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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像尿尿一樣

「尿尿」是身體代謝的過程,是很重要的活動,甚至是賴以為生的儀式。但是,我們並不是時時刻刻把「尿尿」這個概念或想法放在心上,當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就自然發生。以液體排泄廢物的機制,是許多動物具備的生理反應,在一般的常識裡,人「尿尿」和其它哺乳類動物「尿尿」落差應該不大。無脊椎動物和魚類同樣會透過液體排泄廢物,但是「尿尿」似乎就不是那麼適合來稱呼這樣的機制。我們無法確定無脊椎動物和魚類需不需要尿尿這個概念,我們用更多詞彙來描述這樣的需求,昆蟲透過「馬氏管」排出身體不需要的廢物,而魚類則在鰓附近有「尿孔」來負責這樣的過程。生物有機體不可或缺的需求,在不同群體所表現出來的形式、現象、事件,可以用來區別群體之間的差異。不同的物種之間,客觀、可觸及的體態有顯而異見的差異,因此表現上的差異也就顯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人類或許有膚色、體態上的差異,從生物學的角度看是一個群體。然而,人類的語言能力和創造能力產生了複雜的社會活動,使人類不受限於生理上的限制,開創出各色各樣的文化。在人類社會裡,不同文化裡的活動、儀式、形式、現象、事件,簡稱為文化元素,它們可以區別群體之間的差異,但是不妨礙人類作為一個群體。文化元素就像「尿尿」一樣,人們需要它的時候,它就自然發生。 但是,用文化來區別人類社會的群體,在交通不便,地理隔絕的古代或許可行,在各個文化圈彼此交融的全球化時代,那些屬於特定群體的文化元素也開始鬆動。一位在英國受教育的泰國知識份子如此自省: “I might admit I follow the Buddhist philosophy superficially. I was forced to be Buddhist since it is shown in my birth certificate. My parents, relatives and friends are all Buddhists. 95% of the population are Buddhists. I do not really know why we cannot choose and we are told not to question […]

