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Dicky

教泰國學生漢語拼音還是注音符號?

在決定自己製作對詩力諾寺學校學生的教材之後,除了從台灣帶來的《實用視聽華語》之外,我也到坊間書局翻閱泰國學習華語的教材。泰國當地的華語教材幾乎都已經使用漢語拼音作為華語的標音符號,然而再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約略分出兩種:一、完全利用「漢語拼音」作為華語的標音符號,有二十一個子音和三十五個母音(單母音、雙母音和鼻母音);二、表面上是「漢語拼音」,但卻只有二十一個聲母和十六個韻母,顯然這個就是用國人所習慣的「注音符號」漢語拼音化的結果。當我們在爭論「漢語拼音」或「注音符號」的時候,泰國人已經將兩個融合成注音符號化的漢語拼音或漢語拼音化的注音符號了! 我想選擇純粹的注音符號或純粹的漢語拼音是最方便的教學,但是我有以下考量,所以我選擇注音符號化的漢語拼音:一、泰語並非用英文拼寫而成的語言,因此學習華語時漢語拼音不致於造成學生的干擾或負遷移;二、泰國學生學習英語自國小開始,英語口說方面常常有石化的現象,但對於英文的閱讀或抄寫相對習慣,漢語拼音可以讓學生快速跟上;三、泰語的拼讀和華語用注音符號拼讀的方法相近,以一個聲母為主,一到兩個韻母形成母聲後成音;四、許多學生到台灣泰國學校上過週末班華語課程,該課程教讀寫注音符號;五、漢語拼音和注音符號的聲母(或子音)數量一樣多,但韻母(或聲母)分別是三十五個和十六個,注音符號對學生的負擔相對小。基於以上的考量,我必須融合漢語拼音和注音符號,於是我教授注音符號化的漢語拼音。 既然是注音符號化的漢語拼音,對我而言,只是符號的轉換而已,所以我可以使用注音符號的歌曲,讓學生們一直聽、一直聽,直到朗朗上口,而後能背下所有發音。除了歌曲之外,也透過賓果遊戲,讓學生們分辨聲音和符號之間的關係。最後,再以聽寫的紙筆測驗作為評量學生學習的成果,老師說,學生聽而後寫下相對應的符號。值得注意的是,注音符號有其順序,而且是根據發音部位成組成組地有系統地排列下來,因此對於學習者而言有循序漸進的安排,再依發音部位分組的話,總共只有十組,也就是學生們只要熟悉十組發音組合,就可以記下所有注音符號後的漢語拼音符號了。所以,教授歌曲和聽寫測驗時,我也反覆提示學生這是成組成組的音。根據華語和泰語語音的對比分析,我們知道泰國學生有些容易混淆的符號,我也會加強測驗。對於初次接觸華語的學生或已經學習過注音符號的學生而言,這樣的課程既符合初學者,對學過注音符號的學生也稍具挑戰性。在第一學期開始,以全面性地介紹注音符號化的漢語拼音,兩個小時的教學課程後,之後偶發性針對新課程注音符號再進行測驗以鞏固。 第二學期開始,除了全面性也複習之外,另外製作兩張學習單,針對泰國學生易犯的語音上的偏誤和上學期聽寫測驗的易錯的符號進行加強。主要以j、q、x和zh、ch、sh、r和z、c、s為主,加強學生對這些符號的分辨。

