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第二語言習得:造成語音遷移的因素

當第二語言的學習者認為第一語言和第二語言很相近的時候,遷移就可能發生,;而當第二語言的學習者認為該結構是標記的(marked)或語言專屬的(language-specific),則遷移就較不可能發生。這些遷移可能發生或不可能發生,就是遷移力(transferability)。我們可以從幾個因素去討論遷移力,也就是影響遷移發生的可能性因素。 我們先從語言學和心理語言學的因素去討論。 當學習者的接收語(recipient language)和來源語(similar language)相近時,學習者比較容易在接收語有遷移的表現;反之,接收語和來源語的差異較大時,則較不會有遷移的表現。其次,語言距離較近的語言,標的語往往在「理解」和「表現」之間有較大的鴻溝;反之,語言距離較遠的語言,標的語「理解」和「表現」的鴻溝就較小,特別在外語學習的環境。 我們可以使用語言親近性(language similarity)來指涉來源語和接收語之間的關係,當然,語言差異性(language difference)也是一樣。再細分,可以分有客觀親近性(objective similarity)、客觀差異性(objective difference)、主觀親近性(subjective similarity)以及主觀差異性(subjective difference)。客觀的親近性/差異性是基於語言本體間的一致性的程度,主觀的親近性/差異性則是第二語言學習者所認為存在親近或差異的程度。通常,學習者主觀上對於語言距離的估算往往誤導了遷移的可能性。主觀的親近性會影響學習者在使用接收語時,依靠來源語的程度;客觀的親近性則影響可能的遷移是正遷移或負遷移。 主觀的親近性和客觀的親近性的差異產生了三種普遍的情況:一、第二語言學習者無法辨視實際存在的親近性;二、第二語言學習者誤解了某些存在於語言間的親近性;三、第二語言學習者預設了實際上根本不存在的語言親近性。郭安銳(Kellerman)認為,學習者只會對某些類型的客觀親近性有感覺,而其它類型的親近性則由學習者主觀上的判斷將決定,很大一部份是來自第一語言的特定成份。主觀親近性,使學習者產生中介語;主觀差異性使學習者避免遷移。客觀的親近性和差異性似乎不會產生跨語言影響,而是決定遷移是屬於正遷移或負遷移。我們可以說,「遷移」主要來自學習者主觀上對於親近性和差異性的認定。 我們再把主觀親近性分為感知的親近性(perceived similarity)和預設的親近性(assumed similarity)。前者指的是當二語學習者接觸接收語的輸入時,判斷其形式、意義、功能存在和來源語相似的特徵;後者指的是,不論二語學習者是否接觸過接收語的輸入,其已經預設接收語存在和來源語形式、意義、功能相似的部份。兩者並非互斥,而反倒有點像集合和子集合的關係,感知的親近性是較大的集合,包含預設的親近性。 而感知的親近性會在學習者跨過某個門檻之後,使學習者開始預設許多額外的親近性。其來自於學習者累積了足夠的感知親近性,而開始預設兩個語言間有很大的親近性,於是開始對於未接觸的親近性進行預設,預設其具有親近性。 接著,我們從累積性的語言經驗和知識這個因素,去看遷移力。 累積性的語言經驗和知識,我們可以簡單地、化約地說就是「時間」和「遷移力」的關係。依序將討論「年紀」、「曝露的時數、頻率、強度」、「標的語地居住時間」、「習得語言的數目和順序」。 在語音上,研究發現,年紀較大的學習者有更多的順向遷移,但在詞彙和構詞上,卻不明顯。而後期的遷移(包括第二語言和第三語言之間順向和逆向的遷移),同樣是年紀較大的學習者有較明顯的遷移,多是詞彙方面的遷移,這也取決於第二語言和第三語言之間的相似程度。