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住在雅加達的Housing UBM單人房宿舍,一間只有狹窄床鋪、小桌子和狹小衣櫥的房間。當我第一次進入房間時,我以為這就是我未來一年的生活。床鋪的位置只能放在一個地方,小桌子也是如此。我覺得,這個房間除了床上的床單以外,其他東西都沒有任何可以改變的地方。 最後,我發現了roomGPT,這個能夠將相同格局的房間用不同風格來預設裝潢的網站。 「roomGPT」是一個利用人工智慧來幫助使用者設計房間的網站[1]。使用者只需要上傳自己房間的照片,網站就會利用名為ControlNet的機器學習模型產生不同風格的房間[2]。使用者可以在網站上免費每天進行三次重新設計[3]。這個網站的使用者評價非常高,有人表示不再需要請專業室內設計師[3]。 我拍了一張照片,上傳到roomGPT,然後網站就開始運作了。或許,我從未想過,一個狹小的單人房宿舍,也可以有不同的風格和氛圍。怎麼進行設計可以參考電腦王阿達的網站[4]或逍遙的窩[5]。 裝飾後的房間像這樣: 專家風格、現代風格、熱帶風格,你看哪個風格適合我的房間? 就在這時,我想起了一句名言佳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我的房間不再是一個單調的地方,而是一個能夠展現個人風格和獨特性的地方。roomGPT不僅讓我看到了房間的不同面貌,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每個事物都有不同的可能性,只需要用心去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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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學生起華語名字
第一屆台泰拓展視野計劃中的華語老師,在華語教學領域中都有所專精,我從這些老師身上學到許多東西。他們分別是於私立中原大學應用華語文學系攻讀碩士學位的戴智璞、於台北市立教育大學華語文研究所攻讀碩士學位的詹雅涵以及於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應用華語文學系攻讀學士學位的徐培恩。除了以上同儕團體之外,我還有一群專家學者能夠諮詢,他們分別是擁有豐富華語教學經驗,並且在國立暨南國際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攻讀博士學位的陳品老師;泰國中華國際學校中文部的謝忠安老師;以及在國立暨南國際大學華語文教學研究所攻讀碩士學位同學,兩位泰籍同學是李素玉和陳水英,一位本國籍同學是紀宗諺。 在第一次與教育部國際交流處駐泰代表歐季曦秘書及第一屆台泰拓展視野計劃中其它華語老師正式開會後,我得到許多寶貴的意見。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給學生起華語名字,這也是陳品老師在觀察我上課後,認為可以透過起華語名字來強化課堂管理的重要手段之一。我並不是缺乏起華語名字這樣子的想法,因為台灣小孩學習英語也都會有個英語名字。我在意的是學生們是否會有「泰國人」的意識?想要意譯或音譯原先的泰文名字?或甚至不想要華語名字,只堅持以泰語名字作自己?但是,從課堂管理的角度來看,我總共有十二個班,超過四百個學生,泰語並非我的母語,我無法記得每一個學生的名字。不過,當每個學生都有了華語名字之後,教師進行課堂的管理就更為容易了。 在顧及「泰國人」意識和華語教學的課堂管理,給學生起華語名字時,我有以下順序:首先,取得班級名單,然後詢問學生座號,接著問學生的泰語姓名怎麼唸;接著,先問學生是否有華語名字,若有則延用,其中,有華語名字的多是有華語學習經驗的學生;如果沒有華語姓名的,則從我的華語姓名海中找尋適合的姓名;最後,除了在班級名單中記下學生的華語姓名之外,也要在學生的筆記本上寫下華語姓名和漢語拼音。