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Dicky

這些耳熟能詳的泰語和華語的詞彙,他們都是外來語!

「外來詞語」即大家就熟知的「外來語」,其是從外來民族語言中吸收過來、成為本民族語言的詞匯。根據田惠剛所述,世界上各大語言中外來語的多寡通常和各國的歷史狀況有關。本節所討論的華語和泰語的外來詞語,所認知的外來民族,即中華民族和泰民族之外的民族。而方言對華語和泰語本體的影響,則在華語和泰語的方言詞匯討論。 華語和世界各國其它語言,如日語、英語、法語相較之下,是外來語最少的語言。尤其是華語利用漢字作為記錄的符號,漢字本身為表意文字,穩定性高,也因此對外來詞語的吸收較弱(2008,田惠剛)。中華文化強調「兼容並蓄」,所以幾次歷史上的民族融化和文化輸入,吸收了許多外來語,也都成為華語固有詞匯,甚至讓人不覺得那是來自外民族的詞匯。例如:  牙、貝、鷗、駱駝、舶、胭脂、菩薩、佛、羅漢、和尚、尼姑、喇嘛、袈裟、舍利、塔、禪、阿彌陀佛、劫、太妃、可汗、閻羅、琵琶、苜蓿、嗩吶、琺琅、葡萄、芫荽、曇花、檀香、榴槤、茉莉、石榴、蕃茄、菜、彈指、剎那、須臾…等。華語中的外來詞有三種形式:譯音、半譯音半譯義、音譯兼意譯三種。譯音的如雷達、般若、佛;半譯音半譯義的如啤酒、霓虹燈、摩托車;音譯兼意譯如維他命、烏托邦。此外,華語也從日語的詞匯中有許多的吸收。例如:瓦斯、混凝土、浪漫(以上三者本身也是日語的外來語)、便當(以上來自日語漢字)。  泰語相較於華語,外來語的數量很多,包括吸引來自梵語、巴利語、孟語、高棉語、華語、馬來語、緬甸語、泰米爾語、阿拉伯語、波斯語、葡萄牙語、法語、日語、英語等語言中的語匯。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梵語和巴利語。來自英語的外來語在近代大量的產生。根據泰國皇家學術學院規定外來語吸收的方式有三類:譯音、仿譯和意譯。音譯的如แอปเปิล(蘋果,譯自apple)、คอมพิวเตอร์(電腦,譯自computer)、การ์ตูน(卡通,譯自cartoon);仿譯則是用泰語本身有的語素組合起來表達;意譯則是在泰語的基礎之上創造出可以表達英語單詞意思的詞。 印度文化或佛教文化的語匯大量地輸入到華語和泰語之外,彼此可能會有相同或相似的概念,但用以指涉的語言大不相同。這些受印度文化和佛教文化影響的語匯,都已經成為華語和泰語中很重要的成份,以對泰華語教學而言,許多文化、概念是容易理解的,而缺少的是語匯的記誦而已。  至於針對近代輸入華語和泰語的來自英語或西方的語匯,因為在輸入的時間相近,也多以音譯為主要原則,並且是全球化的商品,所以學習起來也相對容易。例如:巧克力和ช็อคโกแลต、咖啡和กาแฟ、漢堡和แฮมเบอร์เกอร์。

