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語言學習

不同語言的論元結構和背後運作的機制(Julia Herschensohn《Language Development and Age》的〈Behind time: process and schedule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tion〉閱讀筆記)

詞彙中有一個面相是字詞的形成中和句法互相結合的部份,這個我們稱之為「論元」結構(argument structure),不論句法,或特別討論到補語的語義或構詞時,都逃不出它的魔掌。單一論元的及物動詞(intranstive),可以再分兩類非作格(unergatives)和非受格(unaccustives)。索拉斯(Sorace)討論到,即使兩個在語言上不一樣的及物動詞,第二語言學習者還是可以對於新語言的及物動詞有敏銳度。屬於「非受格」的部份,是在索拉斯看來,指的是核心的部份,具有動態(dynamic)、有目的(telic)、具體的(concrete)。索拉斯認為第一語言有顯著的影響表現在第二語言上,就算無法達到完美,也至少有像母語者使用的機制。 日語和英語的動作動詞(motion verbs)也有類似的情形。在英語中,動詞允許包括兩個論元:方向(directed motion)和方式(manner of motion);日語只允許方向一個論元存在動詞裡,而必須透過詞綴將方式進行附加。再從語義上著手的話,英語和日語透過不同方式把語義整合進詞彙裡,英語將地點(place)和路徑(path)整合進介系詞裡頭,例如:to;日語則把路徑整合進動詞裡,而且動詞只能從方式或方向動詞中擇一。母語是論元少的語言,學習論元較多的語言時,需要透過概化(overgeneralization),需要透過環境給予正面的輸入;母語若是論元多的語言,學習論元較少的語言時,則要略化(undergeneralization),過度使用時,必須要有負面的糾正,例如語言老師的提醒,才會意識到母語和第二語言的差異。西語和英語在關於情況改變(change of state)和情緒方式(manner of motion)也有類似的情況。

母語者和二語者的心理詞彙背後有什麼異同?(Julia Herschensohn《Language Development and Age》的〈Behind time: process and schedule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tion〉讀書筆記)

關於詞彙的學習主要有兩種,一者偶然的學習(incidental learning),二者是有意的學習(intentional or attended learning)。學習語言初期,都需要先經歷有意的學習,而且當英語字彙量累積到六千字、華語累積4000個字之後,而較能夠進行偶然的學習。第一語言和第二語言的詞彙,不僅在網路結構相似,詞項的知識和對頻率的敏感度也是相似的。也有人以自然輸入(naturlistic input)和教學(instruction)進行討論,通常著眼真實性(authenticity)時,自然輸入會比較受到歡迎。研究指出,透過教學進行字詞的新屬關係(cognates)對應,可以在學習新語言時,有顯著的幫助。即便第二語言的學習者進入中級程度,其心理詞彙仍無法像母語者的詞彙網絡那樣鞏固。在對於母語者和第二語言學習者的詞彙關連試驗中發現,母語者將詞彙進行關連時,通常以語義為基礎,第二語言學習者則以語音為基礎,有點像有邊讀邊,沒邊唸中間。即當我們無法知道其詞彙的語義時,便先去唸一唸。有人認為該研究測試使用的詞彙屬於相點低頻的字詞,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研究結果。 比較下面三組輸入或詞彙學習策略對於學習者的影響:一、使用潤飾過的輸入(premodified input);二、學習者向老師詢問的輸入(interactoinally premodified input);三、學生間協商的輸出(negotiated output);研究顯試,第三組透過產生新字詞的過程,使得其學習詞彙更深入。 構詞方面,比較西班牙語母語者和華語母語者學習英語的中級程度學生,發現西班牙母語者對於詞尾複數出錯的次數是高出華語母語者兩倍。「普遍語法在特定的句法特徵時是有限制的。如何讓這些特徵能在語音上被理解是另一回事,這特徵是特屬於語言的。」 相對機制模型(dual mechanism model)和相對片語表示(Dual Idiom Representation)有相似之處。我們可以將片語分有可分解(decomposable)和不可分解(non-decomposable)兩種,這兩種片語恰恰儲存在兩個不同的詞彙區,正如母語和第二語言中,都有相對機制模型以解釋詞彙和語法一般,前者要死記硬背,後者可以找出規則。

我讀Zoltan Kovecses《Language, Mind, and Culture》的〈Meaning in Language, Mind, and Culture〉一