語音上,而逆向的遷移中,年紀較大的學習者的遷移少於年紀小的學習者。 對此,傅雷卡(Flega)提出「口說學習模式」(Speech Learning Model),其假設第一語言和第二語言中,同一個位置的語音是可能互相影響的。在第二語言習得的過程中,利用越多的第一語言語音位置時,則第二語言受到第一語言的影響則較大。反之,則越小。 透過對於語言在感知和產出的正確性,馬凱(MacKay)和傅雷卡對於遷移和習得年紀進行研究。純就帶著口音的發音而言,其實不影響語言的感知和產出,於是「語速」(speech rate)成了另一個和習得年紀相關的應變項。研究發現,抵達標的語地的年紀和其語速是有相關的,越早抵達美國的移民,其英語語速越快,句子持續的時間越短,韓國裔和義大利裔皆然。同一個研究,再回過頭看第一語言的語速,其發現早期雙語者(2到13歲間抵達美國)和晚期雙語者(15歲之後到達美國)相比,早期雙語者的英語比其第一語言的語速快,而晚期雙語者則相反。我們可以結論,「年紀」在順向遷移和逆向遷移中都有影響。 「曝露的長度、頻率和強度」是另一個大家所關心的因素。有研究指出,二語教學的總量越多,遷移越多(西語母語者和巴斯克語母語者學習英語);也有得到相反結果的研究(芬蘭語和瑞典語母語者學習英語)。有人解釋這是因為前者找的是初級學習者,後者找的是高級學習者。換句話說,曝露的總量和遷移的關係是一開始先上昇後下降的曲線。而逆向的遷移則是匈牙利的學童在學習過英語或法語的寫作之後,對於其第一語言(匈牙利語)的寫作都有提昇的效果。 「待在標的語環境的時間」(length of residence)也常被拿當作指標。順向的遷移中,同樣馬凱和傅雷卡的研究中指出在標的語地的時間越長,其語速越快(句子持續的時間越短),而且越接近英語母語者的英語,但比起抵達的年紀,這仍是比較微弱的因素。而後期的順向遷移中,漢堡格(Hammarberg)先生找了一個第一語言是英語、第二語言是德語,第三語言是瑞典語的人,他住在瑞典四個月之後,原先會用德語取代在瑞典語中的情況慢慢減少,直接一年半後完全沒有這樣的情況。這些研究說明,在標的語的時間越長,遷移是會減少甚至解除的。 而逆向的遷移則發現在第二語言環境待得越久,人們對於第一語言搭配的判斷會變差,尤其在詞彙語義和構詞句法上,都有顯著的發現。而這個第二語言環境,必須是充足的(sufficient)。所謂「充足」指的是其和標的語母語者互動的總量。這樣逆向的遷移是會改變第二語言學習者的第一語言的知識結構的。 「習得語言的數目和順序」對於遷移力的研究,我們可以先觀察習得語言的順序。在戴維樂(Dewaele)的研究中,他找了兩組人,其中一組人,依其習得順序,其具備了德語、法語和英語;另一組人,則具備了德語、英語、法語。比較這兩組人的法語,第一組人的法語受到第一語言的影響較多(順向),第三語言的影響較小(逆向);第二組人的法語,則受到第二語言的影響較多(順向),第一語言的影響較小(順向)。法語因為習得順序的不同,而遷移力的大小也就有所差異。接著,我們看習得語言的數目。關於習得語言的數目,對於遷移力的影響有兩種說法,一派認為學習的語言越多,更可能有來自不同語言的遷移;另一派認為,學習超過兩個語言以上的人,比較不會侷於舊有語言的束縛。然而,關於習得語言的數目和遷移力的關係,至少在民國九十五年之前,學術界仍沒有定論。 以上,我們透過「語言學和心理語言學」和「累積性的語言經驗和知識」兩個因素討論遷移發生的可能性(遷移力)。我們可以知道這一方面仍有很長一段路,需要由專家學者們致力貢獻。

第二語言習得:語際中的概念遷移

