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留學生與跨文化

城市發展中的文化遺產:探索峇眼亞比(Bagansiapiapi)市建築特色的保護與傳承

峇眼亞比(Bagansiapiapi)是一個印尼的港口城市,以生產魚類而聞名於世。它也成為了一個漢族貿易目的地,並在1860年定居下來。現在,峇眼亞比仍然有著濃厚的華人文化氛圍,可以從具有中國特色的建築和寺廟中看出來。此外,該城市還有著著名的文化儀式——烤船(Bakar Tongkang),這與歷史城市密切相關,特別是與定居的華人移民最初形成峇眼亞比市華人聚居區的形式有關。 馬來唐人街建築的一個獨特特點是使用木材材料來主導建築,並采用高腳架結構。此外,該地區的建築立面受到當地馬來文化的影響,具有多種外觀。因此,可以說馬來唐人街建築的特殊之處在於其獨特的木質結構和受當地文化影響的多樣化外觀。 自1860年以來,峇眼亞比一直有著濃厚的華人文化氛圍,並且有許多具有中國特色的建築和寺廟。此外,在該城市還可以看到許多具有華人特色的商店和餐館。這些都暗示著該城市可能有相當高比例的華人。 經濟增長可能會威脅當地的建築特色,因為在追求經濟利益的城市發展過程中,對於保持城市區域的身份認同和保護重要歷史部分的理解往往不一致[1]。這可能導致建築物被拆除或改建,從而破壞了該地區的歷史和文化特色。此外,如果沒有明確的指南來維護唐人街建築物的身份認同,那麽在經濟增長更快或發生災難時,這些建築物可能會被破壞或失去其獨特性。 為了保護馬來唐人街建築的特色,需要對其立面形態進行分類和分析,並制定指南來維護其身份認同。如果唐人街成為文化遺產區域,則需要考慮並維護其未來的存在。因此,可以通過制定保護政策和指南、加強監管和執法、提高公眾意識等方式來在都市地區保存馬來唐人街建築的特色。

另類的東南亞華人:廖內群島的獨特之處來自它的地理位置與華人身份

廖內群島是印尼的一個省份,由巴丹、賓丹、卡里蒙等島嶼組成,位於新加坡以南,是印尼最東的省份之一。 廖內群島的華人人口比例是印尼最高的,而且與新加坡的距離近,因此有很多跨境交流和流動。 廖內群島華人族群相較於印尼其他地區的華人族群有以下獨特之處: 一個文章[1]的作者使用跨地區性(translocality)作為理論框架來理解廖內群島華人的身份形成和地方建構的過程,認為他們利用其地理位置和跨國網絡來維護其文化和經濟生存,同時也保持著本地歸屬感。 跨地區性試圖捕捉跨越國家邊界的流動和社會網絡如何導致特定空間、主體性和歸屬形式的形成。 此外,跨地區性也承認地方和本土性在跨國移動中作為意義來源的持續重要性。 作者認為,廖內群島華人符合跨地區性的定義,他們利用其長期的群島互聯性來創造一種特定的本地感和華人身份,這種身份根植於他們在更廣泛的廖內群島海上地區的地理位置和流動。 廖內群島華人的身份政治和文化韌性受到地理位置和跨國流動的影響非常大。 由於他們位於印尼、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戰略海上邊緣地帶,他們的集體記憶、流動、適應策略和華人認同都受到了該地理位置和群島網絡的塑造。 他們的跨境移動和與新加坡的緊密聯繫,使他們能夠保持華語能力和相對的文化自由,並且在新秩序政策的抗爭中取得了成功。 此外,他們將自己視為“archipelagic Chineseness”的一部分,認為新加坡是他們的民族認同的中心,而不是印尼或中國大陸等地。 他們的身份政治和文化韌性需要在地理位置和跨國流動的背景下進行理解。