關於人類認知主要有幾個關心的議題:一、知識的本質;二、我們如何獲取知識;三、知識如何在心裡面再現。而人們的內心是由什麼面向和能力組成的呢?眾說紛紜,來自日常生活經驗或語言使用的,包括傾向、注意力、知覺、情緒、夢、個性;也有意志(volition)、記憶、信念和學習;或者如佛洛依德(Freud)說以無意識(unconscious)相對於意識;傳統上,主要有四個面相:一、理性思考(reason-thought-thinking);二、道德感(morality);三、情緒(emotion);四、意志力(willing-volition)。當然心理的語言在此也有一席之位才是。人們使用其和外在世界的互動進行心理認知的運作,這包括知覺、注意力、分類、觀點、圖形背景知覺(figure-ground alignment)、圖案基模理解(image-schematic understanding)和外力動態(force dynamics)等,都在不同的原則下以「年紀」檢視。如果我們更深入地去問關於人類內心的問題,那可能包括: 一、內心中的不同面向是由同一個或不同處理過程所掌管?有同一個處理過程的話,我們說那是整體觀(holism)的;由不同部分運作的話,那我們說它是模組化的心理(modularity of mind)。 二、現實(reality)的本質?世界的模樣是結構的(structured)?或非結構的(unstructured)? 三、內心世界(mind)和外在現實(external reality)的關係為何?有人說內心反映已存在的事實,是一面現實世界的鏡子(mirror of reality);有人說我們的心多多少少會和實際的真相(actual reality)有落差,這使得人們對於真相有更多創造的空間。 四、那心性(mind)和身體(body)的關係為何?有人說心性和身體是彼此不相關的;有人說心性是抽像的,可以跨越身體的界線(transcendent)。 五、何謂語言?究竟語言是本具的(innate)?還是獲得而來的(acquired)? 六、何謂意義(meaning)?我們是知道事物的特徵之後,而後能夠說我們知道指涉這個事物的字詞的意義?還是我們透過概念化之後,將概念的意義區辨後,知識在內心裡頭成形? 七、何謂事實(truth)?在語言和外在世界的條件不變下,我們是否能夠維持句子和世界事物的狀態的的直接關係? 八、語言和認知的關係為何?語言是否是思想的表達?語言是否形塑了我們的思想? 我們可以用唯物觀(objectivist)和經驗觀(experientialist)這兩個取向去看心性,這兩個取向正好可以極端地回答上述八個問題。

我讀Alice Omaggio Hadley《Teaching language in context》的〈On teaching a language〉:直接教學法(direct method)和自然教學法(natural approach)

「直接教學法」(the direct method)是在移民社會下,由於學生有不同的語言,以及老師自身語言能力的限制下所發展的教學方法。而後,「自然教學法」(the natural approach)在類似的脈絡下產生,並對於直接教學法進行加強和補充。下面,我們將更仔細地了解「直接教學法」和「自然教學法」。直接教學法是基於兒童學習母語的方式所發展的教學方法,直接使詞彙和片語與物品和動作連結,避免使用學生的母語以發生干擾。直接教學法相信,透過聽取大量的語料,可以理解標的語。其特徵包括:一、利用課堂物品和動作進行學習;二、利用換句話說(paraphrases)而不是使用翻譯;三、學生會聽到簡化過後,完整且有意義的句子;四、要求正確的語音,使用標音的符號;五、不刻意地進行文法教授,鼓勵學生自行歸納文法;六、不鼓勵使用字典或翻譯進行閱讀。此教學法被認為缺乏糾正(correction),因此造成早期石化(fossilization),儘管有流利(fluency)的口說,但卻不正確,好像在母語骨架結構上長著外語詞彙的肉一般。 隨著直接教學法的發展,後來產生了自然教學法。自然教學法認為「學生能夠在課室環境下學習第二語言的『溝通』」,其中「溝通」指的是具備中等(intermediate)的熟練度(proficiency)。即學生和母語者之間的溝通是可以不費心力、不會有導致焦點模糊的錯誤。由於目標是構通,所以對於結構正確的期待會稍低。自然教學法有以下準則可以遵循:一、課堂活動的設計,以激發溝通為目標。文法解釋不在課堂上進行;二、不進行糾錯(error correction);三、允許學生使用母語,並讓學生專心於理解課堂教學及活動。為了讓學生理解課堂的教學,使用簡化的言論或「外國人言談」(foreigner talk)是有必要的。外國人言談指的是較慢的語速、清楚的發音、避免簡縮、較長的暫停以及加大的音量,並透過解釋、換句話說、手勢、圖片去定義新字詞,同時簡化句型和使用冗贅,以能夠於簡單的句型中傳遞多餘且有助於理解的訊息。詞彙的學習優先於語法,約莫500個詞彙量前,都只是大量地聽。其目標在於能夠「生存」在第二語言的社會中。發展初期,自然教學法不進行文法項目的教學,但後期也承認文法教學具有其正向的角色。 直接教學法和自然教學法若我們顧名思義的話,很容易將它們視為相等的教學方法。更準確地說,我們應該把它們視為同一個發展脈絡下,不同時期教學方法的演進。前者因為早期移民而發展,後者以學生生存為導向進行修正。

