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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佛寺參加中秋月光禪會渡過中秋佳節

  去年和今天,我都沒在台灣過中秋節,雖然在台灣中秋節只是造業,比方說烤肉,但還是嚮往一種在華人圈過中秋節的感覺。今年中秋節,在泰國當交換學生,每週都會去泰佛寺上禪修班。今年在泰佛寺舉辦了中秋月光禪會,我有幸參加,跟大家說說,我在泰佛寺的中秋節做了什麼。如果常常參加中台禪寺或其精舍的活動,大概都可以預期這個名為「中秋月光禪會」的活動會有什麼內容。就像西方人會在聖誕節齊聚一堂一樣,華人也有一些要團聚的日子,中秋節就是要在月圓的時候,人也團圓一下。中秋月光禪會讓不在台灣、不在大陸的,甚至不在家的泰人、泰國華裔,齊聚一堂。這麼多人的場面,勢必要有些滿足身心的準備。滿足身體的,就是豐富、美味的餐點;滿足心靈的,就是師父的開示和每個師兄的表演節目。 月光禪會在晚上,我下午就去精舍幫忙。我在大寮出坡,我不會煮菜,我就是把菜從六樓送到三樓,再將菜放到各個桌子上。席開三十桌,每桌含點心、水果共上八道菜,還有一鍋大火鍋。我們當然不像辦桌能夠一道、一道菜上,能出的菜先出。所以當一開桌時,桌上已經有六道菜加一個火鍋了。這有點累人,但可以和許多人結緣,你只要想到一個人能夠上完三百人要吃的食物,而且是美食,你就覺得很有成就感。 在泰佛寺的師兄,大多是來自大陸的。待在大寮的師兄,有幾個大陸的師兄,但主力應該是兩個國軍九十三師第四代的泰國華裔,還有幾個來自邊境的泰國人。物以類聚,相同羽毛的鳥喜歡聚集在一起,好像人們會自然而然得和自己有緣的人聚集在一起。我和泰國華裔、泰國人窩在大寮,吃了好多、好多東西。 泰國的精舍和台灣的精舍有很不一樣的氣氛,我無法結論說是主持法師的風格或師兄來源的組成使然。不過,人們到精舍的動機都是一樣的,就是學佛。

最後一天的托缽化緣

平常是早上五點起床,今天我們四點就要起床,因為我們要托缽化緣,因為我們不熟稔如何穿著上Jiwon。這是我出家這段期間第一次托缽,也是這一次出家這段期間最後一次托缽,但希望不會是人生中最後一次托缽。 早起托缽化緣似乎是泰國佛教相當重要的部份,我們一同出家的僧侶們都覺得沒有托缽化緣似乎不像出家過。這一陣子泰國淹水,我出家的寺廟般若寺(วัดปัญญานันทาราม,Wat Panyanantaram)在巴吞他尼(Pathum Thani)府,這個位於大城和曼谷之間的府,也深受淹水之苦。於是,在淹水之後,好一陣子般若寺就沒有僧侶出去化緣了。我們這一批僧侶是在淹水之後,第一次代表般若寺去化緣托缽,我的心情是雀躍的,不過前一天主持師父也先給我們心理建設,要我們作為可能空缽而回的準備。果然,整段行程只得到兩匙白飯。兩匙白飯,光一個人吃一餐都不夠呢!但是我並不灰心,水災後第一批托缽當然不能作為藉口。我和當地人沒有太多緣份,能夠得到兩匙白飯,我也心滿意足了。 幾近空缽是一個小考驗,在路上遇到狗那才是真考驗。我和Bank師兄、Pop僧侶走同一路,是在第六渠道區(Klong 6)。你可以想像,五點半出門,天都還沒亮的時候的樣子嗎?不要說狗分得清分不清僧侶和小偷,就算一般人在「暗黑風高」的時候,也可能把三個僧侶當成三個小偷。狗一直吠、一直吠,先去追Bank師兄,但Bank師兄加快腳程,一下子就遠離黑狗狂吠的暴風圈了!留下兩個托缽新手,想加快腳步腳掌就受不了,我們只能慢步移動,狗又越靠越近,有隻黑狗開始咬我的Jiwon了,我怕下一步牠會要咬我的腿了!我開始專注地唸觀世音菩薩,還好狗沒有咬我的腿。我鬆了一口氣。再讓我去托缽一次的話,我想在經過這一段路時,我仍然會心跳加速。 托缽的困難在其實不在上面那些東西。托缽時,是光腳的,連托鞋都不能穿,我想這就是造成「圓頂方踵」的重要原因。寫這篇文章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半,我們在早上五點半的時候出發托缽,過了十一個小時了,我的腳掌仍隱隱作痛,可見業障有多麼重。如果沒有光腳走路習慣的人,可能走柏油路會很不習慣,但整段路最舒服的就是柏油路,因為你會經過農田、碎石子路、泥濘的路和佈滿不不知道是鴨屎還是雞屎的道路。我想這是除了靜坐腿痠之外,另外一個讓腳消業障的好方法。 有一段經過農田的路程正好是在柏油路上,太陽正緩緩的往上昇,我和Pop也並肩地走過那段路段,清新的一天就要展開。今天是我還俗的日子,我卻不覺得開心,對比這個緩緩上昇的太陽,我的心情卻像落下的太陽,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