馬來西亞的多元語言政策可以給雙語國家政策的啟發

馬來西亞的語言和教育政策的主要立場是將馬來語作為國家語言,並將其作為國家統一身份的強烈標志,以取代英語在殖民時期的地位。 此外,馬來西亞政府也意識到英語在全球化時代的重要性,因此也在教育政策中強調英語的重要性。 同時,政府也在促進多元文化和多語言的教育,但在實踐中,一些學校仍然存在著語言隔離的問題。 一個文章[1]探討了馬來西亞在2000-2020年間,兩份報紙上關於多語教育的官方聲明中的意識形態立場。研究發現,馬來語和國家意識形態以及英語的全球定位仍然是討論馬來西亞語言和教育問題的核心關注點。此外,強調了學習普通話的重要性,但土著和少數民族語言在教育政策的話語中缺席。普通話被強調其經濟和商業價值(44%),並且越來越成為該國的重點,因為它具有全球價值(30%)。一些官方聲明稱,其中一些人鼓勵員工學習普通話,以便他們進入中國市場。這種排斥的影響已經在馬來西亞的語言轉變中表現出來,如馬來語、普通話和英語成為第一語言,越來越多的語言被認為處於威脅之中。 馬來西亞在1990年代響應全球化的過程中,開始在越來越多的私立大學采用英語作為教學媒介。隨著英語在科學技術領域的日益重要,馬來西亞政府於2003年開始在英語中教授科學和數學。然而,由於許多學生無法理解用英語授課的內容,這一政策並不受語言協會的歡迎。因此,2009年7月,教育部長宣布逐步取消這一政策,並重新使用馬來語、華語和泰米爾語來教授這些科目。在2012年,馬來西亞推出了一個新政策,即MBMMBI,旨在創建熟練的雙語人才。該政策於2012年推出,是馬來西亞教育部的一個計劃,旨在提高學生的英語水平和雙語能力。該計劃包括將英語作為科目教授,以及使用英語作為教學語言。此外,該計劃還包括了一些其他的措施,例如提供英語教師培訓和提供更多的英語學習資源。 根據《Aktuelle Südostasienforschung》中的文章,馬來西亞的語言和教育政策主要有兩種立場。一種與全球化和就業能力有關,另一種與國家和族裔認同有關。馬來語和國家意識形態的角色以及英語的全球定位仍然是討論馬來西亞語言和教育問題的中心關注點。馬來西亞的語言和教育政策在不同立場上有不同的觀點。 其中,國家認同主要支持馬來語,全球化和經濟價值主要支持英語和普通話,而種族和文化原因則主要支持普通話、馬來語、泰米爾語和少數民族語言。 此外,該研究還使用計算語言學和批判性話語研究方法,分析了2000年至2020年間發表的30,508篇馬來西亞報紙文章中的官方聲明,探討了語言選擇和相關意識形態立場之間的內在相互作用。

