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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和成人在學習人造物的概念/詞語時有什麼發現?

從實驗的結果上來看,有三組實驗在這個問題上,有相當不同的發現。Gentner (1978) 讓受試者接觸兩個新玩意兒:「jiggy」是有卡通圖案的立方體盒子,只要壓一下摃捍,表情就會改變;「zimbo」則是像扭蛋機的東西,壓一下摃捍,就會跑出聰明豆。接著會有一個東西外表像「jiggy」但是壓一下之後,會出聰明豆,如同「zimbo」的第三個新玩意兒。問受試者這第三個新玩意兒叫什麼名字?在2歲到5歲的幼兒身上都認為這是「jiggy」,而5到15歲的小孩則認為是「zimbo」。讓人覺得驚訝的是,成人的反應,他們並不像5到15歲的小孩,反而更像2歲到5歲的幼兒。 Nelson and Students (1995) 則使用t形的刷子作為新玩意兒給受試者看,把它叫「stennet」。「stennet」在沾顏料可以用來設計,成人被告知「stennet」的用法,而小孩子則可以直接操作「stennet」動手作設計。之後,會給受試者看一些東西:和「stennet」相比,有一些東西形狀相同,有一些東西形狀不同,有一些東西功能相同,有一些東西則功能不同。最後,受試者會被問,你覺得某個東西是不是「stennet」?從三歲到五歲的小孩子都認為有相同功能的東西是「stennet」。 Landau,Smith and Jones (1998) 透過類似的設計,把一個叫作「rif」的東西介紹給受試者。成人被告知「Rifs are made by a special company so they can do this.」接著就用「rif」去刮水。然後,同樣給一連串的東西由受試者判斷是不是「rif」。兩歲、三歲和五歲的小孩子認為有相同形狀的就是「rif」;但是成人則會根據功能去決定是否是「rif」。 我們可以確定的是,人們並不是單純因為形狀相似而形成概念,形狀是一個線索(shape-as-cue)。在事物的本質是否能夠使它形成概念?在動物領域的概念是已經被證實的;但是在人造物領域的概念,我們還不太確定。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

除了依照事物的外表形成概念外,我們還有其它形成概念的方法嗎?

嬰兒和成人在外表上其實具有很大的差異,毛毛蟲和蝴蝶也是如此,但這不妨礙我們將這些東西歸成一類,形成概念。雖然形態改變,但是仍維持在同一個向度中,這個是事物的「本質」(essence)。人們因為直覺(naive intuition)而形成特定類別,叫作心理本質論(naive essentialism或psychological essentialism)。這並不是說它完全知道本質為何。例如知道「水」這個概念,並不需要知道它是組成分子為何,只要相信它存在某些特質即可。相信某個概念存在某個特質就是科學探索的起始。相信某個類別存在某些特質以及宣稱存在某某特質是不一樣的。 和現代生物的發展來看,本質論可能會有一點點奇怪,畢竟亞里斯多得那個時候認為每一個物種的本質都是固定而沒有變化的。不過,本質論也使我們去思考為什麼某些事物會歸到同一個類別:「鳥」不只是因為牠們的外觀相似,牠們在更深層的地方是有許多特質是相同的。在不同文化下的科學和民間理論對於事物的本質存在不同的理解,這是把本質論放到現代生物之所以奇怪的地方(Atran, 1998) 。 從洛克的角度來看,本質論者相信一個已經存在的類別,類別下的事物在外表的特質下仍潛著未見的特質。這可以在跨文化的研究或小孩子的身上發現。小孩不會因為三角龍的外形而認為牠和犀牛同屬於溫血動物,反而因為其和雷龍有同樣是「恐龍」的特質,而認為是冷血動物(Gelman & Markman, 1986; Gelman & Markman, 1987) 。 References Atran, S. (1998). Folk biology and the anthropology of science: Cognitive universals and cultural particulars.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1(4), 547-569. Bloom, P. (1996). Intention, history, and artifact concepts. Cognition, 60(1), 1-29. Bloom, P. (1998). Theories of artifact […]

是詞語形成的類別讓我們去分類世界?還是事物本身的外表幫助我們分類世界?

Gelman and Markman (1986); Gelman and Markman (1987) 發現相同類別的感知可以蓋過相同外表的感知。例如告訴小孩子雷龍有一種特質(冷血),而犀牛有另一種特質(溫血),接著問小孩子三角龍有什麼特質?由於雷龍和三角龍被歸類於同一個類別,都是恐龍,因此小孩子傾向認為三角龍也是冷血動物,儘管三角龍的外形和犀牛是更接近的。小孩子認為三角龍會是溫血動物單純是因為小孩子知道這三角龍和雷龍一樣都是恐龍。如果是不熟悉的動物,但是給它一個熟悉的名稱,那小孩子又會是怎麼反應呢?Davidson and Gelman (1990) ,把一個不熟悉的動物給小孩子看,並叫牠是「cow」。小孩子會把所有屬於「cow」的特質通通延伸到那個不熟悉的動物身上,就算這兩個動物長得一點都不像(Gelman and Coley (1990) 也有這樣的發現)。這似乎告訴我們語言會影響小孩子對於事物的分類;使我們將一點兒都不像的物品分到同一個類別裡。我們再看看另一種情況,如果是使用學習者所不熟悉的詞語又是如何?我們把剛剛那個不熟悉的動物叫作「zav」,我們告訴小孩子說:「This is a zav. This zav has four stomachs.」,接著這些四、五歲的小孩子會看到更多zav和更多traw,每個zav通通長得不一樣,最後被問道:「這裡有哪些動物有四個胃?」雖然有很多長得不一樣的動物的名字都叫zav,但是這時候小孩子並不會認為他們都有相同的特質。換句話說,當兩個東西長得不一樣的時候,就算給了他們兩個一樣的新名字,也不會使小孩子將他們視為相同的類別。 小孩子本來就不需要認為有相同名字的兩個東西一定要有相同的特質。一個詞語本來就可以有許多意義。例如可以長在矮樹叢上的花和能夠有悠揚叫聲的鳥,他們都是「杜鵑」,如果堅持一個詞語一個意義的話,反而會很奇怪。因此,小孩子也不能完全依靠詞語;聽到兩個東西有相同的名字時可以是將他們歸為同一類的線索,但也並不是永遠行得通的作法。 References Bloom, P. (2000). Words and Concepts. In (), How children learn the meanings of words. The MIT Press.Bowerman, M. & others (1996). Learning how to structure space for […]

