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仰光的第二天是星期五,也是一星期中最後一天的工作天,我必須在今天將申請泰國簽證的流程跑完,否則我將無法按計劃回到泰國。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在略有情逸致的狀態下一邊遊歷仰光。
在享用過緬甸式的早餐之後,我們沿著大金塔(雪德宮,Shwedagon Pagoda)東門附近的市場和參道走。走過菜市場、走過半個參道。最後轉個彎,拐進了靈鷲山在仰光的道場。師父說:「緬甸是個佛國。平常,我們說軍人、長官階級很高,但要見主持師父的時候,事先要安檢之外是必需的工作,也都是抱著恭敬心地跪拜師父。」軍人尊敬師父,上行下效,緬甸這個國家就是佛國。但師父也擔心並勉勵軍人、長官說:「改革開放後,外國人越來越多之後,原先的傳統要能夠堅持住!」這個「原先的傳統」指得就是對三寶,佛、法、僧的敬重。從馬來西亞著名學者黃嬿蓉、當地華人楊大哥到來自台灣於仰光辦道的師父,無一不是見證並擔心仰光的改變。
緬甸自去年九月開始,可以說是改革開放的轉捩點,改變許多,不過不變的也有。緬甸和台灣的關係,大概就是屬於這「不變」的地方。緬甸當局並沒有在台灣設有大使館或辦事處,我其實很困惑,台灣人究竟是如何在台灣取得緬甸簽證。我是在緬甸駐泰的大使館申請緬甸簽證,才有機會踏上佛國,費用810泰銖,三個工作天。而且它和越南的簽證一樣,它不會貼在中華民國的護照上,而是用一張很詭異的紙。緬甸的簽證如此難得,所以我也格外珍惜。相對的,泰國的簽證感覺就像是賺觀光財,雖然取得容易,不過泰國似乎也倚仗著自己在觀光上的影響力,有點泛濫的感覺。泰國簽證在各個地方的申請費用都不太一樣,在台北是台幣1100元,在檳城是110零吉,在仰光不是用緬幣計價,而是用美金,要價40塊美元,兩個工作天。緬甸駐泰的大使館和泰國駐台灣經濟辦事處有類似的景象,申請簽證的情況可用人山人海形容,不同的是,在曼谷都是外國人申請去緬甸的簽證,在台北都是台灣人申請去泰國的簽證。曼谷,似乎成了世界各國的旅人進去緬甸的另外一個門戶。
辦了簽證後,我們又去和另外一個德國著名學者彭樂福會面。快速地和彭樂福午餐、下午茶後,我們睡了午覺後,出發前往仰光必遊景點:大金塔。
晚上的大金塔仍然人來人往。大金塔為我們和另外一群人結了善緣,我們又結識了一群美國學者,他們各自有不一樣的背景:力夫(Riff O’Roney),印尼人,建築學專業,目前於仰光國際學校擔任數學教師;加林(Kalim Winata),印尼、香港背景,歷史學專業,出版業、軟體商;藍帝(Randy Wilk),美國人,心理學專業。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們這幾個人就是擁有這樣值得讓每個人從千里來到仰光、來到大金塔相會的緣份。
這善緣又帶著我們到英國殖民時期所建設的十八街、十九街。這裡應該是仰光夜生活較發達的地方,人們就在店門口喝酒、吃碳烤,坐無虛席。
又是大金塔,又是聲色犬馬(不過,請放心,我們因為善緣相聚,所以我們都是不喝酒的人!)的夜市,矛盾卻自在,衝突卻令人喜愛。