我們將在此檢視跨語言的差異和概念遷移在不同面相中的研究成果。語言之間,概念的結構不同就可能發生影響,這在許多面相中都存在,如個體(objects)、情緒(emotions)、人稱(personhood)、性別(gender)、數(number)、時間(time)、空間(space)以及動作(motion)等面相。下面我們將挑選三個面相進行更詳細的討論。我們先從「個體」的面相討論起。在個體的面相裡,如果是具體的事物,通常有相對應的翻譯,但不一定能夠對相關應的類別,因為有些類別內可能會有多個原型共享。不同語言裡頭,會將相同的個體以不同的方式分類,因此對於個體的名稱,不只是記憶其相對應的翻譯,而是要將第二語言類別裡的所有原型通通內化。我們可以用英語和俄語的杯子來看,英語和俄語中,下面兩組字詞是幾乎可以等同對譯:cups/chashki和glasses/stakany,它們的類別裡頭的典型,是無庸置疑的。但是我們從類別的核心走向邊陲時,其界線就不容易畫分了。英語cup類別裡頭,紙杯是屬於較外圍的成員,但是仍屬於cup這一類別裡;俄語則是將紙杯歸到stakany這個類別裡頭。這是因為英語和俄語對於這個個體有不一樣的分類方式。英語依據杯子的材質,決定其是否將杯子歸到glasses裡頭;但是,俄語以容器的形狀、是否具有握把,來把杯子歸到stakany。當英語母語者和俄語母語者對彼此的類別發展誤解的,就是兩個語言的概念互相在角力。 接著討論「人稱」的面相。在人稱面相裡頭,有些語言只有少數幾種,有些語言多達兩百種,造成這些人稱編碼的特徵包括:參與者的角色、社會及空間距離、數量、性別、親屬階層、社會階層等。我們可以用英語和閩南語的「我們」看看這兩個語言在人稱概念裡頭的互動。在英語裡頭,「我們」用we表示,這對應到閩南語裡頭,分是「阮」(音:goan)和「咱」(lan)。再仔細去看,我們發現we是指示詞,即其會隨著情境脈絡,自動轉換詞義;「阮」和「咱」同樣作為人稱指示詞,同樣作為第一人稱複數,但是「阮」不包含聽話者,「咱」包含聽話者。如果在第二語言中的人稱使用得不正確,就會顯得粗魯或做作。通常,如果第二語言學習者若未能去注意標的語和來源語表達上的差異,就是源自於概念遷移。這通常需要適切的社會語言或社會語用能力。 最後是「數目」的面相。 透過語法的對於「數目」的分類,我們可以將語言分成分類詞語言(classifier languages)和名詞組語言(noun class languages)。前者,對於集合名詞和可數名詞沒有構詞的變化,如:日語、華語、優加特語(Yucatec),這些語言重視物體的本質,物體與物體之間的界線較模糊,使用「分類詞」是其特徵;後者依外型、可數性(countability)分組,如:法語、西語、俄語,這些語言必須區分集合名詞和可數名詞,集合名詞只能夠不定冠詞(indefinite quantifiers),如much、little,可數名詞則透過構詞變,如candle-candles表現數量。露西(Lucy)於民國八十一年發表了研究,顯示語言可以影響認知。露西比較了優加特語母語者和英語母語者,對於「數目」的注意力,兩者對於物體的數量和特質都沒有分辨上的差異,這是人類的基本能力。但是,要求他們討論物體時,英語母語者會指出其數量,但是只有少數優加特語母語者指出其數量,這顯示語言影響了個人對於事物注意的標的。另外,實驗也發現屬於分類詞語言的小孩子,傾向將物體依其特質分類;而名詞組語言的小孩子則以物體的外形進行分類。分類詞語言的母語者學習名詞組語言時,通常對於數量標記和冠詞系統有學習難處,可數/不可數或集合概念就是學習名詞組語言必須內化的成份之一。 透過語言的中介,我們檢視三個面相「個體」、「人稱」和「數目」,發現語言內部的概念結構指導了我們對於世界的感知,也解釋了不同語言間,不同概念的互動。

正視大陸政經發展之盲點下(by明居正)心得感想

