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Dicky

成人和兒童的手語有不同的擬象策略偏好

不同年齡層的手語使用者以及聽障兒童的父母在使用有兩種擬象(iconicity)表徵的手語詞彙時的偏好。 研究發現,與成人相比,聽障兒童更偏好使用與物品相關動作的表徵,而父母在與孩子交流時也使用更多這類表徵。 研究支持認知語言學中關於符號擬象(iconicity)在語言發展中的作用的理論,並提出家長會根據孩子的語言發展階段調整手語詞彙的擬象(iconicity)表達策略。 文章中使用了以下例子來說明兩種不同擬象(iconicity)表徵方式: 研究發現兒童更偏愛使用基於動作的表徵,父母也使用更多這種表徵方式。 擬象(iconicity)手語表徵在不同年齡的語言偏好 擬象在語言發展的角色 擬象(iconicity)在語言發展中似乎扮演了以下角色: 總體來說,擬象(iconicity)在語言發展中起到了促進、調節、反映語言與認知能力發展的綜合作用。這也為我們理解語言進化提供了線索。 Ortega G, Sümer B, Özyürek A. Type of iconicity matters in the vocabulary development of signing children. Dev Psychol. 2017 Jan;53(1):89-99. doi: 10.1037/dev0000161. Epub 2016 Nov 3. PMID: 27808524.

手語(有系統的)以及手勢(非手語、任意的)都存在相似的擬象策略

美國手語(ASL)的使用者在為某些手持的人造工具命名時使用了兩種具有擬象(iconicity)特徵的策略。 美國手語的兩種擬象策略 這兩種策略分別是處理(handling)策略和器械(instrument)策略。處理策略是指手部以動作示範抓握想像的物體,而器械策略是指手部以典型的動作示範物體的形狀或一個尺寸。 美國手語(ASL)的手語者在命名工具時更偏向使用應用動作的處理(handling)策略,而在描述被人使用的工具時則更傾向使用器械(instrument)策略。處理(handling)策略是表現出手在模擬使用工具的動作,而器械(instrument)策略則是通過手的形狀或行動來表示物體的形狀或特點。 總結起來,ASL手語者在命名工具時更偏向使用器械(instrument)策略,而在描述由演員使用的工具時則更傾向使用處理(handling)策略。這樣的使用模式與ASL中區分名詞和動詞的語法方式相吻合,通過運動的不同和句子中的不同分布等方式。這項研究結果顯示,在手語和手勢中,使用處理(handling)和器械(instrument)策略的方式具有共同的認知基礎。 實驗設計與結果 本研究的實驗旨在探討擬象(iconicity)表徵在溝通中的作用。研究者比較了手語使用者和手勢使用者在命名工具時使用的兩種擬象(iconicity)策略:手持策略和器械策略。手持策略是展示手握幻象對象的動作,而器械策略是通過表現對象的形狀和典型動作。研究還比較了聽覺非手語使用者的手勢和美國手語(ASL)中常用詞彙表示的工具圖片。研究結果表明,在指示工具圖片時,手勢使用者和手語使用者使用這些擬象(iconicity)形式的條件有所區別,但在描述涉及相同工具的動作時則沒有明顯的區別,這表明手語和手勢之間在組織擬象(iconicity)表徵上存在共同的認知基礎。 實驗設計方面,研究對象包括手語使用者和手勢使用者。他們使用了24個工具的圖片和視頻來觸發參與者使用手勢或手語進行回應。參與者回應中的擬象(iconicity)策略,包括手持策略和器械策略。研究還採用了問卷對參與者進行反饋。實驗結果表明,手語使用者更傾向於在圖片條件下使用器械策略,而在視頻條件下使用手持策略。相比之下,手勢使用者在圖片條件下使用更多的器械策略,而在視頻條件下則使用更多的手持策略。 這些結果表明,對於命名,手語使用者和手勢使用者在不同條件下使用擬象(iconicity)策略的頻率存在差異。然而,兩者之間的差異也很小,且兩者在描述涉及相同工具的動作時沒有顯著差異。這表明手語和手勢之間存在一個共同的認知基礎,用於組織擬象(iconicity)表徵。 Padden, C., Hwang, S.-O., Lepic, R. and Seegers, S. (2015), Tools for Language: Patterned Iconicity in Sign Language Nouns and Verbs. Top Cogn Sci, 7: 81-94. https://doi.org/10.1111/tops.12121