你在說台語嗎?這些華語和泰語詞彙是從移民方言來的

方言依地區不同,使用於某個地區的話,是一個語言在不同地區的變體,這是隨著歷史的變遷和地理的分隔造成區域性的變異。共同語則是人們互相模仿、遷就,經過一段時間後,語言帶向一個中間點,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是大家共同凝聚的語言,是大家互相貢獻創造出來的。華語作為中華民族的共同語,有許多方言,包括湘、贛、客、粵、閩、吳、北方方言等;泰語作為泰民族的共同語,大致上以中部,即曼谷,的語言作為標準泰語,其它如北部有撣方言、傣擔方言,東北部有寮方言等。本節所討論的華語和泰語的方言詞匯專指來自閩南方言和潮洲方言被華語和泰語吸納的部份。由於泰國擁有許多來自閩南地區的華人移民,泰語中吸納了許多閩南的語匯。在對泰華語進行時,若能知道哪些語匯和華語、閩南方言或潮洲方言有同源的關係,將能夠協助學生的學習。   華語吸納方言的情況是一直在進行的,而吸引閩南方言的情況,以臺灣和新加坡最為明顯。在台灣,進到華語裡的閩南方言詞有兩種類型:復古詞、文化詞。復古詞是現代華語中不復見,但在閩南方言中仍存在,透過詞語的借用,又死灰復燃的,如:鐵馬、行踏、來去、死忠、夭壽、幼齒、報馬;文化詞則有來自婚喪喜慶、習俗信仰、飲食小吃、民俗技藝、人物職業、經濟交流或選舉活動等(2008,顏秀珊)。而在新加坡,也有閩南方言進到華語的情況,如面盆、龍溝、燒水、風胎、角頭、煮飯、一路來、麵線、人客、飯盒、歡喜(2003,周清海、周長楫)。   潮洲、福建、客家、海南和廣東等地區往東南亞地區移民的華人很多,交往的歷史也由來以久,所以泰語中向這些方言借了許多詞匯。特別是來自閩南和潮洲的方言。在泰語中,能夠發現來自向閩南方言借詞的包括:粿(泰語:麵條;閩南方言:河粉)、批館(泰語:匯錢到中國的文件;閩南方言:私人經營的匯款商號)、衰(泰語:運氣不好;閩南方言:蓑衣,指不幸的事);生理(泰語:生意、買賣;閩南方言:生意、買賣);舍(泰語:對富人的稱呼;閩南方言:闊少爺、紈褲子弟、闊佬)(2005,吳聖楊)。至於泰語向潮洲方言借詞的部份更是明顯,如茶、粥、韭菜、琴、桶、膏葯、我、你、阿公、投手、先生、份、囤、行、公司、道、沖、孔子、夾、玉、旗袍、開胸、查、食、相輔、落船、假、死、孤、孤獨、大肥、狗、國、功夫(2010,劉雅賢)。此外,潮洲方言在商業用語對泰語的影響是最廣泛的,如當、囤、生理、三盤、所費、二盤、行情、行、單、頭家娘、頭家、字號、佣、牌(2010,劉雅賢)。   華語和泰語都從方言中吸納了許多詞匯,但是華語和華語的方言,共性較多,所以吸納的詞匯是來自主流文化和次文化的空缺;泰語和華語的方言,則是主文化和外文化的差別,所以在同一領域的詞匯吸納會相對明顯。方言在對泰華語教學可以幫助學生記憶,但最後仍必需回歸華語本體。