第二語言的遷移有哪些可以觀察到的跡象?(Scott Jarvis和Aneta Pavlenko《Crosslinguistic influence in language and cognition》的〈Linguistic Transfer〉閱讀筆記)六

語用遷移(pragmatic transfer)則包括言外之意的能力(illocutionary competence)和社會語言的能力(sociolinguistic competence)。前者的能力包括辨別和執行基本語言功能,例如:傳遞訊息、請求訊息、使用語言去影響他人的信念或動作,使用語言去娛樂或為人打氣。後者則更多的是關於的個人敏感度,其有能力去調整自己的語言以呼應社會傳統,包括不同的陳述、不同的口音、不同的字詞、不同的文法結構、不同的論述脈絡等。日語母語者不論在其在第二語言英語的熟練度高或低,都會使用較委婉的請求策略,這是其把原先在日語在教授和學生之間地位的關係的感知,應用在其所說的英語。英語母語者和俄語母語者在學習希伯來語的時候,在相同的情境下,也都有有第一語言的傾向。日語母語者和中東地區的人學習英語時,亦復如是。除了學習者本的語用的感知和行為外,標的語的過度概化、標的語環境長時間的居住、教學方式和總時數、標的語的熟練度都是造成上述現象的因素,未必全是語用的遷移。雖然造成如此現象的因素很多,但在後期的遷移或反向的遷移中,我們就有更可靠的證據說這是語用的遷移了。社會語言的遷移(sociolinguistic transfer)中,我們可以透過兩個方式去檢視:一、檢視特定語言中用以解釋系統變異的社會變數(social variables);二、檢視個人如何在新的語言群體中社會化的過程。 在阿拉伯文化和泰語社會中,在特定音段中能夠表現其正式或尊貴。於是在埃及的阿拉伯語母語者會使用無聲齒間音在英語中,即是受到社會限制而遷移;泰語母語者對於/r/在字首或字尾的發音而有正式和不正式的發音,也從泰語社會的限制遷移到說英語時。這些社會變數包括社會距離、地位關係和性別。 個人在新的語言群體中如何社會化?我們都知道性別在不同文化、語言中,是不完全相同的。所以在進到新的社會、文化限制後,語言的使用就會考量到禁忌字眼、間接中斷、地位階級…等。 再說一次,這些跨語言影響的研究,從語音、詞彙、構詞、句法到語用和社會語言,真是汗牛充棟。

第二語言的遷移有哪些可以觀察到的跡象?(Scott Jarvis和Aneta Pavlenko《Crosslinguistic influence in language and cognition》的〈Linguistic Transfer〉閱讀筆記)五

跨越語音、詞彙、構詞、句法後,剩下的就是篇章(discursive)、語用(pragmatic)和社會語言(sociolinguistic)的遷移了。對話者說話的前提就關乎禮貌原則(rules of polite)和合作溝通原則(rules of cooperative communication)。在篇章遷移(discursive transfer)中,包括想法引介、組織、脈絡化的方式,不論是口頭或書寫,也包括對話的策略去使一個對話能夠維持著,還有對話中表達特定的文本所使用的概念或標誌。最相關的研究就屬「對比修辭」(contrastive rhetoric),卡普蘭(Kplan)假設不同語言和文化都有其獨特的修辭傳統,其對於第二語言的寫作有負面的干擾。例如:日本作家習慣用歸納法把資訊散落在文章中;英語母語作家,則偏好使用演繹法,把主要大意先寫出來,再說支持的資訊;西語母語者作家則會提供更多脈絡細節,相較於傳統的英語寫作。在對比修辭的研究中發現:一、不只在說寫方面有遷移,聽讀方面也有遷移發生;二、不只順向遷移,也包括反向遷移;三、寫作技巧的遷移大多是正面的。對於第二語言寫作的遷移,並非只受到跨語言影響,年紀、第二語言的熟練度和寫作經驗都是影響第二語言修辭的因素。 在對比修辭框架內所未能包括的是對話管理的策略(conversation management strategies)和取景遷移(framing transfer)。前者指的是非母語者的會話策略,研究的項目包括轉移話題(topic shifts)、話題挑選(topic selection)、暗道線索(backchannel cues)、空白填充(pause fillers)、中斷對話(interruptions)等。後者的概念則包括說話者或作者對於受話者或讀者所表達的明確性、主題連續性、因果關係、情緒,可能是特定字眼、是否適切。 總地來說,篇章遷移中,包括文章組織、脈絡化、會話管理、事件表達以及理解和表達之間的關係。