給學生起華語名字

第一屆台泰拓展視野計劃中的華語老師,在華語教學領域中都有所專精,我從這些老師身上學到許多東西。他們分別是於私立中原大學應用華語文學系攻讀碩士學位的戴智璞、於台北市立教育大學華語文研究所攻讀碩士學位的詹雅涵以及於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應用華語文學系攻讀學士學位的徐培恩。除了以上同儕團體之外,我還有一群專家學者能夠諮詢,他們分別是擁有豐富華語教學經驗,並且在國立暨南國際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攻讀博士學位的陳品老師;泰國中華國際學校中文部的謝忠安老師;以及在國立暨南國際大學華語文教學研究所攻讀碩士學位同學,兩位泰籍同學是李素玉和陳水英,一位本國籍同學是紀宗諺。 在第一次與教育部國際交流處駐泰代表歐季曦秘書及第一屆台泰拓展視野計劃中其它華語老師正式開會後,我得到許多寶貴的意見。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給學生起華語名字,這也是陳品老師在觀察我上課後,認為可以透過起華語名字來強化課堂管理的重要手段之一。我並不是缺乏起華語名字這樣子的想法,因為台灣小孩學習英語也都會有個英語名字。我在意的是學生們是否會有「泰國人」的意識?想要意譯或音譯原先的泰文名字?或甚至不想要華語名字,只堅持以泰語名字作自己?但是,從課堂管理的角度來看,我總共有十二個班,超過四百個學生,泰語並非我的母語,我無法記得每一個學生的名字。不過,當每個學生都有了華語名字之後,教師進行課堂的管理就更為容易了。 在顧及「泰國人」意識和華語教學的課堂管理,給學生起華語名字時,我有以下順序:首先,取得班級名單,然後詢問學生座號,接著問學生的泰語姓名怎麼唸;接著,先問學生是否有華語名字,若有則延用,其中,有華語名字的多是有華語學習經驗的學生;如果沒有華語姓名的,則從我的華語姓名海中找尋適合的姓名;最後,除了在班級名單中記下學生的華語姓名之外,也要在學生的筆記本上寫下華語姓名和漢語拼音。因為,許多華語老師是隨意地給學生們起華語姓名,自己沒有記下學生的姓名,學生也沒有記下自己的華語姓名,有起跟沒起一樣,只是浪費課時又沒有效果。 起名字的原則如下:有些學生會再說一次自己的名字,問我華語怎麼講,這時我就會將其泰語姓名音譯為華語;有些學生透過我個人對他或她的第一印象,找到符合身邊朋友形象的名字,就作為學生的華語名字,也幫助我記憶;而更大多數學生的姓名是隨機地來自維基百科的歷史名人和國立台灣大學的錄取榜單。套用句型「你的名字叫什麼?」「我的名字叫○○。」每個人就能現學現賣地使用自己的華語名字了! 你可能會反駁道:「取華語名字是在破壞學生們正在形成的『泰國人』意識。」我會告訴你:「沒錯,我就是要破壞這樣的畫地自限的意識。」正如我們可以是台灣人,也可以是世界公民或地球村的一份子。這些泰國學生沒有理由「只」能是一個「泰國人」。此外,如果學習者能夠有自信地認為自己就是標的語的使用者,例如:泰國學生認為自己就是華語的使用者,則學習華語的成就就會更高。所以除了課堂管理的必要之外,起華語名字也是幫助學生學習華語的重要手段之一。正如史密斯的《Joining the Literacy Club》和克拉申的《What Does it Take to Acquire Language?》所說的「我們怎麼看待我們自己,我們所說話的樣子就會是什麼樣子。」