印尼耶穌升天節(Feast of the Ascension, Yesus Kristus/Kenaikan Isa Almasih)的宗教儀式與傳統

升天節[1]是一個基督教的節日,慶祝的是耶穌基督升天的日子。耶穌基督是基督教的創始人,他來到世界上,教導人們愛和關心彼此。他有很多追隨者,人們稱他們為門徒。 升天節發生在復活節之後,大約是在四十天後。在這一天,耶穌告訴他的門徒,他將返回到天堂,回到他的父親神的身邊。他告訴門徒們要繼續散播愛和福音,並且承諾將會派遣聖靈給他們,幫助他們完成這個任務。 升天節通常在教堂舉行特別的儀式來紀念這一天。人們會聚集在一起唱歌、祈禱和聆聽關於耶穌升天的故事。有些地方會有舉行遊行或者其他慶祝活動,人們可以一起慶祝和享受這個特別的節日。 對於基督徒來說,升天節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提醒他們耶穌基督的教導和愛的力量。他們可以學習如何效法耶穌的行為,並且在自己的生活中傳遞愛和關懷給其他人。 升天節是一個全球性的基督教節日,因此在世界各地都有地方會慶祝這個節日。以下是一些慶祝升天節的地方: 這只是一些慶祝升天節的地方,實際上,在世界各地都有基督教社群會紀念這個節日。每個地方的慶祝方式可能有所不同,但都是為了紀念耶穌基督升天的重要時刻。 在印尼,升天節(Feast of the Ascension)被稱為”Kenaikan Yesus Kristus”,是基督教社群中的一個重要節日。印尼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穆斯林國家之一,但也有大量的基督徒社群,他們會以各種方式慶祝這個節日。 在印尼,基督徒會在教堂舉行特別的宗教儀式,紀念耶穌基督升天的時刻。這些儀式包括唱詩、禱告、讀經和傳講。人們會穿著盛裝前往教堂,並在儀式中表達他們對耶穌的敬意和感謝之情。 除了教堂的儀式,印尼的基督徒社群也會舉行其他慶祝活動。例如,一些地方會舉行宗教遊行,人們會穿著傳統服裝和彩色衣物,並攜帶旗幟和標誌,以慶祝升天節。這些遊行常常吸引了許多人來觀看和參與,創造出歡樂和熱鬧的氛圍。 此外,印尼的基督徒家庭也會在升天節這一天舉辦家庭聚會和宴會。他們會一起享用特別的節日美食,分享快樂和祝福。 印尼的升天節慶祝方式可能會因地區和社群的不同而有所變化,但整體上,它是一個重要的宗教節日,基督徒們將以各種方式慶祝並紀念耶穌基督的升天。

印尼電影中的華人角色形象:真實還是刻板印象?

有一個文章[1]是關於印尼電影《迎頭重擊》和《黑夜降臨》中華人形象的研究。研究發現,這兩部電影中描繪的華人形象仍然存在負面刻板印象,原住民認為華人不願意融入印尼社會,只關心自己的族群。這表明,在原住民意識中仍然存在各種負面、排斥華人的意象。研究所提到的印度尼西亞新加坡東南亞研究所(ISEAS)在2017年進行的大規模問卷調查,47.6%的原住民認為印尼華人在身份上雖已經是印尼公民,但情感上仍舊忠誠於中國;超過42%的原住民認為印尼華人擁有自己的宗教與文化,因此無法融入印尼社會;48.4%的原住民認為華人只照顧自己的族群,另外,44.1% 的原住民表示自己難以和印尼華人建議親密的友誼。這些數據表明,在原住民意識中仍然存在各種負面、排斥華人的意象。《迎頭重擊》是一部2016年上映的印尼動作武打片,由齊莫·史坦波(Kimo Stamboel)和提莫·塔哈亞托共同執導。故事講述了一個受傷失憶的男主角在印尼小鎮上過著平靜生活,但因為黑幫老大Lee偶然發現他的身份而被追殺。在逃亡的過程中,男主角逐漸恢覆了記憶,並發現自己曾經是一名殺手。最終,他與Lee展開了一場生死決鬥。《黑夜降臨》是一部2018年上映的印尼動作片,由提莫·塔哈亞托自編自導。故事講述了一個原住民男主角伊東在華人黑幫組織“六海堂”(Six Sea)擔任殺手,但在一次屠村行動中,因為不忍殺死一名年幼女孩而被組織追殺。為了保護這名小女孩,伊東不惜對抗組織及其好友亞利安(Arian)。這部電影相比起《迎頭重擊》更具華人元素,例如三合會入會儀式、中國城(China Town)的背景等,並把華人社群描寫成隨處殺人、勾結警察,為了內鬥不惜造成多場社會騷動。分析兩部電影中的角色設定、情節描寫和場景調度等方面,發現這兩部電影中的華人角色被描繪為印尼原住民社會的“負面他者”,他們被視為威脅和控制印尼社會經濟的根源。這些電影中的華人角色通常是暴力、殘忍和冷酷的反派,而且他們往往被描繪為富有、貪婪和不道德。這些刻板印象在電影中得到了強化,進一步加深了原住民對華人的偏見。作者認為導致負面刻板印象在印度尼西亞對華人持續存在的因素包括歷史上華人在印尼被視為“他者”,被認為是威脅和控制印尼社會經濟的根源;政府和原住民社會對華人社群的打壓;以及一些富裕的華商獨占國家經濟成果,這間接地鞏固了原住民對於華人佔盡當地經濟優勢的觀點。此外,一些原住民政客也擔心華人社群進入政壇後會繼續維持現有的不平等關系,甚至將最終損害印尼大部分原住民的根本利益。