對於中國大陸我們可以如何看待,以下是主流觀點,就是經濟學者或其他以「線性預測」為前提的學者所對中國大陸的描述: 經濟:中國大陸的經濟好,甦醒也會比較快。經濟成長率能夠持續成長。高增長率可以保持二十年。三十年來經濟總規模翻兩番,成長了四倍。總貿易量為世界第三位。市場還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空間。 社會:人均收入增長:達到一千三百美元;富裕人數增加:接近一億人,但在中國大陸只有百分之七點多的比例;生活環境寬鬆,非政治化,有所放鬆,精神上壓力少,然而還是比外在社會的壓力大;教育提升,部分大學生有國際競爭力,然而比例不高。 政治:經濟發展→中共政權合法性提升;人民對民主的要求淡化,遺忘六四;利用民族主義,中國崛起的自豪感,使中國富強,使用台灣、香港經驗讓的大陸發展;中國大陸迫不及待地告訴大家,中國人的驕傲,利用北京奧運展現中華起飛。 外交與國際地位: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強國的標誌。 這是以「線性預測」對中國大陸的期待:中華騰飛→中國崛起→中國爭霸→中國稱霸 然而,線性預測有其侷限性。五○、六○年代,曾經預測菲律賓經濟會大好,但是馬可仕拖跨了整個菲律賓,現在菲律賓仍然是勞動力輸出的國家。影響一個國家經濟發展好壞,常常是非經濟因素。(看過去民國89年到民國97年,陳水扁總統執政的時候就知道。),明居正和對手辯論經濟問題,因為講經濟因素一定講不過經濟學家,所以一定要講非經濟因素。 下面是影響大陸未來發展的六大因素: 一、貧富不均貧富不均:改革前,財富分配公平。鄧小平說:「要讓一部份人先富裕起來」,這些想富裕起來的人,就是沿海的那些人。以璦琿騰衝線,這個地理人文線來看,以東是漢人為主、人口密度高、財富超過中國百分九十;以西則以其它少數民族、人口密度低,財富只有剩下百分之十不到。而這條線,每年向東移動一百公尺。貧富差距是一 直在拉大。此外,還有城鄉差距和官民差距。 二、官員嚴重貪污中共官員貪污,空前嚴重。曾經有人在進行外資對大陸投資的國家時,不小心發現許多如開曼群島等洗錢天堂也對大陸有大量的投資,才發現,這些都是和中共官員有關人員所進行的投資。這貪污名單,包括姓名、案例、貪污金額。據統計:金融、股票、外貿、開發、大工程、公安,是六個最容易貪污的職業。前陣子,到台灣和美國要購置房地產的有錢人們,據明居正的說法,就是貪污犯集團到台、到美買房子。 三、社會動亂人民暴動數字越來越大。衝突百分之九十來自圈地和拆遷,大陸官方圈地沒有補償,搶老百姓的地,農民的痛苦主要來自:苛徵、圈地與失地、剝奪正義。中共當局也明白社會動亂必需越快解決越好,也作好所有鎮暴的準備,如:1三十六個鎮暴點的設置2解放軍的進入據中共公安部統計,人民暴動從二○○○年後大幅增加,原本一年一萬起;二○○三年,兩萬八千; 二○○四年,八萬八千多起二○○六年開始不報告了!(超過一百人以上就叫群眾暴動。) 四、棄船心理裸官指得是一個人在大陸當官,全家人已經出國去了!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多。梅新育研究外國資金在大陸投資的前十名國家,不小心發現處長級以上高幹大量逃亡。 五、三退(退黨、團、隊)嚴重:人心渙散。各級官員開始潛逃,把家人送到國外去。 六、生態、環境的惡化:空氣污染、水污染、植被消失、沙塵暴、沙漠化、 這些星星之火,都是可以燎原的。一個不小心,共產黨就可能跨台了。不過明居正認為,中國共產黨可能跨台,但是中國社會會持續前進。崩潰的會是共產政權,但社會不會崩潰。中國一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