對泰華語教學之《五百字說華語》不適用

在出發前往泰國北欖府之前,我進行了碩士學位論文的提綱發表,完全是為了對泰華語教學所準備,而精挑細選的《五百字說華語》作為實務教材,打算以這一本書進行八個月兩個學期的華語教學。為了加強學生對此教材的可進性,我也嘗試將其數位化和在地化。然而,這教材只使用了兩個小時的課時,就讓我放在一邊了。 在數位化方面,由於《五百字說華語》專為華語初學者設計,因此著重對話、漢字,相形之下,對於語法、語音的幾乎是空缺。因此,在將其數位化時,由於其設計缺乏對於外國人語法學習的設計,因為我也著重在對話。於是,數位化後的成果就是對話錄音加上字幕,以提供學生反覆聽讀的課後教材。在教材以對話為主的限制下,華語教師的教學方法也被限制在聽說教學法。作為課後補充教材,在當地環境的限制下,數位落差,於網路上的數位教材也幾乎是白設的。 在在地化方面,我將原先課文的對話進行改編,在原結構不變的前提下,改變人物和場景,使之和泰國學生有共鳴。人物方面,利用電視螢幕當紅的男女主角作為人物;場景方面,以泰國重要元素的佛教為背景,將對話進行改編。正式上課時,學生對於《五百字說華語》的反應有兩種:第一種是完全未學習過華語的學生,這一類的學生只能跟著老師一次一次的反覆聽讀,對於對話的目的可以理解,但對於詞彙和語法卻感到陌生;第二種是學過一年的華語學習者,課文的對話對這些學生而言相當容易,若只是反覆讀聽,第二次或第三次就會覺得沒有意思。在這樣的情況下,基礎對話無法進行到改編後的在地化的對話。 我們當然無法將學生無法學習好華語的問題賴在《五百字說華語》的份上,老師如何將教材活化,使它能夠吸引學生注意力也考驗著老師的功力。然而,對於華語教學而言,我還是個新手教師,所以我選擇放棄《五百字說華語》,自行編寫學習單。學習單也不是信手捻來就能胡謅一通。幸好我有全套的《實用視聽華語》,這套台灣師範大學所編撰的對外華語教材仍是旗鑑教材,它提供了我在學習單中華語語法和句式的想法,此外,僑委會所提供的教材也是不可或缺;華語和泰語的對比分析也給我許多幫助,尤其針對泰國學生,當我們能簡單地針對泰語和華語的相同和相異處提出解釋時,學生很快就能夠接受了;同儕團體的協助和交助,更是豐富了我的教學方法和教學內容,我們四個華語老師和教育部國際交流處駐泰代表歐季曦秘書定期開會,私下也不定期地聚會,如此的交流讓我學習其它人教學的長處,也反省自己教學時的不足。 原先我認為課本《五百字說華語》作為實務教材會使得課程進行得更輕鬆,但事實證明,與其讓老師去適應教材,不如老師自己設計教材。

《朋友不老》,我已先老

《朋友不老》是一個相當令人喜愛的電影,除了有之前主演《愛在暹邏》的男主角和Auguest樂團之外,一群人一起旅行的可能發生的狀況表現的凜漓盡致,非常有意思。分享這部電影,也分享我對旅行的想法。 關於「旅行」,我個人偏好獨立旅行,一個人出發,你不需要和其它人協調時間,你不需要照顧同伴的偏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此外,因為旅程中只有一個人,別人比較容易親近你,不過這也是其可能曝露的危險,因為你只有一個人,所以很容易成為逮徒下手的目標;當然,你的住宿費沒有人和你分擔,不過因為一個人,對於住在艱困的環境時,也不需要再和旅伴協商。我們可以結論,一個人旅行的缺點,大概就是「人身安全」的風險較結伴旅行高。 《朋友不老》裡頭就是一群人一起旅行。人多好辦事,出發前,大家把錢拿出來,結帳時平均地讓每個人能夠分擔,如此節省許多旅行的支出。人多好辦事之外,人多嘴也就雜。一但人與人之間有嫌隙的時候,嘴巴就會開始說人閒話,原本兩個人之間的事,就會感染到整個群體,旅行的歡樂氣氛就會搞得很詭異。佛弟子的五戒中,有一個就不妄語,就是要人們離口四過,不說謊、不綺語、不惡口、不兩舌。說話是門藝術,說好話舌燦蓮花,說壞話口吐毒蛇,但說好話不容易,而且人們的嘴巴除了用來吃之外,就是準備說別人壞話,所以多說不如少說,少說不如不說。然而,一群人出來玩還是要說話呀!怎麼辦?所以,自然而然地,你會發現每個人都佔據了一個角色,有人負責搞笑,有人負責領導、指揮,有人負責講一些激勵人心的話,有人提供旅遊訊息如路況,如此使整個旅程能夠圓滿。你會問,怎麼那麼麻煩?就是因為麻煩,所以旅行業者就有市場,只要花錢就可以解決這些麻煩了!當然,這也會少了一點點完成一趟旅行之後的成就感。 《朋友不老》裡頭,幾個都是本來的好朋友,多出一個陌名其妙大家都不熟的朋友,不過還是有個完美結局。如果你問我喜歡一個人旅行還是一群人旅行的話,我會說一個人旅行比較輕鬆,你只要對自己負責;而一群人旅行的話像考驗,每個人、每個時刻會給你不同的考驗,能夠一起克服的話會很開心,然而一但當中有人心懷不軌的話,你就會心力交瘁。《朋友不老》很好看,推薦給大家…順帶一提,裡頭有個講華語的女孩,飾演的是來自台北的女孩。