探索印尼聖周五 (Jumat Agung, Good Friday):國定假日和宗教融合的現象

在基督教世界中,聖周是指復活節前的一周,包括耶穌受難日(Good Friday)和復活節(Easter)。雖然聖周在西方基督教國家中被定為公共節日;在亞洲,這些節日通常只是宗教性節日,並不是公共節日。在菲律賓,聖週(Holy Week)被列為一個官方節日,包括耶穌受難日和復活節(Easter Sunday)[1];而印尼則將耶穌受難日(又稱聖週五,Good Friday)作為國定假日。 印尼是一個以穆斯林為主的國家,但是即使如此,印尼的華人社區仍然會慶祝聖周五這個基督教節日。這是因為印尼重視宗教多元化和尊重,國家訂立了一些官方的國定假日,其中就包括了聖周五[2]。 在聖周五這一天,印尼的基督徒會舉行各種宗教儀式和活動,例如參加教堂彌撒、靈修、祈禱和禁食等。在印尼的華人社區中,他們也會舉行類似的活動來紀念這個節日。這些活動對於印尼的華人來說非常重要,因為它是他們宗教信仰的一部分,同時也代表了他們的文化傳統。 聖周五的意義在於紀念耶穌受難和犧牲。這是一個寓意深遠的節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台灣很多國定假日可以追溯到中國的傳統,而印尼在宗教和族群平等的基礎上,除了穆斯林和中國春節外,對基督教傳統也給予紀念,真可謂「百億須彌山,百億日月,名為三千大千世界」。這個名言表達了對於無限可能的世界觀的感恩和讚美,同時也代表了耶穌的無盡犧牲和慈悲。對於印尼的基督徒和華人社區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節日,也是他們信仰和文化的體現。 在這個多元宗教和文化的國度,我們應該尊重不同的信仰和文化,以和平和諧的方式生活在一起。讓我們一起慶祝聖周五,向耶穌的犧牲和慈悲致敬,同時也向印尼的多元文化和宗教信仰致敬。

一些關於語言教學的文獻…

 Dowdle, B. (2020). The Generalist’s Dilemma: How Accidental Language Teachers Are at the Center of Japanese PedagogyJapa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54(2), 383–389. 在日本,教授日語的老師來自兩個專業(應用語言學領域或文學領域),來自應用語言學領域的老師是語言教學的專家(Specialist),而來自文學領域(包括電影或文化研究)的老師(Generalis)則被要求去負責「內容」課。 O’Rourke, B., & DePalma, R. (2017). Language-learning holidays: what motivates people to learn a minority language?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ultilingualism, 14(4), 332–349.  西班牙的一個方言(Galician)並不是一個世界通行的語言,在市政府以語言復振計畫的規劃下,舉辦了結果教育和觀光的語言課程(language edutourism)。該課程有許多國家的學生參加,訪談發現,學生並不是單純為了溝通而想學習Galician,而且大多數人都懷抱著不同的目的。 Heller, M. (2010). The commodification of languageAnnual review of […]