因為,許多華語老師是隨意地給學生們起華語姓名,自己沒有記下學生的姓名,學生也沒有記下自己的華語姓名,有起跟沒起一樣,只是浪費課時又沒有效果。 起名字的原則如下:有些學生會再說一次自己的名字,問我華語怎麼講,這時我就會將其泰語姓名音譯為華語;有些學生透過我個人對他或她的第一印象,找到符合身邊朋友形象的名字,就作為學生的華語名字,也幫助我記憶;而更大多數學生的姓名是隨機地來自維基百科的歷史名人和國立台灣大學的錄取榜單。套用句型「你的名字叫什麼?」「我的名字叫○○。」每個人就能現學現賣地使用自己的華語名字了! 你可能會反駁道:「取華語名字是在破壞學生們正在形成的『泰國人』意識。」我會告訴你:「沒錯,我就是要破壞這樣的畫地自限的意識。」正如我們可以是台灣人,也可以是世界公民或地球村的一份子。這些泰國學生沒有理由「只」能是一個「泰國人」。此外,如果學習者能夠有自信地認為自己就是標的語的使用者,例如:泰國學生認為自己就是華語的使用者,則學習華語的成就就會更高。所以除了課堂管理的必要之外,起華語名字也是幫助學生學習華語的重要手段之一。正如史密斯的《Joining the Literacy Club》和克拉申的《What Does it Take to Acquire Language?》所說的「我們怎麼看待我們自己,我們所說話的樣子就會是什麼樣子。」
最後一天的托缽化緣
平常是早上五點起床,今天我們四點就要起床,因為我們要托缽化緣,因為我們不熟稔如何穿著上Jiwon。這是我出家這段期間第一次托缽,也是這一次出家這段期間最後一次托缽,但希望不會是人生中最後一次托缽。 早起托缽化緣似乎是泰國佛教相當重要的部份,我們一同出家的僧侶們都覺得沒有托缽化緣似乎不像出家過。這一陣子泰國淹水,我出家的寺廟般若寺(วัดปัญญานันทาราม,Wat Panyanantaram)在巴吞他尼(Pathum Thani)府,這個位於大城和曼谷之間的府,也深受淹水之苦。於是,在淹水之後,好一陣子般若寺就沒有僧侶出去化緣了。我們這一批僧侶是在淹水之後,第一次代表般若寺去化緣托缽,我的心情是雀躍的,不過前一天主持師父也先給我們心理建設,要我們作為可能空缽而回的準備。果然,整段行程只得到兩匙白飯。兩匙白飯,光一個人吃一餐都不夠呢!但是我並不灰心,水災後第一批托缽當然不能作為藉口。我和當地人沒有太多緣份,能夠得到兩匙白飯,我也心滿意足了。 幾近空缽是一個小考驗,在路上遇到狗那才是真考驗。我和Bank師兄、Pop僧侶走同一路,是在第六渠道區(Klong 6)。你可以想像,五點半出門,天都還沒亮的時候的樣子嗎?不要說狗分得清分不清僧侶和小偷,就算一般人在「暗黑風高」的時候,也可能把三個僧侶當成三個小偷。狗一直吠、一直吠,先去追Bank師兄,但Bank師兄加快腳程,一下子就遠離黑狗狂吠的暴風圈了!留下兩個托缽新手,想加快腳步腳掌就受不了,我們只能慢步移動,狗又越靠越近,有隻黑狗開始咬我的Jiwon了,我怕下一步牠會要咬我的腿了!我開始專注地唸觀世音菩薩,還好狗沒有咬我的腿。我鬆了一口氣。再讓我去托缽一次的話,我想在經過這一段路時,我仍然會心跳加速。 托缽的困難在其實不在上面那些東西。托缽時,是光腳的,連托鞋都不能穿,我想這就是造成「圓頂方踵」的重要原因。寫這篇文章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半,我們在早上五點半的時候出發托缽,過了十一個小時了,我的腳掌仍隱隱作痛,可見業障有多麼重。如果沒有光腳走路習慣的人,可能走柏油路會很不習慣,但整段路最舒服的就是柏油路,因為你會經過農田、碎石子路、泥濘的路和佈滿不不知道是鴨屎還是雞屎的道路。我想這是除了靜坐腿痠之外,另外一個讓腳消業障的好方法。 有一段經過農田的路程正好是在柏油路上,太陽正緩緩的往上昇,我和Pop也並肩地走過那段路段,清新的一天就要展開。今天是我還俗的日子,我卻不覺得開心,對比這個緩緩上昇的太陽,我的心情卻像落下的太陽,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