第二語言的遷移有哪些可以觀察到的跡象?(Scott Jarvis和Aneta Pavlenko《Crosslinguistic influence in language and cognition》的〈Linguistic Transfer〉閱讀筆記)三

在研究多語者的詞彙激發時,威廉斯(Williams)和漢默堡(Hammarberg)找了一個以英語為母語、德語為近乎母語、法語是高級、義大利語是初級的瑞典人,觀察其在兩年的言談,他頻繁地使用英語和德語,但較少使用法語和義大利語。並發現他在轉到英語或德語有不一樣的連結。轉到其第一語言英語時,反應了其心理語言評論(metalingual)、自我糾正(self-corrections)並尋求協助(appeals for assistance);但轉到第二語言德語時,除了瑞典的言談外,幾乎沒有任何可辨視的語用目的。研究者歸納其德語的激發強過英語、法語和義大利語有四個因素:一、他的德語具有高度熟練度;二、德語更接近瑞典語;三、他最近曾使用德語;四、德語並非他的母語。威廉斯和漢默堡對於第四個因素的解釋是,當多語者在講非第一語言時,會抑制了第一語言。但德威勒(Dewaele)則認為第一語言更能夠激發非第一語言背景的第三語言。德威勒找到德語母語者,並學習了英語和法語,有人先學英語後學法語,有人先學法語後學英語。觀察其法語,發現先學法語再學英語的人,有更多的遷移來自第一語言德語;而先學英語再學法語的人,則較多的遷移來自第二語英語。研究結果說明:一、同一個字來自不同語言都可能在標的語中產生激發;二、是否為背景語言(background lanuguage), 即字詞是否存在於跨語言間,並沒有激不激發的問題,而是激發的程度多少;三、對於高程度的激發,第一語言或之後習得的語言都可能造成激發。最後,是「選詞遷移」,即一個人的語言知識會影響其在另一個語言用字詞的選用。觀察英語和西語的雙語者和英語單語者選用動詞時,前者偏好選擇帶有路徑訊息的動詞,如:go、come、enter或cross,後者則選帶有方式訊息的動詞,如:run、walk、skip、leap。片語或單詞的選用也有類似的研究發現。這些可以透過風格體裁學(stylometry)進行分析。字詞的選用偏好,通常會有跨語言遷移。

第二語言的遷移有哪些可以觀察到的跡象?(Scott Jarvis和Aneta Pavlenko《Crosslinguistic influence in language and cognition》的〈Linguistic Transfer〉閱讀筆記)二

「詞彙遷移」(lexical transfer),簡單地說,就是某一個語言中的字詞知識影響了另一個語言的字詞知識和使用。通常,我們說完整地知道一個字詞的知識有以下歷程:可進性(accessibility),字詞進到心理詞彙;構詞(morphophonology),該詞的發音和不同形式的拼寫;句法(syntax),文法詞類和句法限制;語義(semantics),字詞意義;搭配(collocation),和其它字詞出現的時機;連結(association),和其它字詞或標誌的關連。即便母語者,都不一定能夠將語言中的所有字詞達到最好的階段。例如,受過高等教育相較於一般人則會傾向使用知識含量高、字頻低的字詞。在「詞彙遷移」中,將討論「構詞和語義的偏誤」、「跨語言影響對詞彙的關係」、「選詞遷移」。由於構詞而產生的偏誤,我們稱「形式遷移」(formal lexical transfer),而因為語義範圍在兩個語言中的對應,我們則稱「語義遷移」(semantic lexical transfer)。「形式遷移」通常發生在來源語和接收語相近,如英語和德語;「語義遷移」則發生在來源語和接收語在類型學上較遠,如波蘭語和英語。關於這方面的研究,可說是汗牛充棟。 「跨語言影響對詞彙的關係」可以再細分為詞彙表現(lexical representation)、詞彙可進性(lexical accessibility)和詞彙激發(lexical activation)。 我們先看看語言是如何存在我們內心中?有人毀語言相關的知識分為三層,從詞素(lexemes)、雷碼(lemma)到概念(concepts),詞素包括字詞的發音、型態的拼寫;雷碼則較抽象,要使其進入文法詞類和句法限制;概念則是色、聲、香、味、觸、法等印象,對於其特質的認識。通常,概念不會直接和語言連結,而是和字詞或其它語言架構。 人們學習新語言的字詞時,其心理連結會有各式各樣的方法。心理連結會影響一個人在語言間存取字詞的能力。關於這現象,米拉(Meara)使用隨機布林網絡(random Boolean networks)解釋字詞於跨語言之間的連結,而簡單的布林規則(simple Boolean rules)則可以讓人在雙語的心理詞彙中去選詞以表達。通常,從第二語言到第一語言的翻譯比較快,因此從第二語言的字詞中是直接連結到第一語言的字詞。「不對稱模型」(Asymmetry Model)或「位階修正模型」(Revised Hierarchical Model)正是假設這個心理連結的方向其中一個方向會強於另一個方向,而內心處置這樣的過程時通常偏向較強的方向。翻譯進行時,存取失敗有兩種,一是完全找不到相等的翻譯,二是存取了不正確的翻譯。跨語言影響在此扮演了一定的角色。