共善業,不要共惡業;一起作功德,不要一起造業障

泰國人普遍有個概念於心中,那就是一起作功德,往後不論這輩子或下輩子就會再見面。如果翻譯成台灣人或華人熟悉的語言,那就是「共業」。我想「共業」會比泰國人對於這樣子想法的概念更為全面且平衡。至少,共業包括作功德或造業障都有可能。當然,巴利文裡頭有對應於「共業」這樣概念的詞彙,只是我聽到之後,馬上聯想共業,就沒有去在意這個詞彙的語音是如何呈現的了。 民國一百年到民國一百零一年這段期間,我在泰國,我遇到許多人,想必這些人都是曾經一起作過好事或壞事的朋友們,所以這輩子我們會再見面。加上我,和我同一個時間出家的有八個人;加上我,我們一行人到從北欖坡府(那空沙旺,นครสวรรค์,Nakhon Sawan),往回走再到烏泰他尼府(色梗港,จังหวัดอุทัยธานี,Uthai Thani),再到碧差汶府(เพชรบูรณ์,Phetchabun),再往黎府(เลย),這個旅行團有七個人。 一群人在短時間相處在一起,你肯定會有比較喜歡或者認為比較礙眼的人,這個就是來自我們過去和他或她的因緣。出家的時候,我會和幾個僧侶比較投緣,這就是我和他們的緣份比較深;團體旅行的時候,人際相處時,偶爾會不喜歡一些人,這也是我們過去就沒有和他或她結善緣,現在再遇到,仍然沒有好緣份。然而,不論你喜歡哪個人或討厭哪個人,如果你可以「冤親平等」地去對待他或她,彼此之間的關係就會改善。 我們會特別喜歡一個人,這是「貪」;對於某些人,我們不希望有太多接觸,甚至是討厭,這是「嗔」;不明白這些都是有因有緣,最後會開花結果,就是「痴」。如果我們可以隨時正向思考,這樣不論何時何地與何人在一起,都是作功德,下一次或下輩子再見面的時候,都會是好的因緣。

怎麼在泰國出家?