不同國家的手語存在高度的相似性:從擬象模式裡三個範疇的詞彙來看

這個文章探討手語使用者和非手語使用者如何使用身體表達三個語意範疇(工具、動物和水果蔬菜)的概念。我們比較了八種不同手語(美國手語、日本手語等)以及美國非手語使用者的手勢。參與者觀看這三個範疇的圖片後,用手語或手勢命名這些物體。結果發現,所有語言中工具主要使用「操作」形式,動物使用「人格化」形式,水果蔬菜使用「物體」形式。我們認為這些擬象(iconicity)模式源於使用人體溝通的普遍傾向,為手語和手勢的快速發展提供了基礎。 擬象(iconicity)模式根源於使用人體溝通 手語和手勢使用者在表達概念時,會自然而然地使用人體和雙手的某些特定方式。例如,表達工具這個概念時,雙手和身體會模仿人使用那個工具的方式,這就是「操作」形式。表達動物時,雙手和身體會對應動物的身體部位,這就是「人格化」形式。 研究發現,不同語言和文化背景的手語使用者,在表達同一個概念時,會有高度相似的擬象(iconicity)表達方式。這種規律性很可能源於人類使用人體作為溝通媒介的自然傾向。手語使用者利用了這種使用人體的溝通基礎,形成了規律的擬象(iconicity)模式。 所以「擬象(iconicity)模式根源於使用人體溝通」意思是,這些模式來自於人類使用身體手部的某些自然而普遍的表達方式,這為手語的快速發展和互通提供了基礎。它反映了人類認知與身體行為的內在聯繫。 研究方法與結果 結論 手語和手勢在表達三個語意範疇(工具、動物和水果蔬菜)時有以下反覆出現的擬象(iconicity)模式: 總體而言,手語和手勢有規律和反覆出現的擬象(iconicity)模式,這可能源於人體作為溝通媒介的自然傾向。 HWANG, S., TOMITA, N., MORGAN, H., ERGIN, R., İLKBAŞARAN, D., SEEGERS, S., . . . PADDEN, C. (2017). Of the body and the hands: Patterned iconicity for semantic categories. Language and Cognition, 9(4), 573-602. doi:10.1017/langcog.2016.28

華語文老師如何教授外國人漢字?快把已經忘記的部首偏旁們找回來

這篇文章研究中文字形構成中的偏旁在二語學習者學習認字中的作用。 文章首先討論了在教授漢字時,是否需要特別強調字形結構中的偏旁。文章指出一些教材並不特別強調偏旁,而是讓學生通過反覆練習記住整個字形。 文章提出認知心理學中語義加工深度理論,認為對字形進行更深層次的分析(如分析字形結構),能提高記憶效果。文章認為專門學習偏旁能加深對字形的加工,從而提高記憶能力。 為什麼教材不強調偏旁? 文章提到教授漢字時不強調偏旁的可能原因有以下幾點: 總之,不強調偏旁可能是基於學習漢字的直觀性和便捷性考慮,但文章通過實驗證明,適當地把偏旁意識引入教學中,可以增強學習效果。 偏旁知識在二語漢字學習中作用的實驗 教授華語二語者漢字的建議 文章最後總結了以下幾點建議: 總之,文章建議漢字教學應釆取有意識地漸進式地引入偏旁知識,以幫助學習者搆建系統的漢字認知。 Taft, M., & Chung, K. (1999). Using radicals in teaching Chinese characters to second language learners. Psychologia, 42(4), 243-251.

華語老師的福音:不只華語有語法,漢字也有語法?

