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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籍配偶與台灣社會的涵括與排除:從魯曼理論看見真實多元

在閱讀阮曉眉的《社會的涵括與排除:以台灣「外籍新娘」為例》時,我對外籍配偶在台灣社會中的角色與處境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本文將結合魯曼(Niklas Luhmann)提出的社會分化理論,探討外籍配偶如何在「涵括」與「排除」之間擺盪,以及我們應如何重新認識這個群體。 從魯曼看社會分化:理解不同的社會結構 魯曼從演化的角度指出,社會的分化主要可以區分為三種類型: 在功能分化社會中,理論上每個人都應該可以平等地參與各個功能系統。然而,魯曼也提醒我們,現代社會中仍存在大量「無法被涵括」的人群。這些人可能因為沒有工作、缺乏金錢收入、無法締結契約、缺乏法律保障、無法接受教育或醫療資源,而被實際上排除在多數功能系統之外。 外籍配偶在台灣社會的定位:涵括與排除的交錯 在台灣,外籍配偶的存在正好說明了魯曼所描述的涵括與排除現象。阮曉眉在《社會的涵括與排除》中指出,表面上,外籍配偶因經濟資源匱乏、教育機會不足、政治參與受限,似乎被排除於主流社會之外。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正是這些弱勢處境,使他們以一種「被社會看見」的方式,被涵括進了台灣社會的整體結構。 「這些弱勢的個人或團體不僅僅被排除於社會之外而已,他們反倒恰恰是以這種遭受不平等待遇的事實或經歷而被納入社會,參與了社會圖像的建構。」——《社會的涵括與排除:以台灣「外籍新娘」為例》 這段文字深刻地捕捉了外籍配偶的社會處境。他們並非簡單地被邊緣化,而是在「涵括個體性」(Inklusionsindividualität)與「排除個體性」(Exklusionsindividualität)之間,呈現出一種獨特的位置。 外籍配偶在台灣社會中的經驗,顯示他們雖然處於相對弱勢,但仍參與了社會的溝通與建構,逐漸形成屬於自己的社會位置。 打破刻板印象,走向真正的多元理解 台灣社會常以「外籍新娘」作為統一標籤,彷彿所有外籍配偶都是同一種樣貌。但事實上,每一位外籍配偶都有著不同的文化背景、人生故事和個人特質。他們來自不同國家,有著不同的語言、宗教、生活方式與價值觀。 不論是否已取得中華民國國籍,他們都與本地公民一樣,真實地生活在這塊土地上。他們是台灣社會的一部分,不應被簡化或邊緣化。 我認為,與其以刻板印象看待,不如以開放的態度多認識這些朋友。在我的生活中,認識許多性格各異、背景多元的朋友,讓我獲得了豐富的人生經驗。這些交流不僅讓我分享自己的故事,也打破了許多無意識的偏見與局限。 真正的社會涵括,並非要求每個人變得一模一樣,而是學會欣賞彼此的不同,尊重每個人在社會中的獨特位置。外籍配偶的故事提醒我們,多元與包容,才是現代社會真正的力量。

全球新移民潮:機遇與挑戰

隨著全球化進程加快,移民的形態也發生了重大變化。在台灣,我們稱來自東南亞並定居於此的人群為「新移民」,無論是因婚姻或工作而來。在中國,改革開放後,大批擁有高等教育和專業技能的移民選擇前往西方發達國家,形成「人才流失」(brain drain)的現象。《The New Migration》一書深入探討了這類移民的發展趨勢。 華人移民的歷史軌跡 美國西部早期由華工參與鐵路建設,但隨著白人湧入,美國社會出現了反華情緒,華人移民因而轉向美國東部。如今,移民已超越種族與國籍的界限,美國與加拿大成為全球新移民的主要目的地。 中國大陸結束「合作生產」(collectivism)後,內部移民潮隨之興起。然而,1955年起實施的城鄉戶口制度,限制了農村人口在城市的發展權利,造成城鄉發展不均。上海世博的「城市讓生活更美好」(Better City, Better Life)口號雖然響亮,但城鄉差距卻反映了現實的挑戰。 全球移民網絡與經濟影響 新移民與原生地的連結方式,從過去的親屬關係、方言社群發展為如今的全球華商網絡(megafinity)。這些跨國商業組織超越傳統行業分類,成為國際貿易與投資的重要橋樑。 中國崛起後,無論經濟或文化影響力皆日增,領導層深知科技與國際貿易是擺脫貧困的關鍵。台商在改革開放後回流投資中國,即便歷經兩岸緊張時期,雙邊交流仍日益頻繁。中國官方雖不視台灣貿易為「國際貿易」,但台資仍被納入外資範疇,並利用台灣企業拓展海外市場。 新移民時代的機遇與挑戰 根據《2009年人類發展報告》,全球約有10億人生活在出生地以外的國家或地區,每年寄回原籍國的匯款高達2200億美元。《2010世界遷徙報告》更指出,各國應準備應對大規模移民潮,以確保財政與人力資源穩定。 未來,隨著科技發展與交通便利,移民模式將更為多元。我們應以開放的心態接納不同文化,從多元交流中尋找新機遇,並思考如何在全球移民潮中保持競爭力與社會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