人們是先有思想才有語言?還是先有語言才有思想?自已給個心理的演講。

「心理的演講」(inner speech)也被一些人視為是一個「語言決定論」(linguistic determinism)的版本。在這樣的觀點中,自己內心的聲音就被視為是自己思考的過程。自然語言在這樣的觀點中,比較像是額外的心理表徵。嬰兒會有思考的語言;而成人在思考的語言之外,額外有一個自然語言(可能是英語、華語會任何語言)。當我們在組織一個文章或者想像要跟某個人說什麼話的時候,就是需要依靠「心理演講」的認知任務。但是也有人認為,「心理演講」在因果推論(causal reasoning)、社會認知等方面扮演了更積極的角色(Carruthers, 1998) 。例如思考「自己若不去參加派對,某個人會怎麼反應的時候。」當沒有自然語言的的支援時「How will Jane react if I don」t go to her party?」,可能我們就無法思考更多情境。 把MM豆外觀的鐵盒子裡放幾枝鉛筆,然後搖一搖讓它出聲音,接著問小朋友,裡面裝什麼。小朋友可能會猜是MM豆,打開盒子之後讓小朋友看到鉛筆。接著問他沒看到盒子裡面東西的小朋友,會回答盒子裡有什麼?四歲之後的小朋友就會回答MM豆,但是更小的小朋友就會說是鉛筆。這是一個推測他人心理想法的實驗例子(false-belief task)(Wimmer & Perner, 1983; Perner,Leekam & Wimmer, 1987) 。有一些人認為這是任務本身的認知要求較高,所以小孩子無法完成(Leslie, 1994) ;有一些人認為,這個情境還沒能讓小孩子編碼到(encode)自然語言裡頭(De Villiers & De Villiers, 1997)。 有一些成年之後失語症(aphasics)的患者,存在語言和思考解離的徵狀。這些人並不是智障,他們有正常的行為,雖不會手語也能畫畫、比劃,他們就像是被剝奪了溝通的能力。他們在語言能力上的缺陷,常常必需透過其它溝通管道來彌補。有報告認為,由於心理演講的機制出了問題,缺少了來自頭腦深層的聲音,有一些失語症患者的主體性(subjective experience)變得更差(Goodglass,Denes & Calderon, 1974) 。Rosemary把類似MM豆的實驗讓失語症患者進行,這些患者在理解或產出句子很有問題,頂多就是一些分離的詞語,但是所有人都可以完成任務。我們很難說「語言」就和「思考」沒有關聯,畢竟這些都是曾經擁有語言的患者。但是,我們可以說進行因果或意向推論的時候,似乎不需要使用自然語言。 也有研究從失語症的患者身上,論述了精確數字推理(當成是語言(arguably the product of language))和約略的數字估算(arguably the product of the accumulator mechanism)的解離(Dehaene, 2011) 。但尚沒有證據顯示是否是因為缺少數字的詞語,而無法進行數字運算。 References Bloom, P. […]

小孩子是先有思想才有語言?還是先有語言才有思想?

有許多人認為小孩子在學習語言之前,就已經知道一些東西了,小孩子只是不知道名稱而已。Fodor (1975)認為這樣子的觀點把所有語言學習都當成是二語學習了。在還沒接觸詞語(例如:華語)之前,小孩子已經可以和詞語對應的概念,它是將簡單的概念以有系統的方式組織起來,是謂「思考的語言假說」(Language of thought hypothesis)或者心理語(mentalese)。然而,「(『所有』的)思想都能自外於語言而存在」這樣子的說法在認知科學的領域中並不是主流的觀點。語言學家和人類學家認為語言影響了思考;而發展心理學家則因為12月大和24月大的小孩在詞語和心智是同時增長的情況下,而為此困擾。通常他們會這麼解釋:詞彙是思考、想法的結晶,因此認知越發展,就會詞語就會越多;而演化的觀點則認為非人類的動物因為沒有詞彙,所以心智受限。人類之所以特別,就是因為人類能夠透過語言去思考。(Dennett, 1996; p.17)曾說: Perhaps the kind of mind you get when you add language to it is so different from the kind of mind you can have without language that calling them both minds is a mistake. 把有語言的心智和沒有語言的心智視為是兩種不同的心智,這大概是一個錯誤的命題。 References Bloom, P. (2000). Words and Concepts. In (), How children learn t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