《Teaching Chinese character grammar》(臺大華語文學習與科技第二期的文章) (James Myers, 2022)主要探討將漢字字符系統視為一套語法系統,並認為這套漢字語法如果被明確教授,將可幫助中文閱讀寫作的學習。 語法的三個層面 文章指出漢字語法可分為三個層面:構詞學、音韻學和語音學。在構詞學方面,漢字的部件可分辨是否屬於合成字、疊字或是帶有詞綴的形聲字,進而幫助學生猜測字義和讀音。在音韻學方面,若瞭解筆畫的規律,包括筆畫型態和組合的限制,將可幫助記憶和分析複雜漢字。在語音學方面,筆順雖看似任意,但其實受到一些語言共通的情況影響,另外漢字本身的音韻結構也會影響筆順,使漢字成為一個整體。 文章認為這套語法分析不僅更符合漢字本身的特性,也更能幫助中文學習者運用已知的語言知識學習新語言。明確教授語法有助於成人分析思維的運用,重複練習則可使這些知識自動化。因此讓教師學生注意漢字語法中的規律,甚至連細微的模式,都可能促進漢字學習的效果。 這篇文章中提到的「構詞學」、「音韻學」和「語音學」是專門用來描述漢字語法規律的術語,和一般語言學中講的構詞學、音韻學和語音學有些不同: 所以這裡的構詞學、音韻學和語音學可以說是漢字語法研究專門的術語,重點在研究漢字本身的規律,而不是語言語音和詞彙方面的規律。它們利用了一般語言學的這些術語,從類比的角度提出漢字也存在類似的語法現象。這樣可以幫助學習者從已知的語言規律出發學習新的漢字語法。 從構詞學看漢字 漢字在構詞學方面的語法主要指漢字由不同的構字方式組合而成。主要的構字方式有三種: 所以當學生看到一個新的複雜漢字時,可以首先判斷它是何種構字方式,再根據這種構字方式的規律推測它的意思和讀音。這樣可以減少死記硬背的部分。這就是漢字在構詞學語法方面的基本概念。 從音韻學看漢字 漢字在音韻學方面的語法系統主要是指筆畫的規律。具體來說有以下幾個方面: 瞭解了這些音韻規則,學生在看到新字時就可以分析它的筆畫結構,而不需要死記硬背各個部件的形狀。也可以在手寫時合理地安排筆順。 從語音學看漢字 漢字語法的第三個部分-語音學,我來簡單說明一下: 漢字語音學主要研究筆順的規律。雖然筆順看似任意,但實際上是受一些普遍原則影響的: 瞭解了這些規律,學生在學習漢字筆順時,不必死記硬背,而可以從這些原理去推導合理的筆順。 熟悉漢字語法的好處 漢字需要這些語法的主要原因如下: 總之,語法分析符合漢字本身的特點,也符合人類學習語言的共通規律。將漢字視為語法系統有助減負、增效。當然,語法只是基礎,大量練習還是不可或缺的。 James Myers(2022)。Teaching Chinese Character Grammar。臺大華語文學習與科技,2(2),1-37。https://doi.org/10.30050/CLLT.202212_2(2).0001