我讀《Regionalism and Regime Interests in ASEAN-China Relations》

中國大陸在經濟層面的崛起,在國際環境裡,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特別對東協這個組織有很影響。此外,還有三件事牽動並改變著東協對區域和國際關係的觀點,那就是一九九七年的亞洲金融風暴、日本失落的十年和美國領導在東南亞地區展開的反恐行動。中國大陸一直想方設法地想要鞏固其在區域內的角色。關於此,有人指出,東協面對中國大陸時也要注意政治相關的影響。東協處在一個相當尷尬的地位,一方面中國大陸和東協在爭取外國直接投資和出口市場這一方面是競爭的,但另一方面,東協又不能忽視中國大陸這一個廣大的市場。   中國大陸和東協的關係是超越「多極主義」,而朝向「區域主義」的。冷戰之後,到九一一事件發生之前,國際事務大多是由美國、日本和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成員主導,這樣的態勢,我們稱之為「多極主義」,世界體系也是如此開展的。然而,在九一一事件之後,美國以國家利益之名,希望打擊恐怖主義。而美國和恐怖主義之間的衝突,也造成了在亞太地區穆斯林國家的緊張。大多數的東協國家都認為美國是主導世界事務的「單極主義」頭頭。   至於中國大陸和東南亞區域的關係,可以說是濫觴於中國大陸和東協在二○○三年簽署了自一九七六年就存在的《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Treaty of Amity and Cooperation in Southeast Asia),自此加強了雙方的互信基礎。加上過去金融風暴時,東南亞正弱,中國大陸轉向布局區域和全球市場,中國大陸也試圖透過區域自由貿易來擴張出口和促進國內消費。中國大陸和東協的自由貿易區成形,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貿易區,它有驚人的消費人口和產質。   在中國大陸和東協的區域整合就位後,美國和新加坡也簽署了自由貿易協定,日本也在緊接著和東協簽署協定。通常農產品是產質規模小且生產未現代化時,是相當需要國家的力量去扶持的。而中國大陸提出的和農產品有關的物流系統,使本來就具有農業優勢的國家如泰國、馬來西亞和菲律賓都相當滿意這樣的架構。不過,菲律賓也擔心這樣物流會使大量又便宜的中國大陸食品往菲律賓傾銷,更何況中國大陸早有「黑心商品」的臭名。   中國大陸和東協的自由貿易區,有人說是「東協+一」,也有人說是「中國大陸+一」,兩者的關係是存在緊張和挑戰的。中國大陸一直在減低政府在經濟發展中的角色,以朝向一個市場化的體制前進。而東協也利用出國貨品到中國大陸以作為策略去解決經濟問題。這可能面臨的問題就有兩個:外國投資和勞力市場。   在外國投資方面,中國是一個國家,決策較一致,而東協各國則是破碎的市場,相較於中國大陸或世界其它地方,東南亞相當不具吸引力。於此,中國大陸和東協協定的議題就會聚焦在外國投資的分配上,中國大陸需要對於各國「讓利」,但中國大陸又不能全面地對東南亞國家讓利,因為其中有已開發國家和開發中國家。對於越南、寮國和柬埔寨則認為,憑藉著自身較低的勞力成本加上自由的投資環境,都有助於他們自身的發展。中國大陸的目前正在進行臺灣層經做過的「南向政策」。在勞力市場方面,一但外國投資到了一個水準,勞力成本也勢必上漲,這樣子結構的調整若處理的好的話,東南亞各國的勞動力就能夠吸引外資,但這都還得看東協是否能夠跟上中國經濟的成長。   中國大陸和東協簽定自由貿易協定,經濟上,中國大陸受益的還是多於東協。對東協而言,區域自由貿易還算是次要的。不過,區域自由貿易可以使區域穩定,並發揮其影響力。倘若東協的體質良好,則東協就能在更上一層樓。東協和中國大陸這自由貿易區,將會有以下分歧:一、區域裡的成員貿易自由化程度不一致,因為本來的經濟發展就不一致;二、兩者的經濟互賴提高,現在只能更深化而不能再弱化整合的程度了;三、東協並無整體和中國的自由貿易協定意願,各國卻各自又想獨自和中國大陸有協定。中國大陸和東協雙方的協商都可以提高彼此的競爭力。   在中國大陸和東協經濟整合之後,以下情況都是可能會發生的:一、東協內發展中國家和發展較慢的國家因為產品的區隔,將把原本就存在的差距再擴大;二、如果整合的過程是從中國大陸和東協的雙方交涉轉換到與各個國家的次區域層級,勢必將會是個混亂的進程;三、東協國家間各成員國的利益是相當不一樣的,這也可以說幾乎是無法產生一個所謂的「東協共識」。不過,也有人認為儘管存在這些差異而東協仍不斷前進正是東協所以迷人的地方。   中國大陸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動作造成了兩個影響,一是加速了貿易自由化的過程;二是使中國大陸的經濟成長維持在一個相對高的幅度。中國大陸作為一個有潛力的大市場,也提供東協國家的企業成長的機會,然而,這都取決於中國大陸如何處理中國自身的社會和經濟問題,即東協的經濟成長是無法離開中國大陸的決策。東協的區域整合完成之後,也可能意味著是穩定經濟成長的終止,東協各成員仍必須找出各自的利基以維護其政治和安全利益。