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王侯所能

佛教自漢朝傳入中國以來,已經成為中華文化很重要的組成。然而,對「出家」這件事來說,儒家和佛教似乎都有個彼此不容易化解的衝突。佛教說:「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所以,「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王侯所能。」但是《孝經》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出家就是要剃度,剃了頭、刮了眉,這不就毀傷身體了?這樣就是不孝!但是,當我們把《孝經》整個句子讀完的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 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 中於事君,終於立身。」你就會發現,我們只是從《孝經》裡頭斷章取義地截取我們想要的段落而已。儒家和佛教並沒有人們想像中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任何一個成年人作任何決定,例如:打工渡假、出國留學、競選總統或當清潔工,都是出自個人的意願、都是個人的自由。為什麼在中台禪寺剃度出家,就變成眾矢之的?十惡不赦呢? 民國85年,有一群成年人準備在中台禪寺剃度出家。雖然說,有一群成年人準備在中台禪寺剃度出家,但是有更多的一群人不讓這群成年人出家。不讓人出家的這群人,可能有家人、朋友、同學。準備出家的人準備好了,但是身邊的家人、朋友、同學還沒準備好,所以去爆料、去找來記者媒體,一下子滿城風雲。原本出自個人意願的行為,變成大家矚目的焦點。中台禪寺佛教學院的外頭圍滿了抗議的人群。意志堅定者有之,因而退轉者也有之。在經歷這些風雨後,8月31日仍留在佛教學院等待剃度的,應該都有堅定的意志要在9月1日剃度了。 見緯法師是當年剃度出家的師父。見緯法師的媽媽對於自己出家相當支持,爸爸對於出家是比較中立,而且捨不得女兒出家。8月31日晚上,還沒出家的見緯法師身邊等著隔天一起剃度的是一個還沒成年,大約十來歲的女孩。這個女孩出家的意志堅定,爸爸、媽媽也支持女孩出家,而且就是爸爸、媽媽送這個女孩來出家的,也準備在9月1日觀禮,見證女兒出家的法相莊嚴。佛教學院的外頭盡是抗議的聲音;佛教學院的內部也準備好在隔天讓大眾見證自己決心。這時候,惟覺老和尚來唱名,將原先預計在9月1日公開剃度的人分成兩撥,一撥在8月31日剃度,一撥在9月1日公開剃度。 見緯法師被分到9月1日公開剃度的那一撥,那個十來歲的女孩則被分到8月31日那一撥。在佛教學院裡頭準備出家的大眾對於這樣的分配有點摸不著頭緒。見緯法師覺得奇怪,自己的父親會捨不得女兒出家,應該先在8月31日剃度,不然到了9月1日有太多不可預料的事情;那個十來歲的女孩也覺得奇怪,自己的父母親非常支持自己出家,而且9月1日還要來觀禮,為什麼要在8月31日先剃度。見緯法師雖然覺得奇怪,不過仍依教奉行;女孩希望自己剃度的儀式讓父母親參與到,於是央求老和尚讓自己在9月1日剃度,老和尚也答應了。於是,把8月31日那一撥戒子剃度後,剩下的戒子都準備在9月1日剃度了。 9月1日剃度,吸引了大批觀禮者。當然,這些觀禮者以鬧場、獵奇、咆哮的居多。把別人的喜事搞砸,應該可以歸功於這些觀禮的人。見緯法師的父母和前一天坐在見緯法師身邊女孩的父母也來觀禮了!當然,他們不是那些鬧場、獵奇、咆哮的觀禮者。他們等著要見證自己的子女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讓人想不到的劇情發展來了!許多人對惟覺老和尚咆哮、出言侮辱。看到這場景,戒子們的父母也傻眼了!態度急轉彎!未成年女孩的父母,看到這場景,馬上就改變心意,不讓女兒出家了;見緯法師的爸爸也改變了態度,一個這麼有德行的修行人,居然被社會大眾這樣誤解、羞辱,這個社會太可怕了,於是更支持見緯法師出家,好好跟著大善知士修行。 出家是個人的行為、個人的自由、個人的決定,但是顛倒的台灣社會讓自由的個人不再是個人,讓自由的個人是爸爸媽媽的兒女、是大學的一流畢業生、是社會的小齒輪。為什麼我們鼓勵那些衝進立法院的學生,而無法容忍一個走進中台禪寺的學生?不過,換個角度想「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王侯所能。」這不也說明了,在中台禪寺出家修行的師父,他們抵抗了多少社會的壓力,仍發願「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這難道不是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 以顯父母嗎?

沒有恐怖炸彈的那拉堤瓦府

  泰國灣南部有遠近馳名的蘇美島,其位在素叻他尼府;泰國南部的大城市合艾,在宋卡。泰國灣南部有另外三個府,近年因為常有不可預期的炸彈爆炸,所以泰國人、外國人都不去這幾個府了,這幾個分別是也拉府、北大年府和那拉堤瓦府。上個週末,我就造訪了那拉提瓦府,和Senee(安裝監視器的工頭)去安裝監視器,過程偶會擔心炸彈,但幾個小時後,似乎就不那麼害怕。泰國國土之大,從曼谷(中部)到最南方的那拉提瓦是一千兩百公里,這可以繞台灣好幾圈了,我和Senee搭國道客運花了近十六個小時才到那拉提瓦。 如何判斷會不會有炸彈爆炸?根據麗姐(工程得標公司的老闆)的描述,看看那個街道,只要發現人群少了,大概就是要爆炸的前兆了!當地人大概都會知道何時、何地會有爆炸。我們到達那拉提瓦的的前幾天,才有泰國軍人因為爆炸而下半身截肢。顯然,軍人恐怕不是當地人。 當我們在那拉提瓦說到「當地人」的時候,似乎指涉的是信仰穆斯林的人。但我在丹絨嗎發現,這是我們裝設監視器的主要社區,不只穆斯林,還有華人和泰人。雜貨店或金舖,老闆是華人,可能會有穆斯林員工;還有用華文寫著「丹絨嗎互助社」的建築物,不知道是不是具會館功能;來自海南島的華人,仍能用華語交談;還有中文招牌「復興學校」仍蓬勃運作著。如果我們說這三個府或泰國南部都是穆斯林,似乎不是那麼準確。旅遊書說在這裡你很難找到以豬肉作成的料理,但事實上你很容易就可以吃到豬肉的料理。 當然,這個地方屬於穆斯林的特徵是也是相當明顯的。在那拉提瓦,我們只要看某個人的裝扮和行為,大概就可以猜測這是華人、泰人或穆斯林,但可能因為時間讓它越來越不明顯。有一些穿著沙龍(Sanong)的,圍著頭巾、小帽的,大概都是穆斯林;學校裡頭男生,穿短褲的是泰人,穿長褲的就是穆斯林。男生和女生的分際相當明顯,你會看到摩托車常常有雙貼、三貼的情況,但都是同樣性別的,即便校車都少見有男女共乘的;如果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共乘一部摩托車,那這應該都是老夫老妻了。 在那拉堤瓦,炸彈可能是生活的陰影,只要我一開始發呆,沒事幹,我就會開始想炸彈;不過,只要想了幾分鐘後,再想想這三府的面積比台灣還大,如果一天發生一起炸彈爆炸,那可能比自己遇到車禍的機率還小,如此就又大膽一些!也開始享受這個操南方方言的泰語的穆斯林社區。穆斯林食物、南方水果、穆斯林服裝,讓我在泰國卻覺得不是泰國。  