華語文教學如何實現先語後文?以美國本土教材《現代漢語課程》Modern Mandarin Chinese為例

先語後文是指在教材或教學過程中,將華語文的學習內容先以拼音形式呈現,逐步引入漢字。學生在初始階段可以透過拼音閱讀課文,後來逐漸開始閱讀真正的漢字文本。這種教學方法旨在幫助學生循序漸進地學習和掌握漢字。 《現代漢語課程》(Modern Mandarin Chinese: The Routledge Course Textbook/Workbook Levels I/II, Ross et al 2018, 2022)就是一個按照先語後文的概念發展的教材。該教材作者保持對溝通技巧和漢字的長期記憶的關注。首先,教材採用循序漸進的教學方式,從拼音開始並逐步去除拼音,引導學生在口語表達中得到拼音的支持,同時確保他們在閱讀時只使用漢字。其次,教材將詞和字分開介紹,首次呈現生詞時只使用拼音形式,然後再逐步有規律地介紹漢字。此外,教材中的生詞和漢字的數量嚴格控制在學生可以掌握的範圍內,以促進學生的學習和記憶。通過這些設計,教材有效地提高了學生的溝通技巧並幫助他們長期記憶漢字。 英語母語者學中文所遇到的困難 英語母語者在掌握中文字符方面面臨了許多困難。文中提到,英語和中文在許多方面存在差異,包括語言結構、發音和書寫方式等。尤其是對於以拉丁字母為基礎的英語母語者來說,他們不習慣使用漢字來表達詞義和句子。此外,漢字的覆雜性和數量也是英語母語者所面臨的挑戰之一,他們需要逐步學習和記憶漢字的結構、筆畫、部件以及偏旁。 對於這些困難,美國本土的華語教材《現代漢語課程》採取了循序漸進的教學方式。該教材一開始全用拼音呈現課文內容,可以為學生提供一定的幫助和指導。隨著學習的深入,教材逐步引入漢字,並提供相應的練習,幫助學生掌握漢字的寫法和意義。這種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方法可以幫助英語母語者逐漸克服字符學習的困難,並提高他們的學習效果。 總之,英語母語者在學習和掌握中文字符方面面臨一些困難,但通過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方法和恰當的教材設計,他們可以克服這些困難,並取得良好的學習效果。 先語後文的必要性 《現代漢語課程》的教材設計採用了先介紹拼音然後逐步移除的方式,對於英語為母語的學生學習中文非常重要的原因有以下幾點: 總之,以英語為母語的學生學習漢語時,引入拼音並逐步移除拼音是十分重要的。它可以幫助學生建立語音對應,暫時減輕學習難度,促進漢字的學習,並強調漢字的結構和演變方式。這種教學方式有助於提高學生的學習效果和記憶效果。 《現代漢語課程》裡先語後文的作法 《現代漢語課程》在介紹生詞和漢字的方式上與其他華語教材存在不同之處。《現代漢語課程》採用了一種以學生為中心的方法,將詞和字分開介紹,以幫助學生更好地學習和記憶。具體而言,《現代漢語課程》教材在以下方面與其他教材不同: 總之,《現代漢語課程》通過先語後文的方式,以學生為中心的設計,循序漸進地引入生詞和漢字,控制數量,並提供相應的練習項目,從而在引導學生學習和記憶方面具有優勢。 何寶璋(2022)。換位思考:以學生為中心的國別華語教材-從先語後文談起。臺大華語文學習與科技,2(2),39-57。https://doi.org/10.30050/CLLT.202212_2(2).0002