普遍泰國人和普遍台灣人(或者大多數的華人)對於「出家」的態度是有天壤之別的落差。如果你看過《出家就是要敲鑼打鼓》和《出家就是要請客吃飯》,你就會發現泰國人對於出家之隆重就和結婚一樣,是廣為宣傳的。當我和泰國人我想在泰國出家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想方設法地要讓我能夠順利出家,訂日期、找寺廟、交通接駁……等。然而,這都是「助緣」,如果沒有「非出家不可」的意念作為「因」,也不會有最後「出家」的行動作為「果」。 發心出家為因,得以出家為果,這是事實,也是真理。但這把話說得太簡單,忽略許多過程,也就是上面說的「助緣」。我想不論在什麼地方出家,背誦偈子或精典,都是不可或缺的。於此,你就可以發現我在泰國出家會遇到的第一個困難,我要背誦求出家的偈子。如果從我必須背誦的偈子是用泰文字拼寫而成的巴利語。標的語是巴利語,所以語音、詞彙和語法都是巴利語;從形、音、義來看,形是泰文,音和義都是巴利語。從這裡,你大概可以知道即便對於以泰語為母語的人而言,這也不是日常生活會使用的語言,更何況是對於我這樣一個半調子的泰語學習者。 我怎麼背?學校一個教巴利語的老師先帶我唸一次。逐字逐句唸。先由老師唸一次,不致於後面造成石化的結果,因為輸入的正確的語音。不過,巴利語並不是被日常使用或教育傳播的語言,所以每個人唸起來都不太一樣。誰是最頻繁使用並研究巴利語的,那莫非就是泰國的僧侶了!所以,最後我拿來反覆是鄰居老師幫我找到的影片,由泰國僧侶錄製,上傳到youtube的視頻。 我在出家的前一天,就先到般若寺去掛單了!除了,聽youtube的視頻之外,當天的下午一個去過台灣的師父也導讀了幾次,讓我更熟悉偈子。我自己還獨自背誦了五個小時。隔天,所有要出家的人都到寺廟剃渡後,晚上也給我們時間去背誦。這大概是高中畢業、進到大學之後,少數幾次我很認真地、重覆地閱讀的內容。 到了正式出家當天,儀式莊嚴、隆重。一體兩面的另外一面就是,參與者,特別是那些主角,也就是我們這些即將出家的人,格外感到緊張。我把偈子忘得一塌糊塗。還好,在沙彌的出家儀式是全體一起背誦,和尚的出家儀式是三個人一組、三個人一組地去背誦,所以我還可以打混摸魚一下。我打混摸魚,天知、地知、我知,住持和尚也知道,但住持和尚慈悲,讓我順利出家。除了感恩住持和尚,我也感謝在和尚出家儀式裡頭,兩個和我一組的同儕:Pop和Ice。我們三個同年紀都是25歲,我想也是同一批出家的人裡頭,最有緣份的一組,我也最喜歡這兩個好朋友。 感恩住持和尚、感恩一起出家的同儕、感恩學校的校長、老師和所有好朋友。因為有這些「善緣」,「因」結「果」,我想「果」是又大又甜的。

最後一天的托缽化緣

平常是早上五點起床,今天我們四點就要起床,因為我們要托缽化緣,因為我們不熟稔如何穿著上Jiwon。這是我出家這段期間第一次托缽,也是這一次出家這段期間最後一次托缽,但希望不會是人生中最後一次托缽。 早起托缽化緣似乎是泰國佛教相當重要的部份,我們一同出家的僧侶們都覺得沒有托缽化緣似乎不像出家過。這一陣子泰國淹水,我出家的寺廟般若寺(วัดปัญญานันทาราม,Wat Panyanantaram)在巴吞他尼(Pathum Thani)府,這個位於大城和曼谷之間的府,也深受淹水之苦。於是,在淹水之後,好一陣子般若寺就沒有僧侶出去化緣了。我們這一批僧侶是在淹水之後,第一次代表般若寺去化緣托缽,我的心情是雀躍的,不過前一天主持師父也先給我們心理建設,要我們作為可能空缽而回的準備。果然,整段行程只得到兩匙白飯。兩匙白飯,光一個人吃一餐都不夠呢!但是我並不灰心,水災後第一批托缽當然不能作為藉口。我和當地人沒有太多緣份,能夠得到兩匙白飯,我也心滿意足了。 幾近空缽是一個小考驗,在路上遇到狗那才是真考驗。我和Bank師兄、Pop僧侶走同一路,是在第六渠道區(Klong 6)。你可以想像,五點半出門,天都還沒亮的時候的樣子嗎?不要說狗分得清分不清僧侶和小偷,就算一般人在「暗黑風高」的時候,也可能把三個僧侶當成三個小偷。狗一直吠、一直吠,先去追Bank師兄,但Bank師兄加快腳程,一下子就遠離黑狗狂吠的暴風圈了!留下兩個托缽新手,想加快腳步腳掌就受不了,我們只能慢步移動,狗又越靠越近,有隻黑狗開始咬我的Jiwon了,我怕下一步牠會要咬我的腿了!我開始專注地唸觀世音菩薩,還好狗沒有咬我的腿。我鬆了一口氣。再讓我去托缽一次的話,我想在經過這一段路時,我仍然會心跳加速。 托缽的困難在其實不在上面那些東西。托缽時,是光腳的,連托鞋都不能穿,我想這就是造成「圓頂方踵」的重要原因。寫這篇文章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半,我們在早上五點半的時候出發托缽,過了十一個小時了,我的腳掌仍隱隱作痛,可見業障有多麼重。如果沒有光腳走路習慣的人,可能走柏油路會很不習慣,但整段路最舒服的就是柏油路,因為你會經過農田、碎石子路、泥濘的路和佈滿不不知道是鴨屎還是雞屎的道路。我想這是除了靜坐腿痠之外,另外一個讓腳消業障的好方法。 有一段經過農田的路程正好是在柏油路上,太陽正緩緩的往上昇,我和Pop也並肩地走過那段路段,清新的一天就要展開。今天是我還俗的日子,我卻不覺得開心,對比這個緩緩上昇的太陽,我的心情卻像落下的太陽,五味雜陳。