《中國與東協的關係》(by顧長永)聽講心得

今天下午台灣東南亞研究學會的理事長暨國立中山大學中國與亞太區域研究所的顧長永老師到暨南大學東南亞研究所進行《中國與東協的關係》的專題演講,我覺得很多內容和《Logic of China-ASEAN FTA: Economic Statecraft of "Peaceful Ascendancy"》是能夠相呼應的,下面分享我的心得和筆記:   顧長永認為中國大陸這十年的經濟發展,堪稱是人類史上短時間內最快速變化的國家,東南亞整體或各國與中國大陸相較雖然也是很快,不過仍比不上中國大陸。如果回顧中國大陸對東南亞的政策,可以用以下階段來看:一、改革開放之後(1979)的「打開門」(open-door policy),先讓外國投資進入中國大陸內部,有人認為這是中國大陸不得不走的一步棋;二、睦鄰政策(good neighbor policy),這包括其對東南亞地區能源攫取的保證、借道緬甸和巴基斯坦通往印度的通路、擴張市場以及填補蘇聯解散後在中東和印尼的權力真空。此外因為天安門事變(1989年)之後,中國大陸可能面臨崩潰的執政危機;三、2002年之後,開始是走出去(go global strategy),把中國大陸的企業往外帶,在經濟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和2001年的全球經濟蕭條後,人民幣在這個地方並未因此貶值,這也再次顯現中國大陸的經濟實力,對東南亞地區的策略則朝向友鄰(good neighbors)、固鄰(stabilize neighbors)和富鄰(enrich neighbors)的政策。   以上是中國大陸對東南亞整體的策略,那對個別國家的政治關係也都往良善的方向發展,包括中國對印尼、馬來西亞和越南,都從原先的負面往正面改善;新加坡、泰國、緬甸、寮國和柬埔寨,則從原先良好的關係再進一步;菲律賓則從陌生到熟悉。中國對東南亞地區或個別國家的經濟關係也日亦加深,包括雙方往來的貿易、投資和旅遊。   至於中國大陸和東協的關係,有幾個比較重要的時間點,包括1994年成為亞洲區域論壇(ARF)的創始會員國、1996年成為東協的全面對話夥伴、2002年中國大陸的交通運輸部長級第一次會談、2003年參與TAC(Treaty of Amity and Cooperation)的夥伴關係、到最近2010年的自由貿易區正式啟動。   儘管如此,中國大陸和東南亞各國仍有領土爭端,這包括和越南和菲律賓的問題。中國大陸和越南的主權爭議在於西沙群島(Paracel Island,越南稱Quần đảo Hoàng Sa,黃沙群島),中國大陸當局,即中共,在該島建立軍事碉堡,越南則在該地進行國會代表的選舉以作為行政權和立法權的象徵;黃岩島(Scarborough Shoal)則是中國大陸和菲律賓角逐的地方,菲律賓透過如類似越南的方法以選舉來宣示主權。通常這樣爭議的解決或宣示有以下作法:一、外交手段,透過口頭或協定來解決,例如:〈南海地區行為準則〉;二、以建立碉堡或進行選舉宣示主權;三、引進外國勢力共同開採天然氣。   開頭說到,中國大陸和東南亞地區的經濟發展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中國大陸的成長幅度仍是大大地超前於東南亞地區或各國。他們有以下共性:經濟成長率和國民平均所得都不斷提高,也都有貪污的現象(新加坡除外),但為什麼中國大陸的經濟發展如此顯著呢?顧長永提出兩個解釋:一、各國對中國大陸投資是遠遠大於其它地方;二、儘管普遍有貪污的情形,但中國大陸的官員拿了錢之後,仍會做事。換言之,若沒有貪污的情形,中國大陸和東南亞地區的經濟成長,有可能會再高於現在所看到的態勢。不過,我想再增加一個解釋,我認為中國大陸的硬體改善除了以上原因之外,其接連承辦國際盛事也是重要的推力,從過去北京奧運、殘運,再到上海世博,再到廣州亞運、南京青少年奧運和西安的園藝博覽會(和台北花博一樣的東西)…等不一而足,也使得中國大陸的各個硬體設施改善。   區域化的過程使人和人之間的互動更頻繁,這樣子的方便造就了人口流動,同時帶了犯罪。於此,中國大陸和東協各國也進行過警察首長的會議,共同打擊跨國犯罪。   中華文化有五千年源遠流長的底蘊,所以對於東南亞各國仍可能有小看或視為蠻夷之邦之虞,這樣子的偏見,都可能造成政策制訂或執行上的偏差。從民主化的進程來看,東南亞各國包括菲律賓、印尼和泰國都有開始進行改變,馬來西亞和越南也有改變,顧長永認為中國大陸只有微微的改變。但我認為如果網民的意見如果也算是一種政治參與、民意的匯集或民主化的指標的話,今年兩會召開時,特別開闢從微博汲取意見的管道,我想也可以視為是民主化的過程。當然,中共當局仍對中國大陸以內、以外的網路言論有高度的箝制。   中國大陸除了在經濟、政治或其它非傳統安全議題上扮演了「大國」的角色外,也在「文化」面向上欲建立相同的地位。中國大陸對來自東南亞地區的學生提供獎學金,也透過孔子學院送出漢語老師(志願者),更產生許多世界級的音樂家。(李盈慧老師補充道「這些都是學中華民國的僑教政策,不過也是中共官方不願承認的一部份」)也擴大對東南亞地區的經濟援助和救濟,包括提供援助、消除外債和開設人員訓練課程。當然,這些都是「和平崛起」的姿態。   中國大陸和東協的關係常常被問及究竟是東協加一(東協為主,中國為輔)或中國加一(中國為主,東協為輔),根據顧長永的回答,由於東協採取共識決,所以在任保決定確立前的過程是較中國緩慢且冗長的,這使得中國大陸相形之下,具有一致的優勢,同時中國為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優勢的軍備、特出的經濟發展和人口以及散居在東南亞各國的華人,這都不得不讓人憂心東協恐有被中國大陸吃掉之虞。   作為中華民國的國民,作為對外華語教學的老師,背負著傳播中華文化的使命,對於中國大陸的崛起我覺得與有榮焉;不過佛教的眾生平等觀和對於弱勢者的賦權(empower)的訓練,也讓我覺得面對中國大陸的崛起,我應該秉著謙遜的心,不卑不亢地避免落入過去西方帝國主義或殖民主義的窠巢。

