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熊貓被關在《Iron cage》(鐵籠子)裡不是為取膽汁

Day 36: The Kung Fu Panda
查爾斯泰勒用「門鎖」和「加速器」作為兩個極端來比喻「潛在的倫理理想」和「欲把系統性文化悲觀導向全球化文化樂觀的力量」。門鎖者,「嚮往工業化之前的社會」和「捍衛原始社會以免於工業社會侵蝕」;加速器之流,「科技能夠解決人類所有問題」而且「對於遲遲無法跟上腳步的人們感到不耐煩」。


我們就是游移在追求「科技」或「真理」的模式中,時好時壞,時高時低。馬克思(Karl Marx)和偉伯(Max Weber)曾對於現代性提出解釋。那些唯物論的信仰者服膺在工具性效率下,認為應該找到一個常態,並且存在著一個永恆不變的社會現實。而有人認為,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得進入這個社會,即使這都被限縮在工具性的思維下。無疑地,我們被現代科技關進了「鐵籠子」裡頭了!我們好像有「自由選擇」似的。唯物論的思想絕對不是在工業革命之後才產生的。

泰勒認為,總有一天唯物論者都會受到制度上或意識型態上的束縛。而我們還能夠有一絲絲喘息的空間的話,就是從那曾經被現代性所壓抑的道德背景找去尋找。泰勒提出兩個道德脈絡,其分別是「『自我負責』、『自我控制』的理性」以及「來自日常生活的肯定」,如工作或家庭。

泰勒認為,我們應當將「理想的實現,並非人生存在的條件」和「考量現實後,才能實現理想」(有效的理想實現,effective realization of the ideals)兩種秩序一起考量。當我們一開始就知道「科技為什麼重要」的話,「倫理的關懷」自然就會給它一個框框。

我剛剛看完《功夫熊貓二》,我認為相當有同感。中原受到沈王爺(白孔雀)船堅砲利的威脅,連原先守護著王城、武功高強的犀牛和鱷魚都對功夫失去信心而自願被關在地牢。熊貓阿寶一方面對於剛學會的功夫即將被毀滅而感到憂心忡忡(於公),一方面好奇自己的生父生母為什麼把他拋下(於私)。沈王爺就是最極端的加速器,全盤地相信科技能夠為他奪得中原;而犀牛和鱷魚就是在當中游移的人,一方面對於功夫有熱情,另一方面視天下百姓為己任,而也臣服於船堅砲利;師父、阿寶和羊仙姑則相信心如止水(inner peace)能夠對抗船堅砲利,也就是門鎖的角色。當然,故事的結果是門鎖一方勝利了!以此來觀察社會的話,社會上的人,多數是像犀牛和鱷魚的,一方面擁有一些功夫,另一方面功夫常有不如船堅砲利之感。如果多一些沈王爺般的加速器,我們就可能奮起學習船堅砲,也可能自甘墮落;如果阿寶之流的門鎖者聲勢大一些,我們可能看不起抱殘守缺的老古板,也可能開始嚮往過去的桃花源和傳統信仰。偶爾當當加速器、偶爾當當門鎖,時而和沈王爺站在一起、時而和阿寶站在一起,不要太嚴肅似乎是個比較快樂的「選擇」。(或許這也是制度化、意識型態化後不得已的「選擇」!?)
kung-fu p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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