文化像尿尿一樣

「尿尿」是身體代謝的過程,是很重要的活動,甚至是賴以為生的儀式。但是,我們並不是時時刻刻把「尿尿」這個概念或想法放在心上,當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就自然發生。以液體排泄廢物的機制,是許多動物具備的生理反應,在一般的常識裡,人「尿尿」和其它哺乳類動物「尿尿」落差應該不大。無脊椎動物和魚類同樣會透過液體排泄廢物,但是「尿尿」似乎就不是那麼適合來稱呼這樣的機制。我們無法確定無脊椎動物和魚類需不需要尿尿這個概念,我們用更多詞彙來描述這樣的需求,昆蟲透過「馬氏管」排出身體不需要的廢物,而魚類則在鰓附近有「尿孔」來負責這樣的過程。生物有機體不可或缺的需求,在不同群體所表現出來的形式、現象、事件,可以用來區別群體之間的差異。不同的物種之間,客觀、可觸及的體態有顯而異見的差異,因此表現上的差異也就顯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人類或許有膚色、體態上的差異,從生物學的角度看是一個群體。然而,人類的語言能力和創造能力產生了複雜的社會活動,使人類不受限於生理上的限制,開創出各色各樣的文化。在人類社會裡,不同文化裡的活動、儀式、形式、現象、事件,簡稱為文化元素,它們可以區別群體之間的差異,但是不妨礙人類作為一個群體。文化元素就像「尿尿」一樣,人們需要它的時候,它就自然發生。 但是,用文化來區別人類社會的群體,在交通不便,地理隔絕的古代或許可行,在各個文化圈彼此交融的全球化時代,那些屬於特定群體的文化元素也開始鬆動。一位在英國受教育的泰國知識份子如此自省: “I might admit I follow the Buddhist philosophy superficially. I was forced to be Buddhist since it is shown in my birth certificate. My parents, relatives and friends are all Buddhists. 95% of the population are Buddhists. I do not really know why we cannot choose and we are told not to question […]

語言教育裡的文化教學

  語言教育裡頭的文化教學和語言教學一樣,經歷了不同時期的演變,新一波的教學取徑會對舊的教學取徑再補充、再修正而重新對文化教學再一次概念化。Crozet, Liddicoat, Lo Bianco & others (1999a) 按照發展的順序,將文化教學分為四類:文學取徑、文化研究取徑、文化實踐取徑以及跨文化語言教學。 文化教學中,比較典型的作法就是文學的教學,這是屬於比較傳統的取徑。文化是長時間沈澱的結果,因此教學會強調書面的語言。如此取徑下的語言教學是以受過教育的母語者為標竿,因此文學材料也就幾乎和母語者所學習的材料是一樣的。透過文學作品作為連結語言和文化的關係,有時候是比較薄弱而不容易被觀察。文化被保留在文學作品裡,學生透過文學作品去看到文化。這個取徑的侷限是,文學作品的選擇範圍很少,學英語就讀莎士比亞,法語就讀龍薩,華語可能就讀蘇東坡或韓愈,如果母語者並沒有受過正式教育的話,一般也不會接觸到這些文學作品。 1970年代開始,另一個取徑把文化當作對於一個區域的研究,類似「國家專題研究」。文化被視為是關於標的語的歷史、地理、權力組織的相關知識,重心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平民百姓的事,或者說「政治」。文化的能力就是這個國家集體的知識,國家裡頭的人民都應該知道的知識,雖然不像傳統取徑一樣限於菁英知識份子,但仍只是屬於受過正式教育的母語者的知識。這個取徑把和母語者溝通作為目標,而這些集體的知識就是能夠進行溝通的背景知識。語言在這樣的取徑下,可能只是用於歷史事件、機構、人名或地名。以文化研究的取徑來要連結文化和語言的關係,可能比文學取徑的關係更薄弱。 第三個取徑把文化當成是一種實踐,是一種人類學家式的取徑。文化是透過語言以集體的方式來呈現。學習者就像人類學家一樣,仍然可以待在自己的文化裡,去觀察、詮釋另外一個文化裡頭人們的互動。這個取徑的目標在於理解文化群體裡頭人們的想法、信仰和行動。這個取徑裡頭的文化和語言的連結是非常明確的,因為語言就是其文化表現的來源。然而,這個文化實踐取徑大多數是基於跨文化訓練(cross-cultural training),通常它預設學習文化的主體是不了解標的文化的語言,而不必學習這個語言。這個取徑的另一個缺限是,它把文化視為靜態、均質的,這也很容易對於標的文化形成刻版印象。 跨文化語言教學是第四個文化教學的取徑,它是有鑑於溝通式語言教學並無法真正提昇外語溝通的能力而產生的教學取徑。文化不論透過口語或書面的語言表現出來,在語言教室裡是很難被觀察到的現象。這個取徑首先要求語言老師思考語言的本質,即語言是如何形塑人們的互動和關係;其次才是教學目標和操作。跨文化語言教學的目標在於培養跨文化能力(intercultural competence),主要藉由外語的學習以及延伸學習者自身的第一語言和標的語在語言和文化的連結。跨文化能力的範圍之大,所以存在許多彈性和發展的空間。強調跨文化能力,是因為其建立在語言深入人類各種活動的基礎上,學習者只要意識到「如何在任一外國語言/文化下生活」,那就可以促進跨文化能力。舉例來說,用英語學習日本禪哲學大概還是會停留在比較像專家、學者在學習文化,但是一但能夠使用日語來學習禪的話,那就是跨文化語言教學。學習語言能夠帶來的好處,諸如:寬容、和平和跨文化理解,雖然這樣取徑的教學不盡然必須應用到第二語言教學;但是如果第二語言教學脫離了文化教學,那語言教學而就只剩下競爭、利益或標準化測驗。跨文化語言教學有一些具體能夠操作的面相:跨文化共同的事物(例如:食物、音樂、服裝、藝術或文學作品等)、學生母語/文化和二語/文化的比較,或者跨文化的探索(Crozet, Liddicoat & others, 1999b) 。其中,跨文化的探索就是讓學習者可以在母文化和第二文化之間存在自由探索的空間,學者稱為第三空間(third place)(Crozet et al., 1999a; 黃玉樹, 2012) 。 References Crozet, C., Liddicoat, A. J., Lo Bianco, J. & others (1999a). Intercultural competence: From language policy to language education. In J. Lo Bianco, A. J. Liddicoat & […]