給華語老師的泰語語音結構入門:泰語母語者的偏誤(漢泰聲母/子音/輔音對比分析)

在華語的發音中,華語裡的聲母和韻母發音和泰語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不過許多不相似的地方若學習時沒有提醒,也可能造成學生以錯誤的印象去記住華語的發音。基本上,華語的聲母「b」、「p」、「d」、「t」、「g」、「k」、「m」、「n」、「l」、「s」、「f」的發音部位都可以在泰語找到對應的聲音(陳梅,2001)。下面就各個對泰語母語者發音較困難的聲母分析其成困和改善方法:   華語的「h」是舌根清擦音,在泰語中有一個相近的「ห」是喉間清擦音,因此泰語母語者發華語的「h」時喉音較重,常常在發華語「h」聲母字詞時發音部位從舌根往後降至喉,所以會有明顯的鼻音。有一些方法可以解決這樣的問題:一、讓學生先發G或K,然要使發音部位不變,然後使口腔稍微打開,主要就是讓學生把舌根稍微抬高一些;二、鼻音過重的,可以先練習非鼻韻音節,或捏住鼻腔。   「j」、「q」、「x」為舌面前音,泰語都沒有,泰語母語者常常用相近的「จี」、「ชี」、「ซี」取代,這也使泰語母語者發「j」、「q」、「x」,變成舌面中音和舌尖前音。「j」、「q」、「x」正確的發音如下:「j」,舌面前部上抬抵住硬齶前部,阻塞氣流,軟齶上升,堵塞鼻腔通道,然後舌面前部稍稍離開硬齶前部,讓氣流從中間擠出,聲帶不顫動;發「q」時舌面活動跟「j」,基本相同,只是「q」在舌面前部稍離硬齶時有一股較強的氣流衝出;發「x」時舌尖抵住下齒背,舌面前部接近硬齶前部,軟齶上升,堵塞鼻腔通道,使氣流從舌面前部和硬齶之間摩擦而出,聲帶不顫動。教師在教學生時要讓學生體會和區別舌面前、舌面中、舌尖前這幾個發音部位的不同,這樣才能發好這幾個音。   「z」、「c」、「s」和「zh」、「ch」、「sh」發音方式相同,儘為舌頭位置的差別,前面一組為平舌音,後面一組為翹舌音。「จ」和「ช」為舌面中音,聽起來和「zh」、「ch」相似,也可以被拿來取代「zh」、「ch」的發音。由於這一組的偏誤常常貫穿於學習過程中,所以教學之初就應該教學生分辨。非範發音時,除了嘴巴講之外,也配合手來輔助,提醒學生平舌或翹舌。   華語中的「r」為舌尖後濁擦音,而泰語中有發音類似的「ร」舌尖中顫音,發音部位和發音方式都不一樣,聽起來有差距,只有國際音標標記一樣,可能造成誤讀。只要讓學生先發好「sh」,體會舌尖的發音部位,再調整發音方式即可。  