為什麼學習第二語言無法和母語一樣?(Julia Herschensohn《Language Development and Age》的〈Behind time: process and schedule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tion〉閱讀筆記)續二

音步結構則是認為每個音節裡頭至多只能容許兩個音步的存在,一但超過兩個音步,便會將把它簡化進兩個音步裡頭,或往外推另一個音節。韓語母語者在發英語beat或peak時,在中介語時期,會將其再韻尾再補一個韻核,以滿足其所認知的英語雙音步結構(double mora, bimoraic)。至到後期才能理解,英語的雙音步結構是透過較長或較緊(long/tense)的韻母和尾輔音(final consonant)所共同組成,才告習得完全。在學習英語詞彙重音的部份,我們發現是可以在適當地設定參數後達到目標的。法語詞彙的重音是系統性地出現在最後一個音節,而英語則變異很大。當用新造的字詞給學習英語的法語母語者和英語母語者去判斷重音時,發現英語母語者對於新造字詞的重音呼應預期應該出現重音的地方,而法語母語者有的正確、有的不正確,這正好說明法語母語者處在中介語的階段。 英語中dear的[d]和there的[th]在西班牙語中是同位音,若西班牙語母語者學習英語時所產生的中介語呼應普遍語法的原則的話,那麼這個西語母語者會有這樣中介語的歷程:一、直接以西語方式混用d-th不論在eden或adoption中;二、開始能夠在簡單的eden中發出正確的音,但adoption還無法;三、在所有文本中都可以正確地發出d-th後才告完成習得。 個體發展模型常常可以用這三個階段來說明:一、直接來自第一語言的遷移;二、將所學到的第二語言特徵和普遍語法進行磨合;三、完成正確的語音形式。然而,第三個階段不是每個學習者都能夠達成的。

為什麼學習第二語言無法和母語一樣?(Julia Herschensohn《Language Development and Age》的〈Behind time: process and schedule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tion〉閱讀筆記)續

第二語言的學習者當然不能老是停留在音段的階段,他們還要熟悉第二語言的音節結構(syllable structure)、重音(stress)、抑揚頓挫(intonatioin)和韻律(rhythm)。這些音段之外的特徵(prosodic features)包括響度階層(sonority hierarchy)所造成的音節結構限制、音步結構(moraic structure)限制、詞彙重音(lexical stress)。而造就第二語言習得成就的高低,聚焦在三個內容:普遍語法(Universal Grammar)、第一語言遷移和第二語言特徵。並非所有學習者都有能力能夠達到完美的階段,這個即是梅爵(Major)所稱的個體發展模型(Ontogeny Phylogey Model)。響度階層指的是子音由於阻礙氣流的位置和方式不一樣,所以我們可以有塞音(stops)、嘶裂音(fricatives)、鼻音(nasals)、邊音(liquids)和滑音(glides)的分類,由塞音起始正好是響度最小,而越往後面響度越大,母音的響度又大於所有的子音。如果我們將一個音節組合分有起始音(onset)、韻核(nucleus)和韻尾(coda)三個成分的話,越靠近韻核的地方響度越大,越往起始音或韻尾的地方響度會小於韻核。響度距離越遠的子音,越有機會在多個子音聚集時同時出現,最常見的就是塞音和滑音同時出現的。 英語除了較常出現的如cl或gl都是響度距離較遠的子音聚集,但也出現str或sl這一類響度距離較近的子音聚集。日語只有kio這一類較遠的子音聚集。日語母語者在過了n/l區辨的階段之後,對英語的子音聚集並不會產生任何發音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