在準備標的物的名字時,是同時盯著標的物看的(Griffin, 2004)。因此,盯著斧頭看時,喊出「鎚子」是不會發生的,因為錯誤不是來自於倉促的準備(rushed preparation)。相反的,當受試者去對於自己發出錯誤的名字糾正時,他正在進行修復,也會花更多時間盯著標的物看。 目前,以話語偏誤分析的建立模型的就是基於葛瑞特(Garrett)所發出的一系列研究,該模型就稱葛瑞特模型。在形成概念時,對應到訊息層次(Message level);在組成時,則對應到功能層次(functional level)、詞序層次(positional level)以及聲音層次(sound level);在編碼時,就是最後發音的層次(Articulaory instructions)。這個模型建立在一個序列處理的前提。所以你會看到的就是如下的序列處理過程: 訊息層次→功能層次→詞序層次→聲音層次→發音層次 對於功能層次和詞序層次的區別說明,在功能層次時,只有語義相關內容的字詞會被分派到對應的句法角色;在詞序層次時字詞才會被明顯地排序。這也相當程度地說明了詞彙和句法是處於分離的階段。功能層次時主要在選擇語義的內容字詞(content words);詞序層次時,則是選擇句法的功能字詞(functional words)。 當人們產出「媽媽洗了很多盤子」這句話時,我們可以用葛瑞特模型來解釋: 訊息層次:表達特定意圖 功能層次:先找出主格(媽媽的概念),動詞(洗的概念),受格(盤子的概念),時貌(完成的概念),受格的數量(多),這時候相同句法角色會互換,距離不會造成影響;然後會運用句法的框架把功能字詞放進去,所以就會有「媽媽」、「洗『了』」、「『很』多」、「盤子」,「了」和「很」就是功能字詞。接著就能有「媽媽」、「洗了」、「很多」、「盤子」這些詞彙了。 詞序層次:接著把這些詞彙安插到各個位置上,依序為「媽媽」/「洗了」/「很多」/「盤子」。 聲音層次:然後就是把這些位置上的詞彙依序對應到聲音的表徵。如果會有聲音交換的,也是發生在這個層次。 發音層次:就是最後發出聲音的結果了。 使用英語句子的證據更能說明語言產製在不同層次之間是序列發生的。 打算表達的語句:a weekend for maniacs實際說出的語句:a maniac for weekends 上面兩個例句的重音位置都沒有改變,這說明詞彙和韻律在兩個不同層次運作;複數詞素-s仍在原先的位置,說明詞根(maniac)和複數詞素-s也是在兩個不同層次運作,這個叫詞素擱淺(morpheme stranding);複數詞素-s被發出的時候,是隨著weekend同化(accommodation)成/z/,而不再是原先的/s/,所以真正到發音的層次時,就是和所選到的內容字詞同化。 儘管如此,仍有一些偏誤的語料說明可能是認知侵擾(cognitive intrusion)所致,這包括非計畫的內在偏誤(non-plan-internal errors)和語音類化(phonologically facilitated)。甚至是外在環境造成語誤的,則稱環境污染(environmental contamination)。這些不同類型的偏誤,都可以在哈利(Harley, 1984)的報告中看到。

仰光(Yangon)人民在翁山蘇姬(Aung San Suu Kyi)家門前喜迎歐巴馬(Barack Obama)

  仰光彌漫著歡迎歐巴馬的氛圍,街道上的塗鴨,人們的交談,從抵達緬甸的第一天開始,就可以感受到這濃濃的氣息。或許是台灣人不在意東南亞?或許是台灣正在為「笨拙」或「笨蛋」的翻譯難分難解?新加坡和泰國的電視台對於歐巴馬訪問緬甸的消息都有較大篇幅的報導。台灣總是對這樣的國際關係,少了一點有切身的感覺;台灣在小小的議題花很多時間,卻把很重要的議題給放掉了!其實,我也不是太關心緬甸,我覺得緬甸離我很遠。去年九月緬甸放革開放後,緬甸著名學者楊文傑常常談論緬甸,我感覺緬甸將有改變,但沒有想到我可以參與它放變的過程,我還見證美國總統歐巴對於緬甸歷史性地訪問。我想這也多少讓我比在台灣的民眾有多一點點對於緬甸改革開放的見證性的意識。 歐巴馬來緬甸這一天,我正好要去看翁山蘇姬的房子,才到附近就發現氣氛不對勁。我發現翁山蘇姬家門口聚集了記者和遊客,當然當地人也沒有缺席。我從八點半等到十一點半,三個多小時,終於等到歐巴馬到達。場內是歐巴馬和翁山蘇姬的會面,場外是歡迎歐巴馬的熱烈民眾。有人揮舞著美國國旗,有人拿著翁山蘇姬的海報,有人發送翁山蘇姬和歐巴馬對談的合成貼紙。我見證這歷史的一刻! 歐巴馬!歐巴馬!歐巴馬! 一位支持國家民主聯盟(National League for Democracy,NLD)的計程司機跟我說,緬甸軍政府和中國大陸是好朋友,緬甸人不喜歡中國大陸。以前只有中國大陸的車子,現在日本車也開放進口,越來越多日本人的車。緬甸,現在似乎是個全世界都在博奕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