給華語老師的泰語語音結構入門:泰語母語者的聲調的偏誤(漢泰聲調對比分析)

華語和泰語都是有聲調的語言,趙元任透過五度記調法來記錄華語的調值,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來看泰的調值。平常我們說華語的一、二、三、四聲,分別對應到陰平、陽平、上、去四個聲調。在五度記調法中,陰平是55,陽平是35,上聲是214,去聲是51。泰語有五個聲調:中平調、低平調、降調、高平調和升調,其分別為33、21、41、45、14(也有人說是33、31、41、24、314)。其中,華語的上聲是四個聲調中聲長最長的,又可以分為「前半上」和「後半上」,前半上的調值是21,後半上的調值是24。華語的聲調調域較寬,音高變化範圍較大;泰語的聲調調域則較窄,音高變化也較小。泰語母語者主要學習難點在於調域,而不在於調型。學習華語的泰語母語者會有以下的透過以下方法來進行華語和泰語的聲調的對應:   華語的陰平和泰語的低平調 陰平的調值是55,低平調的調值是33,所以泰語母語者唸陰平時,會比華語中的調值再低一些。糾正陰平太低的方法,可以讓學生多練習起調,起調要高,然後延長聲音,同時配合「口手相佐法」。   華語的陽平和泰語的升調 陽平的調值是35,升調的調值14,泰語母語者可能會上升不到位就停了。一樣能夠使用「口手相佐法」,找到聲調音高的中間位置,然後再配合手勢往上揚表示聲調必須再上揚升調。   華語的上聲和泰語的低平調 上聲的調值是214,低平調的調值是21(或31),正好和前半上相同,所以泰語母語者多以前半上的調值作為上聲的調值,曲折不夠充分。搭配「口手相佐法」進行教學,並將上聲讀得誇張一些。   華語的去聲和泰語的降調 去聲的調值是51,降調則是41,泰語母語者在這此展現的就是時長過長,有拖沓的感覺。有人認為是泰語中若降調音太短,易產生不禮貌的感覺。因此應該訓練學生將音節發得短促一些,並排除這樣發音不禮貌的障礙,並搭配「口手相佐法」往下劃。

送氣/不送氣;陰平、陽平、上、去;最小對立體

 任何語言其實都是會送氣的,不過依氣流送出的強弱則可以分為「送氣」和「不送氣」,這並非真正地說是絕對送氣或絕對不送氣,只是強弱的差別而已。「送氣」的聲母僅在塞音和塞擦音發生,華語中有六組是相對的不送氣和送氣的,包括:b/p、d/t、g/k、j/q、zh/ch、z/c六組,值得注意的是,若受阻部位越前面,則送氣量又更大,例如p就會比k的送氣量大,氣流較強。   華語是有聲調的語言,趙元任透過五度記調法來記錄華語的聲調,見上圖。平常我們說的一、二、三、四聲,則分別對應到陰平、陽平、上、去四個聲調,入聲通通歸到前面幾個聲調中了。依上圖所示,陰平是55,陽平是35,上聲是214(在大陸可能是2114,三聲可能會比較長),入聲是51。上聲是四個聲調中,聲長最長的,所以和後面的聲調搭配就會有變調的情況,和上聲後面接非上聲(陰平、陽平、去聲)時,上聲只會剩下21,又叫「前半上」;上聲和上聲相接時,前面的那個上聲會唸24(後半上),再接後面一個完整的214。三個字的時候,就得看詞斷在哪裡了,是「總統/府」(14-14-214)(陽平-陽平-上聲)或「米/老鼠」(21-14-214)(半上-陽平-上聲)。這樣子的歸納是試圖將之規則化,只要遇到題目時,照著語感唸唸看,也可以馬上判斷。   最小對立體或稱最小差異對(minimal pair)在音韻學中,指的是在某個語言中一對字詞,這對字詞的音韻元素,例如語音、音位、聲調、時位(chroneme),只有一處相異,而有不同的詞意。這個概念可以用來說明某語言中,兩個語音構成兩個不同的音位。例如:「八」和「怕」為不送氣和送氣的聲母和相同的韻母組成。