天乙法師:透過口譯為台灣延續佛教的精神

翻譯在宗教傳播中是至關重要的,因為它有助於將信仰和文化從一個語境轉化為另一個,使不同文化和語言的人們能夠互相溝通和理解。利瑪竇和玄奘大師的例子彰顯了翻譯在宗教傳播中的角色,他們不僅傳播了宗教教義,還積極參與翻譯工作,將宗教文獻轉化為當地語言,這使得信仰能夠更容易地被接受和理解。翻譯橋樑了不同文化之間的鴻溝,促進了宗教的傳播和文化的互動,強調了翻譯在宗教領域的關鍵作用。佛教發源於印度,其後能在中國弘傳生根,便是透過經典的翻譯。 經典是以書面語記錄下來,透過不同語言使用的文字進行翻譯,有人稱為筆譯。但是,直接就將未經文字記錄的一個語言翻譯成另一個語言,有人稱即席翻譯,也有人稱為口譯。不同於筆譯,時間的緊迫性會使用口譯的處在一個極度緊張的狀態。天乙和尚尼即是透過口譯,在台灣佛教發展扮演很重要角色的比丘尼。 台灣光復之前,國語是日語,一般人使用的語言則是閩南語,知識份子到日本留學;中華民國政府播遷來台之後,華語作為國語才開始成為主要使用的語言。本來在中國大陸的高僧大德,隨中華民國政府播遷來台,自然不會日語和閩南語;才剛離開日本統治的台灣人,也還無法馬上適應華語。因此,需要口譯才能讓佛法更容易在台灣生根。 天乙法師,俗名洪金珠,生於民國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農曆十月五日)。優渥的家庭環境及喜歡讀書的個人特質,使天乙法師有受高等教育的機會,她自屏東女高畢業後,又到日本東京昭和大學文科就讀。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戰敗後,回到台灣。後因為讀過省庵大師的《勸發菩堤心文》後,在屏東東山寺依止圓融法師出家。 民國四十一年,台灣第一次的三壇大戒,天乙法師和他的師父(圓融法師)、弟子(乙純法師)同期受戒,一時傳為美談。民國四十二年春(農曆為四十一年底)天乙法師受具足戒後,回東山寺繼續擔任當家,同年秋冬之際,即展開其個人的參學生涯,直到民國四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晉山半天岩紫雲寺為止。在這段期間,天乙法師先後親近了教界兩位大德-釋慈航和釋白聖,成為她修學生活的轉捩點。天乙法師追隨白聖長老傳戒,在戒場中,她擔任過引贊、翻譯、講戒、得戒和尚尼、開堂和尚尼等。他為女性學佛者所開創的空間,應當也是台灣佛教歷史上值得記錄的一筆。 台灣佛教歷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明鄭時期,當時是跟隨閩粵移民一起傳入的。早期以台南為中心,清朝時逐漸往北發展。日治時期,日本佛教輸入,也影響了台灣本土佛教。戰後,大陸僧人來台,使漢傳佛教成為主流。近年來,佛光山、法鼓山、慈濟會、中台山等新興法脈,也在台灣本地化並走向國際化。而翻譯從以前到現在,都一直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

語言教學的新視野:手勢作為視覺動作訊號的多模態語言習得可能性

多模態語言習得(Multimodal language acquisition)是指在學習語言時,不僅僅使用言語信息,還結合了多種感官方式,特別是視覺和動作。 多模態語言習得 使用多感官方式來學習語言可以加深印象、減輕負擔,並提高學習效果。多模態語言習得更貼近人類交流方式,也為語言教育帶來新思路。 手勢在多模式語言習得中扮演重要角色 總之,手勢是多模態語言習得中的關鍵元素,可以有效輔助和強化語言學習。除了手勢,其他視覺動作訊號也有助於語言習得,例如面部表情、眼神接觸、點頭、身體動作、身體距離、肢體觸碰、嘴型、呼吸節奏和視線移動等。在語言教學中,可以根據情境和文化適當運用這些視覺動作訊號,以增強語言學習效果。 其他視覺動作訊號對語言習得的影響 因此,在語言教學中,不僅應用手勢,還應引導學習者感知和運用這些視覺動作訊號,以提高語言學習的效果。同時,應根據不同的情境和文化背景來適當運用這些視覺動作,以更好地促進語言習得。这些視覺動作訊號有助於使語言交流更加生動且有趣,同時也促進了多感官學習的效果,提高了學習的樂趣。 研究設計流程、分析、結果 這個研究 (Morett, L., Gibbs, R., & MacWhinney, B., 2012)是關於如何使用手勢來學習第二語言的,研究的步驟如下: 研究結果如下: 總結來說,這個研究發現觀看手勢並不會提高單字學習,但主動使用拍子和指示手勢對「老師」自己的學習有幫助。不同種類的手勢對學習有不同效果,這為手勢在語言學習中的角色提供了更多了解。 結論: 建議: Morett, L., Gibbs, R., & MacWhinney, B. (2012). The role of gesture i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Communication, acquisition, & retention. In Proceedings of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Cognitive Science Society (Vol. […]