《雙簧巨星》也不會希望《兩男變錯身》

2008年,泰國有一部電影《雙簧巨星》,電影,有一個長得其貌不揚但卻有一副好歌聲的平凡人,也有另一個長得很帥但卻有一副鴨公嗓的平凡人,兩個好朋友搭配來襲捲少男少女的心;2011年,美國電影《兩男變錯身》,一個有家庭每天辛苦工作的平凡人,和另一個單身幾乎無業的電影演員,兩人在無意許願下,交換了身體。我來分享我的心得。 《雙簧巨星》裡頭有一首歌《Touch My Heart》,也是羅志祥翻譯的歌,由一個接線生演唱,他沒有任何宣傳管道。他有一個好朋友,不只是破鑼嗓子,還是鴨公嗓,就是聲音很難聽,連講話都有困難就對了!大概就是男版的蝴蝶姊姊。兩個好朋友,從小就合體搭配,一個幕前、一個幕後唱雙簧。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缺點和優點,他們兩個人結合彼此的優點,而不顯露自己的缺點。兩個好朋友也因此更親密。不過,如果你老是看見自己的缺點,那麼就會得到一個沮喪的人生。 《兩男變錯身》就有點魔法、魔術、巫毒的意味了,當然,排除兩個人變身的部分,其實是個有點溫馨,又有點鹹溼的電影,總的來說是一個非常歡樂的喜劇。在還沒進入彼此的生活之前,總是會羨慕對方的生活,真正進入之後,才是惡夢的開始。不過,人總是有彈性的,真正在其角色內,還是可以發揮潛能,甚至超越原本的人。不過,說正格的,大家其實還是珍惜自己所擁有的家庭或單身生活,自己走過的痕跡才真正不會後悔。 兩個電影都很好看,推薦給大家。下面附上《雙簧巨星》的主題曲《Touch My Heart》和羅志祥演唱的版本: 《Touch My Heaet》by 動力核: 《Touch My Heart》by羅志祥:

我上《正義:好公民》心得

亞理斯多德說:「『正義』是人們應得的事物。」而如何在不同的領域上,合理地事物分給人們?笛子分給能夠把笛子演奏地更好的的人。因為他可以發揮笛子最好的功能,同時也成為肯定這個人的榮耀,作為獎賞。 那麼關於「政治」這個領域,應該分配些什麼東西?分配給怎麼樣的人? 首先,我們應該先討論「政治」的目的是什麼?根據亞里斯多德的說法,亞里斯多德認為政治是為了形塑公民、培育公民品德,實現美好的人生。於此,分配的事物,就會是「權位」和「榮譽」。能對政治有貢獻越多的人,就能夠分配到較多的「權位」和「榮譽」。 我們是否必須要參與政治,才能獲得美好人生?亞里斯多德又說,人類要生活在城邦、生活在政治下,才能發揮天賦,「語言」的天賦。人類不是自給自足的。公民們可以聚在一起討論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什麼是正確、什麼是錯誤?透過在城邦與人們的互動、實踐,美德就能夠更增進。就像吹笛子、說笑話、作菜一樣,一邊作一邊學,越作越好,然後能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