我讀《Logic of China-ASEAN FTA: Economic Statecraft of “Peaceful Ascendancy》

冷戰後,東亞地區的經濟和政治秩序都產生了莫大的變化,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中國大陸的崛起。中國的崛起可以歸因於以下幾個因素:中國持續且穩定的經濟成長;日本相對衰退;公元1997年的亞洲金融風暴;美國對所謂的「恐怖」主義宣戰,包括對伊拉克的重建工作和來自北韓的挑戰。中國經濟版圖的擴張被視為是一個機會,加上貿易自由化的推動,東協把握這樣的時機和中國大陸發展關係。   「區域主義」(regionalism)是傾向創造或擴張區域貿易組織或協會的政治動作。大多數開發國家和已開發國家都屬於一個或以上的區域整合協定。以下是五個不同程度的整合,由淺到深包括:貿易協定(Preferential Trade Agreement, PTA)、自由貿易協定(Free Trade Agreement, FTA)、關稅同盟(Customs Union)、共同市場(Common Market)和經濟同盟(Economic Union)。其中,歐盟可以說就是經濟同盟了,其包括賦稅和匯率都有一套的策略。北美自由貿協和東協則相對弱,僅以「自由貿易」為名。值得注意的是,大多數協定都排除了敏感項目:農業。   整合在一塊兒,到底有什麼好處?其主要可分為政治和經濟兩組理由。政治理由如下:為了區域和平;團結小國以提高份量;為了制度化地改革;擴大利益;使跨疆界的資源或建設如河流、漁場、水力、鐵道得以合作開發。經濟理由如下:在世界貿易組織在杜哈回合談判未果之後,各區域間的合作就從原先老二的地位成為首要的地位了;這也是政府可以從中穫利的地方,因為若到國際間,政府恐怕招架不住;小國參加區域協定具有防衛性的必要。   僅管中國大陸為東協各國第五大貿易夥伴,但它的重要性比不上台灣或南韓,中國大陸作為生產國,其主要出口國家為日本和美國,這兩個國家理應才是中國大陸應該追求簽署自由貿易協定的對象。所以,我們可以理解,中國大陸和東協相互依賴的程度越來越高,但似乎不是為了「經濟」,而另有一些「非經濟」因素。   中國大陸的「和平崛起」是過去常常被提到的名詞,其將以較開放的方法追求經濟利益而不是武力(statecraft,經世致用),因為過去的酬庸或制裁似乎都沒有用。。中國大陸展現「和平崛起」的策略有以下方面:抓住全球化的起勢;創建和平(蹈光養晦)的態勢;具體展現就是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對台灣提供經濟誘因取代飛彈,且更積極地參與區域事務,例如啟動北韓核武的六方會談;透過自由貿易協定加強區域內的關係,並稀釋美國在區域內的影響。我們可以如此理解「和平崛起」大概會是中國大陸長期發展的策略,而全球化的趨勢正好讓它搭上這班列車。   那麼,東協又為什麼要和中國大陸有自由貿易協定呢?第一,東協各國的力量太小,無法獨自和中國大陸談判,團結就能增加份量,集中資源對外;第二,東協各國都因為中國大陸參與世界貿易組織,看好中國大陸的內需市場;第三,東協國家認為和中國大陸的自由貿易協定有助於加速自己的整合。然而,這樣的自由貿易協定必然也引來一些問題。   中國大陸的「經濟崛起」和其對全球的影響,應該被整合進國際社群中,這不只是經濟上的成功,也會是政治上的成功。