用話題打造客製化的教學:《華語文能力基準應用參考指引》的話題列舉

《華語文能力基準應用參考指引》在製定過程中參考了國際上的語言能力標準,如美國的ACTFL Proficiency Guidelines(ACTFL 2012)、歐盟的CEFR(Council of Europe 2001)等,並采納了主流觀點,強調語言實際使用情境和學習者為中心的理念。這一努力使得「台灣華語文能力基準」(TBCL)包括了基本理念、課程目標、學習重點以及實施要點等內容,從而使華語文的學習內容、過程和目標更加清晰。此外,它還為課程開發、教材編撰、教學實施、資源選擇以及測驗評估等方面提供了一致的參考依據。 該指引將華語文學習者的能力分為聽、說、讀、寫、翻譯和文化表現,共分為三個等級和七個級別。其中,「基礎」、「進階」和「精通」構成了「三個等級」,而「1級」至「7級」構成了「七個級別」。具體而言,基礎等級包含了1至3級,進階等級包括了4和5級,精通等級包括了6和7級。 此外,該指引還將1至5級中的5288個詞劃分為18個主題,供教材編輯者選擇使用。這些主題可讓作者在教學中融入文化元素,並根據學生的需求和目標調整語言和文化的比例。最後,編輯者可以根據前述的「文化表現」,為不同級別的學生設計相應的學習內容。例如,針對旅遊主題,基礎學生可以學習「問路」,進階學生可以學習「詢問推薦的景點」,而精通學生可以學習「應對緊急突發狀況」。 這一指引包括7個主題、12個次主題和67個話題,為華語文教育提供了重要的參考依據,確保學習內容和教學過程更加明確和有組織。下面表格取自於參考指引的附件。

差序格局下的社會聯繫:中國與西方的對比

中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私自利」。提到自私,就會聯想到俗話說的「各人掃雪前門,莫管他人屋上霜」。而說到公益的事,大致上就表示可以稍微占點小便宜,有權利卻不一定有義務。 「自私自利」涉及到個人與集體的界線怎麼劃分的問題。如果要討論這個問題,就得考慮整個社會結構的架構。 西方社會有點像捆柴,幾根柴束成一把,幾把束成一捆,幾捆再束成一挑。社會的基本單位是個人集體。集體是有明確界限的,誰屬於集體,誰不屬於集體,是清晰可辨的。這種人際關係,可以稱之為集體結構。用捆柴來比喻,或許有點不太貼切,因為一個人可以參與多個集體,而多捆柴中的某根柴當然無法同時存在。 家庭在西方社會中有著清晰的邊界。如果一位朋友告訴你他要帶著「家人」來看你,那指的是他、他的配偶和未成年子女。如果他只帶著配偶來,就不會用「家人」這詞。然而在中國,這種說法變得含糊不清。「親朋好友光臨」雖然常見,但是很少人能確切說出這個「親」字究竟包含哪些人。我們的「家」字更是彈性十足。「家裡的」可以單指配偶,「家門」則可能包括一大群親戚,「親近的人」可以是任何想要拉進自己社交圈、表示親切的人。 為什麼我們這個最基本的社會單位的名詞會如此模糊不清呢?因為我們的社會結構不像一捆捆整齊的柴,更像是把石頭投入水中所引發的漣漪,漣漪不斷擴散,卻也漸漸變得淡薄。這就是差序格局。每個人都是自己引發的漣漪的中心,而受到漣漪影響的人則會有聯繫。 漣漪的影響範圍取決於中心的影響力。就像賈家大觀園,可以容納表親林黛玉、姨親薛寶釵,後來的寶琴、岫雲,只要和親戚有點關係,都可以容納。但當勢力改變,團體就像倒下的樹,猴子四散,變得狹小。極端時,可以像蘇秦歸來時一樣,「妻不視為夫,嫂不視為叔」。中國人特別敏感於世事變遷,正因為這種可伸縮的社會圈子會因中心勢力的變動而縮小或擴大。 在西方社會,人民是不能超越國家這個集體的,就像一根柴捆在束帶中,他們必須把國家變成一個為每個個體謀福祉的組織,因此有革命、憲法、法律、議會等等。而在我們的傳統觀念中,集體的極限是模糊的「天下」,國家是皇帝的家庭,邊界一直模糊不清,只是從自己中心發出的社會勢力的一個圈。我們能做的只有克制自己,克制自己成為最重要的品德,不太會去克制群體,避免侵犯個人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