不再青春的九州之旅

在遊輪渡過的夜晚相當迷人,一早醒來就已經到博多市了。外面的天氣看起來涼涼的,但真得走出去,其實非常熱。和昨天遇到的荷蘭人,還有那個胖美國人(she is a fat girl, because she is rich.(she said that)),我們三個一起搭公車去博多火車站,在車站買了青春十八的pass之後,我也和荷蘭人各自往各自的旅程前進,他先往南到長崎,我往北到小倉,我們相信會在某一站再遇到。哈哈哈。 我先到小倉把行李置放,然後開始遊覽小倉。在錦龍拉麵店吃過飯後,正式開始行程。再補充一下,這家拉麵的麵都是自已做的唷!(靠那僅存的漢字猜的。)小倉很容易玩,有城堡、日式花園和松本清張的紀念館,套票700日圓。最有觀光價值的,對我而言,還是城堡,城堡裡頭展覽的設計都只有日文,但我還是能找到一些東西來玩,如比賽跑步或者坐轎子。日式花園可以拍婚紗照、松本清張是個日本名作家,只可惜我對他一點認識都沒有,現在也只知道他專長於懸疑小說。 接著我往門司港出發。我不知道需要轉車,於是我一直搭結果搭到下關了!既來之則安知,於是我想去找李鴻章簽馬關條約的建築物,沒有找到,就直接往回走想去司門港了。司門港超漂亮的,而且旅遊活動、節慶超多的,花火節、表演數都數不完,我一直比對我能夠搭上的時間,但都無法符合。先是下去走走,心情就變得更快樂。有舊日本商船的公司還有許多洋人的房間。 倦鳥歸巢,我到小倉拿回行李,往別府出發。用青春十八在這個時間要從小倉旅行到別府,真是一個難度相當高的任務。有一堆車子可以通往大分(經由別府)但是多是特急,青春十八的套票只能搭普通和快速的列車。不瞞各位,我搭上了特急,而且被查票員發現了,他要我補票3400日圓,我面帶憂容,查票員讓我在下一站下車,不懂日文或裝傻似乎發揮了作用。 只能搭普通車的青春十八,讓我不得不在鄉間小路多逗留一段時間。這一段路只有田,只有青蛙,只有蚊子,沒有family mart,沒有7-11,比許多台灣的小鎮發展還不如,只有可怕一詞能夠形容。在這條路上,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許多蠢事,例如:把行程表遺留在USA(宇佐)站;我的小e(eeepc)不能運作,在在讓人開始擔心接下來的旅程,直到抵達別府guesthouse,一切事情通通放下了。暫寫到這,我要準備去睡覺了。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