《新加坡的國際觀》一(by薄智躍)聽講心得

我們會希望自己有「國際觀」,但常常每個人對「國際觀」的理解和定義是不一樣的,姑且先將「國際觀」定義為對國際情勢的觀點或看法,我們將新加坡視為一個主體,假設新加坡是一個有國際觀的國家,那麼它的國際觀大概都是來自己於李光耀。今天聽了來自新加坡國立大學東南亞研究所的薄智躍老師的《新加坡的國際觀》,頗有心得,和大家分享:   新加坡自馬來西亞聯邦獨立時,當時李光耀第一次要到國會開會的時候,駐紮於新加坡的一個軍旅(馬來西亞聯邦的軍旅)的旅長打電話給李光耀說要「護送」(押)李光耀去國會,李光耀大概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理解新加坡這個國家是幾乎沒有軍事武力的國家。那時候,新加坡找了印度和埃及來訓練新加坡的軍隊,但都遭婉拒,後來是和以色列以讓以色列於新加坡駐商貿辦事處為交換條件才找到人來訓練軍隊。在這樣小的國家,新加坡的軍隊常常是往美國、台灣、澳洲或紐西蘭進行軍事訓練。在當兵的時候,就有班長參加過中華民國國軍和新加坡軍隊命為「星光」的聯合演習,據說新加坡軍隊的乾糧很別緻,台灣兵很愛,但是新加坡兵吃都吃膩了。   在這樣的局勢下,新加坡的軍事策略有三:一、「毒蝦米」,蝦米雖小,就算被吞了,肯定也不讓你好過;二、「魚群」,找人結盟,例如:和馬來西亞、英國、澳洲和紐西蘭的五國聯盟、東協或聯合國;三、「大魚」,找美國來嚇人,讓美國在新加坡停航空母艦。(越戰時,新加坡就讓美國作為基地,感覺越南和新加坡,有點像現在利比亞和義大利哦!)   新加坡靠李光耀的領導,在國際舞台上,一直有一席之地。檢驗其公元二○○九年十月二十七日以英語對美國人的演講中,大概可以推測目前新加坡對國際情勢的看法。李光耀以夫子教小孩的感覺,對聽眾說中國大陸在共產黨建政六十年時的閱兵,展示了強大武力,並警剔美國回到亞太地區以求「平衡」。

《新加坡的國際觀》二(by薄智躍)聽講心得

從不同的角度看中共建政六十年的閱兵,會有不一樣的詮釋,李光耀看到一堆新武器,而感到威脅,正如新加坡獨立之初,聽到要「護送」的電話,便起了憂患意識;台灣媒體看到的閱兵是鏗鏘玫瑰的女民兵方隊;新加坡網友看到的同樣是女民兵,不過焦點在中國籍的張元元於取得新加坡永久居留權後,仍參加報效祖國的女民兵。 看看鏗鏘玫瑰如何讓人印象深刻:   中國共產黨對李光耀這樣的言論沒有多說話,反倒歡迎任何國家(暗指美國)參與亞太地區的活動都應該為和平服務,以求穩定和繁榮。可以來,但不能搗蛋!美國對此,透過歐巴馬造訪東京時說明,美國為太平洋國家;全球化下,權力並非零和遊戲,彼此是有合作、有競爭的。美國不會扼止(contain,據薄智躍說,這是有含意的詞,不同於先前李光耀用的平衡或balance)中國的發展,而要與中國合作。若我印象不錯的話,今年初,歐巴馬對美國國會的談話中也提到中國,其稱道中國發展清潔能源和高速鐵路的正確性,但隨後又暗有所指地提到美國的民主價值不會任意徵收土地或迫遷(這是美國國會議員起立鼓掌的段落之一)。   新加坡是個小國家,但因為有李光耀這樣大的嘴巴,因為他喜歡議論天下大事,這也使得新加坡在國際具能見度。其把中國經濟的崛起視為難得的機遇,但對於中國的軍事武力仍感到威脅。美國的外交部長希拉蕊在越南參加「東協區域論壇」時說南中國海的也是美國的利益所在,當時中國的外交部長楊潔篪馬上瞪了新加坡的外交部長,他肯定覺得芒刺在背。   不過,我想東協不會是由新加坡一個國家說了算,新加坡說有「東協共識」,但用腳頭屋想就知道,歧異度如此高的東協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共識」。薄智躍認為新加坡在東協就像小馬拉大車,大概當不了帶領的頭,不過可以有協調的角色,畢竟印尼還是G20的成員呢!陳佩修則認為東南亞國家的領袖們都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印尼有蘇哈托、泰國有塔克辛、馬來西亞有馬哈迪,如果東協是一個人的話,新加坡可能就是腦袋,可以設定議題,提供智庫,現在許多進行東協研究的人仍必須先讀新加坡所生產出來的研究,印尼可能就是身體或四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