為什麼泰語需要區分中、高、低聲母/子音/輔音?

梵語裡頭在五個發音位置和五個發音方式是完美的配對,剛好有五乘五個子音。泰語的書寫順著梵語和高棉語的發展在700年有了古泰語的雛型,原本五個發音方式,只剩下三個發音方式,中子音發音時會有阻斷,高子音則會送氣,低子音則有聲帶的振動。有人把這個稱為「忠實轉寫梵語借詞」(https://disp.cc/b/153-HQj)。 英語在歷史的發展有元音大推移(Great Vowel Shift)的語音轉變,泰語則在兩個不同時空(素可泰和大城)對三種子音在聲調上的發音有不一樣的轉變(https://youtu.be/Wcl6hAn1uLs)。 素可泰和大城兩個地方的聲調有相同的,也有相異的,近代的語言學家為了以一套泰文統合兩個地方的聲調,於是產生出透過調號和三種子音可以讀出這些聲調的依據(https://www.ptt.cc/bbs/Thai/M.1522488538.A.CEA.html泰語的難點一)。 泰語調號有四個,聲調有五個。四個調號中的後兩個(mai tri 和mai chattawa)(素可泰和大城兩個地方相異的地方)數量少,只在中子音出現,而且聲調固定。不需要為這個騰出腦袋來記憶(http://womenlearnthai.com/index.php/memorize-tone-rules-with-five-simple-rules/)。 四個調號的前兩個(mai ek和mai tho) 和三種子音的產生的聲調時,中子音和高子音的聲調是固定的:mai ek就是低聲調,mai tho就是下降調;低子音和mai ek則是下降調,mai tho就是上升調。 沒有調號的音節和短母音相拼時,如果包含尾輔音的,就先假設是低聲調,這在中子音和高子音都行得通。低子音和短母音且有尾輔音時,則發高聲調;長母音和長母音且有尾輔音時,則是下降調。 剩下的沒有調號的音節和長母音相拼,只要分得出中、高、低子音,中聲調、上降調和低聲調也就出來了。 上面的規則適用於標準泰國語,在其它泰國的方言裡頭,亦可以使用調號來記錄該語言的聲調,實際的調值可能會和標準泰國語有點落差(https://youtu.be/Wcl6hAn1u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